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换装获取超能力》爱吃鱼的月汐

378、我的过去(中)

　　我的大脑冷静下来，好像一个在沙漠中行走的旅者终于看到一片绿洲一样。
　　我感受到自己脱离地面，很快又落到地面。
　　是一个人温柔地将我抱起，带我远离危险。
　　我抬头看向他，我只能看清他的下巴。他的面目被他身后的太阳带来的阴影遮挡住了，但那个神情依然能传递出来。
　　温和、善良、正义……他有许多的代名词。

　　超人救了很多人，由于位置他最后将我带了出来，而这也让我有机会与他说一些话。
　　“超人？”
　　我用一种怀疑、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好似我曾经见到过与之类似但不是超人的人，又好似超人是个很难遇见的人一样。
　　超人笑着回答：“哦，当然，是我。”

　　原先我以为当我真正与超级英雄对话时，我会激动到说不出任何话来，但实际上那一刻我却十分的平静，如同他们只是一个我很想见到的普通人。
　　……某种程度上他们就是一个普通人。

　　“第一次来到大都会我就见到超人了……”我感慨道。
　　超人习惯性地问：“游客？”
　　“嗯，学校活动。”
　　超人又笑起来：“希望你不要被这次爆炸影响到，对大都会有个好印象。大都会是个明日之城，多体会一段时间你就能认识到这一点。”

　　超人笑起来就像温暖的太阳穿透层层的云雾将阳光洒向地面。
　　没人会不喜欢他的笑容，没人能够拒绝他的笑容，他是如此的美好，如同真神。

　　我被超人的笑容迷住了，好半天才接着说道：“……我一直都对大都会有好印象。”
　　大都会的人们很善良，我丢了一样东西以为我不会再找到它，毕竟那样东西挺值钱且大多数人都能用，但没想到第二天我就在酒店大堂收到了它。
　　有人将其送了回来。
　　这在其它城市是不敢想象的，但在大都会算得上正常。
　　大都会有超人，超人喜欢善良真诚，为了回报他们的守护者，大都会的人们也会这样去行动。

　　超人很快就离开，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我看着他瞬间冲上云霄。
　　红色的披风在蓝天白云下划过，周围所有的高楼只是他的陪衬，他的光芒只有太阳能与之比肩。
　　不，他就是太阳。

　　我彻底明白为什么人们都说超人是希望的象征，他本身就是一种希望，给人无尽的温暖。

　　大都会的事情发生后父母没怎么再让我离开过纽约，他们担心我，而且我也到了学业紧张的时候，应该静下心来学习。
　　“其他城市太危险了。”

　　但其实纽约比他们更危险，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危险的时候。
　　当然，我不能将这话说出来，我一如既往地像个乖宝宝一样应下他们的话，表示我肯定不会乱走。

　　08年是我高中毕业那年，经济危机让所有人都不太好过，但好在由于世界的不同经济危机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强烈。
　　这一年我看到了钢铁侠的出现。

　　当看到报纸上说斯塔克公司有钢铁怪人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时刻即将来临。于是接下来我每天都守着电视，生怕错过斯塔克公司的发布会。
　　我想要见证那个历史性的时刻，而我也见证了那个历史性的时刻。
　　我听到托尼·斯塔克说出那句著名的话。

　　“I am ironman.”

　　这是一个非常让人开心的时刻，因为英雄的幕布拉开。可我却激动地哭了出来，有点儿怅然若失。
　　我无法准确说说我当时都想的些什么，概括讲可能是一种复杂的实现愿望的心情。
　　后来我明白了，我见证开始的同时也知道了结局。

　　英雄没有退休计划，英雄的退休计划是死亡。
　　我看到新生，也看到死寂。

　　从08年开始，世界好像被人加入什么模块一样，奇怪的事情变得多了起来。
　　变种人的消息变多，美国队长再度出现等等。

　　08年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哥谭，父母知道这件事情，最初他们强烈反对。

　　“哥谭什么样子我们都清楚，不是吗？”
　　“我想去。”我坚持道，“看看那些人……尽管白天肯定看不到他们。”
　　母亲认真地看着我，我也认真地看着她，紧绷着嘴。
　　最终母亲还是同意了：“你啊，总是这样。”
　　她用手温柔的抚摸我的头：“认定一个事情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

