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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打道回府 ...

  •   我们分别开了三件房,房间都是挨在一起的,我把卫生所给我开的药扔在床头柜上,猛扑在单人床上,昏天黑地的睡了一天。

      果然,招待所的床比船上的要软的多,劳累过度的筋骨很快就舒缓下来,顿时更舍不得起床,赖在床上又睡过去一天。真正清醒时,已经是上岸的第三天了。

      好好洗完热水澡,上了消炎药,再拿起干净的绷带,一丝不苟的给肩膀绑好个结,便慢悠悠的敲他们的门。小哥跟平常一样,看不出有多疲惫,去时只看到他半倚在床边,无言望天花板。

      胖子和吴邪那边我敲半天都没听见有起床的声音,我预计他们要晚上才醒。

      就先叫着小哥去招待所楼下的食堂里点了几个小菜,解决了当天的温饱问题,虽然我们两个人还能勉强聊几句,但更多的是自吃自饭,相顾无言。

      我回到自己房间前,看见招待所前台边立着一书架,架子上的灰尘看起来有些时间了,放着的也是前年的知音、读者,但最顶上的一本周公解梦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快速的在书架间浏览几眼,最后掏钱买了一本故事汇和那刊登着香港贵妇重金求子广告的周公解梦,打算边等吴邪和胖子,边看这些书打发时间。

      我坐在床上,看着封面上的广告内心一阵无语,尝试翻开一页瞧瞧,结果又是下载手机主题和彩铃的广告,整本书透露出伪劣产品的气息。

      第一眼的感官还不如在地摊上卖的批量复印版解梦书,我不由叹起气来,但买都买了,还是看看里面的解析有用没有......

      书上的检索方法很简单,只需要回忆起梦里出现的人物或者事件,根据书里给的提示去看解析便可。

      略过密密麻麻的印刷字,我眯着眼睛,拿手指对着拼音首字母,找到我想找的关键词,翻到提示的页数。

      “少女--年轻姑娘梦见少女,意味着你会迟迟嫁不出去,如果经常梦见,未来姻缘渐少。”

      我忍不住骂一句脏话出来,真想质问这本书的作者:我是个女屠夫,没桃花很正常,那应该不至于那么凄惨吧?

      人有时候是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我宁愿自己多相几次亲也坚决不相信这书上那寥寥几字,出于不信邪的心态,我想多查几个关键词来打破上一个判语,又在少女前加了踢毽子这个词,翻过去,结果还愣是有解析。

      “梦见少女踢毽子--建议你三思而后行,不要让家人和朋友为你担心。健康方面,有发生碰撞或刀伤的可能,不要参加太剧烈的运动了。”

      这里就莫名的准了,那天做梦时,我的确才和海猴子拼命,还算和解析靠边,我抱着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心态,看它下面的拓展内容。

      “如果是陌生的少女,预示即将开始一段新恋情。”和刚刚的判语自相矛盾,我对这本书丧失了兴趣,估计是东拼西凑来的,继续看,最后一句:“片言只语仅做参考,具体要用生辰八字合看适宜。”

      我真傻,真的…

      感觉被书愚弄的我一把将书合上,扔到垃圾桶里,拿起一旁的故事汇看了起来。这解梦还是我自己回老家问我家老爷子算了。

      他们还知道饿,晚上九点准时被饿醒,我提着给他们打包的饭和烧好的开水,送到他们的房间去,完全星级待遇。

      歇息了那么久,大晚上大家都精神,正逢岛上的电话线断了,电子娱乐完全没用,于是就聚在吴邪的房间里锄大D,可是只有我和吴邪、胖子玩,小哥全程在一旁思考人生。

      胖子觉得不能留小哥一人闲着,想拉他参与我们都牌局,在他的滔滔不绝下,小哥勉强把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这里,算是牌局里的半个荷官。

      吴邪和胖子脑子都转得快,几局下来,我脸上全是白条。如果我再输个几盘,接着脑袋上贴,可以演个低配白发魔女。

      我又恼又无奈,原来之前胖子和我打牌时都是在让我,这两个都是卖古董的人,不是算计别人,就是在算计别人的路上,强强联手,比我精明太多了。

      吴邪觉得逗我很好玩,劝我不要放弃,说不定会逆风翻盘,每个人的牌技都是这样磨炼出来的,哪有人天生就是赌神的?

