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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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训练室外。
虞夜丞一行三人提前蹲守在了训练室外面，祁言在绝望后认清了现实，到底还是放不下虞夜丞这个苗子……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再拒绝这笔生意的话，就要付不起房租了。
总之，当训练室的上一波人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祁言正盘腿坐在地上，拿着手机一个一个放视频给带着黑帽子低着头的少年看，并且讲解每个舞种大致特点和名字的样子。
好巧不巧，排在虞夜丞前面的，恰好就是粉毛少年。粉毛少年有个非常好记的名字，叫林高兴。林高兴是三大娱乐公司之一绿和传媒送来的练习生，原本基础就不错，台风也已经培养出来了一点，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参加选秀节目了，经验既然被培养出来了，那么自然会相比起别人更加心高气傲一些。
这会儿林高兴一出训练室的门，看到虞夜丞的这个情况，先是愣了愣，反而有点不太敢相信：“不是吧？你连舞种都不懂？你不会连节目都没有吧，哈哈哈哈哈……”
他没有压低声音，而这会儿正是各个训练室交替的时间，正是走廊上人最多的时候，是以所有人都听见了，都带着不可思议地投来了视线。
见到面前的人没有回应，林高兴反而噎住了一下，然后不可置信道：“卧槽，不会被我说中了吧，你不会真的没节目吧？？？”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了音量，在整个走廊里回荡，虞夜丞不太想理他，反而是他旁边从祁言先忍不住了。
祁言把手机塞到虞夜丞手上，从地上站起身来，他站起身来，比林高兴要足足高出了半个头，虽然平时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此时他冷下脸来后，可以说是气势极足。
林高兴到底是在圈里混过的，刚才灯光昏暗没看清楚，这会儿看到对方的脸才认出来：“祁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
祁言皮笑肉不笑道：“我不在这里，怎么会听到你嘲笑我的学生呢？”
林高兴多少知道祁言的脾气，也没和他硬杠，他后面的经纪人拉了拉他的衣服，他才不服地向前走去，末了，还不远不近地扔了一句：“都糊成这样了，还出来丢人现眼，我倒要看看你一晚上能教出来什么。”
不光是他，路过的不少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哇，真以为砸钱可以砸进去吗？自己也就算了，还要搭一个祁老师进去？”
“别多管闲事了，有钱人的游戏呗，咱们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明天的海选我记得不是进小黑屋的吧？到时候他跳成什么样，咱们一看就知道了，想想还有点小期待呢。”
“活久见，啧啧，来选秀不带节目，是不是脑子也没带？”
“可赶紧滚回去妈妈怀里哭吧。”
……
各种各样的话语带着恶意和揣测不加遮掩地迎面而来，柳苍和祁言到底是见过风浪的，脸色虽然难看了点儿，但到底不至于过不去，倒是虞夜丞，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反而让人有点担心。
柳苍下意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拍完才想起来自己之前被掀翻的事情，有点诧异自己这次怎么没事，然后才安慰道：“别多想了，这个世界上总有这样的人，咱们做好自己的就行了。”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虞夜丞才抬起头来，叹了口气：“连累两位老师跟着我挨骂了。”
柳苍和祁言刚摇了摇头，想说没事，不管结果怎么样，咱们尽力就行，就看到虞夜丞摘了刚才压得极低的黑色帽子，神色飞扬地进了训练室：“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他们明天被打脸的样子了呢！”
柳苍：……？？？你在想peach！！！你哪来的自信！！！我已经做好了选秀节目一日游的准备了，你居然还在想着打脸？？？
倒是祁言眯了眯眼，笑了一声，似乎对虞夜丞的这个状态非常赞赏，反而来了兴致：“那祁老师和柳老师的面子明天可就全都靠你挽回了！”
虞夜丞笑着应道：“好嘞！包在我身上！”
柳苍看着少年飞扬的笑脸，觉得对方不仅丝毫没有被刚才的那些难听的话影响到，甚至也有一种对明天海选的的睥睨感，在莫名心力交瘁的同时，也在暗自盘算他的这份自信是哪来的。
难道真的是虞家砸了自己所不知道的大钱进来？
……怎么说呢，虽然这个风气不好，但是真的砸了很多、很多、很多的话，一路内定到十强什么的，也不是没可能……
想到这里，柳苍心里有了点底儿，心态也恢复了点，跟在虞夜丞和祁言身后进了训练室。
训练室的大门被柳苍反手带上，顺便也将外面的喧嚣和浮华都关在了外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祁言反而不着急了，抛开了先给虞夜丞科普的想法，他先放了一遍自己过去做的编曲里面觉得最适合虞夜丞的一首，然后就站起身来，在虞夜丞面前先跳了一遍，想让他先感受一下整体效果。
跳舞这件事情，自然是实力，但是在舞台上，气场、效果、氛围和渲染能力也是必不可少的，在这些方面能够弥补起来的话，舞蹈动作可以适当降低一些难度，用其他的方式来弥补。
而就在祁言跟着节奏起舞的同时，虞夜丞坐在原地，眨了眨眼睛。
他刚才的自信不是毫无根据的，下午他放出神识的时候，虽然受了点伤，但是不是没有其他的发现。
他看到了无数人在房间里跳着不同的舞种，而那些动作……比他想象中的，好像……要简单一点？
或者说，比起他从前练过的那些剑招，要简单……太多了。
虞夜丞虽然从小就是个坐吃山空的仙二代，但他从小就过目不忘，就算一直以来没有认真练过剑，但是那些复杂的剑招他从来都是看一遍就会。
比如现在，祁言的所有动作在他的眼中都自动被分解成了一帧一帧的画面，然后重新落入他的眼中，再迅速的被组合成了动态影像。
祁言停下来的同时，虞夜丞就已经精神抖擞地站起了身来，跃跃欲试道：“我试试？”
祁言有点意外。他的编舞向来带着极强的个人风格，其中最显著的一点就是他偏爱在开场的时候就编入整个舞曲中最难的part，所以他的开场其实就已经劝退了不少人。
而虞夜丞在看完后，也不知道是在不懂的人眼里反而觉得简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竟然还是显得自信满满的样子？
祁言舔了舔后牙，一边心想现在的小年轻还真是膨胀，一边做了个“请”的动作，也没有重新再重放一次编曲的意思。
在他看来，虞夜丞应该从第一个动作就知难而退了，而且就算天赋迥异，勉强能跟上，估计三个动作撑死了，他何苦再过去放一次编曲。
按照柳苍糊了以后养成的老年人作息，十一点多已经到了缓缓入睡的时间，纵使祁言的编曲着实劲爆，也无法妨碍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慢点试试，祁老师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其实动作力度都很大，你毫无基础的话不要勉强自己，小心扭到腰，就……”
最后“得不偿失”四个字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柳苍打了一半的哈欠停在半空中——
虞夜丞站在镜子面前，毫无困难地跳出了高难度开场动作！
祁言：……？？？！！！
震撼我妈。
是我祁言的编舞没水准了还是你虞夜丞飘了？
至于柳苍……
柳苍感觉自己下巴脱臼了，急需一个分筋错骨手给他拍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