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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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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按兵不动。
梁珊手插在兜里,冲他们微笑:“怂了?”
邬明:“聊,聊啥啊?”
梁珊从兜里拿出了一支烟,两人看的一愣。
梁珊指尖夹着烟:“借个火?”
蒋洋下意识掏出打火机,点上。
邬明感觉三观被重建。
特么好学生抽烟?他白日见鬼了?
梁珊夹着烟,没抽,看蒋洋邬明傻了似的模样感到好笑:“对我有意见?”
蒋洋不明白这话是对着他还是他们两个人,他摆摆双臂:“哪敢对我们纪律委员有意见啊?我们捧着您还来不及呢。”
邬明:“是啊是啊,您要是能少记……不记我们的名字那最好了!”
梁珊:“你是不是偷看了纪律本?”
话是对着邬明说的,邬明莫名心虚:“看,看一眼怎么了?”
梁珊哼笑一声,瞟了一眼蒋洋:“别有第二次。”
蒋洋站在原地良久。
他明白了,梁珊那话是对着他说的。
蒋洋控制不住自己发散的脑洞,梁珊是不是知道他让董叶“教训”她的事情了?怎么发现的?
邬明倒是没想那么多,他还在梁珊抽烟这件事上回不过神,那点烟的姿势,好像有点帅。
邬明:“她是不是把你打火机拿走了?”
蒋洋啧了一声:“拿走就拿走了。”
两人结伴走出去,碰上了搀扶着走出来的董叶三人。
邬明震惊:“你们怎么这么惨?”
董叶疼的龇牙咧嘴:“关你屁事。”
蒋洋看她们的惨样,顿了顿:“梁珊?”
董叶身子一抖,左右看看没见梁珊身影:“蒋洋你干什么?”
蒋洋:“我只想确认是不是梁珊把你们打成这样。”
邬明手指比出个三:“梁珊,把你们三个打成这样?”
董叶:“管你们屁事……”
她没否认。
董叶走着又回头,认真道:“以后你们整梁珊别带我。”
邬明不明所以,蒋洋有点坐蜡。
董叶和两个小姐妹一起走回教室,拿镜子看见了脸上小块红肿,又卷起裤腿,露出一片青紫。
下手的人极有分寸,能让她疼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梁珊就是个疯子,董叶想到。
梁珊在董叶之后回教室,连思思来找了她。
梁珊:“早上纸条也是你送的?”
连思思:“是我。”她鼓起勇气,“梁珊同学,董叶她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话?”
梁珊挑眉,这会倒是对董叶和连思思之间发生的事情起了点兴趣。
梁珊:“之前是你叫我出教室的吧?”
梁珊指的是她从小树林醒来那件事,连思思也想到了。
连思思道歉:“对不起。”
她并没有多大的歉意,倒是有秘密被揭穿的羞恼。
梁珊:“所以,你和董叶之间发生了什么。”
连思思脸上出现一丝不自然:“快要上课了,我先走了。”
*
蒋洋观察了梁珊几天,没有发现梁珊对他们来说有任何的威胁,他也没轻视梁珊,毕竟董叶惨样摆在那。
他得想办法把梁珊弄走,梁珊这个纪律委员待这实在碍眼。
她那会确实唬住了他俩,不过两人也不是没胆子的怂货,两人一合计,还是决定威胁威胁她,让她滚回去,蒋洋邬明趁着梁珊放学离开座位,默契地抬起了梁珊的桌子,准备直接给她搬回去。
“你们在干什么?”
梁珊凉凉的嗓音响起,两人一惊,桌子咚地落在地上。
邬明吞吞口水:“哈哈,我锻炼呢。”
蒋洋:“我帮你打扫卫生。”
两人互瞪对方一眼。
邬明:“说错了,打扫卫生呢。”
蒋洋:“没错,我锻炼呢。”
邬明撂下桌子撸袖子:“你是不是成心跟老子作对?”
蒋洋反唇相讥:“谁知道你这么蠢。”
两人骂着骂着就要动手,梁珊瞅了两人几眼,笑了,转身出了教室。
邬明蒋洋默契住声听脚步,梁珊似乎走远了。
对视一眼又开始互喷。
邬明:“你那什么馊主意,好了吧,被人抓现行了。”
蒋洋:“怂逼,你怕个蛋。”
邬明:“我呸,你行你上。”
“走远”的梁珊冒出头:“把桌子给我放好。”
蒋洋,邬明:“对不起!”
两人安安分分摆好桌子。
梁珊提起教室里的垃圾往外走。
空气里有风雨欲来的味道。
裴洲一向走得慢,他正拿着书本机械地往书包里塞,就好像设定好的机械人。
吕正卓刚接到他的“兄弟们”已经找梁珊麻烦去了,一扫之前郁气,来找裴洲“玩玩”。
吕正卓嚣张地拦在裴洲面前:“站住!”
裴洲手下没停,拉起书包拉链就往外走。
吕正卓也不恼,抬脚拦住裴洲去路:“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叫人去教训梁珊学姐了。”
裴洲脚步顿住。
*
被一群人拉住的邬明一脸不高兴,蒋洋抱臂观察。
邬明暴脾气:“你高几的?找谁?干什么?”
