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仍有希望的明日-领主超人篇10（TE：美丽新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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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你决定——
【留在布鲁斯身边】
【前去帮助神奇女侠】
[前去帮助神奇女侠的场合–『美丽新世界』支线]
………………
………………
………………
这是你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没有之一。
你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错误的判断。结局自然是……
……你认为是怎样的？
[场景转换]
……黑暗。
目光所及之处，仅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与你为伴。
除此之外，一切皆不存在。就连你自身，也是维持着一种模糊而不确定的状态。
你理所当然地感到了恐惧。
害怕孤身一人。
害怕在此久留。
「——赫尔薇。」
在你仓惶徘徊之际，某个熟悉的声音在空空如也的大脑中响起。
它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令人安心。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子宫之中，被羊水温柔地包裹着。
「是我太心急了。没想到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去做准备工作，还是出了点小差错。好在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的目的算是勉强达成了。」
「这副冒冒失失的样子还真是引人发笑。只要牵扯到与你相关的事情，我就没法冷静下来啊。」
男人轻笑了两声，嗓音逐渐变得低沉喑哑。
「我一直在等待着你醒来的那一天。」
「这一次……一定要让你承认，我的正义是‘正确’的。」
「一定。」
……那个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会用如此冰冷而温柔的声音，不断地呼唤着你。
明明是最深爱/恐惧的人。
明明是最不想/不能忘记的人。
你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他的容貌与姓名。
「你总是在责怪我把地球当作自己的花园随意修剪。既然你不喜欢我的做法，那我就再建一座合你心意的花园吧。这个主意怎么样，赫尔薇？」
「它只为你而存在，任何事物都会表现出你期待的模样。就算出了差错也无所谓，我会第一时间将它修正。」
「只是有失必有得。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总得给我点回报。」
「从此以后，你再也没可能去往‘花园’以外的地方。」
「——这很公平，对吧？」
「我可爱的妻子啊。若是做到这一步都不能折服你的心……」
「……那我只能将你毁灭了。」
[场景转换]
……总觉得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意识清醒时已是黄昏时分。你揉着惺忪的双眼，恍然发觉自己竟然睡了一个下午。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你时常莫名其妙地感到疲倦。但这样子无意识地昏睡过去还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是孩子太吵了吗？
卡洛斯平时住在奶奶家，只有周末才能回来。这孩子被他父亲管得很严，活泼得很有分寸，绝不会闹得太过分。只是他近来似乎到了叛逆期，对你、对克拉克都没什么好声色，每天嘀嘀咕咕地说些奇怪的话，被他爸铁青着脸拉出去教训。
你曾经觉得他太乖，不太有孩童该有的样子，这会儿反倒为他过分的孩子气而烦恼。就算是亲生的也不可能不烦，毕竟谁都喜欢乖点的好孩子嘛。
昨天卡洛斯又和克拉克吵了一架，很不高兴地飞回了他奶奶家。你本来是想劝着点的，却被克拉克拦下了，告诉你他之后会解决。
……唉。
也不晓得这父子俩是结了什么怨，怎么搞成现在这样子？偏偏这一大一小在面对你的质问时都成了锯嘴葫芦，什么也不肯透露。
啧，男人就是麻烦。
