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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忠烈之后(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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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云容抱着瑶华使掉最后一丝精力,便窝在妻子的颈窝处装睡。
瑶华扶着对方的脊背,没有说话,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到底是男子,瑶华受不住他完完全全地把重量压在身上,拍了拍云容的背,“好重,起来。”
云容乖顺地倒到一边,又伸手把小妻子捞到怀里,指尖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说:“华儿现在是渐入佳境了,初次时还羞得脸通红。”
大概是成婚之前,云容自己在瑶华面前那副小媳妇儿的样子让他耿耿于怀,觉得这有失他男子气概。现在每次与瑶华欢好后都要故意说笑,定要把小妻子的脸羞红才罢休。
果不其然,瑶华脸上的薄红刚消又给闹了个大红脸。没好气地伸手掐着云容腰窝的软肉,咬牙切齿道:“你好烦呐你,嘴巴不消停。真不害臊。”
瑶华现在力气小掐得肉其实一点不疼,云容龇牙咧嘴地嚎:“疼疼疼,夫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说!”
“不敢了不敢了。”云容笑着说:“我真的知错了。夫人在这等事上脸皮儿薄,以后我与夫人欢好后,就盖着被子偷着乐,保证不让夫人难堪。”
“你个登徒子,不要脸!”瑶华闹着又要去掐他,被云容握着手放在嘴里舔舐。
云容诱惑地含着白皙的手指,一双桃花眼像是一个钩子似的勾引着妻子。
瑶华忸怩地看着他,想挣脱开却被对方死死地拽住。
云容轻笑出声,“华儿在这方面,比我想象的更加害羞呢。”
“你……”话还未说出口就又被云容堵住了嘴。
夫妻二人又是一番闹腾,事后云容把瑶华搂着让她趴在自己的心口。自己则把玩着她的青丝,说:“陛下这场病来得急,宫中因为陛下的病都是噤若寒蝉,如履薄冰。想来贵妃娘娘猜的没错,皇帝的日子没多久了。”
“那姐姐在宫里会不会有危险?”
云容轻拍着瑶华裸露着的秀气的背,说:“陛下现在不相信后宫,贵妃娘娘没有侍疾,娘娘为人谨慎,不会有事的。”
瑶华点点头,说:“那三皇子那边呢,有什么动静?”
“三皇子不负太子所望,在秘密筹备。我们不想打草惊蛇,便在暗中观察以观后续。就是沈意居然这次也在其中。”
“沈意做事慎重,不见兔子不撒鹰。这一次竟然帮三皇子谋划篡位,确实不是他一贯的风格。大概是事关自身,急眼了吧。”
云容亲了亲瑶华还有薄汗的额头,低声道:“沈意的党派身份就算被挖出来,但是沈国公老爷子两朝元老,他不参与这档子浑水,别人也耐他不可。沈意能下水,大概急眼是假,三皇子逼迫是真。”
“三皇子?”
“嗯。三皇子这人对下属奴才很……狠。平常还好,一旦在危及自己时,就会毫不犹豫地把身边人踢下去给自己做替死鬼。沈意上了他的船,想下去先就会被三皇子给抹杀掉。”
“原来如此。”瑶华靠在自己男人胸前,偷偷勾起嘴角。
也不枉她设局惹起三皇子对沈意的猜忌与忌惮。沈意这么难搞死,这送上门的机会,她怎么也得把沈意绑在三皇子那艏注定沉下去的船。
云容瞥着瑶华鬼鬼祟祟地露出小心机的表情,也不拆穿她。瑶华处处针对沈意他早就观察到了,之前他还吃醋地怀疑瑶华对沈意有什么,调查之后两人没有关系便放手不管了。
沈意不是个好人,他的父母的死都有他的手笔。他虽不清楚小妻子为何讨厌他比三皇子更甚,但是不妨碍他在小妻子整沈意时帮上一把。
瑶华安静地趴了一会,忽地灵光一闪,抬起头看着云容,说:“你说,这三皇子逼宫这么有底气,不会是有什么底牌吧?”
她搞忘了三皇子府上还有个异世之女呢。前世在三皇子登基后,她拿出一个炸药方子帮助三皇子开疆拓土,王朝疆土扩张了一倍不止。
若是柳依依为了助三皇子夺嫡,拿出那个东西就麻烦了。
云容思索了一会儿,说:“华儿说的是,这其中应该有猫腻。”三皇子不像太子手中还有些兵,他一个光杆子皇子这么煞有介事地密谋造反,那就是有他和太子没有查出来的东西。
瑶华认真地点头,云容看着心又软乎成一团。他把怀里的人儿往上提了提,亲了亲,说:“华儿精神这么好,不如与为夫做做让人快活的事情,消消精力可好?”
