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真相。情之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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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隐随着四人回了李府。
刚到正厅，月隐便急急的问，“几位，杀人案件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说跟我的符有关？”
李玉锦坐了下来，示意众人坐下，“月隐公子先坐下再说。”
月隐坐了下来，随即看着李玉锦，“一日前，惜花阁蝶香被杀，据苍姑娘所说，杀人的鬼魂，还能够隐藏气息，鬼魂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苍姑娘对鬼怪的事情知晓不少，和月公子一样，是道士。今日酉时，府里有个小丫头被杀。我们怀疑凶手可能和鬼魂一同犯的案。”
月隐沉默了一小会，叹了口气，“这符我也甚少画，而且我画这符也不是很成功，还怕有人利用它做坏事，没想到还是出了事。我是茅山派的传人，因为一个莫公子请我来，我刚到了没几天，派里有些事情耽搁了。”
莫风随即接了话，“我叫莫风，就是请你来的人，我的未婚妻子可能是被鬼魂杀死的，我请你来是希望你能帮我查出真相。可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莫风笑得有些悲凉，“菲儿如今已经下葬，我不想再惊扰她。而且澜姐说杀了菲儿的的确是鬼魂。我们一直在寻找这个能够隐藏气息的鬼魂。”
“莫公子，我，很抱歉。如果不是我有事耽搁，事情也不会如此糟糕。我的隐气符会在子夜失效半个时辰，到时，我会用追踪符寻出它的方向。”月隐诚恳地说。
“那就这样吧，大家就先在府里休息，接近子时时，在这正厅汇合。”
李玉锦的话刚说完，其余人便陆续站起告辞离开。
齐司浩三人和月隐去后园的客房。
“苍姑娘，在下能问你一个冒昧的问题吗？”月隐在路途中开了口。
“什么事？月公子不必客气，问吧！”
“在下虽然不才，可是在下的隐气符并不是普通的道士能看懂的，敢问苍姑娘是什么派的？”
苍澜抿唇一笑，“公子一直憋着的话就是这个？我没有门派，我的家族是除魔世家。”
月隐惊讶，“我听说过，人间有几个很厉害的除魔世家，却很少听说过他们的事情，他们很少走动。”
苍澜苦笑，“不是很少走动，我们过得久了，都以为自己是普通人了。”
“原来如此。”
众人皆惊诧。
“澜姐你那么厉害啊？”莫风兴奋。
“也没有啊，月公子也很厉害啊。”
大概看出苍澜不想多说，月隐聪明地闭了口。莫风也跟着住了口。
很快。临近子时。
众人在正厅碰头。齐司浩和李玉锦不约而同地配上了剑，月隐拿上了桃木剑，莫风夸张地拿了把匕首。
“澜姐，你怎么什么都不带？”莫风担心到问。
“莫公子不要担心。我的匕首放在莫府了。不过这种小情况还用不到武器。”看着莫风担心的眼神，心里有温暖生长，慢慢充溢。
“澜姐你怎么还叫我莫公子啊，叫我名字就好。”
“好。”
“我开始了。”月隐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早以画好的符，将符纸扔了出去，“天灵灵，地灵灵，急急如律令，灵符引路。”
符纸像有了生命一般，停止下降。浮在离地面两尺高的地方，然后飘动起来，确切的说，是在一个平面上飘。
“大家跟着符纸走。”
一行人跟着符纸出了李府，来到屋外的竹林。穿过蝶香的死亡现场，后面是一条小路。到达小路的尽头，符纸停了下来。
夜很深，天空不很清朗，有云朵遮掩，薄薄的雾气在黑夜里凝结。有风穿过树叶，沙沙的声音一直在响，不远处的一间竹寮。竹寮里有灯光亮着。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是诡异的感觉。
灵体的气息很重。里面搀杂着怨气。苍澜的眉扭在一起，“大家小心，这个鬼魂身上有很重的怨气，很有可能会变成怨灵。”
月隐惊诧，虽以听说过除魔世家的厉害，不过单凭嗅觉就能闻出灵体身上的气息，难怪除魔卫道者提到除魔世家皆是羡慕和向往，果然厉害，只是不知她属于哪个家族。
屋里有了响动。门‘吱呀’一声开了。
出了一个男人，熟悉的面目，是荆宸。
荆宸的表情说不出的悲哀。“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原来的月公子啊，你是追着你的符来的吗？果然还是被你们看穿了！”
“荆公子，你说你要符是为了见你心爱的姑娘？为什么用来杀人？”
“宸，你要隐气符给谁用的？杀人的人是你对吧。”李玉锦质问。
“给谁用？李玉锦你太健忘了吧。你记得两年前被你害死的如月吗？呵呵，我千方百计从月公子手里求来，这符就是给如月用的。”
李玉锦震惊，“你说那个鬼魂是如月？”
“很惊讶是吧，呵呵，如月被你害死了以后，一直不能去投胎，这都是你的错。”荆宸偏执地说。
“宸，我没有害死如月。如月她是自杀的。”
“自杀？如月说是你害死她的，你不爱她就是算了，为什么你要杀了她啊？”声音有些疯狂，有些泣不成声。
“宸，我没有害如月，她真的是自杀。”