你揉了揉酸痛的腰，忍不住嘶了一声。有个精力太过的丈夫在某些场合简直就是灾难，昨天你可是被克拉克弄得下不来床，以至于到了向上司请假的地步。中午你才有力气爬起来，没想到去超市采购完毕后刚想做饭就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了。
说起来，你的记性和以前相比差了很多。生了孩子后你身上落了毛病，脑子也不太清醒了……就算一孕傻三年，也不该是这么傻的吧。
你不想当个全职主妇，幸好之前工作的单位还愿意让你继续做下去，只是不得不换个部门。新部门的同事都很热情，把你刚刚进入新环境的紧张心情冲了个干净。
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虽然总是有这样那样不好的事。比如莱克斯·卢瑟又发表了什么让你火大的外星人威胁论，儿子和丈夫的冷战进行时，以及时不时捣乱的超级恶棍们……
你爱着这个充满朝气的世界、爱着热闹繁华的街道、爱着宁静质朴的乡村。只是从超级英雄的岗位上退下来后，你的朋友们就不怎么来看你了，让你感到了失落。
你知道他们很忙。
他们总是……很忙。这个世界需要他们。
……总有机会的。
你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安慰自己，但你知道，这根本毫无作用。
你绝对有哪里不对。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或者被谁操控过，导致你对世界的认知产生轻微的偏差？抑或是心灵海盗之流对你下了什么奇怪的暗示？
作为联盟成员时，你惹上了许多敌人。作为超人的妻子，盯上你的人也绝不会少。
……算了。
还是别纠结这些没根没据的东西了，你晚饭都还没做呢。
想起自己没做晚饭，你刚打开门想要下楼，就看到克拉克和卡洛斯站在门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克拉克的表情看上去很严肃，卡洛斯则是快哭出来的模样。
你意识到这是个可以了解父子矛盾的机会，便站在楼梯口不动声色地围观。虽然他俩都有超级听力，但这种时候估计不会顾虑那么多吧。
你还是挺了解他们的。
而你听到的东西，远远出乎意料，却又意外的合乎情理。
“当个乖孩子，卡洛斯，别再刺激你妈妈了。你知道她每次犯病的结果会有多糟糕。”
“为什么妈妈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卡洛斯质问道：“为什么大家都说妈妈很可怜？全都是你的错，对不对？都怪你，妈妈才会变成这样！”
男人俊朗的面容上浮现出几抹隐痛，被亲儿子如此责难似乎伤透了他的心。他沉默许久之后，回应道，“确实有我的责任。”
……病？
谁得了病？你吗？
你确实很不对劲。
这么讲的话，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可是——为什么你从未被告知？为什么连卡洛斯都知道了，你却什么都不明白？
你的记忆中有太多断层。
你总是在遗忘……你总是在迷失……你总是……
……你总是在自欺欺人。
啪——！
“……赫尔薇？”
你关上了门，死死捂着嘴，抵着门的手臂止不住地颤抖。
好痛苦。
心脏开裂的痛楚，也不过如此了吧。
崩溃地坐在地上，你努力将一切奇怪的地方链接起来。
打从一开始，你就不正常了。
你究竟忘记了多少？
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又是因为什么？
你必须……想起来才行。
“赫尔薇。”
隔着门，你听到了克拉克的声音。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你歇斯底里的质问，他的声音格外的平静。
“沃利死了。布鲁斯也死了。他们是被卢瑟杀死的。”
“我前几天还在新闻里见到了他们！”
“那是巴特和迪克。”
“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我的朋友？”
“……因为你疯了。”
你疯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你回想起了一切……
你想起了沃利的死讯。
你想起正义联盟为了逮捕卢瑟时中了他的圈套，布鲁斯当时死在了你的面前。
你想起自己也差点折了进去，在爆炸中死里逃生，却在逃亡途中摔坏了头。医生告诉你，你的大脑因此留下了永久性的损伤，这会使得你产生精神上的问题。
你想起卡洛斯在三岁那年受到了极端反超人类组织的袭击，差点死在了你怀里。
一系列变故加上大脑的损伤彻底压垮了你，让你逐渐变得疯疯癫癫起来，记忆也开始丢三落四。
……这已经是你多少次遗忘真相了？
“赫尔薇。”
克拉克的声音依旧温柔，自你与他相遇后的数年来从未改变过。
“我还在这里。”
“你会离开我吗？”
“怎么可能？我很强，谁也不能杀了我。除了死亡，什么都不能让你我分离。”
“真的吗？”
“当然。”