瑶华瞪大了眼睛,使劲摇头,“不要!我很累了,很累了,一点都不精神。现在就好困,你放开我。”
小妻子太抵触,云容只好歇了心思,说:“好好好。华儿困了,我们睡觉睡觉,别走,让我抱着你睡。”
确定云容说的当真,瑶华就不再挣扎,任由身边那个这种事格外强硬的人抱着自己,沉沉睡去。
……
皇帝身子愈发不好了,最近连上朝露个脸都不行了,直接对外抱恙。虽然宫中的口径一致说皇帝只是偶感风寒,只叫了宫中一个资历老的无子嫔妃侍疾,皇子公主也都没有宣进宫。但是京城中有门路的或是政治敏感的人家都感觉皇上这病不简单。
瑶华拿着江平递上来的东西,锁眉沉思。她之前派人盯着柳依依那边,这么些时日还没有查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是柳依依太谨慎了吗?
翠竹上前为瑶华添上新茶,轻声道:“夫人请喝茶。”
瑶华把书信放下,捏了捏涨酸的眼角,说:“让江平退下去吧,换一拨人继续监视。我怀疑那边对江平有所警惕。”
翠竹愣了愣,说:“是。”
瑶华拿起茶盏抿了口润喉,接着说:“江平做事得我心意,既然那边可能察觉到了,就让他指挥着人在暗处做事吧。你与江平说说让他受点累再帮我盯住了。”
翠竹浅浅一笑,“他能得到夫人赏识是他的造化,寻常人还没这福气呢。”
瑶华笑了笑,又狡黠地逗她:“这退到暗处一些事儿也不用江平出面了,你两口子也能常在一处。说不定还能处出个娃娃出来。”
翠竹和江平在瑶华嫁入侯府不久便请示成了婚。翠竹在瑶华的调笑下俏脸一红,“主子就会取笑奴婢。”
“我这话没错呀。为你着想呢,江平年纪不小了,你得抓紧着赶紧要上一个才是。”
翠竹说不过瑶华,只好憋着脸站在那。
瑶华还想再逗两句,一个她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丫鬟走了进来,说:“夫人,刚伯府那儿来了人,说府上的三姑娘今儿没了。”
瑶华脸色渐渐冷了下来,江清月自从在她三朝回门时闹了那么一遭,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许是瑶华那日断了她的念想,又从伯夫人口中得知府中对自己的安排,江清月这段日子越发愤世嫉俗来。
原先还是个娇俏活力的伯府千金,现在动不动打骂院里的丫鬟,还口不择言天天辱骂伯夫人伯爷还有瑶华,有时候就连宫中的江贵妃也难逃江清月的诅咒。
永昌伯对这个女儿仅存的那些善意怜惜被她每日的作死给消耗殆尽,挥手让伯夫人自行处置。
伯夫人对这个敢害亲身女儿的小蹄子没有留情,叫了三个力大的嬷嬷守着她,敢再装疯卖傻直接不留情面地打板子,若是执迷不悟就不给饭吃,看她还有多少力气闹。
伯夫人把江清月关在院子里,就对外宣称府中三小姐失足落水魂吓掉了两条,在府中精心养着用东西吊命。
永昌伯府在京城中的风评很好,没有人怀疑一个庶出小姐落水之中有何猫腻。还有人赞道伯夫人贤淑,待一个庶女也能视若己出,为她治病花费了那么多珍稀的药材。
瑶华不想见江清月,便差人送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去永昌伯府。江清月病重是假,但是药材是实打实的,送到伯府给母亲用那也是好的。
对此,京中谁人不说她品行甚佳。
那个陪嫁丫鬟又走近一步,附耳低语道:“伯夫人让人转告夫人,三姑娘连夜里送去了徐州,许给了徐州一富商幼子。那位公子今年十七,院里已有两位教人事的通房,一个姨娘,那姨娘肚子里已经有了。还听说,那位姨娘是那家公子从楼里赎出来的。”
江清月今年只十四,就算嫁过去同房也要十五,等她十五了,那位姨娘的孩子都满月了。江清月那么清高的人,怎么可能容许有妾室在她之前生子。那姨娘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在楼里能让一个年轻公子哥还未娶亲就先把她抬进府里,也是个有心机的。
商人之子不能科举,这对重权势的江清月来说是在挖她的心。她还不能表达不满,“江清月”已经死了,以后她与伯府已再无瓜葛,而且对于她的所作所为,伯夫人能选个富商之子就是她的大度,永昌伯也认为伯夫人海量,实乃贤妻。
这就是伯夫人手段高明之处了,把你坑得有苦难说,男人还要赞美伯夫人做的漂亮仁义。
瑶华笑了笑,她能想象得到江清月以后的日子会有多么热闹。
云容挑帘进屋,挥退丫鬟,上前抱住瑶华,依偎在她怀里,说:“华儿刚刚在笑什么。”
“处理掉一件事高兴。”瑶华挑了挑眉,说:“阿容今儿感觉与往常不同,仿佛比往常更高兴些,是遇上什么好事情了?”
云容抬头在她脸颊香了一口,笑道:“果然瞒不住华儿。”
“什么好事?”
“正如华儿所料,那三皇子果真有底牌,那东西威力实乃罕见。太子见了脸都白了,若真为三皇子所用,后果不堪设想。”
瑶华眉头一跳,紧张地问:“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