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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   再和姜木碰面的时候,乐队表演已经结束了。

      段辞方才打鼓的时候过于兴奋,用力太大,龇牙咧嘴地活动着麻痹的手臂。

      姜木捂着耳朵边走边抱怨:“刚才的演出好奇怪,鼓手是不是业余的,有几下明显的失误,贼难听。”

      段辞:“……”

      林砚转头看向段辞,他距离段辞最近,遭受到的耳膜冲击也最大,段辞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每一下都特别用力,特别吵,搞得他最后几个音节都弹错了。

      段辞心虚地咳嗽了一声:“你们干啥去了,想好明天去哪儿了么?”

      话题被他顺利转移,姜木举着手机:“刚才我就在想,我跟几个妹妹聊了聊,她们是当地人,都说附近有一座叫‘溪山’的山,据说风景不错,而且不是热门景点,人少。”

      “我们不去潜水活动了?”赵扬博说,“方明正会不会有意见?”

      姜木:“每天都潜水也很无聊啊,没事的。”

      “那就去那儿吧,”段辞成功转移了话题,松了一口气道,“今天有点累,早点休息。”

      *

      年轻大学生总是充满活力,想到哪儿就去哪儿,其余几人对此没有意见,便这么定下了,姜木给方明正发了个消息,五人组脱离了队伍。

      隔日,他们便坐上了去溪山的车。

      溪山不算高,但树很多,山高陡峭,苍翠峭拔,远方的丘陵连绵起伏,爬起来很险,这座山没什么名气,游客也不多,姜木和赵扬博兴致勃勃地都在最前面,林砚、段辞等三人相对落在后面,林砚走在最后一个。

      今天是个阴天,天气预报多云,阳光并不强烈,行走在山间,在某些被树梢遮住视野的时候,甚至觉得有点黑。

      姜木指着前方台阶上的一座亭子:“都爬了一小时了,在那边歇一会吧。”

      “按照这进度,天黑前我们能爬到山顶么?”赵扬博从背包里抽出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

      “应该可以吧?我们到半山腰了。”

      姜木一屁股坐在凉亭上,喘粗气。

      凉亭的亭檐四个角各雕了一座石狮子,石狮子口中含球,极目远望。

      远方有索道横跨山峦,边沿悬崖陡峭,云雾缭绕,附近的松树高大挺拔,松枝与卷须相连,没入泥土中。

      姜木情不自禁吟诗一首:“横看成峰侧成岭,远近高低各不同。”

      “我要死了,你干嘛突然念诗?”赵扬博一口水喷出来。

      姜木:“你这种绩点倒数的,不懂我们优等生的世界。”

      赵扬博冷哼一声。

      段辞站在凉亭外,远远地窥见外面的天色,担忧地说:“我怎么感觉好像要下雨?”

      “我从昨天就这么觉得,”林砚说,“不过一直没下。”

      他这一出声,姜木的注意力瞬间被他吸引,不过他的重点并不是林砚的话,而是落在了他的体力上。

      “小学弟,体力可以啊,没掉队。”

      青年看起来单薄瘦弱,姜木本来已经做好了和小学弟一起休息的准备,但没想到人家看起来比他还轻松。

      段辞提出自己的意见:“要不我们下山?这里如果下暴雨,会很麻烦。”

      “下雨躲一躲不就好了?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姜木反对,“夏季的雨来的快,走的也快。”

      赵扬博犹豫道:“要不还是算了,找个好天气再来。”

      姜木满脸沉痛:“兄弟,半途而废还不如不上来。”

      “……”

      他们讨论的工夫,天边的乌云厚重起来,整个天际仿佛在一瞬间沉进地表,天边响起了沉重的轰鸣声。

      “轰隆隆——”

      下雨了。

      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雷暴雨。

      姜木需要大声说话,才能盖过雷声:“还好没出去,这亭子还能顶一顶。”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雨越下越大,非但没有停歇的迹象,反而越发密集,震耳欲聋,林砚甚至能够看到亭外的泥土被雨水冲刷得越来越薄,那颗松树的根像整个被雨水刨出来似的,亭檐边上的积水形成了一道雨幕。

      手机跳出一条信息,是临时发布的暴雨预警信号,还在不断地升级。

      寻常暴雨不会超过一刻钟,他们已经在这儿坐了快一个小时,雨越来越大,那颗高耸的松树越发地摇摇欲坠,就跟要整个掉下去似的。

      信号也越来越差,姜木试图发一条微信出去,已经发了五分钟,断断续续,就是发不出去。

      忽地,伴随着一声巨响,亭外的半块斜坡整个滑落了下去,那颗松树像是某种预兆,重重地随着泥土落进山崖。

      姜木:“我靠!”