克拉克推开了门，把精神崩溃的你抱在怀中。干涩的眼睛似乎失去了流泪的机能，你颤抖着身体坐在他怀中，神色黯然。
当他动作轻柔地吻上你额角的时候，你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你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衣服，就像是即将溺死在深海中的人抓住最后一截浮木。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死。”
“只要你乖乖的，我就答应你。”
“……？”
“不要离开我。更不要离开大都会。我比你害怕失去我还要害怕失去你。”
他的目光如此认真，你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的。
这个世界永远比你想的要残忍和危险。
抓住他的领带擦掉眼角的泪珠，你用带着鼻音的脆弱声音答应了他的请求。克拉克满意地勾起了嘴角，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了你的。
“对。就是这样才好……千万别忘记你的诺言啊，赫尔薇。”
虽然不明白他眼中蕴含的深意究竟代表着什么，但在那双蓝色眼眸的注视下你根本无法拒绝。
克拉克语调一转，忽然问起了其他问题。
“你爱着这个世界吗，赫尔薇？”
你奇怪地歪头，不知道他到底想问什么：“爱啊。”
“即使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也觉得……这样就好？人类的劣性根是无法拔除的，如果有一种绝对的秩序——我是说，如果——能够镇压一切混乱、抑制人类的黑暗面呢？我一直在想，如果真有那种东西，我们的世界会不会变得更好？会不会不再有这么多无谓的牺牲？”
“你觉得人类没法自己发展？”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思考，如何能让人类变得更好。”
你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绝对秩序”这个词让你本能的觉得有哪里不对。虽然不太想承认，可你在某些地方确实和卢瑟一样是个人类至上主义者。你认为人类的未来还是应当由人类自己决定的，拒绝外力的揠苗助长。
“绝对的秩序？或许它确实能帮上不少忙吧。人类的性格有善亦有恶，大部分人还是能维持善恶均衡的，强行抑制反而不太好。克拉克，你听说过一本书吗？”
“什么？”
男人眉头微微皱起。
“《美丽新世界》。若是真得存在你所说的那种绝对秩序，我想，那个世界的未来大概就是书里那样的……在物质生活极度丰富、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时代，人们接受着各种安于现状的制约和教育，所有的一切都被标准统一化，欲望也可以随时随地得到完全满足，享受着衣食无忧的日子，不必担心生老病死带来的痛苦。但在这样的社会，人类之间的情感会逐渐消磨，人性也会产生扭曲。要是真有那样的世界，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你说的对。”
克拉克抱紧了你，意味莫名地笑了笑。
“赫尔薇……”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你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是他对自己说的，还是对你说的。
一个缠绵的吻结果了你的所有不安和惶惑。
“只要你还爱着这个世界就好。”
“别再让我失望了——”
【恭喜您达成HE？：美丽新世界】
[后日谈之一（一周目通关开放）：楚门的世界]
琼恩刚刚来到地球努力适应人类生活的时候，也曾和人类女性去影院约会过。一部二十多年前的老片至今使他记忆犹新。
那就是《楚门的世界》。
影片的主角楚门是一档热门肥皂剧的主人公，他身边的所有事情都是虚假的，他的亲人和朋友全都是演员，但他本人对此一无所知。
在琼恩自以为了解人类后，他认为不会有人真那么去做。
显然，他对氪星人的了解不像对人类那样深。超人确实搭建了一个“楚门的世界”，只为了那个背叛过他（或者说被他背叛）的妻子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是赫尔薇真有那么大魅力，还是因为超人作为人间之神、地球之主不容触犯的自尊心？
火星人的爱情观念十分与众不同，他们从不隐瞒彼此，对爱人毫无保留。
即使是内心最肮脏的角落。
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超人能为自己的妻子做到这种地步。即使读取过他的思维，琼恩也难以理解。
这究竟该称作为深情，还是疯狂呢。