　　父母都知道我很喜欢超级英雄，他们从来没有过问原因，如同他们从来不问我为什么有时会突然感叹一样。
　　他们是开明的父母，是温柔的父母，他们对我非常非常的好，好的有些时候让我都有点儿惶恐，感觉我配不上这份好。
　　我不希望让他们伤心难过。
　　但是一些事情我也一定要去做，那是我的执念。
　　……或许也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

　　父亲给了我一把枪当做防身工具，嘱咐我遇到危险时不要犹豫。我接下后保证我会有效利用它。
　　纽约州禁枪，但这不妨碍我的枪法可以。与父亲一起去靶场的时候我总能得到一个好成绩，这应该算是一种天赋。只不过我没有实战的机会。
　　当然，没有实战机会是好事，这意味着我没经历什么坏事。

　　我开车前往哥谭。

　　哥谭的天总是灰蒙蒙的，倒不是说每天都下雨，只是很少晴天。
　　哥谭过去是一个工业城市，城市里有很多废弃的工厂，似乎这是它天灰蒙蒙的原因，但五大湖旁边也有很多工业城市，那些城市的晴天次数比哥谭多多了。

　　于是我就难免地思考起玄学问题。
　　这个世界是存在魔法的，你不能否认玄学的影响，不是吗？

　　我知道我来到哥谭肯定看不到蝙蝠侠和罗宾，我也不希望看到他们——如果你在哥谭看到他们不是你犯事了就是你要死了。
　　看到蝙蝠侠和罗宾是一种‘殊荣’。

　　我仍然比较幸运，布鲁斯·韦恩今天要出席一个慈善募捐活动，我去往慈善募捐活动开办场地时布鲁斯·韦恩的车刚刚到。
　　场地上的人很多，但我还是找到一个能以较近距离看布鲁斯·韦恩的位置。

　　这个时候的布鲁斯·韦恩是虚假的，他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官方的笑容，跟其他人摆手打招呼，四两拨千斤地应对记者。
　　……在某种程度上这个时候的布鲁斯·韦恩也是真实的，如果一切正常他就应该这样。

　　看着布鲁斯穿着一身得体的高定西装，看着他的黑发蓝眼，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王子式的人物会成为在黑暗中孤独前行的骑士。
　　谁会放弃舒适的生活转而投向充满荆棘的前路，而且这荆棘的前路还随时有死亡的风险呢？
　　聪明人都不会这么做。

　　布鲁斯·韦恩不是聪明人，他只是一个找准目标一直努力前行永不放弃的人。

　　慈善募捐活动真正开始时便不得离开了，我只是个游客，我没有什么邀请函，真正参与这些慈善晚会的都是那些有钱的受到邀请的人。
　　赶在太阳落山之前我又开车回到了纽约。我坚持去哥谭看，可我也不是真的想把我的小命交代在那里。
　　毕竟哥谭的夜晚是犯罪的乐园。

　　从知道这是超级英雄们的世界开始我担心的都是那外星人入侵的宇宙危机。
　　所以我从来没有想到危机先从我身上开始。
　　——我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虽然这个病暂时没有特别糟糕的表现，但仍然让我的身体机能一天天地下降，我渐渐的虚弱起来，没有力气，跑一圈200米都气喘吁吁。
　　病太奇特了，也太新了，即使我们去纽约最大的医院，里面的医生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

　　自从得了这个病我有些时候会感觉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我的意识想让我做这个但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做别的。尽管我不是了解一些但我知道有比较相同症状的病症。
　　可我绝对不会是那样的病。
　　我的存在就不同寻常，不是吗？

　　因此我忽地意识到这很可能是灵魂与身体不兼容起来。
　　但不兼容这个情况不应该要有最初就有吗？怎么在我十八岁后才有？正常来讲应该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磨合好才对。
　　可惜没人能给我解答。

　　我必须住院。
　　虽然无人知道病因但也必须治疗，按照传统的治疗方式，至少缓解一下表现出来的病症。
　　我的父母会轮番陪着我，他们总是跟我讲各种有趣的故事，希望我不要被病困扰。
　　我当然不会被病困扰了，我已经活过一辈子，这辈子的所有时间都是额外的，在这种事情上遇到挫折我怎么还会纠结呢？