      “这他.妈是塌方了吗?!我们什么狗屎运,这是真实发生的事?”

      一直兴致不高的陆羁忽地说:“准备好,我们下山。”

      “现在?可是雨还在下。”姜木指了指外面。

      陆羁:“你想留下?”

      既然斜坡上的松树已经塌方,这座凉亭显然也岌岌可危。

      他一发话,姜木也不跳了,默默地翻出背包里装着的雨具。

      林砚穿着雨披,将帽子拉了上去,一行人冲进了雨水中。

      雨很大,天由于乌云的存在又很黑,林砚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山路,在这种情况下赶路是一种很危险的事,但是他们别无选择,因为还没跑出几米外,身后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

      姜木:“艹,不会是亭子塌了吧?!”

      他的话被淹没在雨声中。

      整个山路都泥泞无比,再加上身后从各种方位不断地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众人下山跑的很匆忙。

      但也许是暴雨引发了山洪或者是泥石流,碎小的石块间歇性地从山下滚下来,险些砸中姜木,林砚伸手把他拽开:“小心。”

      周遭的水声越来越大,上山的台阶已经被泥土淹没,姜木一个踩空,整个人都滑了下去,赵扬博想伸手抓他,结果一起往下滚。

      林砚失了重心,只能避开前路,他看不清前方,只得拽住旁边的大树,从这条山路上翻身跳开,避开从山上滚下来的泥浆。

      雨很大,像冰雹一样砸在身上,林砚被绊倒,整个人几乎摔到了泥泞里,匆忙之下只得先找到一个固定的地方,他死死抱住面前这根结实的大树,树荫遮蔽了些许雨水,令他有喘息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雨水打在身上,冷的林砚几乎有点麻木,雨势渐小。

      但他已经分不清方向,好在背包还在。

      他松开那根如定海神针一般的大树,喘了口气,从身后的防水背包里取出手机,没有信号。

      远方的乌云散了,但天却依旧是阴沉沉的,马上入夜,现在往下走太危险,林砚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勉强照亮了眼前这一片狼藉,找了个相对泥泞不多的地方,往前走去。

      还没走几步,林砚不知踩中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整个人猛地往前摔倒,那副宽大的灰框眼镜直接掉落进脚下的泥水里,不知所踪。

      眼看着青年即将跌入泥水中,有一只手从一旁用力拽住了他的手腕,稳住了他的身体。

      *

      林砚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睛,面前男人穿着雨披,整个人都被雨水淋湿,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下来,神色平静,并不慌张,在这种时候格外地给人安全感。

      陆羁松开他的手:“别乱走。”

      林砚被他拉到了另一块安全的地方,两个人往另一处方向走去。

      “你见到其他人了么?”林砚问。

      “没有,那时候太乱了,我刚刚听到声音才发现你。”

      陆羁说,他举着手电筒照了一下附近,四周一片狼藉,泥土和树叶雨水混在一起,很难分辨哪些地方是安全的。

      男人试探了一下周围,最终在一个靠近巨树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石堆:“我们在这儿等着,会有救援队上来的。”

      林砚应了一声。

      陆羁的背包已经遗失了,两人只剩下一个背包的物资,林砚翻了下,里面还剩下几个面包,一包饼干,都浸泡在泥水里,还有一个已经被泡发的充电宝。

      青年坐在石堆附近,雨披的帽子垂在身后,垂着眼睫坐在那儿,长长的睫毛颤动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虽然他的眼镜遗落在了方才的泥水中,但林砚那头原本蓬松而柔软的短发被雨淋了个湿透,从额前垂落,半遮着眼睛,仍旧看不清正脸。

      陆羁看了他一会儿,在触及青年那过长的湿发时皱了皱眉,忽地问:“冷不冷?”

      衣服都是湿的,尽管最外层的雨披隔绝了部分雨水,但暴雨太大,仍然浸透了雨披,里面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再加上夜晚的降温,哪怕是夏天,也的确是会冷。

      不过现在没有取暖的条件。

      林砚很轻地点头。

      陆羁动手脱下身上的雨披,挂在一旁的石堆上:“脱下来会好一点。”

      林砚起身也跟着脱下雨衣,他穿在里面的是一件短袖,还是湿的,被雨水一泡看起来跟半透明似的。

      陆羁在那边捡了几根相较之下稍微干一点的树枝,将它们凑到一起,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他试着点了几下,起初压根点不起来,几次都是哑炮,但接连打了几下,终于有一撮小火苗冒了出来。

