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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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王仲平只要一到夏初就会回来教习他武艺，待仲秋一过，他便又重新赶去云中的边关去。
他的小舅陆陆续续教了他五年，在这五年里虽然辛苦，却也习得了一身好武艺。
这五年里他学的最多的便是如何使用长枪，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战场上也是如此，长.枪成为了主要的学习兵器，刀剑与擒拿则排在长.枪之后。
而他爹回来待的次数竟是没有舅舅在家里待得时间长，常年戍守边疆，归家寥寥。
他每次见到自己的父亲，他都能够从他的脸上找到不断新增的皱纹。许是因为不常见面，时间似乎在他的脸上变化的异常显著。
六位教习的夫子也在他十七岁的时候表示自己再没有什么可教的了，纷纷向夫人辞了教职。
就这样一直过了乏味不堪的五个年头，在这五年里，百里溪从一米四的个子长成了一米八，变成了一个十七岁的俊俏少年郎。
而原先的伴读也在逐渐成长以后，便也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了。
刘黎入士为官了；公孙颜今年才十八岁却已经娶了妻子成了家，去了萧关生活；小名虎子的向独二十岁的时候由父亲取了表字疏简，他已经跑去了边疆追随自己的父亲一起上阵杀敌去了。
童年的伴读如今只留下王敦和他还在这天水。
而他每天除了骑马打猎，与俩三狐朋狗友斗鸡走马，便几乎无所事事。
连他自己也厌烦了这样除了自己看看书便无所事事的日子。
十七岁的少年正是拥有着无穷精力的时候，雄性激素的分泌让他精力充沛，肌肉强劲有力，也包括那份让他难以言说的性征变化。
沐浴的时候，百里溪摸着自己平坦的胸膛，偶尔也会愣愣出神，这肌理分明的男性胸膛，让他微微叹了口气，他真的颇有些怀恋自己上一世的柔软。
常年的武艺学习让他的肌肉线条分外明显，八块腹肌也极为硬实，只不过穿上这古代的宽袍大袖后，整个人便因为这份遗传自母亲的俊秀外貌而显得文弱些许，再加上散发的几分书卷气，整个人看起来更像是从书香门第出来的，而不是诞生于武将世家。
待沐浴更衣后，百里溪又看了会书籍，现代的他喜爱读书，来到这个时代，更是让他兴奋欣喜，没有经历过历届战火的摧残和四库全书的禁毁，百家著作可谓是应有尽有种类齐全。
只不过这个时代的书籍大多仍是便宜厚重的竹简，少部分是装帧精美的卷子本，毕竟纸张在这个时代是轻奢昂贵的物品。
他的卧室离书房很近，燃完半根蜡烛后，大概到了晚上九十点钟的样子，他便走向卧房，准备休息。
随即他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女人见他过来了，当即上前递过了一杯茶水。
这是上个月娘亲给他安排的婢女飘云，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平日里她很少会来卧房，今天倒是一反常态。
飘云今年十八岁，相貌甜美、身段妖娆，是前年卖身葬母入的这将军府，之前便一直陪在娘亲身边。今天的她淡施粉黛，离得近了，他甚至可以闻见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气，就连外裳也换成了单薄的轻纱，一双玉臂若隐若现，满面娇羞。
百里溪接过了茶水，喝了一口，准备睡觉，却不见她离开，只见她走到他身边，脸颊染了淡淡的绯红，声音温柔：“公子，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飘云伸手便触及他的腰间，要帮他宽衣解带。
宽衣洗浴这些事情自从百里溪十二岁后了解了这个时代的封建礼教世俗观念后，他便坚持自己做了，他的房间也依照他的要求，鲜有丫鬟服侍。
而这个飘云却是他娘亲硬塞给他的。
百里溪微皱了眉，避开了她的触碰。
“我不习惯有人伺候宽衣，我自己来，你也回去睡吧。”虽然她娘亲没有明说，但是眼下他也知道他娘亲是什么意图了。
十七岁了，也是时候可以成家了，也是时候知道些男女之事了。
只不过，过了十七年了，他可以接受自己男儿身的事实，却无法一下子就可以和女人做那样亲密的事情。
飘云缩回了手，却没有离开，只是顺从的趴坐在了他的床上：“公子，今晚让飘云伺候你好不好？”
两年前他正是英俊的十五岁少年，称的上是玉树临风，脸庞生的比女子还要俊俏几分，府里的丫鬟们也是偷偷心仪，只不过他不喜欢身边有人伺候，便也断了她们的念想。
时间流转，一眨眼他便也到了十七岁，她娘亲见他对女子毫无半点兴趣，也不禁暗暗担忧，这才自作主张的找了个乖巧听话长得又漂亮的，给他塞了过去，算作通房丫鬟，以后若是处的好或者生了孩子，抬成妾室也算是幸运了。
除去其他，与公子做这种事情，飘云并不讨厌。
