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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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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添肉了,要给婆婆那里送,这是规矩,孙淑桦让二蛋送东西后,就把兔肉腌起来,鸡肉炒好了,装盘子带到地里吃。
早饭还是红薯,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太累了的缘故,陆家年特别想要吃肉,等到菜上桌,陆家年瞅瞅,肉呢,他那样子,特别想孩子一样,然后期待的看着孙淑桦,那眼神让孙淑桦心里一笑,不过孙淑桦控制没有表现在脸上。
“肉中午吃”这一句话,让陆家年蔫了,不过想到中午能吃,立马有力气了,拿着红薯就开始吃,陆家年觉得自己的饭量真的的让自己叹为观止,吃了一大盆的红薯,竟然没有感觉,真是可怕,在这缺衣少食的年代,不是坑他吗,吃了半饱后,陆家年就停嘴了,不敢吃饱,怕露馅,怕整桌都不够吃的,呜呜呜
吃好就准备出门,看着孙淑桦又要把小丫绑着带过去,陆家年阻止了,昨天他也为了计分的人,只要把分的干完,自己家的工分就不会少,想着孙淑桦身上的伤,而且自己觉得自己地里的活还是能干完的,何苦让孙淑桦和孩子受罪“你和孩子在家吧,咱家分的地我一会问记分员在那,”
说着就拿走孙淑桦手里的东西“我……”这农忙陆家年竟然让自己呆在家里,他去地里,是不是弄反了。
“咱家不是没米了吗,你要是觉得没事,可以去买米”陆家年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管,家里的米缸昨天就见底了,今天吃的都是红薯,别说有野鸡野兔,那也不顶用呀,再说小丫昨天还有米汤,今天都没了,昨天夜里哼哼唧唧好几次,可见孙淑桦身上的奶水也是不够了,想到这里,陆家年脸红,他可不承认昨天知道孙淑桦好几次醒来喂小丫的事情,自己可是有志好青年呀。
家里的确没米了,而且其他的也缺,可是让陆家年一个人去地里,孙淑桦不放心,不过回头看一下自己的孩子,算了,一天不去就不去吧。再说,万一陆家年真的去干活呢。
递给陆家年其他的东西,孙淑桦就收拾开始准备去镇上,镇上离得远,要去得搭车,去晚了车就走了。
陆家年到了地里就去问记分员自家的分到的地,也不管记分员的复杂的目光,找到地,埋头就是干,反正自己有的是力气。
话说这头,带着小丫还是有四蛋,再三嘱咐二蛋和三蛋大丫不要去跑远,托邻居的奶奶看一下,然后才放心的出门,这个时候人都已经下地去了,没碰到什么人,孙淑桦紧紧自己的框子,那里面有昨天陆家年带来的野兔,既然要去城里,看看能不能卖掉,也是一个进项,进了镇里,孙淑桦没有去供销社,而是走去居民区,孙淑桦想先去把野兔卖了,
这个时候是禁止自由买卖的,要不是框里带着小丫,估计进城的时候就会被仔细的盘查,找到一个筒子楼,孙淑桦开始挨家挨户的问,这个时候啥都要票,不要票只要钱的相反还是好卖的,。一只野兔,6斤多,加上皮子卖了9块钱,拿着钱,孙淑桦激动的拉着四蛋,离开了筒子楼,
握着手里热乎的钱,孙淑桦去供销社也有底气了
这次加上上次从陆家年手里夺过来的109块钱,加上这一次有118元,有钱了,孙淑桦心里也不慌了,
大米买上50斤,其他的杂面买上一些,还买了一些调味品,在肉摊上看着板油到底还是没有舍得,花钱买了棉油,杂七杂八的买一些,已经到了下午,孙淑桦就搭车回家了。
回到家大概6点多,锅屋里已经冒起炊烟,孙淑桦以为是大丫在做饭,一看,陆家年正在厨房,锅边围着几个孩子,这一般只有自己做饭才会出现的景象出现在陆家年身边,孙淑桦觉得是个意外,也顾不得放下东西,就走进去
一进去就闻到一股香味,嗯,鸡蛋,白面的味道,孙淑桦咽咽口水。
“别放这么多油”
“面多了”
“柴火多了”
“……”陆家年心累,心很累,自己中午吃了孙淑桦做的鸡,真的是一言难尽,只有盐味和辣味,啥都没有,煮稀饭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炒菜就不行了,干完活后一看孙淑桦没回来,自己又饿的很,没办法,就自己去做,一摸锅铲,熟悉的感觉回来了,感谢自己还会做饭,不然孙淑桦那手艺,别提了。
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找了半天没有找到野兔,陆家年只能找家里有啥做啥,上次自己老娘给了一点白面,给了一点香油,一点鸡蛋,还有家里自留地有韭菜和其他的菜,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烙张鸡蛋饼。说做就做,可是还没烙好几张,大丫回来了,然后就是放油不给放,白面要端走,真是,已经活好面了,还能不做,这顿饭做的真是一波三折,所以当陆家年看到孙淑桦的时候,眼睛一亮,看到救星了、
