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刀剑]源赖光不是阴阳师》唐姝

9、番外 是 （渡边纲）

　　跟着侍者穿过长长的木制走廊，停留在厅堂门口。源纲低下头等待源氏家主的传唤，他是仁明源氏源敦的养子，再加上是这一批武士中剑术最好的也是最刻苦的，因此得到家主的看中。这是外人的看法，也是他的想法。
　　得到传唤，源纲走了进去，他低下头恪守礼仪，跪坐在下方。
　　“我记得你，源敦的养子，你的能力我也认同。现在我问你，你愿不愿意一生遵守武士条律。”
　　“是，纲必将终身遵守。”源敦，恶心的家伙，真不想和他牵扯关系。
　　“那么，你愿不愿意成为我儿源赖光的家臣？成为他的左臂右膀，为他效忠。”
　　“是，纲必不负所托。”成为源赖光的家臣而不是源氏的家臣吗？源氏的家主想干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天的对话直接改变了他的一生。
　　压制着情绪，源纲回到了他真正的家中。他虽然明面上是源敦的养子，但他始终记得自己落魄的家和他的母亲。源敦只是窥视母亲的美貌，想接机讨好母亲才收养他的，那个地方才不是他的家！
　　他知道自己是源宛之子，一个下级贵族的孩子。父亲早逝，母亲一人把他扶养长大，现在母亲为了他更是不得不与源敦虚与委蛇，这么一想效忠源氏家主未见过的儿子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至少比源敦好。
　　成为源赖光的家臣还可以获得长房的庇护，就可以更好的保护好母亲。
　　“母亲大人。”推开房门，源纲果不其然的看到母亲在缝补衣物，他快步夺过母亲手中的针线。家中的东西早在几年前就变卖，这个家能撑到现在全靠母亲在别人那里接活，可母亲的眼睛再这么熬下去会坏的。
　　“母亲大人，孩儿已经成为了源氏少主的家臣，您不用再做这种事情了，孩儿会养您的。”
　　“我儿，你成为源氏少主的家臣是不是因为源敦，若是如此立刻辞去，我们还丢不起这人！”二十多岁的少妇一点都不像被生活蹉跎过，依旧秀美再加上身上的知兴优雅，也难怪会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看上。
　　“母亲大人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家主大人看上的是孩儿的本领。”
　　“如此便好好做，不要辜负了他人所托。”
　　“是，母亲大人。”

　　第二天一早，源纲就收拾好东西前往他即将效忠的主人身旁，不管这个主人是否英勇聪慧，亦或是无能无德，他都得终身效忠直至死亡。
　　偶然一次从源敦口中听到过他对源赖光的评价，那评价可不太好。源纲来之前对此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有些惊愕。
　　未发育开的男孩身着和服姿态优雅的跪坐在面前。他的年龄还看不出男女，那张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再加上那双金色的圆滚滚猫眼和奶白色长发，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怎么像个女孩子。难过源敦会说源赖光长大后就是个绣花枕头，这长相看着就没有战斗力。
　　“你就是源纲？”小小的孩童努力板着脸做出严肃的表情，然而他过于可爱的相貌给话题的严肃点直接拉下了几个档次。
　　“是。”好可爱，好像家里以前养的小奶猫，想摸。
　　“你成为我的家臣是父亲下的决断，你合不合格还得我来决定。”小男孩抿住唇，包子脸皱起看起来有些紧张。
　　“是，在下不会让您失望。”更可爱了，看着这张脸就算小主人是个蠢的怕是也有人愿意留下吧。
　　“那么，这几天你先跟着我吧，我想去外面看看。”
　　“是。”何况还不是个蠢的，看来源氏家主有大动作了，这位少主这是猜到了什么打算配合吗？
　　卯时一到，源纲习惯性的爬起进行晨练，让他意外的是看起来娇娇软软的小主人已经在演练场拿着木刀练习挥刀。劈、砍、截、撩、挂、扎、斩，他一个个按照标准进行练习热身，动作流利看起来已经练习了很久，至少源纲是挑不出什么毛病。
　　“我们来对局吧！”不到十二岁的孩子举着木刀看向源纲，看起来有些迫不及待。
　　也对，平时旁边的人那里敢对这个少爷出手啊，而且还这么年幼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就糟糕了。
　　“主人，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对局如果畏首畏尾可得不到什么经验教训呢。
　　左脚向前一步，脚尖外展，双腿屈膝下蹲，两手持刀身体像左侧倾斜。这一招若是打到对方膝盖多半会使其丧失战斗力吧。
　　年幼的孩子侧身躲过，他手上的木刀向着源纲握着的木刀中间轻轻一撩避开了刀势。源纲收回刀势，身体继续像左侧倾斜，双手持刀以刀刃领先，驱臂回收至腹前，随即向左横砍。孩子没有料到这招，他后退不及，手中的打刀被打飞在不远处的地板上，发出撞击声。
　　糟糕了，这下该怎么收场？毕竟是要效忠的主人，打飞刀剑，哪怕是把木刀也太失礼了。源纲一时间感觉有点进退维谷，要被罚了吧，不过没关系只要不会逐出源氏就没什么。
　　出乎他的意料，源赖光跑过去捡起地上的木刀，没有责怪他反而显得很开心“你是第一个和我对打没放水的家伙，难得的清纯不做作，也很厉害。我的眼光果然……”
　　清纯不做作是什么形容词？是自己跟不上平安京的时尚了吗？!源纲觉得他有些未老先衰了。还有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眼光？
　　“另外你的母亲也接进来吧，免得住在外面不方便，你说呢？”
　　典型的恩威并施啊，不愧是源氏的少主。“是麻烦主人了。”
　　“那么，以后拜托你教我刀法了。”晃晃脑袋，孩子脸上第一次出现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朝气。
　　源纲却再次感到意外“您要我教您刀法，可是其他人公认我的刀法并不是很好，您去找别人吧。”妒忌这种东西哪里有比较哪里就存在，流言也就这样跟着传开。
　　孩子顿住了，没有再说话，只是神情复杂的看着源纲。
　　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源纲准备离开演练场，他看到前面一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孩子向前一步走了过来。
　　“你、我听说过你的事情，我曾经见过你一面，”孩子微微一顿金色的眼睛直视着他，明亮、坚定，金色的像是太阳一样“你表现不像说得那样，我不相信！所以我向父亲把你要来了。”
　　“不相信？”为什么呢？大家可都是这么说的。而且家主是因为这点把他叫过去的吗？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也可能听过我的流言吧，你不过是跟我一样而已。而且你的眼神很漂亮呢。”
　　“可是别人……”源纲却有些犹豫，这件事没做好可是会完蛋的，毕竟怎么说源赖光也是源氏的长子啊，还有眼神漂亮什么的，平安京有这个形容词吗？
　　“为什么要犹豫，你并不比别人差，马上宗家要大比了，这是你的机会，也是我的机会。证明给别人看吧，源纲。”孩子的脸上没有犹豫，坚定而果决，哪怕年幼也掩盖不了他的光辉。
　　“是，我并不比别人差。另外，比起源纲我更喜欢渡边纲这个名字。”
　　“渡边纲？是个好名字。”
　　当然是个好名字，比起源纲来说呢。请多指教，主人。

作者有话说

　　历史上源赖光年龄其实比渡边纲大哒，不过作者桑魔改了，赖光大人小时候老可爱了，小奶猫一只萌萌哒～
说是番外其实也是赖光大佬的成长史，小时候他可是个乖孩子，可惜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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