打头的对着邬明蒋洋还是有点认知度,两人混世魔王名号在年级内无人不知,语气礼貌:“我高二的,找你们班的梁珊,找她有点小事。”
邬明没打算追问原因,但一听是梁珊,正了正态度打量对方。
流里流气,吊儿郎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蒋洋接过话题:“别给我打马虎眼,有事说事,梁珊确实是我们班的,还和我们有点过节。”
对方一听,心思活泛起来,有共同讨伐的对象就是朋友。
“我们这边也是,今天找她就是想给她一点教训。”
邬明点了点几个人头,三个人高马大的男生。
邬明:“你确定是一点教训?”
对方笑着点点头。
邬明一拳揍在他脸上,蒋洋书包丢在拦邬明的人身上,因为邬明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没反应过来,邬明两人很快占了上风。
对方弱气道:“友军!是友军!”
蒋洋拨了拨汗湿的刘海:“动我们班的人,经过我同意了吗?”
邬明骂骂咧咧:“他.妈.的,老子都还没动那女的,你们手就伸过来了,给我死!”
站墙角听了许久的梁珊这时候走了过来,塞了蒋洋和邬明一人一瓶旺仔牛奶:“谢了啊。”
蒋洋邬明瞪眼。
邬明:“那什么,我们只是路过。”
蒋洋:“废话,当然是路过。”
梁珊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
不知道那人是自大还是蠢,在几天前就把要在星期五下午堵她的流言放了出来,她早有准备,但还没用上人就全栽到了蒋洋邬明手里。
梁珊:“我是梁珊,听说你找我?”
打头的凄惨地摇头,他眼睛被邬明砸肿了,流下悔恨的泪水:“别人拿钱,我办事的。”
梁珊:“谁?”
“一个高一的要我们找你麻烦。”
梁珊知道是谁了。
“有他号码没有?”
“有,有。”他忙不迭拿手机解锁,顺手播出了手机号。
*
裴洲眼珠一转,瞳孔无神地看着吕正卓。
吕正卓笑了起来,带点疯狂的意味:“你要是跪下来求我,我还可以给他们打电话,叫他们轻一点。”
裴洲一向目中无人,但因为一个女人,让这片平静的湖水起了点涟漪,让吕正卓又嫉又恨。
吕正卓手机铃声响起,他看着上面的名字,轻松地笑:“你看,你刚刚不求请,现在已经晚了,不过现在你还可以求我留她一条命。”
裴洲眼睛紧紧盯着吕正卓的手机,心里欲有什么要破壳而出。
吕正卓接起电话,开了免提,他要裴洲听见那个女人痛苦的嚎叫,想想他就激动的不行。
对面刚传来一声带有怒意的话语,倏然没了声,像被谁掐住了脖子。
吕正卓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听见那边似乎喊了他一声,语气还不太好的那种。
梁珊抽走了手机,笑声穿过手机。
“孙子,有本事你自己来找爷爷。”
吕正卓心口发凉,感觉又回到那天,屈辱地被那女人踩在脚下。
他下意识看向裴洲,裴洲不见了身影。
吕正卓砸了手机。
*
梁珊挂了电话,丢给了电话主人。
她回头,两个抓着旺仔牛奶的人目光呆滞看向远方。
梁珊:“打游戏吗?我请客。”
两人忍不住好奇,梁珊还有多少面他们没见着的?
梁珊给她爹发了条信息,带着曾经的两小弟轻车熟路地到了游戏厅。
邬明蒋洋就看着梁珊溜达,熟得像在逛自家院子。
抛开这诡异的思想,回神时已经被带进了游戏厅。
梁珊去买游戏币。
邬明不自然道:“我是不是跟女生到游戏厅了?”
蒋洋已经在思考:“女生玩什么?”
邬明沉思:“抓娃娃机?”
两人恍然大悟:“我们为什么要和女生一起来玩游戏厅?”
梁珊买完游戏币走来。
蒋洋意有所指道:“没想到纪律委员也会来这种地方。”
梁珊塞了几个游戏币给他:“多大点事。”
邬明:“我们可没法陪你在这抓娃娃机啊,不然……”
梁珊打断了邬明的话:“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爸爸。”
邬明蒋洋看到游戏界面,笑出声。
邬明挑起眉毛,神采飞扬:“你可能不知道小爷我五岁的时候就玩这东西了。”
梁珊:“胎教,游戏,望懂。”
邬明竖起大拇指:“牛。”
梁珊投币,开启了游戏:“今天少一句爸爸就别想回家。”
邬明被激起血性:“哟呵……”
梁珊站游戏机上稳如泰山,一路碾压,打的邬明跪地不起,蒋洋直接打红了眼。
邬明口干舌燥:“再来一局,再来一局。”
梁珊被游戏厅闷出细汗:“先把欠下的十八局爸爸喊完。”
蒋洋输了三局,立马提议道:“天色晚了,我妈喊我吃饭呢。”
邬明:“我,我爸也是,刚刚给我发信息了。”
梁珊似笑非笑睨了他,改口:“那行,欠着吧。”
才出游戏厅的门,梁珊就注意到了呆立在游戏厅门口的裴洲。
梁珊和蒋洋邬明道别,向裴洲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