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想不到合作对象的演技能有多差》槲越

2、第二章 教戏

　　“对了，”李舟舟放下手机，“为什么你的手机里只有消消乐，玩久了很无聊啊，告诉我密码，我去下个好玩点的游戏。”李舟舟一脸期望地看着彭南南。
　　经历刚刚的对话之后，彭南南也有点心软，但是一想到之前的事情，还是没能答应李舟舟，“舟舟，还记得你上次玩游戏和别人对骂，因为骂得太过火被人人肉出来了，挂了好久的热搜？”
　　提到这个事情李舟舟仍旧很生气，对方生什么气，该生气的是她才是，“什么呀，我就骂他你水平这么高为什么匹配上我，你水平高还打这么烂，嘴还这么臭，是不是家庭不幸福生活不圆满，这都接受不了玩什么游戏啊，我可是被人骂了那么多次之后才稍微回了下嘴而已。”
　　说到李舟舟有点生气，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因为导演的临时通知，现在还不能回酒店。

　　剧组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李舟舟左看右看没看到导演张松子，就看到赵方若在片场角落里，和一个中年男子说话。
　　这个中年男子李舟舟认识，是个表演指导老师，叫江博，和制片人邱前程关系很好。
　　这个江博，李舟舟很不喜欢他。

　　李舟舟站在一旁看这个老师指导赵方若表演，寒风吹过带来清冷的空气，也隐约传来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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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不行，得更有张力一点……”
　　“…童明薇向往自由，她对巧巧和蔡婆都带着点居高临下的不理解，但是因为她天性善良，所以……”

　　冷风一吹，李舟舟忍不住咳嗽。
　　“咳咳…”虽然咳嗽的时候李舟舟捂住了嘴鼻，但是这点动静还是惊动对戏的两人，江博和赵方若看过来，还是赵方若率先回过神来。

　　“舟舟姐，打扰到你了吗？”赵方若很客气，一直都很客气。
　　李舟舟瞥了一眼江博，摇了摇头，对舟舟姐这个称呼很不爽，所以接下来的话也很不客气，“江老师是不是没有看完剧本，看剧本童明薇这个人应该不是这样解读。”李舟舟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灯光下，她看向正看着自己的赵方若，伸出白皙的手指，表情忽然变了，有种单纯的矜持，不讨人厌，笑容里有种天真但是热烈的力量，说出了属于童明薇的台词，“巧巧，你不该是这样的。”

　　但很快表情就被收拾干净，只留下平常一贯李舟舟的神态，安静的无声的不太讨人喜欢的，“这样才对。”

　　赵方若却笑起来，嘴角露出小小的梨涡，她让江博先回去，走上几步，两个人的影子靠在一起。
　　“你好厉害，”坦荡的夸奖，“真的好厉害。”

　　李舟舟冷着脸，没忘记刚刚的称呼，“别叫我舟舟姐，我才十八岁，而你已经二十了，要比你小两岁。”
　　“那你叫我方若姐吧，或者什么赵姐，你想怎么称呼都可以。”赵方若不在意称呼的问题。

　　李舟舟有种怎么都吃亏的感觉，隔得近了，她隐隐约约闻到赵方若身上有种很轻很淡的橘子香味，她看了赵方若一眼，赵方若有点疑惑地回望她。
　　李舟舟没能问出香水型号，只能凶巴巴地说道：“你听着，我只给你说一遍，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对手戏不NG，所以你别想我会教你全部的戏。”
　　赵方若点了点头，第一次就连眼睛里都盈满了笑，但是李舟舟没有发现。

　　“你记住，童明薇非常喜欢巧巧，”李舟舟笃定的说道，“如果我来演童明薇的话，她必定是非常喜欢这个叫巧巧小童养媳的，因为喜欢她，所以教她念书，教她习字，还有教她认识各种植物，你得记住这个，这是童明薇一贯的感情基调。”
　　话刚说完李舟舟盯着赵方若，直到赵方若点了点头，李舟舟这才往下说，“那个江博应该教过你最基本的演戏方法，我就不重复了，但是你得付出感情，”李舟舟移开视线，“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假装，你得付出感情，只有感情才能打动人。”

　　赵方若还没来得及回话，李舟舟向后退了几步，“我来演童明薇，你来演巧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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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明薇：我叫童明薇，你呢，你叫什么？
　　巧巧：我叫巧巧。
　　童明薇（带着笑脸）：巧巧，你好，这个小孩子是你弟弟吗？
　　巧巧有点难为情，偏着脸笑，没有回答。
　　身边的丫鬟赶快提醒童明薇，童明薇恍然大悟，有点同情地看着巧巧。
　　巧巧赶快牵着小丈夫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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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难为情？”李舟舟皱起眉头，年轻的女孩子连皱眉头都能看出可爱来，“幸亏不是让你演巧巧。巧巧不是因为童明薇同情她才走远了，而是因为童明薇的同情让她不理解也让她不喜欢才走远的，你这个难为情的表情会让张松子变成秃头的。”
　　李舟舟伸出手，“你的剧本呢？”
　　赵方若乖乖把翻了许多遍的剧本放到李舟舟手上。
　　李舟舟打量着翻得有些旧和有着各种记号的剧本，“你剧本倒是翻得很勤。”

