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级英雄梦工厂》星之彼端

48、仍有希望的明日-领主超人篇6

　　这次好歹是蒙过去了，超人没有你预想中的那么生气。得亏那玩意看上去很不起眼，也没散发出什么奇怪的能量波动。要不然，他恐怕早就大发雷霆了。
　　所谓的惩罚意外的在你接受范围内。因为你提到了结婚的话题，克拉克显得格外兴致高涨，直接把你带去了一家看上去很高级的婚纱店。
　　像是在怕你反悔。
　　在沃利死前你们确实讨论过什么时候结婚，那时候谁也没想到两人的关系会逐渐僵硬起来。你不甘心就这么被控制一辈子，而克拉克也有作为领主的骄傲，这件事自然就再也没有被提起过。
　　“孤独堡垒中也收藏了许多其他星球的结婚服饰，不过人类女性还是更喜欢婚纱一点吧。喜欢什么就去试试，没有中意的我让他们为你单独设计。如果都喜欢的话，全都送你也无妨。”
　　他说这话时，眉眼间少有地显露出几抹温存和放纵。
　　为地球上最伟大的英雄服务，向你介绍和推荐款式的侍者表现得有些紧张。你没怎么在意她的话，目光在纯白的婚纱之海中变得复杂起来。

　　嫁给爱情。
　　嫁给超人。
　　嫁给克拉克·肯特。
　　你的家庭生活称不上幸福。你的父母彼此相爱，这份爱情强烈到无法分散注意力到其他人身上的地步。你对此有所怨怼，却也因为见证了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而对婚姻有所憧憬。感情最浓烈的时候，你曾无数次幻想过若是真得走到结婚那一步会是怎样。
　　一起挑选婚纱，一起挑选戒指，在神父的见证下宣誓会相守一生一世。
　　你爱着克拉克·肯特，这一点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但要是克拉克·肯特不再是克拉克·肯特，你又该怎么办才好？

　　你会……
　　你会离开。

　　“你喜欢这一套？”
　　在你低头沉思的时候，克拉克走了过来。
　　他看起来对你的着装很满意。
　　曼妙美好的身躯被纯白的婚纱包裹着，注视你这一行为本身便是他永远不会厌烦的享受。这件婚纱背部是镂空的，胸部被勒得很紧，两团雪白勾人得很。双臂也被套上了长长的手套，纤长的美腿则与白色吊带袜相配。
　　你红着脸点了点头，紧接着苦恼地皱起了眉：“但是……”
　　“但是？”
　　“头纱固定的夹子好像坏掉了。因为是定制的，可能得等上一段时间。”
　　“你要是喜欢，就这套吧。不行的话就换其他的。”他点点头，刚才握紧的拳头张了开来，摊开的手掌上是一快形状美妙的钻石。
　　三下五除二地把钻石夹子套在了头纱上，克拉克轻车熟路地为你戴上了它。
　　“这样能行吗？”
　　“……嗯。”
　　他微笑着，锐利冰冷的神色消弭无踪。
　　克拉克执起你的手，在上面留下了一个轻柔的吻，唇角绽开的笑容带着某种笃定和自信。
　　“我的妻子，会是全宇宙最幸福的新娘。”、

　　幸福？
　　这份幸福究竟是属于你的，还是他所认为的“幸福”？
　　你的回应是一个拥抱。紧紧合住的双眸锁住了不安和动摇，放在他腰上的拳头握住又松开。
　　……果然已经不一样了。
　　他的胸膛一如既往的温暖可靠，却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安全感。
　　克拉克已经很久没有被你主动亲近了，维持着握手的动作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回抱时身体微微僵硬，背脊挺成一条直线。暗沉的蓝色眼眸柔软了一瞬，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片刻的犹豫，又很快被无法动摇的坚定信念所取代。
　　“你会成为我的妻子。成为独一无二的‘女主人’。”

　　克拉克没有继续带你去其他地方，而是选择直接回家。是蝙蝠侠传来了讯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克拉克说他会为你准备好一切，在婚礼之前你只需要待在家里乖乖等好消息就行。他说你没必要再回到以前的居所，那里已经不再是你的家了。
　　他撩起你的一缕长发，手指轻轻抵在你眉间。明明是最平静不过的语调，却让你凉到了心底。
　　“除了这里，你还想去什么地方？你早就无处可去、无处可逃了。”
　　“乖乖地做一个好女孩。我也不想……让你变得再也不是你。”