百里溪假装不明所以，打了个哈欠道：“白天里不是一直伺候我吗？现在我想要睡觉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今天实在是困了。”
说罢，便打开了卧室门，作势让她出去。
听他这样说，虽然目的明确，飘云却也不想急于求成，怕遭了厌，给他带来了不好的印象。
当晚得了清净，过了几天飘云便整天围着他转，作出各种诱惑的姿势，言语间时不时的将话题扯到梁上的一对燕子，池子里的一对鸳鸯，又说要教他做好玩舒服的事情，各种明示暗示。
他只觉得若是普通血气方刚的少年经此一遭，定是乖乖缴械投降。
只不过他对女人的胴体并不感兴趣，毕竟也是曾经拥有。
百里溪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想笑，不过每天躲着她的举动倒是越发越明显了。
半个月后，飘云终于消停下来了。
只不过不出几日后，他的娘亲某天下午特意将正在练剑的他喊到了廊边。
他娘亲先是在日常起居上关怀了一番后，随后又开始追忆往事。
听着这波莫名其妙的回忆杀，他咬了咬下唇，仔细听着她接下来的话。
“溪儿，身体上若有什么问题不适的，不要羞怯，直接告诉娘，娘会尽量帮你解决困扰，娘的姐姐是宫里的妃子，娘会帮你找到好御医给你治病。”言下之意虽然隐晦，却已经很是明了。
听着这番话，又见娘亲眸中流露的担忧，让百里溪忍不住呛了口口水。
“……”百里溪微抬了眼：“飘云是个好姑娘，只是溪儿更欣赏秦的律法，喜欢一夫一妻制，溪儿也想和父亲那般，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在这个架空世界的历史里，有着类似于嬴政的秦王朝，秦朝严格执行一夫一妻制，没有什么三妻四妾之说。到了这个时代才开始出现了一夫一妻多妾制度。
虽然百里溪对他父亲无感，但是他娘亲喜欢，他知道只要提及他父亲，他娘亲便会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
果不其然，说完了这般话，他便如约的看见她娘亲微微出了神，也不再提通房丫鬟的事情了。
“你啊……”王绿依微叹了口气，进了屋，拿了一个金丝边装帧的卷子本名册出来了。
她一边解开绢绳展开卷子本，一边欢喜道：“溪儿，这是娘亲收集的大家闺秀名录，都是待字闺中的适龄姑娘，家世好相貌也不错的，是娘亲为你精挑细选出来的。”
百里溪没料到还有这么一招，看着那展开来长达近一米的书卷，心生了几分却意。这真的是躲不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了吗？
“溪儿，过来看看。”王绿依微微笑着：“娘亲不是那些个老古董，娘亲比较开明，给你自己选择自己未来的妻子，娘亲不逼你，但是成婚是必须的，娶了这个娘亲便不会再催促你了，也算成全了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
他微微凑过去，瞥了一眼。只见纸上写满了名字，家庭背景等等，这和盲婚哑嫁有什么区别，又没个照片啥的，看个人名字能看出来什么？
“娘亲，溪儿不想这样早成家。”话一说出口，他也知道这番话没有道理无法让人信服，这个时代医疗条件落后，战乱频繁，人均寿命低，早早的成亲生子是主流观念。
他努力思索着该如何说才能暂时躲过这一劫。
正在这个时候小舅王仲平走了过来，百里溪看见了他，灵感一闪抢了霍去病的台词，当即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娶妻之事孩儿认为可以暂缓延后。”
百里溪今年已经十七岁不再是小孩子了，他的父亲也有意要带他去沙场上蹭蹭经验，故此便让此次回来的王仲平带百里溪来边塞任越骑校尉一职。
昨天才刚刚回来的王仲平，此番听到他这样的话，当即鼓着掌走到了廊边，眼睛里满是欣赏。
“外甥这番话说的真是慷慨激昂，不愧是将军的孩子，有志气有想法，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王仲平从腰间拿出了一封信纸，将其递给了妹妹王绿依。
百里溪见他娘亲越看眉头越皱，当下将视线投向了小舅。
王仲平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感慨：“学了这么久的武艺，现在可以说是有用武之地了，将军让你前往边塞任职，保家卫国歼灭匈奴。”
所以说这是典型的求仁得仁了？
不过在他看来与其稀里糊涂娶一个从未谋面的妻子搁在家里，耽误了好女孩，不如去边塞抵御入侵驱逐达虏。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征战沙场这是他迟早要做的事情，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也无法躲，而他也为了这一天准备了这么多年，他并不抗拒。
十多天后待仲秋一过，在他恭敬的拜别了母亲，又和几个朋友宴别后，便同小舅王仲平一起骑马出发向边塞赶去。
……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