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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 ...

  •   传说天地两分之时,虚空被揉压,形成了一只“兽”,然后,天塌了,地裂了。这天下的天,从来就不指飞升天仙的仙。这天下,也不是指天仙之下的凡人妖魔。

      众生平等。

      “阿弥陀佛,众生,乃大善也。恨极,大无上之天横为错。”

      天,是指无上天道。天下,是指天道管辖的众生蝼蚁。

      天道,大道也,唯一一个有权利掌握生死的,虚无缥缈的东西。

      “喂喂,那个传说中遭受天道追杀,却一直没有被天道找到过的‘兽’真的存在吗?”

      “啊?你是说‘那个’吗?”

      “对对,就是。”

      “哎,听说是真实存在的。”

      “切!你都说是听说的了,可信吗!”

      “喂,要不要这么绝啊?”

      “为什么不能这么绝,关你屁事!”

      “喂!你!”

      “两位客官,不要吵,不耍吵。小店也是有规定的,不可斗殴啊。”

      “哼。”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人们谈起这只兽的时候好像总会吵起来,根本谈不下去。或许,这便是为什么自天地两分万万年后,这兽也没任何大消息的原因。

      而这兽,的确是存在的。

      天地虚空,除了兽,还有伴随着兽产生的小世界——虚幻,是兽的栖息之地。

      名虚幻,只因此世界只可观,却触碰不得。此世界在世界天地之端——尘星谷之中。

      这尘星谷,因在虚幻之下创生而闻名,乃天下最繁华之地,由处于中立的天下第一人镇守。传说,他是唯一一个见过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去,也是去过虚幻的人。这天下第一人是天地势力的平衡点,防止天地开战的不平衡。他自天地两分后,自兽诞生后百年的第一名人类,天地的宠儿。天仙世仙皇,地魔界魔帝对他,也要望而止步。

      ——————————万万年前——————————

      “师尊!你看这个!”万万年前的天下第一人,还是个小毛孩子。不如万万年后的俊郎,有一种少年的中性,可算是俊美。而他口中的师尊,正是万万年后人人都想谈,却根本谈不下去的兽,名曰——楠棠,字木兰。

      “嗯,徒儿很棒。”柔和的声音响起,飞花落水,湖中激起千层纹,悄无声息,柔和。他口中的天下第一人——顾兮,字君木。是楠棠取自“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中的。顾兮开心地笑了,又收敛了笑容,说:“师尊每次都这样,明明就看不见的,干嘛要……”顾兮越来越小声,说不出什么来了。而他的师尊,站了起来。他是坐在岩石上的,一身火艳的红衣,张狂,站起来时一点灰尘也没沾到。此时正值正午,骄阳似火,却被一身张扬的丝衣比了下去。顾兮看着自己的师尊,却是看痴了。他的师尊,美得不可方物。一头及臀柔顺软绵的青丝乖巧地贴在衣上,衣如轻纱,半透不透,长长的摆尾拖在地上,绽开朵朵红莲。却说最精致的地方,那便是脸了。半张脸上覆盖了红艳的花纹——那是天道的诅咒,却给他添上了几分邪魅与诱惑。眼睛转来,一眼望去时,那眼睛美得很,银白地闪。再看第二眼,却发现如一潭死水,盲的,却更给楠棠增添了几分怜悯,唯我独尊。他犹如画中伊人,缓缓而来。顾兮回过了神,慌忙地张了张口,却又想他的师尊,是看不见的。

      却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以顾兮的年纪,对楠棠的感情,不过是对师尊的敬畏和对如父亲一般的依赖,包裹着一层朦胧的感情。

      都说年幼无知,不懂事。年幼的天下第一人——那时的他才7岁,还不知对自己师尊的情是什么。是对师尊的敬畏?对义父的依赖?还是那一层无法表达的情。

      顾兮又听见楠棠在唱歌,哼着小调,没歌词。顾兮记得,是有歌词的。

      “师尊,你又唱什么歌呀?”

      “兮儿呀,我哼予你听可好?”

      —————————尘星谷封星殿内————————

      顾兮有一座宫殿,是他的师尊奖予他的。他快出师前师尊给建的,漆色就像他的师尊一样,张狂艳丽,却又似出淤泥而不染的红。顾兮不喜欢,因为他不喜欢红色,而且很讨厌师尊。

      他忽然想去一趟虚幻——本名悦君枝。

      他来到悦君枝,走遍了每个地方,却唯独没找到师尊。“师尊是出门了吗?又去酒肆了吗?”顾兮喃喃道,“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们有万万年没见了吧。

      为什么讨厌师尊呢,明明出师百年前都很喜欢师尊的。是因为发现师尊喜欢的自己不喜欢?是因为发现师尊是个酒鬼?还是因为……

      顾兮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一幕赶出脑海。“一定是,一定是……”顾兮不喜欢这个。

      ————————————私密———————————

      那一幕是什么?