　　克拉克走了。
　　婚纱穿在身上不太舒服，但你没力气去换下它。你站在原地呆立许久，垂头丧气地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打开了电视。
　　不管切到什么频道，一涉及大事尽是些歌功颂德的玩意儿。也不知道克拉克明明当了这么多年记者，怎么就在短短时间内把职业道德扔狗肚子里去了，竟然搞他以前最看不起的舆论控制。
　　正义领主……
　　这个词听得你心烦意乱。
　　听话。
　　听话。
　　听话。
　　克拉克总是这样要求你，可你从来都不是无条件服从的人。你做不到服从，也没能力服从，不反抗是你的底线。
　　一步退，步步退。他明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一切，却一次又一次地得寸进尺……
　　你知道这是懦弱之举，不然你也不会自暴自弃地想着去平行世界躲躲了。而且反抗了又有什么用？和全天下为敌的滋味可不好受，昔日的朋友可是全都站在克拉克那一方啊。
　　实际上，除了从孤独堡垒回来后和朋友们见了一次面，你很少看到他们。他们大多行色匆匆，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为了地球，也为了人类。
　　秘密身份之外，作为普通人的你和克拉克原本都有一份稳定而平常的工作。但是现在处于被囚禁状态的你，根本无法回到原来的岗位上。你倒不是没活干，在孤独堡垒无聊至极的那些日子里克拉克会让你处理一些文件，全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至于现在……
　　你做不到为他服务。
　　你坐在那里发呆，听着电视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偶尔会扫过屏幕，又很快收回。

　　这个状态一直维持到克拉克回来。他把想要起身迎接的你按了下去，在你的裙子上撒了一堆钻石。
　　“这是什么？”
　　“钻石。”
　　“我知道。我是想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戴安娜建议我可以自己制作送给你的戒指。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注意，就稍微‘使了点劲’。至于外形……我确实不擅长珠宝设计，但孤独堡垒里有很多可供参考的样品。这些是我照着样子做的，你觉得怎么样？”
　　克拉克的蓝眼睛里满满地盛着欢喜、期待，以及没有显露于外的羞涩。他看起来像个孩子，把自己收集到的玻璃珠当宝贝一样献给最喜欢的女孩。你愣愣地捧起了这些光彩夺目的小石头，每一颗都是如此美丽而璀璨。

　　“…………”
　　“…………”
　　“我很喜欢。”
　　“你在说哪一颗？”
　　“每颗都是。它们都是我独一无二的珍宝。”

　　克拉克在笑。
　　此时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接近曾今的自己，那份温柔而包容的笑容是你想要重新握在手中的宝物。
　　你用手肘支着下巴，看着克拉克移不开眼。
　　你本该感到高兴，却始终笑不出来。

　　挑选戒指是一种仪式，而钻石象征着永恒的爱情。
　　钻石的珍贵不仅在于它的光辉璀璨，更是因为它昂贵而稀有。对超人来说却不是这样，只要他想，他能捏几颗就能捏几颗，不满意了还可以随便更改外形。
　　那你呢？如果你还是这么不乖巧，是不是也会被其他的“钻石”随便替换掉？抑或是，用某种手段雕琢成他想要的模样？

　　被约束。被监禁。被管控。

　　“你会是最棒的丈夫。”
　　——作为恋人，他绝对是最差劲的。

　　地球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至少在这个世界，你已经无处可去，无处可逃了。
　　你再次想到了父亲的遗物。
　　克拉克把其中一颗钻石镶到了戒柄上，为你戴上了它。你抚摸着戒指微笑不语，内心的决意却愈发坚定。

　　“你是不是该履行妻子的义务了，赫尔薇？”
　　克拉克在你的脖颈上留下一串细碎的吻，神情和动作都温柔的不像话。他把你推倒在沙发上，额头抵着额头，距离近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我开始理解某些疯子的想法了。”
　　他愉悦地笑着，仿佛在品尝某种滋味绝妙的美酒。
　　“‘把纯粹的东西涂抹上自己的色彩是最美妙的享受’，这话着实不错。赫尔薇，你的色彩是怎样的？”
　　他没有给你回答的机会。
　　你知道答案只有一个。

　　——终于。
　　在你恢复了人身自由、不用被软禁的某一天，你得到了一个消息。
　　正义领主要去解放另一个世界，让那些软弱的超级英雄们意识到只有铁血手段才能真正让世界得到和平与救赎。
　　这是你的机会，并且非常可能是独一无二的机会。
　　显示器上标着S的红点消失了。你稍微收拾了一下，找到频率转换器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老家，轻车熟路地打开了暗室的门。
　　超人肯定也发现了这里，但他大概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毕竟你的父亲就是那种看起来再普通不过却特殊至极的人物，他的能力和遗物也是一样。
　　把转换器拆了个七零八落后，你又回忆了一遍父亲往日的教导，然后慎之又慎地把它们安在了指定的位置。找到最后一个地方的时候，一个闪着绿光的东西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发现那是什么后，你的脸色瞬间变了。
　　“氪石戒指？它不是应该在布鲁斯手里吗，怎么会……”
　　你信任蝙蝠侠，却实在搞不清他是怎么想的。把氪石戒指戴在手上后，你惴惴不安地把剩余的零件安上了。
　　几分钟之后，在你紧张到差点放弃的时候，一道金色的漩涡出现在了你的眼前。
　　你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你踏入了漩涡，没有丝毫犹豫。

　　这时——

　　【怀孕】
　　【未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