      我半信半疑,吴邪的循循善惑最终激起我的赌徒心理,一鼓作气的和他们打了一个通宵的牌,越打越没之前的气焰,差点耍起赖。在两人的连番压制下,我最终还是顶着一头白纸条到凌晨。

      接下来的几天晚上,都是如此,虽然我打着高兴、输得也高兴。

      但每次拿起牌,瞥见他们那看我像待宰的羔羊般的眼神,我就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他们替代那个踢毽子的少女,成为我那几天的噩梦。

      在最后一天,电话线重新接起,吴邪用他的手提电脑搜出了些许线索,正巧有回大陆的轮船要在港口停留,在这里也待不了什么,我们就准备打包离开。

      我们走前突然想起,在卫生所还有阿宁的存在,跑过去一问,人都被一群外国人接走了,吴邪料想是岛上的接应带走了她,她没拿我们怎么样,我们也不可能对她做什么,只能眼睁睁地接受事实。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在海口机场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我在吴邪上飞机前记下了他的电话和古董店地址,承诺我和胖子有空就来杭州逛逛,就目送小哥和吴邪准点上了他们各自的航班。

      回北京也只能到胖子的潘家园铺子蹭吃蹭喝,等吴邪帮我们把伪装成夜明珠的鱼目珠卖出去,还得有些时日。

      这时,我想起老家的爷爷奶奶,距离上次见他们也有六年了,倒不如回四川看看他们,帮忙干些活,等钱寄到我这,回北京继续开猪肉铺也不迟。

      给胖子说清楚后,他虽不舍,但还是叫我帮他向我爷爷奶奶问好,特强硬的塞给我一叠票子,当做是没看好我的补偿,把我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每走两步就回头望胖哥一眼,在机场人员的提醒下才登上飞往成都的飞机。

      睡了两个小时就到了成都,刚出了机场,就有一出租车师傅从车窗里探头,热情的招呼我,问我想去哪里。

      那一口熟悉的方言,勾起了我小时候的回忆,然而已是物是人非。

      再联想到北京的糟糕回忆,忍不住呆在原地,顿时没了回归旧土的欣喜,徒留一片伤心。

      但都过去那么久了,再挂念往事也无用功,过好当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打起精神,给师傅说暂时不坐他那车,想在城里多逛些地方。

      师傅听我口音像北京人,有朋自远方来,自己可以介绍成都好玩的地方还不收费,我不太会拒绝人,禁不住他的热情好客,败下阵来,坐上他的车到春熙路。

      我在挤着春熙路的人流,不停的张望四周的建筑,时隔多年,繁华又热闹的街景让我感到陌生,一路边吃边逛,慢慢的走到了四川大学处。

      抬头,夜色正浓,恍然间我才想起我连今夜下榻的地方都没找好,连忙拉到一对路过的年轻情侣,问附近有没有住宿的地方。

      他们都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对附近还挺熟悉,想了片刻就给我指了方向。

      我向他们道谢,拉着行李往北城的路走,才发现这边的老街还在原处。

      在巷子前望,尽头就有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招待所,招牌是一块白板,上面贴着住宿两字,稍不注意就发现不了,我便没有多加挑选,决定在那里订一间房。

      前台还挺简陋,老板看起来是个四五十的中年人,戴方形眼镜,穿着白色盘扣上衣,低着头,不知在清点什么东西。我过去大大咧咧道:“老板订个单人间。”

      他头都没抬起来,还在忙手里的事,一口四川味道的普通话,说道:“我活路(事情)多,你等一哈。莲脸薄,柳眉长。”

      “???啊?你在说啥子哦?”我也忍不住说起方言,没听懂他最后一句话在说啥,心想住个招待所都还要什么暗号么?

      他这才抬起头,粗略打量我一眼,沉默了一会儿,直截了当道:“那今天没房了。”

      这明显赶客啊,这年头住宿还要看人下菜碟么?我忍住打12315举报这家招待所的冲动,耐心问老板这里最近的住宿在哪里,心想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多绕几圈。

      老板却不耐烦了,抬了抬眼镜,看清楚我的样子后,他嘴边的话却卡壳了。

      一分钟后,风口立马转变"....妹仔,我刚刚看错了,好像还有房间,你把身份证给我登记一下,交两百就够咯。"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仿佛刚刚发生的是我的幻觉。我最终迟疑的把身份证递给他,他先仔仔细细的看了遍我的身份证,很快,就把我的个人信息登记在崭新的登记册上。

      老板接过我的行李,领着我往走廊走,我进去才发现,后面的装修与简陋的前台不同,精致又舒适,别有一番欧式风情。

      我拿着房卡,转身发现房门就已经被关上了。对比这前后落差,便开始乱想起来,这招待所,会不会……是专卖年轻人器官的黑店吧?

      老板快步走回前台,给北京那边的伙计打电话,说着说着,忍不住道:“…这长得…实在是太像了…”眼里间尽是怀念之情。

  • 作者有话要说: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不封建,不迷信,相信科学。
    大花的话,尝试在乡村爱情和狗血间徘徊,也想写铁三角的平常欢乐日常(也很有可能都写飘了)
    后续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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