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西尔》京口北固亭

11、监狱之行－切比雪夫岛之旅

　　初音向薇薇安解释了一切，两人为都是写作社成员，无需相互隐瞒而十分高兴。
　　随后的几个月，如世界上所有大学的学生一样，基础知识依旧是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学生们将时间安排得井井有条。来应对一场又一场的考核。除了知卓，没有人玩手机，没有人偷懒，更没有人不学习。因为任何一场考核的不及格都会影响毕业……
　　4月27日，当学生们考完最后一场考试，零零散散晃进教室，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时。汤教授走了进来坐在了讲台上，注视着学生们。
　　学生们停下了整理东西的动作，也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因为他们知道汤教授要讲些重要的事情了。
　　这种教师与学生之间的默契是这个班一种自然而然形成的东西，很是奇妙。
　　汤教授待人都到齐了之后，讲起了一件令人兴奋的事。
　　“在Z国人类行为研究学院，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活动，这场活动每一届犯罪心理系的学生都参加，而且只能参加一回。而且自愿……”
　　“什么活动呀？讲得那么神秘。”
　　“参观监狱。”
　　台下顿时沸腾了起来，有的认为参观监狱是件好事，学了那么多理论知识，最多也只是参加模拟活动，这回可以见着活的了。有的认为监狱还能怎样，不想再走远路，自己忙活了一个学期。现在只想回家睡觉。有的觉得说不定能碰到活的变态什么的，可以实践一下……
　　“我们这次要去的监狱可不是普通的监狱，而是一些世界上非典型的监狱，这些监狱里住的可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至于去哪，则由Lin抽签决定。”
　　说罢，汤教授弹了一下玻璃黑板上的那只萌萌的兔子。兔子就摇了几下抽签机。然后跑了。
　　板上显示出了一串紫罗兰色的大字。
　　K－X－load监狱/路德监狱
　　“load监狱！路德监狱唉！”
　　“切比雪夫岛上的那个？”
　　“对，你们要知道，世界上用文字命名的监狱并不多，字母加单词，还有Z国语特别命名的也就只有它了。”
　　“路德监狱是什么？切比雪夫岛又在哪儿？”薇薇安问了句。
　　“你真落后，连这个都不知道。路德监狱建于上世纪70年代，专门关押一些有着奇特脑回路的重犯们。那个地方是所有研究人类特别是研究犯罪心理学的人都想去探访的地方……”
　　有趣的地方人人都想去，大家一阵欢呼，无人喊累，可是，汤教授却皱了皱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正涌上他的心头。

　　22时42分，5319班全员在时代港集合，随行的有汤教授，卡斯特教授，和沈老师。他们和其他42人一起乘坐city2012轮船去往切比雪夫岛。
　　一个星期以后，他们到了切比雪夫岛。
　　切比雪夫岛是一个半岛，南靠诺特·3719山脉，北连希尔伯特·4103海。切比雪夫岛的澹台No.51港上只停着零零星星的几艘船。一些是连通此岛与外界的现代化轮船。还有一些则是岛上居民的自制木船，每艘木船上都插着那种如扇子似子似的叶子。一艘艘黑船在浅蓝色的水面上格外显眼。
　　从轮船上向切比雪夫岛望去，可以看见一块白色的岩石渐渐映入眼帘。
　　切比雪夫岛的港口是由白色的岩石构成的。
　　薇薇安一行人上岸之后，顿时兴奋了起来，不过他们只敢小心翼翼地在他们上岸港口50米的范围活动。
