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与伦比的你》努力ing

15、超市

　　老曹同志在阳台打了半天电话，时不时偷瞄彦声。“哎呦，怎么回事，忘记买葱了。这面没有葱可是不好吃的。儿子啊，你帮妈妈去买个菜行不。就在小区那个超市里，葱可新鲜了。”
　　彦声不疑有他，拿起外套就出门了。
　　老曹装作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忙活着手里的事，等彦声开门出去了这才抱着手机跑到房间打电话：“老卯，我儿子出来了！”
　　“好好！我这就让我闺女也出发了。”
　　要说老卯家的闺女那是和彦声一个小区的，有一次见着彦声简直惊为天人，从此一颗芳心就落在了彦声身上，而老卯和老曹同志刚好又是一个旅游团认识的，俩催婚老人知道了这件事就给想了很久才想出了这么个严谨的买菜偶遇计划。
　　今天外面下了雪，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踩起来有“嘎吱嘎吱”的声音，南方的雪总是小小的一片，飘到人手上很快就化了，彦声将围巾往上提了提，遮住大半张脸，没带伞出来雪飘进脖子里太凉了。
　　超市门口站着一波小混混，顶着红黄蓝绿的头发站在超市门口，手里还拿着棒球棍，更好笑的是他们拿着一个喇叭循环播放：“王勇你个王八蛋子给老子滚出来，不然这超市就别想开了。”不少想进超市的客人都被吓退了。彦声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们一眼，被挡着门口进不去，彦声又不想空手回去，所幸他知道一条其他入口可以进去。
　　今天超市人特别少，平时被很多人围着的食材区都很空旷，彦声觉得应该是因为超市门口那帮小混混的原故，吓到的人根本不敢进来。
　　葱，买几根？彦声站在葱面前，不自觉地放空自己。
　　“今天超市的人怎么那么少？”彦声五感敏锐，超市又很空旷，这句话就飘到了彦声耳里，他下意识侧身站在货架后面，后面说话的人看不到他的死角。
　　“我查过了，外面的小混混和这个超市老板有点私人恩怨，现在堵在门口闹事，所以今天人少了点，道哥，人少不是好事吗？”一道颇为稚嫩的声音响起。彦声心里千回百转，今天撞上了什么事情？超市抢劫？还是和超市老板的私人恩怨？或者，是恐怖分子。
　　“人少不好掩护啊，我的小少爷。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怪怪的，为什么是在今天闹事？”
　　“道哥，可能这就是个巧合吧。”小少爷不以为意，只觉得他过于大惊小怪。
　　道哥想了想，语气冷了下来：“让老大注意，我们中间可能有内鬼。”
　　“那今天的交易？”
　　“客人已经到了，尽快交易完走人。”两人的脚步声由远变近，彦声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保持着半蹲的姿势静止在原地，他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只好用余光偷偷的瞄上两眼，两人的腰间有鼓囊囊的东西，比起钱包，彦声更相信是枪或者刀一类的利器。不知道是不是彦声的错觉，那个小少爷的眼睛好像看了这里几秒。
　　“怎么了？”道哥停下来，手已经摸到了腰间。
　　小少爷收回视线，拿起货架上的薯片，玩世不恭的笑道：“没什么，看到了我喜欢的番茄味薯片。”
　　两人走后彦声才敢大口的呼吸，这个超市他是不敢再待下去了，这帮人大概是混黑色地带的，比如毒品，军火。彦声离开前还带了两盒番茄味的薯片，不慌不忙的去结账。
　　还没走到收银台，超市进来了一批白领，领头的啤酒肚领导还在给员工洗脑：“这是我们公司第三季度的福利，每人发一百块的会员卡，各位凭工作证到前台领取就行了。接下来的日子还请各位继续努力，勇创佳绩！公司是不会亏待大家的！”
　　员工一离开领导的实现就开始怨声载道：“小气巴拉的公司，一个季度每个人才发100块的福利，也不想想我们的销售额都达到2个亿了。”
　　“就是，你考不考虑跳槽？我听说对家公司高薪聘人。”一个男生应和道。
　　女生明显心动了，却还是犹豫道：“跳到对家公司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都是我们凭能力挣钱吗？”男生一个劲的鼓动，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被一个男人打断了。“兄弟，你们是哪个公司的？福利这么好？”
　　彦声刚刚因为人太多了被挤到了冰箱边，他打量了一下搭话的男人，理着寸头，脸上有一块3公分的刀疤，那眼神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搭话的气势，彦声握了握购物篮，这大概又是一个□□的成员。
　　男生将女生护在身后，哂笑到：“我们就那天启公司的，福利好什么呀，连购物都是休息时间带着我们来的。”
　　彦声拿起手机，这一堆人看起来来的太巧合了，在待下去会很危险。他进入网易与音乐，打开自己的手机铃声，装作接听电话：“妈，除了葱还要买什么吗，我现在回来了？”彦声安静的等着那边的回答，只是几秒就惊愕的喊道：“你说什么？小易丢了！怎么不早跟我说！”彦声瞬间松开了握着购物篮的手，拨开在前面领卡的人，握着手机往外跑。
　　职员们互相交换一个眼神，领头的啤酒肚老板摸了摸领带，比了一个放走的手势，职员们有意无意的给他让开了一条路，嘴上抱怨不断：“你怎么回事。”“能不能别挤啊！臭流氓！”彦声还没出去，就见到几个人从各个地方走了出来，挡住了门口，他心里遗憾，大概是出不去了。
