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恋爱的酸臭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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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对二人的对话有点在意，何韵柒思量再三，最终还是没有追问。
若长陆离不想说，她也不想深究，会显得很没礼貌。
但说不好奇是假的……
被鸡腿甩到脸的万俟灵忍不住窃笑出声，一副“我完全看懂了”的模样。
有意思，好像抓到某人把柄了。
这么多年的生活，均不如和师徒二人相处几日来的快乐，那么这样的日子继续下去也没了意义。
娘亲给她的，她自然要报答，但是娘亲错的地方，她也不能再盲目顺从下午，不然自己和任人把玩的傀儡有什么两样。
夜，她留下一封书信在桌上，眼里竟生出一丝不舍。
若是李将军怪罪下来，娘亲定会想办法摆平。但是相对的她也会净身出门，身无分文，自己努力创造一片天地。
她拜托长陆离三件事，一，带她去临海，二，她以五十桌的价钱偿还她的投资，三，向阿辞保密这件事。
阿辞，是她对不起他。
她怕是用一生，也偿还不了他。
为了迷惑，师徒二人打扮成男子模样，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两个公子出门，带了一个小厮和一个女仆罢了。
长陆离租了车子，决定不直接回临海，先去京城。
心心念念想去京城转一圈，哪能说回去就回去。
马车上，江辞盯着万俟灵，死死地不愿移开，看得她心虚发怵。
“真没意思，还以为能参加某人的婚礼呢。”长陆离打趣地抱臂靠着马车壁，不欺负万俟灵浑身难受，“想不到啊，天底下竟然还有女人逃婚的。”
万俟灵只能干笑：“呵呵，呵呵呵。”
何韵柒手里拿着一本从地摊上淘来的《生而为人》，别看它叫这个名字，其实是本医书。里面画了不少这个作者研究的人体穴道。更重要的，是她研究了人体结构。
自从她一大早发现这本书，就爱不释手，仔细阅读很久了。
原来这个世界的男子女子，从本质结构上看，和现代并无不同，只是孕育生命的器官，在男子身上。就床事来说，除了男子有神奇的处男膜外，一切都一样。可是到底是怎么怀孕的？靠目前的科技，这本书无法解释，确实遗憾。
那她怎么办，她能让男人怀孕吗？
努力学习的何韵柒发出思考的声音，眉头紧皱眼神飘离，在脑内构建各种可能性。
自高考后，再也没这么认真地学习过了。
“何妹子莫不是对医学感兴趣？”万俟灵好奇地问。
长陆离摇摇头：“她致力于研究男人怎么怀孩子。”
“……哇哦……那还真是厉害……”
马车内自此是无尽的沉默。
江辞低头从座位的下面掏出一个小盒子，红着脸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色相极好的四块糕点：“这是我在客栈无事时做的，几位姐姐尝尝。”
他说几位姐姐的时候，眼神特意瞟了眼万俟灵。不知是不是错觉，一丝寒意掠过她的脖子。
万俟灵甚至怀疑他在给她的那块糕点里下了毒。
从东都到京城一路沿着照月河，中途四人换回女装下车嬉戏一阵，不甚欢喜。
初秋来临，近日的风最是舒爽。何韵柒捞了一把清凉的河水洗面，亲近大自然的感觉让人流连忘返。
“阿柒，为师有事要对你说。”
长陆离走到何韵柒身边，难得严肃的她眼神深邃，还带了些别扭。
“为师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男装怎么样？”
何韵柒微微一愣，目不转睛凝视她许久。
长陆离长吁一口气，觉得她应是懂了：“对不起，阿柒，我——”
“师父，如果你因此开启了新的大门，爱上男装也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
“？？？”
气得发抖，长陆离一手脱下鞋子重重往何韵柒所站的石头上甩去：“今天之内都不要跟我说话了！”
后来整整一天，何韵柒就真的没有跟长陆离搭过话，可把她气坏了。
四人来到京城，万俟灵发现以个人名义在各地商行存的钱都被她老娘禁止提取了，谁能想到夕日兜里最少会装十两金子的人，如今穷的叮当响。
作为都城，京城大得令人咋舌，光是客栈就要挑上好一阵子。
先前万俟灵在南城付给何韵柒的一金雇佣费，如今派上了用场。
