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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解密苦手 ...

  •   这猪没有洗过,身上还沾染着粪便和泥土,散发着异味,解雨臣扇扇风,捏了捏自己的鼻子,道:“啧,这味道直往鼻子里钻,趁早解决吧。”说完看向了我。

      我撸起袖子,挥舞着我的宝刀:“这猪再脏,你也得用它的血,它还不如之前那堆头发令人厌恶,猪和头发,你选择哪个?”

      说着我走向那头已经脱力的猪,由于没有热水,只能硬着头皮开刀了。吴邪和解雨臣忍着恶臭帮助把猪挂在石钩上。

      那个石钩我估计也是这个祭坛配套的,用来挂住祭品,就和我们那边杀猪会用铁钩挂住猪的后颈肉一样,方便放血。

      我咬开酒瓶盖,这是底下伙计从后备箱里找出的半瓶酒,还有一瓶酒拿给我们随意处置。

      吐掉瓶盖后,我仰头把剩下的酒喝完,拿起空瓶子放到应有的位置上。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你屠宰动物……”吴邪被我这一套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看吴邪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其实对于这种宰杀过程,心理上是比较厌恶的。

      但这种活,谁又是真心喜欢干呢?可是面对生计,我早已经能克服恐惧,并做到内心毫无波澜了。

      因为我就是城市里的一个无名之辈,不像他们两人,还有余地、权利,去为自己选择生活。

      说起来很可悲,但事实上如果我能继续平安的活下去,就已经很满足了。

      一切都明朗了不止一点半点,现在却在莫名其妙的感叹生活,我骂自己实在是无病呻吟,不知人间疾苦,就按住那猪说道:“那就好生看着吧,我尽量两刀解决,让它痛快一点。”

      用刀刺入那头猪的颈动脉,刀锋过于锋利,起初猪还没有太大反应,直到鲜血喷射,它才开始剧烈地挣扎,发出刺耳地惨叫声,而它动得越厉害,它的血也就留得更快。

      任由它那被捆住手脚的躯体在石钩上抽动,我迅速地在它肚皮上那最柔软之处又割伤一刀,抛开它的脂肪。

      尽管猪身上有酒瓶子帮忙防止血液乱溅,肚皮的血还是如同火山喷发一样哗哗直流,我努力避开不让其溅到我的身上,我可不想再被那些头发缠上。

      吴邪看到一半就很不忍心再看下去,把头撇在一边。

      而解雨臣皱着眉头,静静地看完我这一系列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久后那猪便流干了血,不再叫也不再挣扎,只是微微抽搐。而那个铁盘已经被猪的鲜血所沾染满,散发出腥臭,但铁盘依旧毫无反应。

      “雨臣哥,铁盘怎么没反应?”我问道,解雨臣半叉着腰,望了望铁盘,道:“别急,就跟你放血一样,铁盘下面的机扩吸血也需要点时间。”

      果然就像解雨臣说的那样,不到十分钟,那个机关便伴随着“咔咔”声启动了,周围的山壁发出了铁链的摩擦声,那些竹简散落一地,从中伸出一个个凸出来的东西。

      隆隆巨响和弥漫在空气中的沙尘笼罩着整个房间,我们三人说不出一句话,都被墙上那突然出现的东西所震撼。

      解雨臣和吴邪眼神专注地看向那些东西,慢慢走过去,脸上充满着惊讶,很显然他们俩都被折服了,墙上凸出来的那些东西是一块块精美的浮雕。

      我跟在他们两个人后面,看向那些浮雕,那些浮雕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图像,不过很多部分都被敲掉了,不知道是自然脱落还是被人取走,但结合这墓地之前也有人来过,被敲掉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不过这都是我个人的猜想。

      浮雕雕刻着人类的手,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线条,以及人脸,最令我感到不解的是,那脸上的眼睛,很明显不属于人类。正盯着那双眼睛出神,解雨臣已经拿出了一张照片,和那些浮雕比对,我和吴邪也凑了过去,发现那照片从广西所拍下之物,正是我们如今所见的浮雕。

      不,不能这么说,照片上的浮雕很显然不如我们面前的这堆精细,但看得出来是所表现的东西是一样的,广西的浮雕大概是出自一个名家之手,只是跟原版比较起来也是拙劣的模仿。

      比对着解雨臣手中的照片,从照片里圆盘图案四周的三个浮雕之上,我们找到了和这里的浮雕碎块一样的细节。那几只手的图案,就是照片里少数民族装扮的那些人像的手,而那只眼睛,和照片里“犼”的眼睛完全一样。

      可惜我们现在看到的“犼”已经被敲掉了,如果它还存在,一定非常壮观,这让我想到了自己在某个科教纪录片里看到的阿兹特克雕塑,怪异而震撼。

      不过我并不清楚“犼”究竟代表着什么,据吴邪的解说,这是一种形似犬类的怪物,又名朝天吼,不过它的来历就有很多说法了,华表之上蹲坐着的灵兽也是它。

      吴邪在一旁推理线索,可能是想到难处,就叹了口气,随意地倒了点酒喝。我则在一旁蹲着,手撑着下巴,试图看出点端倪来,可那些浮雕能让我感觉些许不对劲,但就是无法得出什么线索来。

      解雨臣思索了片刻,一言不发,随即张望着四周,指了指周围的几个洞穴,又指了指照片,道:“这应该是对应的,你们来看看。”

      说完我和吴邪便迅速起身,在他身边一左一右,看着那张照片。吴邪皱起了眉头,道:“看样子,这照片类似于一种示意图,是告诉我们应该怎么摆放这里的所有东西。”