　　“可是，我看你们福利还不错啊，让我看看。”寸头男拨开挡在前面的男人，眯起眼睛撩起瑟瑟发抖女士的头发，变态似的闻了闻“消毒水的味道，是个医生吧？”女生抵在收银台上，护住胸口，眼眶里泪光闪闪，满满都是惊惶无措。
　　“居然有公司发监听器啊，美女。这种公司的福利，我也想加入呢。”寸头男嘴里说着调戏的话语，手里却一点也不停歇，直接将别在腰间的枪掏了出来，抵住女职员的头。
　　站在门口的人喊道：“条子吗？”
　　寸头男点了点头，站在门口的人骂了句脏话，也将藏起来的武器掏了出来，彦声松了一口气，他们掏出来的是刀，看起来不是每个人都能搞到枪的。
　　更令彦声感到震惊的是，这群从一开始就抱怨不断的职员们居然是警察，演的那么好，现在的警察还要演技好了吗？
　　“是啊，我们公司福利就是这么好，你要不要去体验一下，可惜。”那个小白兔一般的女职员气势一变，将挡在胸口的手拿开，冷笑道：“不是我们这种待遇。”
　　彦声看的清晰，她脖子上项链的吊坠不见了！
　　女职员一只手握住抵在自己头上的枪，另一只手做了一个□□手势对准寸头男，笑的明艳动人：“现在我劝你，最好不要动。”
　　她露出手里的吊坠：“虽然只有一发子弹，不过，这种距离我绝对可以打中，要不要试试看谁的枪更快？”
　　站在门口的几个人飞速往这边移动着，啤酒肚的领导从他的肚子里掏出枪，其他警员也从公文包或是小腿处拿出枪来，被指着的几个□□人员顿在原地，空旷的大厅让他们连死角都没有躲。
　　彦声飞速的分析情势，在这种情况下他要跑出去只会成为靶子，要不就被□□的人劫持，要不就被警察当成同伙击毙。彦声挪动脚步，将自己躲在大肚领导的身后，只好在乱起来的时候才有可能溜走了。
　　“我们的枪可是消音的，何况此时，你们砂音已经再和大客户进入仓库了吧，那里隔音效果极好，就算你们再如何大喊大叫都不会被听到。”大肚子领导转着枪，彦声盯着他的动作微微眯起眼睛，如果不能直接将人击毙的话，怎样才能将人制服，暴力或者迷药。彦声憋住呼吸，空气里有很淡很淡的烟雾。
　　“你们放了卧底在我们的地方。”寸头男用疑问句说出了肯定句。
　　女职员微微动了一下，寸头男全身都紧绷起来，她笑道：“别紧张，我只是想坐着，老让一个淑女站着可没有绅士风度。”
　　彦声看着那个浑身散发着御姐气息的人毫无形象的坐在前台收银台上，一头黑线，拿枪抵着别人的淑女？也太硬核了。
　　原本的前台扯了扯领带，将挂在胸前的“吉吉超市”标牌取了下来丢在桌子上，从一箱杜蕾斯里面掏出枪对准寸头男，原本想赌一把那项链里没有子弹的寸头男不敢动了。
　　离最开始出现烟雾出现已经过去了20秒。彦声因为缺氧耳朵已经开始泛红了，只希望这个烟雾不会超过一分钟，否则他还真憋不住。彦声仔细观察着寸头男，他已经开始松懈防备了，身体软了下来，唯独握着枪的手依旧抵着那个女职工。
　　“暮菸，是不是好了。”前台说道。
　　暮菸用抵着寸头男那只手戳了一下对方，寸头男往后倒去，脑袋与地板结结实实的撞了个彻底，彦声听着那声音估算着，这一下估计能搞个脑震荡。
　　“还愣着干嘛？把人绑到一起。”大肚子领导从肚子那里丢出来一个圆弧状的东西。精壮的身材显露出来，他弯腰把枪放进小腿处，彦声这才看清它们宽松的西裤下有一个放置枪支的绑带。
　　“艹，暮菸你给我买的什么玩意，一下就给人看出来了。”
　　暮菸吹了个口哨：“领导，那是你气质与众不同。”她的桃花眼转了转，看到彦声漫不经心的将吊坠对准他：“你怎么没晕？”
　　彦声举起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我猜到会有迷雾了，现在可以呼吸了吗？”
　　“还挺聪明，可以呼吸了，小帅哥。”
　　彦声看着她那双冷气斐然的眼睛，自己也觉得很冤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顾客，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出去。”
　　“你出不去，外面很多他们的人。”暮菸将手里的吊坠收了起来，用眼神问“大肚子领导”。
　　“小兄弟，我们给你一个安全的房间，你去那里等半天能不能行？”“大肚子领导”询问道。
　　彦声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根本不是询问，只是通知罢了。“你怎么知道就一定安全，万一有人进去了我岂不是任人宰割。”
　　“大肚子领导”皱起眉毛，枪在他手里转来转去“你看起可不像一个普通人。”
　　“我只是一个胆子比较大的普通人，您还没有得到情报吗。”彦声直视他，眼睛里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大肚子领导按了按耳朵里的蓝牙耳机，紧锁眉头的盯着彦声，还是挥了挥手对手下说道：“带他去办公室里的那个杂物间，把门锁上。”
　　暮菸朝彦声的方向丢了一把刀，彦声没有接，任他掉在了地上，暮菸挑了挑眉“你不是想要一个能自保的东西嘛？怎么不接？”
　　“我又接不住，还可能划伤自己，没必要逞强。”彦声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瑞士刀，刀刃锋利，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握住刀面肯定手要缝针，再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市民如果能握住刀才是可疑的，说不准这就是一次试探，看他会不会本能去接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