      他半蹲下来,试图点燃面前的树枝。

      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这些树枝都淋过雨,很难点着。

      林砚坐在那边拆了一包饼干,虽然外包装还在,但不知哪儿漏了个洞,饼干和面包都被泥水泡的一塌糊涂,根本不能吃。

      他扯过雨披,把外包装和些许含油量高的碎屑挑出来,用雨披内侧擦干。

      “没吃的了。”

      林砚说,他将那些相对易燃的物品堆在树枝之上,看着陆羁用手挡着风,再一次试着生火。

      终于,饼干包装的一角燃烧起来,整个小柴火堆形成了微弱的火焰。

      “忍一忍,出去请你吃饭。”

      陆羁也跟着他坐了下来。

      林砚:“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都行。”陆羁应道。

      他们围绕着小火堆坐了一会儿,一阵凛冽的晚风吹过,径直就将那本就渺小的小火堆熄灭了去。

      “也不知道段学长他们怎么样了。”

      望着熄灭的小火堆,林砚感觉着额前遮眼的头发在滴水,他没去动那头发,只抬手擦去脸上的水珠,小声说。

      “不会有事的。”陆羁站起身,往前方走去,他低下头,好像在观察什么东西,林砚看不清晰,只听到男人清晰的声音,“我看到他们往另一个方向跑了,没被卷进去。”

      林砚放下心来。

      陆羁在那边翻找了一会儿,再走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串小红果,这果子小小圆圆,看起来像是山上野果。

      陆羁摘了一个果子递给林砚:“野莓果,可以吃的,垫垫肚子。”

      林砚接了过来,他咬了一口,入口起初极涩,但很快,新鲜的汁液从果子里透了出来,十分甘甜。

      陆羁见林砚吃了下去,也摘了一个刚要入口,忽地手腕就被对方抬手握住了。

      林砚侧着头,好像在忍耐什么,用另一只手捂住脸,看不清表情。

      陆羁:“怎么了?”

      青年琥珀色的眼睛朝他看来,方才的姿势让他额前淋湿的头发被拨弄到了一边,但林砚已经无暇去管。

      尽管雨水让青年看起来疲惫而脆弱,但他的眼神却格外的锋利,像一柄开了刃的刀锋,有一种惊人的美。

      陆羁那一瞬间像被刀锋抵在了咽喉。

      那样漂亮的,震撼人心的美流落在这样的落难背景里,显得更为突出。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完全的正脸,他几乎立刻明白了为什么红毛混混会露出那样的神色——

      青年身处的场景称得上一片狼藉,残破的枯树,凌乱的雨夜,他的脸颊上甚至还沾着泥点,可这完全无损他抬起头时刹那间的惊艳。

      林砚:“别吃。”

      他的声音很奇怪,像压抑着什么,很快他又松开了握住陆羁的手。

      陆羁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林砚蹙起眉头。

      这要怎么告诉他——这野莓果是野果不假,但却是花卉市场出产的野莓果,换句话说,这野莓果,它的效用跟下药一样!

      艹,搞不好山洪也是花家改编后的手笔。

      林砚吃下去之后,整个人极快地起了反应,就跟被下了药似的,血液沸腾起来,他可算是体验了一把当时徐尧的感受。

      最糟糕的是,林砚正和自己做着斗争,可陆羁在短暂地怔忪后,却好像着急了起来,他半蹲在青年面前,侧着头放低了声音问他:“你不舒服?”

      陆羁的声音本就低沉,只是平时都很少说话,这会儿刻意放低了声音,更是充满磁性,他见林砚捂着脸不说话,伸手想去掰他的手,末了还没碰到,他的手又立即停在了半空中,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隔了一会儿,陆羁才问:“是莓果吃的?哪里不舒服?”

      林砚把脸更深地埋进了手掌里:“别碰我。”

      他看起来很反常。

      陆羁更担心了,他不易察觉地深吸了一口,难得耐心地安抚对方,用一种他爸看了会瞠目结舌的语气说:“好,我不碰你,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林砚没办法说出口——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幸好第一个吃下这果子的不是陆羁。

      不然他们可能会打起来。

      起点攻人设很会打架,仅有晋江攻能够与之一战,也不知道他打不打得过对方。

      ……想试试。

      林砚跃跃欲试。

      如果打过了起点攻,那他就是路人攻。

      青年合上眼睛,他感觉自己现在很亢奋,很想找一种冰凉的东西发.泄一下,就像血管里有一只误入其中,正横冲直撞寻找出路的飞鸟。

      这他.妈的是兴奋剂吧?