李玉锦话音刚落，一阵风突然卷过。凉意蔓延。隔着衣物也感觉到的冰冷凉意。莫风往齐司浩身后缩了缩。
一道影子从屋里飘飞了出来。
待影子停在他们面前，众人才看清她的面貌。是个年轻的女子，二九年华。身子在夜色里略显皈依，很淡很淡，好似快消失一般。女子的眼睛里有很深的怨念积淀。
李玉锦失声，“如月！”
“李玉锦，因为你，我连死都不能安生，现在我要拖着你一块下地狱。”
女鬼长袖一甩，一阵狂风飞快卷了过来。
一张符纸抵在了风的边缘，挡住风势。风很快便消失。是月隐的符。
“如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她们与你并无仇怨？”李玉锦痛心地吼道。
“她们无辜？那我呢？我就不无辜？”
莫风哭出了声，“为什么你要杀了菲儿？为什么？菲儿与你无怨无愁？”
“赵菲那个贱女人，安生嫁于你不就好了，还来勾引玉锦，还有那个蝶香，一样该死。”
“如月，你疯了，赵小姐与我只是相识而已，你居然为了这莫名其妙的理由杀了她，还有蝶香，蝶香有一手好琴艺，与我也只是朋友而已。”
“我不管。李玉锦。我真的疯了，我要杀光所有意图沾染你的女人。”
“如...月...，你杀她们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荆宸突然哽咽，泪从眼睛里泛出，在极暗的光线下并不分明，却格外刺痛人心。
“荆宸。我从未喜欢过你，是你一厢情愿要帮我。”女鬼如月面目惋惜。
苍澜感觉厌恶，以感情为名的杀戮，更加令人厌恶。
有些情，早已腐烂，在心里堆积成坟场，哀悼无从方向。
女鬼如月面目狰狞起来。身体里溢出黑色的东西，是比暗夜还要深的颜色。
“小心了，她已经成了怨灵。”月隐将桃木剑横在胸前。
齐司浩拔出剑，左手将莫风拉到身后。
李玉锦也拔出剑。苍澜缓慢移步，直到莫风和齐司浩左前方，和李玉锦并排。
“你们几个以为这样就能消灭我吗？”女鬼的声音像是一把剑划过铁块的声音，尖锐刺耳。
大面积黑色的雾在女鬼面前形成。风呼啸的声音诡异非常。
月隐抽出几张符纸抛了出来，符纸瞬间飞往各个方向，悬在空中，抵在风的外围。
风好象渐渐增大，符纸开始不稳。
“月公子，你的符呢？”莫风害怕得声音都在打着颤。
“我以为只是普通的鬼魂，没有带。”
“那怎么办？”
齐司浩和李玉锦默契地对视一眼，将莫风拉到苍澜身后，“小澜，麻烦你照顾风儿。”
说完。两人执剑飞了出去。却在黑雾的周围停住。
女鬼手一挥，两人从半空中跌落在地。
“如月，不要杀人了。”荆宸站在女鬼如月面前。
“滚开。”女鬼一下将荆宸甩了出去。
荆宸毫无防备，倒在月隐身侧，嘴角溢出鲜血。
月隐咬破中指，滴了两滴血在桃木剑上。剑突然闪了一下光。月隐将桃木剑刺了出去。
剑破开黑雾，却刺不尽女鬼的身体。
月隐也被女鬼抛了出去。
“月公子，真的好抱歉，你什么符都没带，你杀不了我的。哈哈哈。今天你们都会死在这里。”女鬼朝月隐飞了过去。
月隐艰难避过。
苍澜踏出一只脚，还没走上一步，被莫风拉住袖子，“澜姐，你做什么？”
看了眼正在艰难抵挡的众人，“莫风，不要害怕，澜姐会保护你的。”
“保护？小丫头口气真大。”女鬼尖声说。
苍澜拉着莫风的手，越过地上摊倒的众人。
“怨灵。我不想杀你。你自己转世吧。”
“小丫头，你真狂妄。”
女鬼挥手，黑色的雾形态一变，成了无数把细小的针。
“苍姑娘小心。”“小心。”众人担心的呼喊。
苍澜抿唇一笑，拉紧吓得已经没有声音的莫风。极淡的光幕挡住所有的黑色雾针。有光消融掉这些恐怖的东西。闪着光的手指在黑夜中格外醒目。
莫风回过神来，“澜姐。我们没事？”
“你说呢？”
“小丫头。你是什么人？”
“怎么？做了鬼没听说过除魔世家吗？我是金陵苍家人。”
月隐惊得呆了。
“苍家？没听过。你吓不到我。”
“星辰的光芒能够消灭这世间一切黑暗。你还有机会。”
“臭丫头说话够狂妄。”
女鬼扑了上来。
“小心。”
食指指尖光芒突然繁盛，光结成光往罩住女鬼。黑夜被光照亮。
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光网消失。女鬼一脸忧伤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不再是之前狰狞模样，“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用情逼自己残忍，可是你本性并不坏，我们除灵师也不是滥杀之人。”
“谢谢你。”女鬼转开头，跪了下来，“李大哥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从未喜欢过我，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荆大哥，我骗了你，我是自杀的，我一直在利用你。莫公子，我对不起你。欠你们的，如月来生再还，如今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到了地府，我会领回我所有的罪。”
女鬼磕了几个头。在众人面前消失。
一切恢复平静。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真相。情之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