　　有一个穿着亚麻长袍的年轻人在用一根长钢钉在钻木船尾，可是钻几下钢钉滑下来钻几下钢钉滑下来。
　　“这活干得出也太不利索了。”初音吐嘈道。
　　“他应该是个新手，干活不利索也很正常。”展平京嘴上这么说，但眉头却皱了起来。
　　“他可能不是个本地人……”安·琴刚想补充几句就被集合启程的命令打断了
　　。
　　切比雪夫岛的现代化程度很低，岛上的居民大多步行，也就是说他们至少要走12公里横穿切比雪夫岛去往路德监狱。
　　切比雪夫岛上的房子紧密相连，俯视此岛则会看到一个方形迷宫的建筑群。所以教授要求大家不要掉队以防迷路。这些房子皆由卡其色或褐色的加工石块堆砌而成。房顶种满了植被，或者说房顶就是由植被固定的。这种植被相当密集，如一块绿砖堆在房顶。窗户是那种最老式的木窗，经过风吹雨打，掉漆，开裂了。
　　他们走好久，终于到了所谓的路德监狱。这个监狱不像监狱，倒像医院的地方。
　　渔岛上的其他建筑不同，这个监狱好像一堆白色方块堆积起来一样。非常的现代化。这个建筑四面墙上都没有窗户。只有天窗。就是那个透明的房顶。监狱周围没有栅栏，植被。是一片灰色的空地。没有任何标明这个地方的指示牌。
　　汤教授走上前去，突然，空中闪现出一个网页。网页上出现一个人。
　　画面上出现一只狮子，说
　　“出示权限”
　　汤教授取出玻璃卡片放在狮子面前
　　一扇透明玻璃门打开，一行人鱼贯而入
　　。
　　原来，在监狱的周围有一圈环形透明玻璃高墙。其高度可达地上20米，地下50米。顶面被激光覆盖。如果触碰到机关。这为就会喷出粉状炸药。可以在0.24秒内把监狱对顶部向外延伸100㎡内的东西，炸成碎片。
　　汤教授拿出玻璃卡片。一个工作人员的立体影像就出现。这是个真人远程导游。他开始介绍，关于监狱的一切。
　　“大家好，我是负责这儿的工作人员卡索·弗莱格尔德。我工作的这个地方既可以说是监狱，也可以说是精神病院。我们关押的这些人来自全国各地。这些人身上都有一些非常重大的案子。我们就是要研究这些人的一些奇怪的行为。这个就和联合政府推行的517计划，这个计划是致力于专门整治恶性案件，以及预防恶性案件发生，矫治患有严重精神病的犯人。这些犯人每个人都有一个隔间。透过这个单反玻璃我们可以看到这些人，而他们却看不见我们。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因为这些人是相当危险的。因此，整个监狱都是由一套计算机设备远程操纵和管理的……”
　　这时汤教授把玻璃卡片交给了叶欣，“你带他们参观，我有事过去一趟。”
　　汤教授走到了监狱的一个角落。划了一下墙面。一个工作人员闪现出来
　　，“汤教授，7162要见你。”
　　“7162是谁？”
　　“7162罗致远原名罗佳，1L监区的重刑犯，曾经因为反人类罪，危害世界经济市场，严重阻碍国际交流罪以及泄露国家机密被哥布希马亚格国际法庭判处
　　5394年有期徒刑
　　。她还说要你是老朋友，今天想和你叙叙旧。”
　　“她干什么了被判那么重。”
　　“以非常残忍的方式杀死了一个研究所的一名F国所长，两名E国设备操作人员，三名U国研究员和四名D国研究员以及六名来访的K国高层官员与七名S国官员。她将一些实验的参与者淹死了。还枪杀了一批高校的研究生，教授，教师
　　，以及技术人员。最后还封锁研究所，杀死了所有人。那场屠杀，死两千多人
　　。她采取经济手段造成了几个发达国家的经济危机。结果给世界经济市场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她以前是干什么的？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前斯克格斯洛大学社会系的教授和Z国人文科学研究院的院长，还有Feather24的重要成员。”
　　汤教授跟随工作人员在通过一道道设置权限的门之后见到了7126.