琼恩认为是后者。
变身超人之子卡洛斯和超人演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孩子在三年前因为难以忍受父亲对母亲的变态控制，加上生活在周围的演员在幕后时常说些他不能理解的话而能力暴走。这害得他的母亲差点死去，超人不可能杀了自己唯一的孩子，却也不可能让他继续留在赫尔薇身边了。
大部分时候，超人会用道具让她产生卡洛斯还在她身边的幻觉。
在赫尔薇又一次对自己生活的世界产生怀疑时，就轮到琼恩出场了。他会把赫尔薇脑海中错误的记忆再度巩固，将某些关键词——比如背叛、比如逃跑——从她脑海中重新剔除。
真是可怜啊。
楚门还有离开的机会，她却没有。
无法离开对赫尔薇或许是件好事。若是醒悟到自己生活的世界不过是一场骗局，她脆弱的心还能坚持下去吗？
[后日谈之二（达成TE「新世界」后开放）：Illusion]
——嘭。嘭。嘭。
时间在不断流逝……
你被困于漫长的美梦之中，无法逃离。
然而，无论是多么美好的梦境，都会有终结的那一天。
站在熟悉的地点，看着熟悉的事物，说着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话。
真正的记忆戏剧性地突然复苏了。
你究竟失去了什么？
痛彻心扉的记忆，溶化在舌尖，扰乱了不甚清醒的大脑。
……那是浅薄的言语无法彻底传达的东西。
——嘭。嘭。嘭。
为什么映在眼中的景色开始变得模糊？
为什么体内流动的血液正在慢慢冻结？
事已至此，你明明不想醒来了，为什么……？
为什么？
明明保持现在这样就好,你已经不再抱有那般痴愚的妄想了。
“妈妈！”
那孩子的容颜忽然闯入模糊的世界中，他的色彩是如此明晰。
卡洛斯。
卡洛斯。
卡洛斯……
他曾是你留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理由。
他呼唤着你的名字，向着你的方向飞奔而来。
——嘭。嘭。嘭。
你珍视的同伴、你挚爱的世界，悉数成了幻影（Illusion）的碎片。它们落入你黯淡的眼眸中，成为漫漫长夜里永恒不灭的璀璨星辰。
这颗心脏即将停止跳动。
你生锈的心正在被极度的喜悦吞噬殆尽。
在此刻，你所见到的，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呢？
“如果可以，卡洛斯……这一刻能停下来该多好啊。”
现在是初夏时节呢。
柔和的晚风浮动着树枝，簌簌的声响合着夏日蝉鸣奏响了一曲缠绵的歌。
你闭上双眼，心中满溢着幸福。
——嘭。嘭。嘭。
梦中你穿上了婚纱，被那个人牵着手小心地迈过长长的台阶。
这终究是无法实现的梦。它与现实宛若两道渐近线，是无限接近却永无交集的存在。
“妈妈……？”
少年的脸颊不断滑落泪珠。
你潸然泪下。与卡洛斯不同，这是喜悦的泪水。
在即将降临的神圣时刻，逝去的想必是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吧。
在不可回溯的时光中……在虚伪的美好世界里……因他的期望而循环往复的轮回终于要结束了。
刺目的白光占据了视野。
呈现在你面前的，是除了黑暗什么都不存在的空虚世界。
好温暖……好安心……
就像回到了母亲的子宫之中……被羊水温柔地包裹着……
“妈妈。已经不会再有什么……让你痛苦了。”
——就此沉沦吧。
随着少年的话语，你感到深深的疲倦。
意识逐渐沉入了深海。
世界在崩塌。
剥开华美空洞的表象，万象森罗皆归于沉寂。
极致的喜悦扼杀了你的心，并逐渐夺走思考和感知的能力。
身体轻飘飘地，仿佛置身云端。就像是，要升入天堂了一样。
□□。精神。思维。情感。
你所拥有的一切全都失去了意义，融化在混沌之中。
……就这样沉睡下去吧。
再也没有醒来的一天了。
——……
“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该这么做，卡洛斯。”
“是我让妈妈从那家伙手里解放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妈妈会死？”
“……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啊，卡洛斯。若是醒悟到自己生活的世界不过是一场骗局，她脆弱的心还能坚持下去吗？”
“……”
“答案是彻底坏掉。她早该撑不住了。”
“……”
“你想救她？事实上，是你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卡洛斯。”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仍有希望的明日-领主超人篇10（TE：美丽新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