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完结 ...
-
御魂塔那边疑似大蛇的威压实在太强，信中提及了周围的人与妖物全部都因为这庞大的威压而陷入昏迷的状态，虽然源赖光已经赶了过去，但也希望安倍晴明也能够前去帮忙。
八岐大蛇：“……”
糟了，做得太过火了。
他的心虚没有被周围的人所察觉，安倍晴明思考片刻后，建议让八岐大蛇先回到他的庭院去。
他没有采用命令的口气，只是单纯的像是朋友一样建议的口吻。
八岐大蛇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他的身份比较特殊，出现在那里肯定会引起混乱。
……其实更直接的原因是因为他心虚。
安倍晴明显然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八岐大蛇，那会发生很多棘手的问题，他不想让本来就紧张兮兮的阴阳师们再受刺激了。
他也没有让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前去，甚至把神之使者荒都留了下来，只带着御馔津就离开了。
同行的式神中，御馔津的破魔之矢的作用比较大，更何况源赖光也在那边了，安倍晴明也有信心应付御魂塔的大蛇。
与其带着那么多式神，还不如让他们好好放松一下。
等安倍晴明离开，酒吞童子与茨木童子也告别以后，荒才转过头问八岐大蛇：“御魂塔那边是你干的吧。”
他显然早就知道这件事，完全不需要他点头承认，就仿佛是问早饭吃什么一样随意。
所以八岐大蛇也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荒，等他继续说下去。
“去过御魂塔的话，即使是失忆，你也会有感觉吧。”荒果然自己慢慢说了下去，“你的妖力，百年巫女的怨念，两者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了那只大蛇。”
神之使者抬起眼，看向了表情已经严肃的八岐大蛇一字一句地说：“没错，那是由你创造出的怪物。”
“你和我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八岐大蛇反问道，上古蛇神的脸上看不出他的情绪，“希望我将它彻底抹除？还是说要找我问罪？”
话是这么说，但八岐大蛇心里也明白荒并不想找他麻烦，否则就不会特地在单独的时候将这些告诉他了。
果不其然荒摇了摇头：“不，我没有那些意思。”
“你想要找回你的记忆，但是你的心并没有那么坚定。”荒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有些动摇，但你这种等级的人物如果失去记忆的话是比较麻烦的，所以我把这些告诉你，希望你能坚定自己去寻找你的记忆。”
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你这人说话就不能直白点吗，非要他问得这么清楚…。
半响后，八岐大蛇才缓缓艰难地回答：“……那可真是谢谢你啊。”
###
他们回到庭院后没过多久，安倍晴明和御馔津就回来了。
“只是个乌龙啦，大蛇根本没有打破封印，反而缩在塔的深处瑟瑟发抖。”御馔津无奈地笑，“我似乎知道它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我不会说出去的，放心吧，八岐大蛇大人。”
八岐大蛇向她点头以后就找安倍晴明去了。
他需要恢复记忆。
安倍晴明得知了他的来意之后也没有拒绝，倒不如说他已经知道了八岐大蛇的意图，早已在这里等着他了。
白发的阴阳师拍着扇子站在室内花了很久的时间布下了法阵，绘着许多复杂难懂的图案的法阵慢慢旋转，一时间，耀眼的白光从这屋中透出，照亮了夜晚。
“看来是成功了呢。”安倍晴明说，他已经无力再动弹。
恢复像八岐大蛇这种等级的妖神所用的灵力是凡人难以承受的，还好他是天狐之子，本身的灵力就无比充沛。
即便如此，他也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身体也不断传来疲惫之感。
站在法阵中的黑发大妖睁开了眼睛，他看上去并非与以前有什么不同。
……不、有一点还是不一样的。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冷漠了。
他是上古时期就存在的妖神，曾经住在高天原的神明。他的年龄难以计数，所见的事情也极多。
他在高天原的时候就喜欢观察下界，无数爱恨别离，无数因果轮回他见得多了，自然也就形成了冷漠旁观的性格。
“安倍晴明。”上古的妖神看向了他，“大蛇的事情我不会插手，算作对你的报答。姑且提醒一句，百年巫女的怨气并没有那么好消除。”
安倍晴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意思就是大蛇其实并没有算是被完全封印吗？谢谢你，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没有回答他，走出了屋子。
外面，忐忑不安等了许久的御馔津站到了他的面前。
“那个、荒大人说您的记忆已经恢复了……所以，我再次站在这里与您道歉。”御馔津再一次标准地鞠躬，“对不起！八岐大蛇大人！”
八岐大蛇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与她擦肩而过。
就在御馔津失落之时，那阴柔的声音才缓缓在她的背后道：“我从来就没有怨恨过任何人。”
是的，从来没有。
没有恨意，哪来的道歉与原谅？
高天原也是如此，他从来就没有想要搭理过。更何况高天原后面不也破败了吗，自食恶果而已，也谈不上什么怨恨。
御馔津猛地回过身，她愣了半天，半响后才扬起笑容重重点头：“是！”
他的意思是她并不需要道歉，因为他从来就没在意过这些事情。
不愧是八岐大蛇大人呢！
###
八岐大蛇确实按照他说的，没有插手大蛇的事情 。他只是偶尔会提个醒，然后坐在树上看他们忙碌。
安倍晴明有问过他失忆的缘由，而八岐大蛇拒绝回答。
……因为那个实在比较丢脸。
当时他在阴界裂缝之中沉睡了数百年，无论是醒是睡，睁眼闭眼都是一片漆黑，所以无聊得很。
正好那个时候源氏的各任家主都在侍奉他，将他当作家族的保护神看待，献祭了很多巫女的灵魂。
这些巫女的灵魂并没有被他吃掉，他也不想去吃，这些年他一直依靠源氏家主的欲望贪念修补魂魄，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而由巫女灵魂堆积的怨念在外面越来越大，再加上几百年的时间封印本身就有些松动，两者结合在一起就撼动了封印。
他也因此得以撕开时空裂缝直接进行穿越至现代。
他撕开时空裂缝的妖力其中一部分被外面的巫女怨气所汲取，形成蛇形的大妖，这也就是御魂塔大蛇的由来。
而他以人类的身份生活在现代生活了一个月左右，封印发现了他的离开，再一次逆转时空将他揪了回去。
……结果由于时空扭曲导致他直接失忆了。
也正因为这两次的时空穿越，封印彻底破碎消失不见，所以奈落才能破格召唤出他这种等级的大妖。
还是在他坚持不懈失败无数次的基础上。
否则奈落就算是杀光了他那个世界的所有人，他都不可能召唤出八岐大蛇这种等级的妖神来。
恢复了记忆所以清楚了真相的八岐大蛇：“……”
这么丢脸的事情他会说出来吗？绝对不会啊！
不过好在安倍晴明看他没有想说的意图后就放弃了询问，不然他可能被恼羞成怒的八岐大蛇按起来打。
咳。
平安京的日子仍在继续，八岐大蛇也决定留在安倍晴明的庭院中悠闲度日，偶尔会出手帮一把安倍晴明。
风温柔地抚过上古妖神的黑发，庭院中的式神依旧热闹地聚在一起讨论最近发生的事情。
——一切正好。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