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天下第五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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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被悄悄送到了藏夜楼，交由清颜暂时处理。妖的体质本就异于常人，即使是除魔的刀子也只是伤口扎的深些、止血止的慢些。不到半天的功夫，其中几人已经可以稍进粥汤。唐林随秦雨回到陈三老板的店里，刚进店，一股浓烈呛鼻的酒气就扑面而来。
“你自己进去收拾，我在外面等你。”唐林转头就走。
“别啊，林…唐公子，我正好有东西要给你看，真的。”秦雨掏出一本册子，在唐林面前晃了晃。
“那就在外面给。”唐林不为所动。
“别别别，真的有事儿，我连酒都来不及喝就找你来，这还不能体现我的诚意吗？”
“…”唐林还没有理清这其中的逻辑，已经被秦雨一把拉进店里。
“你知道傍晚的那群人什么来历么？”关上门，秦雨开门见山地问。
“你去龙王城干什么。”唐林问的面无表情，“那群人弱的可怜，你与十二郎不该这么狼狈才是。”
“这你就有所不知，那群人里带头的那个人可是天下前十的放妖人。”秦雨靠在酒缸上舀了一勺，一口饮下，丝毫不顾酒水四洒，湿了胸前衣物。
“前十？笑起来很傻的那个？”唐林有些疑惑，现在前十的标准这么低的么？
“你别这么说，虽然你速度极快，但观察未必有我仔细。”秦雨有些得意，于是又饮一口酒，“他的腰间有一块错金的牌子，上面写着个大大的‘拾’，这是顶级的放妖人才有的待遇。你看其他那些，全是三四十位开外，字也小的不像样子。”
“是这样。”唐林点点头，目光尽量避开秦雨湿透的衣裳。“你那本书是什么？”
“是天下前百的名号，我好不容易整理的。”秦雨将书扔过来，“不过你放心，除了前十，没人能对我造成真正的威胁。”
“那十二郎怎么办。”唐林问的是秦雨的十二个侍卫。
秦雨不说话了。
屋中有滴水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是坛子漏了，天气骤冷冻得屋外人一个寒噤。似乎有老鼠在咬木头，但唐林反应过来，这是秦雨的牙齿在打颤。
“他们的伤，我会一寸一寸地报回来。”
“荒唐！你是说明月道人回来了？荒唐！荒唐！你说说，”穿着黄袍的中年男人问向一旁的管家，“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么？”
“这…”管家不知如何回话，只好低头，对前来禀报的人挤眉弄眼。
来禀报的正是那歪笑男子。他扯下腰牌，握在手中，大声说：“八王爷！我以我‘拾’的名号担保，绝对是他！还活着的几位放妖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别说了。”管家小声提醒他，却被八王爷瞪了一眼，只好在一旁干咳来掩饰尴尬。
“荒唐！”八王爷气还未消，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挥袖让他们退下。
“你留下。”八王爷直指第十，斜着身子闭上了眼睛。片刻后他睁眼，眼底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怒气。
“这事儿别让更多人知道了，明白了吧。”
“明白了。”第十并不傻，他当即回应。
“很好…你作为放妖人，一年能挣几钱啊？”
“啊…”第十胸口的跳动忽然加快，他意识到一个机会已经摆在了眼前。
“十两金子。”第十特意少报了些。这已经是一户大户人家一年的收入。
“给你一百两。”八王爷连眼睛都不眨，吩咐管家先去取钱了。第十难掩激动，他当即跪下说：“第十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八王爷满意地笑了。那人来雨京的消息并无人传来，应该是刘牧之特意封锁了消息，想到这里，他小口地吐着气：“你来我这，先要立个投名状才好。”
“请王爷吩咐！”
“对了”秦雨喝着酒，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要清颜先生帮你做三件事？”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听旁人说的…是哪三件事啊？”秦雨将舀酒的瓢递过来。
“这里不方便说。”唐林谢绝了。门外尚有人声嘈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没事，这里没人会来了…这家的店家好像死在牢里了。”秦雨笑笑，像是在说一个冷笑话。
“不好笑。”唐林依旧冷着脸。一阵天雷忽然劈下来，打碎了包括这间旅店周围好几家房子的屋顶。
“是真的，你听说过马粪场么？他就死在那里。官府明天就来收房子。我这次去龙王城，也有找个新住处的打算。”瓦片不断地掉落，秦雨看向破碎的屋顶，伸出手问：“那我们到别处说那三件事可好？”
唐林犹豫了一瞬，点点头，拉住秦雨的手。两人身高差了不少，面容也相差数岁，看着就像一位父亲牵着孩子。
“走咯！”秦雨甩开酒瓢，用白玉壶胡乱装了些酒，他望向屋顶透过来的淡淡月光，清秀的皮囊竟显出狼像。不过几息间，他带着唐林跳出屋子，在房顶上跳来跳去，很快没了踪影。并没有凡人发现他们俩，几道天雷就足够惊煞世人，何必再给他们多添烦恼。狼化的秦雨抱着唐林跳了很远，直跳到雨京外软和的草原中，才将唐林轻轻放下。
“这里能说吗？”秦雨遍变回原样边问。
唐林没有回话。他已经睡着了。
“也罢也罢，你今天确实受累了。”秦雨苦笑，他坐在地上，看着蜷缩地像个孩子的唐林，无聊地喝着闷酒。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天下第五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