孙淑桦被陆家年看的心悸,陆家年从来没有这么看着自己过,不过,看到陆家年眼睛里的求救信号,低头,咳嗽一声,大丫回头,就看到自己的妈妈,赶紧告状“妈妈,你看他,就会败坏,鸡蛋和白面还有油都快没了”
“妈妈,我们后面怎么过呀”
“似的…………”几个孩子向着孙淑桦控诉,陆家年就像是十恶不赦的坏蛋而且还没有反驳的权利。
孙淑桦看着锅里的东西,一阵心疼,抬头有看看陆家年,想着那个野兔,没说话,转头进了里屋,其他的孩子也跟着,陆家年一脸懵,他这是烙饼还是不烙了,看着盆里的面,闻着香气,烙。
放好东西,把小丫透透气,用水擦一擦身体,把湿透的衣服换下来,孙淑桦走了出去,离得不远就是记分员的家,得问一下工分还有明天的工。
“林婶子在家吗”
“在呢,是小六家的呀,来,快进屋坐吧”
“不用麻烦了,林婶子,我就想问……”
“想问工是不是,你家今天满工,明天的地在今个的旁边,不过你家小六子是不是变好了,你看这两天勤快的”陆家年那个混子林婶子不好问,就问了孙淑桦,可是事实之间都没有整明白呢,怎么回答林婶子。
“这……”看出孙淑桦的为难,林婶子也没说什么,“快吃饭了,要不要在我家吃口”
“不了”孙淑桦连忙摆手,这时候谁家都不富裕,“家里孩子做好了,知道明天的工就行了,婶子你也赶紧吃饭吧,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就往家里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陆家年,孙淑桦心里默念。
回到家,家里的香气四溢,孙淑桦突然觉得自己住了8年的地方有些陌生。
“妈妈你回来了,赶紧吃饭了”做了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让他霍霍完了。其实陆家年做好饭还真的没先吃,看着护食的孩子,心里又心酸有搞笑。
等孙淑桦坐下,一家人都看着她,孙淑桦强装镇定“吃饭吧……”一声下,陆家年拿起自己烙的饼,“我去,自己以前那个世界一定做过厨子,这也太好吃了,好吃的想要爆粗口”
大丫和二蛋已经孙淑桦都有些意外,饼软度始终,中间就像有好几层一样,好吃。
“好好吃”三蛋四蛋还是不会掩饰,好吃直接说好吃,也给陆家年一个笑脸,不过大丫看着不爽,这个坏人“用了这么多好东西当然好吃了,白瞎了东西”
“就是”二蛋补刀,刚刚还沾沾自喜的陆家年,喂,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吃饱喝足,陆家年才想起野兔的事情,不过又不好问,肉啊,真的是想吃啊。
“那个……兔子”
“我今天卖了”孙淑桦的手一紧,握着碗的指甲有些泛白。卖了,
“哦……”看来明白得去在抓了,想着走这么远的路,哎,要是有自行车就好了。背过去离开的陆家年没有察觉到孙淑桦紧绷的身子送了下来,心里头也不知道是想啥,直到睡觉,看看中间隔着四蛋的陆家年,一时间默默无语。
“咕咕咕…………”下意识,听到这个声音,孙淑桦身体一抖,然后是咬牙切齿,这些人又来……看看毫无动静的陆家年,应该是熟睡了,可是外面的声音还是不决与耳,直到十几分钟后看没有人回应才离开。
孙淑桦这个时候才闭上眼睛睡觉。
新的一天又是腰酸背痛的一天,不过过了农忙就好了,陆家年自己安慰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爷的药酒好用,孙淑桦眼睛上的伤也在慢慢的好,最起码不是刚开始那么可怖,依旧让孙淑桦休息,陆家年带着家伙什出去干活了,几个孩子看着陆家年走了后到了孙淑桦身边,
“他在搞什么鬼”大丫年龄大,被陆家年骗过不少会,也看着自己的妈妈被他骗过不少回,觉得这是陆家年的阴谋,每次他都会乖几天之后又是恢复原形,如果说这次与之前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次坚持的时间长一些,而且还跟着下地了。
摸着大丫的头发“没事”像是说给大丫听的,其实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不过孙淑桦还是不放心陆家年,特别昨天晚上之后。
“你看着妹妹,妈妈出门一下”遮着脸上的伤,孙淑桦出门,还没走到地里,就看到陆家年,以及陆家年的狐朋狗友,孙淑桦觉得从没有的绝望笼罩着自己,走过去的步伐都是没有力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