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后防天团》顾长原

11、chapter11

　　……

　　……俄罗斯超级联赛冠军，欧冠冠军。
　　2013-2014的这个赛季，对于莫斯科中央陆军的球迷来说，堪称梦幻。双冠王，这可是他们在赛程过半的时候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谁能想到呢。

　　他们原本已经做好了四大皆空的准备。

　　年初的冬季转会窗里，中央陆军失去了自己的中场核心：
　　本田圭佑。
　　日本球星和中央陆军的合约到2013年年底结束，冬窗时已经可以自由转会了，俱乐部当时是希望能和他再续一份合约的，一年两年也好，毕竟本田圭佑踢球的技术很好，场上场下也都足够勤勉和努力，永远都会配合球队的打法，是中央陆军球迷很喜欢的球员。

　　但在那个时候，意甲豪门AC米兰同样向这位优秀的中场大脑抛出了自己的橄榄枝，并且给出了象征核心的10号球衣。

　　谁又能拒绝AC米兰呢。

　　就算意甲已经不再是小世界杯的程度，也远比俄罗斯超级联赛更具吸引力。

　　五大联赛和俄超，一个职业球员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显而易见。

　　本田圭佑的离开对中央陆军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那之后的几场连败也说明了日本球星在球队中的重要性。二月，当中央陆军的联赛积分已经从第一掉到了第三的时候，球迷们都以为这个赛季要完蛋了。

　　他们似乎没什么希望了，联赛里的对手追的很紧，圣彼得堡泽尼特，莫斯科火车头，莫斯科斯巴达，几支球队在中后段的赛程中几乎是轮换着呆在榜首的位置，今天是这家，明天是那家，而中央陆军不管在积分还是在净胜球上都不占优势。

　　欧冠分组也是死亡之组。

　　上赛季力压其他豪门拿到了队史第四座联赛冠军奖杯的时候，球迷们还畅想过这个赛季能卫冕联赛冠军，同时保证欧冠小组赛出线，淘汰赛至少闯进四强，这样就能刷新他们在欧冠中的最好成绩了。
　　一月二月连着几场失利的时候，球迷们就把这个想法全部丢到一边了。

　　至少联赛保住前三吧。
　　欧冠——
　　随缘好了。

　　球迷们当时悲观极了。

　　哦，那个时候止住了一波连败趋势、在和圣彼得堡泽尼特的正面对决中，打进了全场唯一一个进球也是制胜一球的人，同样也是埃迪·加布里埃尔。中央陆军官方球迷论坛还有一条被高高的挂在最上面的帖子，题目就叫：
　　《伤停补时的加布里埃尔就是上帝！》
　　10个一线队进球，7个都是在进入伤停补时的时间段里打进的，尽管这和他总是在下半场的最后二三十分钟才被主帅斯卢茨基派上场也有一定的关系。但从概率上说，伤停补时也的确成了加布里埃尔的个人秀场。
　　以至于每回到了最后几分钟，俄超球队的重点盯防对象都会从中央陆军的前锋变成后卫。

　　抛开这个不说。

　　俄罗斯超级联赛虽然和五大联赛差距很大，但他们在欧战的积分并不低。
　　欧战的名额都是按照欧战积分排名给的，近些年总有球队能闯进欧冠正赛的俄超，拿到的欧战名额甚至比荷甲更多。他们一共有六支球队可以去欧战的舞台，俄超的联赛第一名直接进入欧冠小组赛正赛，第二名打欧冠资格赛，第三名也能拿到一个欧联杯的正赛资格，至于第四、第五和杯赛冠军拿到的欧战资格。
　　……倒也不能悲观成那样。

　　球迷们当时想的就是至少进个前三吧。

　　现实却给了他们超出预期的惊喜。

　　短短的二十多天里，中央陆军先后收获了两座最具分量的冠军奖杯，要不是杯赛在半决赛中遗憾出局，他们甚至险些创造出三冠王的新历史。里斯本的里尔酒店内部，深夜了也还是一片欢乐的气氛。

