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所谓命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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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安在设定里加的人物以及剧情设置都很好地辅助了这个脑洞世界的正常运转。
他药蒸的次数从半月一次提到十天一次。
而两个月后，贝壳兴奋地跟他说，他姐姐看好一家成衣商铺，盘了下来，改为制造女子战衣，竟然十分大卖。
童言汇报说，此道政令一下，女子参军的数量增多。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贫苦家女孩儿没办法才去的，但慢慢的，也有致力于效忠国家的女子加入。
夏月国大皇子夏思远携绿烟回了夏月，云景带了一批新兵前往两国交界之地，一同练兵。
沈天御为了对付谢文瑞和陆鸿，也忙碌了起来。不过，他再忙，也会抽时间来寝宫陪伴季明安。
如今，季明安最重要的是配合药蒸做的复健。
萧明睿每日都要给他针灸按摩，每日给他一碗药灌下。
季明安的腿虽然慢慢有点知觉，但人的精气神反而变差了。
——吐血病娇小皇帝的人设，没法崩。
沈天御吩咐了御膳房，每顿饭都要按着萧神医的药膳方子来做，但也要保证陛下的饮食爱好。
哪天小皇帝食不下咽，御膳房的御厨便要倒霉了。
季明安好不容易养的那点肉，又没了。
他整个人瘦了一圈。
沈天御心疼的不行，提议再放缓一下治疗方案。
季明安却反过来安慰他：“放心吧，萧神医肯定心里有数。他如此劳神为我医治，也极耗内力。他没放缓速度，说明这段时间就是需要如此强度的疗法。他比我还憔悴呢。你也叫御膳房给他补补。”
沈天御抱了抱他：“难为你还想着别人。他自是不会亏待他自己的。”
“你也消瘦许多。谢文瑞之事，如何了？”季明安问。
沈天御如今已经不会瞒他什么，遇事两人一起有商有量的探讨。
“陆鸿勾结了几位重臣，其中还有御史，看来是打算用祖宗之法来压我们。”沈天御冷笑道，“可惜，他走错了路。”
“先皇都不遵循什么祖宗礼法，他竟然以为我会遵循？”季明安摇头，“倘若他认真看过我们近期出的政令，也就不会如此天真了。”
女子可入军营，女子可经商，再加上之前季明安的一些奇思妙想的圣旨以及他处理雪灾事宜的机敏，这种种种种，都不曾遵循什么祖宗礼法，循规蹈矩。
大胤的新皇，是位勇于创新的人呢。
“谢文瑞现在也霸占了晋王府，以三皇子幕僚自居，同时也拿他的血统当说辞，来左右那帮老顽固。”沈天御道，“京城里现在分了两派，一派支持他，一派则支持你。”
季明安想到很多帝王之术，他淡然给沈天御出着主意：“都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我们可以鼓励百姓发言，也可以借百姓之口来做文章。”
沈天御笑道：“我也正有此意。自你继位以来，处理的几件事都很不错。也颁布了很好的政令，百姓心中自有一杆秤来衡量。”他道，“而那个尚在陆语儿腹中的孩子，又做过什么呢？”
季明安摸着自己的腿，笑道：“而且我的腿也有好转，他们再不能拿我是残废这事当说辞了。”
沈天御目光闪过几分心痛：“所以，你是为了给我多一个筹码才如此辛苦疗毒的吗？”
“唔……也、也算是吧。”季明安依偎在他怀里，“我终于可以为你做点什么了。我心里很踏实，也很高兴。”
沈天御搂紧他，随后无比珍惜地在他眉心印下一吻，再次搂紧：“我的心里也很踏实，很高兴。”
小皇帝腿疾有好转的事传出去后，舆论再次倒向小皇帝和逍遥王。
且小皇帝上朝次数也逐渐增多，处理国事游刃有余，逍遥王只辅佐，真的没半点要篡权的样子，也表现得无比衷心。
当然，谢文瑞那边也有另外的流言传出——逍遥王与小皇帝过从甚密，怕是断袖分桃之癖。
一时间，劝小皇帝选妃的大臣多了起来。
这些大臣十分衷心，但也对皇嗣之事忧心忡忡。
季明安尚未说什么，沈天御已道：“陛下如今腿疾未愈，且年岁尚幼，待陛下腿疾痊愈，再选妃嫔也不迟。”
当日，下朝之后，季明安对沈天御道：“我都想好说辞了，你何苦做出退让？”
沈天御推着他到御花园散步，如今已是夏季，天气越发炎热，也就湖边凉爽一些。
池里荷花争相斗艳，花香阵阵。
沈天御望着里面的白鹤，轻声道：“有时候，退让便是进攻。阿彻已为我付出太多，也受了不少委屈和痛苦，我只是退让一番，又算得了什么呢？”
季明安侧身握住他的手，笑道：“你不想知道我的说辞是什么吗？可以一劳永逸的那种。”