　　我不愿意屈服于命运，可我也不会执拗到没有自知之明。

　　“我不在意的。”我这样对他们说道，“如果真的……一切总会被时间冲刷掉。”
　　“别说这种话。”闻言母亲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

　　她面对我时总是温和，不愿让我看到她的惆怅与哀痛，可我还是不经意间注意到了，同时我也注意到她鬓角的白发。
　　我的母亲很漂亮，岁月对她极其温柔，几乎没有在她脸上留有痕迹。
　　如今她的脸上有明显的苍老感。
　　因为我。

　　“你一定会好起来。”母亲用着坚定的语气说道，仿佛要将人带入应许之地里。
　　我一定会好起来吗？
　　所有人都不相信。

　　不过我仍然活了一段时间，感谢现代的医疗手段，即使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我也能坚持在病床上，并且意识清醒。
　　所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也知道。
　　先是超人之死。

　　那时我刚接受完治疗，正无聊地看着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思绪放空。
　　然后我就听见走廊路过的人在讲超人死了。

　　？？？
　　超人死了？
　　我不敢相信，那可是超人啊，他怎么会死呢？

　　超人是人间之神，是地球上公认的最强的的人。
　　我又很快相信了。
　　超人是超人，但他不无敌，有很多东西都能杀死他。
　　‘神’只是我们对他的一种美好期待。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神。

　　即使那个时候除了超人死亡的信息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也能肯定杀死超人的是毁灭日。
　　事实也的确如此，很快正义联盟和官方就发表了通告。

　　我得知这个消息时迫切地想做点什么，可我什么也都做不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在我身体健康时我都不能改变超人的死亡事实何况我还必须待在医院呢？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无能为力，在我濒临死亡时都没有这种感受。

　　超人死后举行了盛大的国葬，我观看了葬礼直播。
　　那天天阴沉沉的，下着细细密密的雨，葬礼上总是下着雨。人们都打着黑伞，神情悲痛且沉重。
　　如果我能行动的话我会亲自参加葬礼。
　　现实中我不能，所以我只得通过葬礼直播，这让我感到遗憾。

　　看着抬棺的人将国旗盖上印有银色S标记的黑色棺材时我的心揪了起来。
　　超人会复活的，我想。
　　这是大概率事件，但超人什么时候复活？一个月？一年？十年？
　　但一年后和十年后能一样吗？
　　更何况这不是能百分百肯定的事情，假如超人真的不复活呢？
　　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运气上。
　　……至少在我死亡之前超人没有复活。

　　重大事件接二连三地发生，超人之死后没过多久纽约之战爆发。

　　我所在的医院并没有在曼哈顿，因此受到的波及很少，但我仍然能看到曼哈顿那边升起的火光。
　　以及从曼哈顿那边流窜过来的奇塔瑞人。
　　这些奇塔瑞人被众人合力弄死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对于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来说这些外星怪物的出现到底有多么不公平。面对他们正常人有的武器全部失效，正常人有的战斗技巧也全部失效。
　　我们太容易死亡了。
　　对于怪物是如此，对于有着超能力样的人类也是如此。

　　力量上的极度不平等很容易造成地位上的极度不平等。尽管现实是众多有着超能力量的人被迫压抑自己的力量，被比他们们弱小很多的人霸凌侮辱。可他们是有反抗能力的。
　　我们呢？如果有着超能力量的人变坏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那样的人和这些怪物没有什么区别。
　　因此也不能真的批评人们迁怒了。

　　如果超人没有死，纽约之战会很快结束，伤亡也不会这么大。
　　但是超人死去了。
　　至于正义联盟？他们还有别的活要做，超人之死的信息也被各种外星势力关注，如果没有正义联盟可不止奇塔瑞人一波人进攻到地球。
　　很多势力都对地球虎视眈眈。

　　好在复仇者联盟因此成立，并且成功地解决了纽约之战，大家都是很欢迎他们的。
　　……只是起初。
　　因为情况很快发生变化。
　　内战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