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死对头掰弯了》厦悲催

81、第 81 章

　　最近“惊喜”不断，扎堆出现的几率堪比买|彩|票，或许这样，短暂的休假里，乔泽雅并没有如期安排回家。

　　大概心知自己已经不再是莽莽撞撞、需要庇佑的年纪了，她不再乐意见到父母为自己的事、无关紧要的事、琐碎的事操心，尽管她近来的态度确实模棱两可，无论事业、又或爱情。

　　乔泽雅消失公众视野里的这几天，公司正为她的事绞|尽|脑|汁。

　　如今，沦落为背景墙、坐在会议桌末端的乔泽雅像默片里的角色一样，安静地看着高层在投屏前大发雷霆。尽然对方没有正面批评，言语之外的指代还是听得明明白白，单纯来走个过场的乔泽雅表示，自己过来开会可不是为了让某些人来坏心情的，更何况，公司股价下跌又不是她的锅，小老板都还没发话，这群人会不会太担心了一点。

　　随心所欲惯了的乔泽雅表示，爱谁谁吧。

　　她既没有太多耐|心，也不打算在这里耗时间耗下去了，就在准备甩脸走人的当下，僵持许久的会议，突然有了眉目。

　　刚才的吵闹仿佛是一出闹剧，如今定案的速度，就和酝酿已久那样，快得让人咂舌。

　　难道这一个半小时是专程演给自己看的？

　　演技会不会太好了点。

　　交|叠的腿还翘着没有放下，乔泽雅顺势环起手臂，一副等待汇报的女王架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后半程争论的焦点在于究竟哪种出镜方式才会更加直观奏效，在权衡利弊以后，还是取消了带货直播这种更为博人眼球且事半功倍的方式。

　　“认真地说，让这位姑奶奶开直播，”经纪人已经讲得口|干|舌|燥，抄起手边的矿泉水滋润了两口，人好像就开窍了，“就她这种大手大脚的花钱习惯，会愿意给大家推荐什么便宜好用的平民化妆品？还是指望她一个从不下厨的人，能在镜头前跟观众指认出这颗是大葱、那颗是大蒜？吃播最近也不是不火，但综合一下实际，她肯老老实实听你安排，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好好吃饭？别的不谈，她这不嫌事大的性格，你能保证她会一字不差地按照剧本走，同时不会因为某些黑粉的留言，在直播途中说什么语出惊人的话？预录都能把事情闹这么大，直播恐怕更容易翻车。”

　　“如果是担心环协或者非遗这些形象大使不够亲民，我这里也有宠物之家和希望捐助的备选方案——乔泽雅本来就不是什么接地气的人设，短视频之类的平台流量虽然高，但想要一味迎合现在的受众，怕会事与愿违。”

　　他想得周周道道、明明白白，也没有因为对方级别高而妥协于高层的施压，现在，就差看乔泽雅眼色了。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深知乔泽雅的脸色不会好看，于是更没去看了。

　　方案几经挑选，然而乔泽雅看来却不尽满意，毕竟再没有符合心意的选择里，都只是勉勉强强的水平。

　　她拒绝了第一个方案，与大多数人那与生俱来的同情心不同，她对动物没有太多怜爱之心，自然的，宠物收容所也就第一个被排出在范围之外。

　　经纪人似乎也清楚她对动物不感冒，于是将右手边的活页夹推给她：“那只有这个了。”

　　乔泽雅还能挑什么，很不满意地瞪了他一眼：“像这种没有选择余地的，下次就直接说。”

　　*

　　事情敲定后，很快排出了行程。

　　介于前车之鉴，乔泽雅这次通告之旅全程只露了个脸。

　　经纪人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尤其乔泽雅这种不懂民风淳朴、挑三拣四、这样那样架子一堆的人，就刚才，某位大小姐因为给一群路过的鸭子停车让道而颇有微词，等下要是因为爬山的路太硌脚、又或者低洼的积水搞脏了她心血来潮换上的小白鞋，估计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乔泽雅最近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差啊。

　　经纪人也有搞不定的时候，索性让她当起了人形花瓶的角色，除了必要的握手问候与拍照，没有什么额外任务，甚至时间不到就把人打发回了公司，将收尾的工作交给一同前来的同事们。

　　这次阵仗不小，乔泽雅却派不上什么用场，她早早踏上了回程的路，从公司里出来，才刚值下班高峰期。

　　路上的车川流不息，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向前眺，是琳琅满目的、颇仪式感的高楼。

　　是见过无数次的样子，却因为远处响起的鸣笛，不期然地打破了心底的平静。一丝不和谐的寂寥感随即而来，空落又微妙得让人郁闷，乔泽雅不急着与匆忙回家的人抢车道，更是像漫无目的那样，她顺着旁边的行人隧道路下去，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江滩。

　　这个时间点，江滩上行人寥寥无几。

　　水面连着晚霞，天空偶有飞鸟路过，江心停着几艘长轮，是一派恢弘入画的景。旁边逐渐摆开营业的小摊，在这片平复心境的辽阔下，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香气随着“滋啦”的油水声逐渐弥散开来，伴随着锅铲的碰撞，勾|引|着嗅觉与听觉的感官。为此从来不屑一顾的乔泽雅此时也忍不住望过去，寻找那阵奇妙的香味的来源。

　　现在还没到时间，就算有人光顾也不会太忙，摊主估计有些好奇现在都要太阳下山了怎么还有人带着墨镜的，见她气质好，给前面客人结账的时候，抽空朝她多看了两眼。

　　谁不喜欢看美女呢，明明是人之常情却叫乔泽雅一下子没了心情，她收起准备付款的手机，不等对方招呼，转身离开了。

　　她没有走太远。

　　太阳的余晖逐渐暗淡，月亮已经探出了脸，路灯纷纷点亮，饭后出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乔泽雅望了望眼前面没有尽头的路，时间好像不早了。

　　好像知道她下一秒会转身一样，在她驻足的那一刻，身后的声音轻悄悄地攀上耳畔：“累了吗？走累了的话，我们就回家吧。”

　　心里一动。

　　乔泽雅回过头。

　　就像在灯火阑珊的那一眼心动，那人手里正拎着一个雾气弥漫的袋子，逐渐向自己靠近。

　　温温柔柔，是能驱走晚风的冷意的声音。她笑着：“你点的外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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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上个星期写好的，结果写到2500又删了700，又重新写，太惨了…
不过最近也有在水若沁大大的群，写得慢，我就不背锅了（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