　　赵方若乖乖站在一旁，任凭李舟舟说都不吭声。

　　接着，李舟舟合上剧本，“你来童明薇，我来巧巧，还是刚刚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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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松子带着编剧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赵方若在念台词，以完全不符合她给人想象之中的演技。
　　看到和她搭戏的李舟舟，张松子有点明白了。

　　编剧还一头雾水，“张导，张导，剧情是哪里要改？”
　　张松子摆摆手，“再看看罢。”

　　两人看到了导演和编剧，停下了对戏，张松子走过去，“舟舟，给赵方若讲戏啊？”
　　李舟舟看了张松子一眼，将手中的剧本卷起来插进赵方若的羽绒服大口袋里，不答反问，“张导，您今天是要排练明天的戏吗？”
　　张松子笑眯眯的，“舟舟，我发现你教人还蛮有一套啊。”

　　李舟舟斜睨一眼赵方若，赵方若仍旧带着那傻乎乎的笑。彭南南跑了过来，李舟舟迎上去丢下一句，“如果不排练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连玩消消乐都无法排遣李舟舟郁闷的心情，干嘛要跟赵方若搭话啊？

　　“你干嘛要跟赵方若搭话啊？”

　　李舟舟还以为是自己把话说出了口，一扭头发现是彭南南在问。
　　“赵方若和你合不来的啦，大小姐没吃过苦，演技又差，还不如乖乖当她的流量小花。”
　　彭南南一边整理李舟舟的衣物，一边抱怨。

　　李舟舟放弃消消乐，她有点饿了，但是却没有吃东西的冲动，“反正和赵方若打交道只有这么一次。”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是现实完全不会以人的意念来发展。

　　一大早还带着吃完早餐的好心情的李舟舟，谁知道导演一过来就一脸他们很熟的样子，虽然他们真的很熟。
　　张松子爽朗的说道：“你可以带一下赵方若拍戏吗？赵方若就拜托你了，舟舟，加油。”
　　李舟舟只是发了下呆，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发展，她一脸懵逼地看向赵方若，赵方若的笑容仍旧令人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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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舟舟拍过张松子的戏，张松子算得上李舟舟的恩师，但是恩师这么喜欢把麻烦事推给别人真的好吗？
　　李舟舟气呼呼往前走，赵方若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李舟舟猛然停下脚步，她回过头，赵方若一脸无辜，李舟舟很快就接受了现实，打算快速解决现实，“我到哪里教你？”
　　“我房间或是你房间？”赵方若小心翼翼提议。
　　“那你房间吧。”李舟舟下了决心，“对了，以后别用这种傻乎乎的笑容冲着我。”她回过头，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停下脚步，“对了，你房间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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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容很蠢？赵方若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笑容看起来刚刚好，不带任何私人滤镜来说，漂亮到令人侧目的地步。
　　来不及细想，宁诗敲了敲浴室的门，“方若，李小姐过来了。”

　　这是李舟舟第一次来到合作演员的房间，她有点好奇，不过也只是稍微掠过了一眼，基本摆设和她那间差不多，也没有细看，赵方若的助理领着她坐下。
　　“李小姐，要不要喝点什么，我们点了奶茶。”

　　奶茶风靡了很久，但是说实话，李舟舟是真的没喝过，她有点好奇，赵方若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
　　“如果你不怕胖的话，就可以每天喝一杯。”

　　没有女明星不怕胖，就算是十八岁堪称瘦骨嶙峋的李舟舟。
　　李舟舟赶快摇了摇头，宁诗看了一眼赵方若便出去了。

　　赵方若坐到李舟舟对面，“要不要先喝杯水？”
　　李舟舟摇头，“我有喝水了过来的。”
　　赵方若笑起来，“在我这里喝水不会发生什么的。”
　　李舟舟答道：“这可说不准，知人知面不知心。”很稳重的样子。

　　赵方若眼睛里带了点笑意，虽然面上还是淡淡的样子，“你开心就好。”
　　“不许打趣老师。”李舟舟站起来，“好歹对我尊重点。”说完又默默坐下去。

　　几乎连表面的平静都维持不住，赵方若用剧本遮住了脸颊，再一次小声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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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对戏结束的时候，李舟舟看了眼手机，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赵方若坐在桌子另一头，李舟舟难得好心提醒了一句，“金香柚这个人很刁钻的，别给她带着跑了。”
　　赵方若有点不解，“什么？”
　　李舟舟俯下身，靠近赵方若，“在和金香柚同框的镜头里，她会夺走所有人的注意力，你得多费点劲，给她点厉害瞧瞧。”
　　赵方若抬起头看向近在咫尺李舟舟的脸颊，就素着一张脸，嘴唇有点干燥，小小的鼻尖，动人的眼珠子。
　　赵方若垂下眼眸，随意含糊着应了一个音节。
　　看赵方若这个态度，李舟舟有点不爽，好心没好报，哼，等着吃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