      青年的睫毛颤动的厉害,像一只受了伤的蝴蝶羽翼正在垂死挣扎,他整个人都褪去了那股平日里装出来的沉然乖顺,拨开了那层与这个世界割裂的薄膜,看起来格外的鲜活而锐利,漂亮的让人屏息。

      “林砚?”

      林砚不说话,陆羁凑的更近了,就跟生怕一个莓果给他吃中毒了似的。

      四周很暗,只有隐约的光线,男人本就轮廓分明的脸显得极有魅力,像从顶级电影屏幕里走出来一样。

      林砚受不了地睁开了眼睛,他伸出手按住面前男人的肩膀,用了死力,按住陆羁的手指白净修长,指关节带着微妙的红,有一种莫名的情.色意味。

      陆羁只觉得肩膀处生疼,但他无暇顾及这种疼痛,只怔怔地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青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以一种压迫式的眼神和语气说:“离我远点。”

  •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准备入V啦,明天晚上的更新推迟到零点后,到时候会有三更一起放出~一开始的订阅很重要,希望大家可以支持一下呀=3=不要养肥我,我很勤奋哒。
    ***
    以及,推一下准备开的预收,以下是文案,点击专栏可收藏=W=顺便也可以把作者带回家~
    预收1、《怪物诱捕器》
    文案:突变来临,人类一个个产生变异,有些变异成为失去理智的怪物,有些则获得力量,代价是身体上的一部分成为怪物,这类人被称之为“怪种”。
    街上怪异的人类越来越多,渐渐地,几乎看不到普通人的影子。
    郁予是这片街区唯一没有成为“怪种”的人类,他看起来如普通人一样,没有任何力量,却能每天安然无恙地穿过游荡在路边的怪物身边,用手电筒照亮迷雾,回到自己的小家。
    他有一个秘密,他不是没有成为“怪种”,而是得到了一种没啥用的力量,这种力量令怪种会将他当成同类,不会轻易地伤害他。
    对野心家来说很没用,但对他来说很惬意。
    郁予哼着歌回到家里,突兀地发现隔壁搬来了一户人家。
    不是怪种,是人类。
    早已失去信号的电视里播放着新闻节目,上面警告着所有未变成怪种的人类,新型怪种出现,这种怪种有着人类的外表,却比之从前更加残暴。
    邻居敲响了他的房门。
    *

    怪物垂着眼眸看他,郁予的理解是错误的。
    他的力量并不是被看成“同类”,而是被当成潜在的“求偶对象”。
    “怪种”只有在极端情况下会想寻求交.配,而郁予是潜在的求偶对象,因此怪种不会轻易伤害他。
    祂看着面前的人类,这是他的求偶对象,是他的伴侣,是他未来的妻子。
    怪种的尾巴甩动起来。
    好喜欢。
    喜欢到想要杀了,放进心脏里。
    ————————
    预收2、《伪装成凶残种族幼崽后》
    文案:苏域一睁开眼,自己已经处于被遗落在蓝星的实验室中,而这颗蓝星刚刚被残暴的斯塔克族占领。
    为了取得一线生机,苏域取过实验室里研究出来的药剂,伪装成斯塔克幼崽,羞耻地颤巍巍叫了一声:“叽。”
    领头的首领淡淡地看了一眼,把他提溜进了战舰,放进了医疗室里。
    传承天赋让他知道,自己是弗兰族的成员,为了避免掉马,他开启了直播,直播给小小斯塔克们疗伤,期待弗兰族能发觉自己。
    斯塔克虫族有拟态,除了虫态本体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毛茸茸体征,比如那边的白狮幼崽,再那边的黑虎崽崽,以及再旁边的将军——
    苏域火了。
    幼崽们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与此同时,弗兰族终于发现了他。
    那已经数千万不曾有过动静,因而被丢下的实验室居然成功孵育出了王族幼崽!
    这令弗兰族癫狂了,他们不惜集结全部力量意图换取王族幼崽归来!
    虽然王族的天赋技能就是“治愈”,没有人愿意伤害王族幼崽,但那毕竟是凶残的斯塔克虫族!
    谁知道他们会怎样丧心病狂地对待我族幼崽!
    然而斯塔克虫族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那一刻来临的时候,骁勇善战的斯塔克族低下头,蹭了蹭苏域的手。
    ——不给,捡到了,就是我们的了。
    *
    苏域问斯塔克族,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不是幼崽的。
    男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我们的叫声不是‘叽’。”
    苏域:“……嘤。”
    --------
    预收3:《他是苗疆的蛊[快穿]》,万人迷受修罗场类型快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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