“说到京城，就不得不提翠云阁。”她嘿嘿一笑对何韵柒娓娓道来，“翠云阁男子的品质，啧啧啧，那可是天下一绝。”
何韵柒挑眉从那本《生而为人》下探出头来：“你是说，青楼？”
“正是！”
“恩……好想去看看啊……”
“不许！”如果眼神能杀人，如今万俟灵已经死了千百回了，长陆离的目光如激光版射向她“不学无术！”
“唉？师父你不感兴趣吗？”
万俟灵一副不怕死的模样附和：“就是，正常女人都会感兴趣吧。”
“你不是喜欢有肌肉的吗，翠云阁那种地方的男子，有个屁的肌肉！”
“翠云阁什么类型的都有。”
长陆离一手抓起身旁的瓜子往万俟灵身一撒：“闭嘴！把你踹回东都你信不信！”
于是，待晚上江辞睡了，三人便整整齐齐出现在翠云楼的门口。
“哇！”
何韵柒像个小孩子，且不说这灯红酒绿的世界如此繁华，翠云阁光从外面看，诺大的灯挂满了一层一层的屋檐，华丽得无法形容。
“三位小姐第一次来吧，快进来。”
一个是轻车熟路的富家小姐，一个是满脸新奇的好奇宝宝，还有一个是臭着脸的长陆离。
翠云阁的化蝶爹爹风韵犹存，人精如他一眼就看出长陆离的小秘密，捂嘴偷笑：“三位里面请。”
“要什么样的小哥啊？”
“要壮的。”长陆离活像一个拆台的，他抿唇一笑，一脸得意。
“哎哟喂，包您满意。”
何韵柒暗搓搓端起桌上的酒，清酒入喉，沁人心脾。
没过一会儿，从门外走进来不少男子，一个个身段轻盈，杨柳细腰，也算是一种别样的美。
长陆离不屑地哼哼，忍不住伸手掐一把自己的腰：最近是不是吃太多了……
“噗——”
万俟灵刚喝下的酒喷了一桌，只因最后走进来的男子，实在不复合她的审美。
那男子肉眼可见的壮实高大，第一眼看竟然让人产生了畏惧感。
何韵柒红着脸，手忍不住捂住唇：天呐，太man了……
长陆离疯狂拍桌大喊：“化蝶爹爹！把他带下去！”
留下三个名叫星星月亮太阳的男子，化蝶爹爹笑着将门关上。
局促地搓手，何韵柒幽幽道：“我，我就是来吃饭的。”
“这顿饭从你的账上扣。”没好气地瞪万俟灵一眼，长陆离忍不住翻白眼，“快吃，吃完了回去！”
“何小姐皮肤真好啊，连星星都羡慕了。”叫星星的男子扭捏着走过来，顺手摸上何韵柒的脸，青葱手指如云一般抚过。
何韵柒不好意思地搔首，一杯酒下肚，她忽然抬头，一本正经道：“皮肤保养，你这个年纪就要开始了，要不然会衰老的。防晒是抗衰老的第一步，如果要出门，一定要遮阳……”
任谁也没想到，何韵柒跟个男人一样开始分享护肤技巧，说得头头是道。三个青楼男子渐渐围坐在她身边，听得津津有味。
于是这次青楼之行，演变成了一场何老师护肤讲座。
回去路上，万俟灵一本满足，她与二人道别回房，何韵柒也准备休息了。
手忽然从后被人拉住，她转过头，脸倏然被长陆离狠狠捏着。
“哎呀，师父，疼疼疼！”
“我看你被那个星星摸的时候很开心嘛？！”长陆离双手都上了，上下揉捏她的脸，
“师父，我错了我错了……”
师父你对徒弟的爱有点奇怪啊！
“师父……”何韵柒一秒正经，她定定望着长陆离的眼睛，把她看出一脸绯红，“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我没有，闭嘴！”
“我还什么都没说……”
长陆离气哄哄地上楼梯，冷不丁回头道：“算命的变相是出家人！以后不许去青楼！”
“……”
“师父……”何韵柒轻唤一声，却早已没有回应。
上去了吗……
她生气了吗？
师父也太容易生气了吧……
“咚咚咚！”
急促的跑步声从楼上传来，何韵柒再抬头时，瞅见一个身影风一样跑下来，嘴里轻喘着气。
“你，你方才是不是叫我了……”
呆愣在原地，何韵柒欲言又止。
长陆离清清嗓子，故作镇静：“有，有什么话要跟为师说？”
“没什么……就是，想跟师父道声晚安。”
“啊，哦……”如泄了气的皮球，大大的失望挂在脸上，一摇一拐上楼，空气中都弥漫着忧伤，“晚安……”
何韵柒了然于心，转过身靠在楼梯的扶手上，困意消散，脑子清醒得可怕。
她好像，不太厌恶这种感觉……
难道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弯成蚊香了？
“丢人！”回到房间，长陆离猛地趴到床上，恨不得掐死刚刚的自己。
跑得那么殷勤跟个小夫郎似的……
该不会被嫌弃了吧，何韵柒那张脸没什么表情根本看不出她怎么想的。
怎么办，不知不觉感觉好像被自家的白菜拱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恋爱的酸臭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