　　“噢噢噢我们是冠军！”
　　“冠军冠军冠军！”
　　“看到了吗，这是欧冠奖杯！哈哈哈哈哈欧冠，知道欧冠吗，欧冠哦，这可是欧冠——”
　　“诶，埃迪，埃迪！我们的大功臣回来啦！埃迪，快来和亲爱的球迷们打个招呼，大家好，这是埃迪，埃迪，这是……”

　　加布里埃尔见完门德斯从庄园回到酒店，就看到他平时看起来都稳稳重重年纪不小的队友们已经在三轮的疯狂庆祝过后，喝的晕晕乎乎找不着北了。

　　伊格纳舍维奇抱着酒店餐厅三四米高的立柱在嘿嘿嘿的傻笑。阿莱谢和瓦西里这一对贝雷祖斯基家的双胞胎抱着两瓶喝光了的威士忌躺在原木的餐桌上呼呼大睡。

　　和加布里埃尔队内关系最好的托西奇则站在板凳上，拿了个啃的干干净净光溜溜反光的羊棒骨当话筒，唱队歌唱的正嗨。

　　确切的说，是吼。

　　“这是铜墙铁壁的队伍，红色蓝色骄傲的身影。”

　　“柴斯卡的对手们听好，我们的球队最终一定会胜利！”

　　“我们在战斗中不退缩，亲爱的球队在心中，莫斯科陆军的荣誉最贵重……”

　　俄罗斯的歌曲总是有种时刻准备着去战斗的气息，中央陆军的队歌又是根据《莫斯科保卫者之歌》的曲调重新填的词，托西奇的嗓门也大，被他带动着，一起庆祝的俱乐部工作人员们也全都放开了声音，跟着合唱了起来。

　　中央陆军这回来的人可不少，好几百号人，俱乐部虽然没想过拿冠军，但对比赛的准备工作做的很齐全。从安保到厨师，球员们日常熟悉的一个不落，一趟专机没坐下，还有一部分人是坐的中转航班才抵达的里斯本。
　　……这些人一起合唱的效果。
　　丝毫不亚于光明球场绝杀之后的狂欢。

　　光着膀子的俄罗斯男人们拿着大块的肉，抱着威士忌，唱的很欢快。

　　酒店的服务人员们则在不需要他们的时候齐刷刷的待在了角落里，缩着脑袋，捂着耳朵，跟被罚站了一样的蹲成了一排。看到清清醒醒并且穿的整整齐齐的加布里埃尔进来餐厅的时候，委屈巴巴的服务生们眼睛都放光了。

　　快管管你的队友！

　　还有那些感觉快把裤子也脱了的醉鬼们！

　　上帝！

　　俄罗斯男人也太……呃，狂野了一点。

　　噢，我的乖乖，那位叫斯卢茨基的主帅先生，你已经吃了四盘烤肉了，还要再上一盘？？？！

　　-

　　一开始，中央陆军包下了里尔酒店全队入住的时候，酒店里的厨师和服务生们还担心做出来的餐点会不会不符合这些俄罗斯人的饮食风格，然后他们就发现自己想多了，人家自带了厨子。
　　尽管那些厨师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厨师，身上的腱子肉结结实实的，一拳下去至少能打倒五个英格兰人的感觉。
　　嗯，他们绝对没有在黑英格兰人。

　　这些更像是来参加健美大赛的中央陆军厨师们比赛前两天做饭还是挺正常的，至少份量很正常，直到今天——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整条一整条端上来的烤羊腿，切的块头比拳头还大的烤肉，还有按克卖的鱼子酱、这些人是直接端盘上的！酒就更不用说了，成箱成箱的产自俄罗斯的烈酒，让能容纳几百人用餐的顶层餐厅都充斥着浓浓的酒精味。