      自然,出师之时顾兮已满百岁,长大了很多,但楠棠倒是艳丽依旧。脸上的莲纹越发深红,却是剩了小半抹,映着脸颊。天道对楠棠的追杀,时隔倒是小了。

      顾兮懂了很多,只知道自己对楠棠,是不一样的,是不可以的,被禁忌的…

      楠棠又开始哼小曲,只是轻声哼,声音像是奔涌之泉脆声击石、广虚之林风沙小跑般,悦耳。

      顾兮不喜欢这小曲,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这曲子旋律高昂,却透露着悲伤。

      似是——

      盼相思入骨,妄念之断肠。眷眷以之别,君当行天下。小时必念心,千年别今朝。

      处处都是离别之苦。

      百年后。

      “师尊!我来看你啦!”顾兮的声音打破了悦君枝的封年沉默,提了壶酒来。他来到楠棠巢窝的大门,沉默了一下,推开了门。一入门,一股陌生清甜的梅花香杂着酒酿的气息扑鼻而来。顾兮有些恼火,出师前,他的师尊喝酒喝得很凶。而顾兮厌酒,却能千杯不醉,可谓讽刺。而楠棠爱酒之入骨,却一次不过三杯即醉。他偶尔也会酿些小酒。他最爱喝的酒,便是顾兮自酿独予他的“红梅升春”。顾兮为了楠棠,让他教了些酒酿的小方。顾兮学习能力谓你逆天,不愧是天下第一人。本就是楠棠不怎熟悉的酿酒小方,却也能自成方圆,倒真是琢磨出了些方。这些酒方可谓聚造酿之精华,香稠淳厚,入口留香,回味无穷。

      顾兮瞧着楠棠烂醉如泥的样子,心里不住地跳动。

      他着魔一般抱起了楠棠,他的师尊乖巧地靠在顾兮的胸口上,长发丝丝遮了眼。自顾兮成年后,他的师尊就比他矮了一头半了,可爱得紧。他把师尊抱到了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楠棠,眼神不禁柔和下来。他用手指揉了揉楠棠的唇瓣,捂住楠棠的眼——想了想,又松开了。

      他起先用唇碰了碰楠棠的嘴角,舔了舔,砸吧了一下嘴巴,又俯下身去。他吻了他的师尊,他撬开了楠棠的嘴,温柔地点着楠棠的舌。嗯……梅花酒的味道,挺香的,但没有我酿的好。顾兮想着,眼睛一咪,唇舌开始暴烈起来,攻城掠地,宣示着这是自己的领地。他拿舌头刮过楠棠的牙龈,揪着楠棠的小舌缠绵了起来,发出“啧啧”的声音。许是醉梦中的楠棠呼吸有些困难,哼哼唧唧地无意识拿舌头推了推那个堵住嘴的罪魁祸首。顾兮眼神暗了暗,又吻了一会,起身,为楠棠解衣。他倒是不怕师尊醒来,因为师尊的尿性他很懂,明明喝不了酒却偏偏爱喝酒,喝了酒就会睡死过去,怎么弄也是醒不了的。扒光了自家师尊的衣服,欺身上前,双手撑起了楠棠的双腿……

      窗外天色已晚,明月挂在空中,却忽然被乌云卷席,掩盖住了那一身的月光。

      屋内自是月下云袭月,藏喘声娇藏。

      今朝花败,何日再开。

      等二日楠棠醒来,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略感身体酸痛,感觉下方有个地方微微涨痛,却单纯地只以为是宿醉。他感觉到身边有人,抬手推了一下,感觉到那是他已经出师的小徒弟。

      顾兮今早是被推醒的,睁开眼看了一下他的师尊正奇怪地望着他。顾兮马上清醒过来了,对楠棠大喊一声:“对不起!”

      楠棠觉得奇怪,小徒弟又没做错事情,怎的道歉了?难不成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楠棠只是单纯,又不是傻,后方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回想着刚才小徒弟的不对劲,往身上一摸,嘿!自己竟然没穿衣服。他顿时质问自己的小徒弟:“你对我做了什么?”

      楠棠听着小徒弟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楠棠生气地说:“虽然我经不是你师尊了,可我毕竟曾经当过你师尊,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是本末倒置,罔顾人伦!你这算欺君罔上!这可是欺师之罪,你担负不起的!你有什么想说的不要在心里憋着,跟我说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就是这样回报我对你的养育之恩么?”

      顾兮听着楠棠的质问,心里无名起了一把火,同时也有点心虚。

      总觉得,大事不妙呢。

      ——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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