　　只见一个一头混乱而又自然的黑
　　卷发，长着瓷娃娃般的脸庞，一双猫眼石般眼睛的女人在看书。如果你不细看，你可能会以为这是一个SD娃娃。
　　今天，汤教授算是真正见识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那个萌萌哒的家伙放下手中的那本《防线论》
　　“好久不见啊，我的老朋友，汤教授。汤，你倒是规矩了不少啊。以前你还是个实习研究员可够奔放的，穿件花T恤，喇叭裤就来搞研究了，你的导师怎么骂，你都不以为然。怎么现在当教授了，就穿得那么正式了，你是想维持你作为一个教授的威严？还是想……”
　　罗致远抛给好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的眼神，邪媚地一笑。
　　汤教授眼神中滑过一丝惶恐。手下意识地伸向领子。
　　“唉，你慌什么？扣子都扣得挺齐的，教授，有些东西是盖不住的。”
　　汤教授虽然不知道罗致远在说什么，但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对方在试探他的心理水平。而且好像要告诉他什么
　　。
　　汤教授平复心情，平静得说道，“你见我肯定不只是为了叙旧的，你一定有什么要告诉我。我不认识你，但你一定知道我知道的和我不知道的一切，你身陷囹圄，这辈子是不可能出去了，你见我是为了和我谈判，让那些不为人所知的信息发挥它们的作用……”
　　“也是为了让一切该为此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让一切可能会发生的坏事不发生。是为了向过去忏悔，为未来负责。王廷龄就是王廷龄，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小伎俩骗不过你……”罗致远感叹道。
　　“你其实没必要这样一步步暗示我是谁，我是不记得一些年的事情，但是那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如果你非要将过去那些旧帐翻出来，那我也洗耳恭听，反正也有得是时间，我想你一定很想看到我听到过去那一切的那种无助，愤怒，痛苦的表情。可是我不认为这很有必要，为过去悲伤本身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因为无法改变也毫无意义，可如何你想就过去的事来破坏我和我身边的人的生活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汤教授的这段话语气平和似是在规劝对方不要纠结过去，也是一种不可无视警告。
　　“可是你要知道过去的事，总没有那么容易过去，你忘了，可苏宜不会忘
　　，沈俊杰也不会忘，还有那些惨死的人也不会忘，即使我们都忘了，一些事情的发生也会提醒任何一个相关者－过去从来都没有过去，它换了个样子，来了。
　　如果苏宜，沈俊杰不是你的朋友
　　，如果他们不参加那个项目，如果前者不是生物系学生，后者不是医学生，那么他们就会有平凡而美好的人生。”
　　罗致远接着说，“你要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干什么都有可能出事情。你很无畏可以拉着你的朋友去登那么高的山……”
　　“可从山上掉下来的人是我，在这件事上我有伤害任何人…你知道苏宜和沈俊杰在哪里？”汤教授故作镇定道。
　　“他们有个女儿叫沈苏忏，忏悔当年没有救他们的朋友王廷龄……”罗致远停顿了一下说了句“你不会忘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知道我喜欢冒险，喜欢寻求刺激，参加了那个组团登险峰项目，也带上了他们，可出事故的人是我，如果这是一种错误的话。我已经受到惩罚了，苏宜和沈俊杰只是不愿面对我罢了，他们在什么地方都行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为了这样一件事，你非要把一个与你完全不相干的人搞得活不下去你才开心是不是？”
　　“看来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罗致远感叹道。“事情是这样的，你，王廷龄，曾经是临江大学施建国学院心理系的学生。研究生时期，你和苏宜还有沈俊杰一起参加了一个C国的人类研究项目。你们以为你们走上了一条前景不错的科学研究道路。可是，你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是一个搞非法研究的机构，他们研究基因编辑，思维控制，新型药物总之都是些科幻片中出现过，实验起来很不人道的东西。”
　　“原来杀人犯也是知道不人道的。”
　　汤教授嘲讽道。
　　“后来项目出事故了，苏宜，沈俊杰死了，而你则被上官救了。还有，你们确实参加过登山项目，你们还得了第一名。再见。”罗致远在说完最后两字后消失不见。只见玻璃墙上出现一行字。
　　“薇薇安·西尔”
　　汤教授飞快地跑到学生们那里，
　　“快走，别参观了。”学生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随他离开了监狱。
　　“怎么回事，老汤，怎么走了？”卡斯特问。
　　汤教授没有回答，拉着卡斯特离开了。
　　众人不解为什么旅途结束得那么快
　　，大半夜的不去旅馆却急着回学校？
　　在走了几个小时之后，十分劳累的学生们在船上休息了起来。
　　“大半夜的，船上也开啊？”
　　“你懂什么，切比雪夫岛24小时有船的。不然怎么保证运行。”
　　“你们说为什么汤教授那么急着走？”
　　“不知道唉。”
　　“会不会是岛要沉了？”
　　“不可能，这岛要沉的话也不会一天之内就沉了，再说我看过切比雪夫岛的资料，几百年里不会沉的。”
　　“估计是学校有事，急着叫汤教授回去，他不可能一个人回去，把我们扔这了。”
　　“卡斯特也在，他应该可以一个人回去的。”
　　“汤教授一定是发现了那个监狱有问题，才那么急着带我们离开的。”
　　“你怎么知道？”
　　“先吃饭可以吗？我们都一天没吃饭了。”
　　一行人去了餐厅，对紧急返回的事议论纷纷。而休息厅里，汤教授看着窗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