　　这是喝酒吗？

　　这明明就是在往嘴里倒酒！

　　服务生们惊呆了。

　　见过三五个来酒店入住用餐的俄罗斯人，但是见到现在这样的场景，也还是会让人不自觉的发出惊叹。

　　不愧是战斗民族。

　　职业球员平时对酒精还是很克制的，不过这是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接下来就是和俄罗斯没有关系的世界杯以及漫长的休假期，看在冠军的份上，主帅斯卢茨基也默许了被搬上桌的好酒，于是所有人都玩疯了。

　　“埃迪，来来来，给球迷们打个招呼。”
　　加布里埃尔就看着他亲爱的队长阿金费耶夫脸喝的通红通红的，摇摇晃晃的举着手机，摄像头背对着他，让他给正在观看直播的球迷们打声招呼。

　　加布里埃尔：.........

　　还开了直播。

　　队长你会后悔的。

　　“埃迪快来！看这——”阿金费耶夫把镜头往前怼了怼，屏幕里依旧是他自己的脸。队长先生什么都没注意到，他这会儿已经喝的懵圈了，看者加布里埃尔的脸都是重影，还冲着重影撸了把加布里埃尔的小卷卷毛。

　　瞧着在跟前抓来抓去也没碰到他的手，加布里埃尔叹了口气。

　　他也不是没有和这些一线队的老大哥们喝过酒，去年刚被调到一线队报道的时候，阿金费耶夫和伊格纳舍维奇就带头拉出去团建了一次。小少爷酒量在十六七岁那会儿就被练出来了，根本不用勒斯特来帮他挡酒，自己就能和这些队友们喝个差不多。

　　阿金费耶夫的酒量在全队二十多个人里面绝对算好的。

　　都能喝成这样。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队长你明天醒了以后真的会后悔的。

　　“好好好。”面色无奈的青年把刚从庄园里拿来的好酒都放了下来，先扶住了脚步站不稳当的队长，接过手机，给球迷们挥挥手正准备关掉直播，唱歌唱到一半的托西奇看到他回来了，狼嚎一声，从座位上跳了下来，把手里的羊棒骨举到了加布里埃尔的面前。
　　“埃迪，来和我们一起唱歌！”

　　“……”

　　早知道能喝成这样，俱乐部上周说要带点儿酒来里斯本的时候，他就应该给出反对意见的。

　　这是一点儿酒吗！

　　这明天早上还能回去举行庆典吗。

　　……

　　莫斯科中央陆军的欧冠运一向不太好。
　　2007-2008赛季，欧冠小组赛同组的只有国米，埃因霍温，和费内巴切，中央陆军连小组赛都没出线。2009-2010赛季小组赛倒是和曼联一起携手出线了，结果在八强战倒霉的遇到了那一年最后的冠军，国际米兰，被血虐。2011-2012赛季才进淘汰赛，就在16进8的比赛里面被皇马两回合总比分5:2淘汰。

　　说实话，连中央陆军自家的球迷都不太相信他们能击败皇马夺冠，以至于在今天的欧冠决赛结束之前，莫斯科连庆典都没有提前预备。

　　原本按照流程，全队应该在颁奖仪式结束以后乘坐专机直接飞回莫斯科，和全城的球迷一起庆祝的。结果现在因为要给俱乐部和莫斯科市政府一点准备的时间，他们就得在里斯本再停留一个晚上，环城游/行庆典要协调的东西可不少。

　　莫斯科中央陆军的官方推特也有点贱，比赛完了发了张皇马当背景的捧杯照不说，还在推特上艾特了皇马官推，表示我们也没啥经验，你们本来不是准备好了夺冠活动吗，现在反正用不上了，那方案能给我们发一下参考参考吗。

　　皇马球迷：.........

　　等着，等回头我们把加布里埃尔买来了再骂街。

　　@弗洛伦蒂诺，老佛爷你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