沈天御侧身蹲在他旁边，做出感兴趣的样子：“是什么？”
季明安眸光闪过一丝狡黠：“你猜？”
“阿彻莫不是想直接承认吧？”
“那倒不是。”季明安佯装苦恼道，“我不想选妃，也不想让你难过，所以，只好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对外说我不能人道，他们肯定就闭嘴了。”
沈天御：“……”
洞洞在他识海大喊：“你可真是个狼人！”
沈天御扶额叹息：“阿彻还是太天真了。你可能不知道何为催婚大臣——他们会以各种各样的办法来让你达到选妃的目的。”他看着季明安，忽然又忍俊不禁道，“说不定会拜托萧神医为你医治隐疾，天天喝比医腿还要疯狂的汤药……”
季明安呆滞：“啊？”
“所以，就别污蔑自己了。”沈天御目光炙热，“我很清楚阿彻的身体。那里很健康。”
季明安：“……”
洞洞模仿火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呜呜呜——”
季明安心想，真是迫不及待想跳到三年后了呢。
三年后他在这个世界的年龄是十九岁，按现代来算，是可以开车的年纪了。
希望沈天御别拿弱冠来当说辞拒绝。
他应该也很期待吧？
沈天御送季明安回寝宫，两人一同用了晚膳，又一同沐浴，回想一下，还真是过从甚密。
季明安卧在床榻之上，翻看一卷关于大胤各地地形的图志。
他本身原是编辑，平常做选题之前也要看很多书籍资料，或是辅助大神内容创作，倒也不觉枯燥，反而很是喜欢。
沈天御则在旁边查看奏折。
——为了能跟小皇帝多待一会儿，沈天御把“御书房”搬来了寝宫。
两人偶尔闲聊两句，就某一件事讨论一番。
不讨论的时候就各忙各的。
沈天御每半个时辰就过来给季明安捏捏腿，或者加点宵夜吃。
季明安如果困倦了就直接睡，沈天御忙完之后再睡也影响不到他。
今日季明安看大胤地形图志发现，这东西还挺好看的。
一不小心看入了迷。
沈天御把书卷从他手中抽走：“该歇息了。”
季明安眨眨眼，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好。”
“是不是想出宫到处走走？”沈天御问他，“这几日你一直在看这本书。”
季明安点头：“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倘若可以，我自然是想多逛逛的。”
“待大胤彻底安定，周边列国也都友好往来之后，我们一起去各地转转。如何？”沈天御承诺道。
“好啊，我可记下啦，你不许哄我。”
“不会的。”沈天御扶着他躺下，“睡吧。”
“晚安。”这是季明安逐渐喊出来的睡前语。
沈天御也已习惯：“晚安。”
一晃又过月余。
这天，季明安并未上朝，而是跟萧明睿在复健。
他可以从轮椅上下来，站立一小会儿了！
按现代算法，也就不到一分钟，而且站立的后遗症就是腿再次无知觉一刻钟。但季明安还是很开心。
贝壳在旁边也手舞足蹈，侧手翻了好几个跟头，跳起来就往外跑，差点撞到下朝回来的沈天御。
沈天御侧身躲过，又伸手拎住他的后脖领：“贝壳，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
贝壳立刻乖巧地跟小猫咪一样：“王爷……陛下可以站立了！”
沈天御闻言一喜，松开他，疾步朝内殿走去。
季明安正瘫软在轮椅上，由萧明睿给他按摩双腿，看他进来，先是一笑：“回来啦？”
“嗯。贝克说，能站立了？”
“也就一小会儿，现下又突然没什么知觉了。”季明安道。
萧明睿说道：“陛下毅力非常大，锻炼也很刻苦，好转的速度超乎我的预期。”
“辛苦萧神医了。”这是季明安跟沈天御异口同声说的。
萧明睿：“多给我些漂亮的女装答谢吧。”
贝壳插话道：“你喜欢战衣吗？我姐姐商铺里的战衣可帅气了，我觉得也很适合你穿。如果你喜欢，我去跟我姐姐讨要两套送你？”
萧明睿：“……也好啊，我还没穿过女战衣，试试也无妨。”
沈天御和季明安相视一笑，都觉得萧明睿此人行事随心所欲，实在妙及。
“我也有件事与你说。”沈天御道，“虽然对我们而言是件好事，但又令人唏嘘。”
季明安抬头看着他，心有所感：“是谢文瑞的事？”
“嗯。陆语儿诞下的婴孩夭折了……”沈天御叹道，“他们之前房事太过，陆语儿怀孕后期一直不太好，保胎药服用到临盆，结果还是没能保住胎儿。”
谢文瑞没戏唱了。
只是可惜了那孩子。
沈天御想，有时候，可能真的有命数一说。
他觉得，这一世，命数和气运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所谓命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