      我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把这个转盘转到照片这个样子,应该能触发下一个机关,不过......问题是应该怎么转,顺时针还是逆时针?我们可得要好好想想。”

      要是转错了,恐怕我们仨都小命不保,我忍住自己的乌鸦嘴,没有说出后面这句话。

      这里的机关对于我们来说都很陌生,而陌生的东西就代表着危险,所以那些勇于探索未知的冒险家是值得我们敬佩的。

      吴邪伸手打算尝试,但被解雨臣一把抓住了手,道:“最好别再转动了。”

      很显然解雨臣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对面前这个事物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这个机关的容错率是多少,贸然转动,只会让我们处于危险之中。

      见到吴邪把手缩了回去,解雨臣转头看着机关,向他继续解释自己的想法:“你想想也知道,要是这玩意儿真像图片上那么简单,之前还会死那么多人吗?听我说,就像你做一道不会做的选择题,四个选项给你四次机会,你总会选到正确的那个,但是考试只有一次机会,选错了就没机会了。所以,如果你说的是对的,我们要转动这个铁盘,很可能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转错了,很可能就会启动这里的机关,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贸然去转动这个机关,是一场毫无把握的赌博,我们没有这个资本去进行这样的赌博。所以,在我们搞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了,我不想这里之前发生的惨案,再发生在我们身上一遍。”

      他们都是聪明人,吴邪听了自然懂。但他不适应现在这个心思缜密的解雨臣。

      尝试理解过解雨臣想法的人,都会认为他与表面上表现的模样不一样。

      他嘴巴张了几下,嘴角也微微抽动,有些发愣道:“小花......你经常都是这种态度解决问题吗?”说完看向了我,试图从我这里获得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拉下了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点了点头,他一贯如此。

      解雨臣看见了我俩的微表情,没有说什么,举着电筒向前一步,照向了那个流满鲜血的铁盘,淡淡道:“我们解家家教如此,凡事需严谨才能守住家业。”

      说来惭愧,算起来我也是半个解家人,但完全没有他那份严谨劲儿,倒是我做事都大大咧咧的,对于他而言,就是个典型的反面教材。

      不过现在我已经严谨小心了很多,不然刚刚去扭机关的就是我了,也许跟解雨臣相处久了就改掉了这个习惯。

      吴邪坐到地上,摊了摊手,问道:“好吧好吧,小九爷啊,小九爷,你说说看,现在应该怎么办。”

      “和我再从头再推演一遍吧,小三爷。如果还是不行,我也不会放弃,到时候我们就用我们自己的方法。”

      解雨臣再次看了一遍照片,和吴邪讨论起其他的可能性,结果并没有任何进展。

      有时候,聪明的人会绕很多弯子。当他们沉思的时候,旁听的我小心翼翼地举手道:“我插一句话,如果说的不对,我就闭嘴不打扰你们了。”

      两个人没想到我这个“御前带刀侍卫”也能参与进来,都是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看来也有心情听我说胡话。

      于是我顿顿道:“伟人列/宁有言:‘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瓦解。’ 如果我们不能从外部突破,那么可以从内部瓦解吗?”

      吴邪笑道:“看来大花是真的在听老高谈军事理论嘛,学得倒是有模有样的。”

      “老高自己也没想到,大花是我们里面最听他话的人。”

      解雨臣接话道,视线转移到我脸上:“但你的话,给了我提示。”

      他撑着下巴,沉默了会儿,继续道:“虽然在大花说前,我也想到了这个方法,但只有我能实行下去:我可以从洞壁后面的缝隙进去,看看机关结构到底是怎么构成的。”

      我和吴邪面面相觑,只好按着解雨臣的想法来做,把铁盘洗了一遍,重新驱动机关,再用铁棍撑起能让人进入的口子。

      又一次看解雨臣钻入那个深不见底的洞口,我拿着手电,盯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一阵担心。幸好这次没有意外,他在下面闪着灯光,提示我们一切安好。

      我和吴邪接连下去,这里面比外面狭窄得多,像是一口水井,两个人只能单个下去,否则我们堵在一起,只能尴尬地面对面,相互挪动手脚了。

      直到到达底部,情况才好了些,可下面的机关却让我叹为观止。无数的链条和链环构成这庞大机关,随着轴承的发动,链条也压着齿轮缓慢移动,交杂在一起很是眼花缭乱。

      解雨臣见我们到了,就准备侧着身,踩着陶罐尝试进入,但很快因为易碎的陶罐退了出来。第二次进入的时候他选择分散身体的压力,以面朝上的姿势,顺利地往深处探进。

      我一直在外面询问着他的情况,吴邪也如此,生怕他在里面因为大量的体力消耗或者说碰见什么脏东西,而半路崩殂了。

      “……你们要是有听见什么不对劲的,就立马离开,我不会怪你们,认真的。”他的声音从深处传来,有点弱弱的。

      我怒了,被他的发言而激怒,尽管他说的很现实:“胡说!你要是死了,做鬼,我也不放过你。”

      吴邪也怒了,朝他吼道:“放心吧,你死了我也跑不了,黄泉路上你自己唱个够。”

      解雨臣没有说话,之后有些迟疑地回复道:“你们在外面吵吵闹闹的,还有心情喘气?”

      “靠,不是你在里面喘气么?”我和吴邪在外面站着又没动,没必要像他那样大喘气。

      “………”突然吴邪拍了拍我背,向我竖起食指,示意我安静,表情诡异。

  • 作者有话要说:  有空再捉虫
    用上了亲友送的图当封面~,情节是狗尾巴花那一章节,但我看还是觉得没之前的顺眼hhh
    后面可能会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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