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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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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镝金铸剑》毕泽看着最终确定下来的剧名,再看看林先生和简渭,“这个名字,简导,林老师,我不是专业人士,以我一个观众的角度来讲,有些太……古色古香了。”
林先生面色一正,“小泽,不,毕老板,我之前的名字取自诗经,你就叫我改,这是我跟简导想了很久的,已经很直接了。”
“林老师,咱们要让这个剧被人记住,不能因为一个名字拒绝了大部分市场对不对?”毕泽微笑着放下剧本,安抚道:“咱们现在这个时代,不是以前啊,你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便衣刑警》还有什么《大梁风云1579》。”
“那你也不能取那些什么青春残梦,韶华年,风吹烈阳之类的名字。”林先生历来寡言,但涉及到剧本,那是倔的一批。说实话毕泽能劝他改名字都是一个不错的成就了,原先林先生找的那两个字,字幕都做不出来,就连毕泽都是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字念什么。简渭看看笑呵呵的毕泽,再看看隐约已经见急的老林,拿起茶杯喝茶,他不管。
“我是那种人吗?我要真给林老师剧本改那个名字,我们周老师还不上门骂我来。”毕泽眨眼,“您看这样行吗,我记得蔺朝谢安居的《长门令》中有一句‘望三吏然碑,唯所倚垂髫’樊明关,时属长门郡,历经三朝,史书与历史所铭刻的碑文不为人所知,谢安居由此将希望放在关口经过的垂髫幼童上,望他们以史为诫,不令辱长门。正和您剧本中守关之名一样,我看,不如改为《长门鹰博》。”
老先生喜欢古文,那就从古文里找,毕泽颇为可惜的放下编剧部给的《恰彼方年少》《乱世风云录》毕竟老先生写的是群像戏,可惜了不能蹭个《XX传》的热度。
毕泽给的名字林先生只能算一般满意,但毕竟自己的剧是人家出钱出力还未必红火,林先生也就认了,剧本一字未改,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另一边,面试演员的场地也准备好了,毕泽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跟着一起去,倒不是不担心,而是怕自己过去后让人抓到什么把柄。
选角很是顺利,毕泽得到答复后也乐得开始处理手边的事,电影上映了,效果不错,虽然票房没有爆炸但根据运营成本来看这次没亏。
女主龙溪瑞也算是有了第一部大荧幕作品,关键是这种安稳赚钱的合作让千汇和院线方都很满意,有了这一步的信任,下次就好办了。
这边已经从剧组日程表上看见栾奕进组的时间了,毕泽却没有得到什么消息,这也让他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好看。
“老板,老爷子叫您回家呢。”竹影小心的看了看毕泽,自打上次毕泽签下祁老师之后,毕老爷子就跟普通小粉丝一样悄悄要了祁老师经纪人的联络方式,结果一个电话都没打过去,但这并不妨碍毕老爷子对毕泽更加宠爱。
旁人只说是毕泽为了讨好老爷子,而在海外的几个旁系却明白,毕泽给出的方案得到了资深专家的认可,资金分流回笼已经初见成效,之前在做空货币的时候因为没有看稳风向而落下的亏空正在一点点填补回来,甚至毕泽大概率看好的当地企业也回馈了正面调查。要是一开始就共事大家还没有这么惊讶,但毕泽是被临时抓来救场的,这话虽然说出来丢人,但确实是事实。
殊不知毕老爷子之所以抓毕泽救场那是因为这份做空货币的计划本就是从毕泽手里出去的,结合当地政局分析,货价,包括进出口额度,关税,还有资源,以及能够投资的产业,毕氏是巨鳄中当先下场的,却忘了现在不是三十年前,一个国家的货币能够破产的时候。联合救市,或者说在最虚弱的时候来了一个喂猪的屠夫,无论什么,总之货币价值回升,毕氏的钱差点没出来。
老爷子气的摔了杯子,一份绝对冒险的计划,眼看着高回报从自己眼前流走,甚至吃不到鱼还要沾一身腥,谁受得了。这次毕泽算是无奈的当了一回救世主,对海外那边的几位心里其实真不算满意,做这行最关键的是眼光,但能保障长久的是遏制贪婪。加上老爷子开心了,没事儿就叫毕泽陪着,家里几个叔叔堂哥的话就开始酸嗖嗖的,甚至传到毕泽奶奶家了,说什么老爷子老树开花,毕泽帮忙拉皮条。
毕泽的奶奶是一直跟着老爷子努力奋斗到现在的,老太太一拐杖下去,家里的闲言碎语立刻消失。
为此毕泽还被拎过去安抚了一下,尤其是涉及到自家海外旁支的蠢事,他爷爷也不能把什么事都说出去,而且毕泽的计划还没完成,被人黑了就不好了。
“不去了吧?”毕泽嘴角抽了一下,自他回国后这还是第一次回归了高中时期周周回老宅报到的规矩,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去,就太扎眼了。
“那,您跟老爷子说?”竹影怂兮兮的举着手机,毕泽瞪了他一眼,就是这么当助理的吗?!伸手戳了一下竹影脑门,“我要你何用。”
“小泽,不许欺负竹影啊。”毕老爷子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毕泽哼唧一声,“我哪敢啊。”
“哼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毕老爷子一副我早有耳闻的架势让毕泽差点信了,好在他没继续,“我叫你回来就回来,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骆爷爷也过来了,前阵子你给的那副画成绩不错,他过来谢谢你啊。”
毕泽眨眼,“顺便再来一幅?”
“没有,没有。”旁边传来另一个声音,夹杂着自家爷爷的大笑,毕泽往座椅上缩了缩,“爷爷,把电话给骆爷爷吧。”
“诶,小泽啊,我骆闻原啊。”一个略年轻些的声音,其实骆闻原比毕泽的爸爸大不了十岁,完全可以叫伯伯,但谁让人家是老爷子的朋友,自年轻的时候就是毕达的骆叔叔,现在自然是毕泽的骆爷爷。
“嗯,我听着呢。”毕泽笑道:“骆爷爷是真的来谢我?”
“哈哈哈,那肯定不是。”就是个由头,骆闻原坦诚道:“年后我们总公司在加拉海德有一个古瓶鉴赏会,你爷爷的宝贝玉壶不愿意出手,就推荐说你去年入手了一个双耳黑漆陶壶,东西不错啊?”
“我年前捐给博物馆展览了啊。”毕泽嘴角抽了抽,何止是不错,那玩意儿是某个遗址的真品,捡漏回来拿手里他都觉得烫手,他爷爷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那,那个离朝的三彩八玉缂丝东游八面花瓶呢?”骆闻原又说了一个,毕泽从外面买回国的,三年前在李德师拍卖行花了六百万。
“这个在。”毕泽刚应下就察觉出不对,“骆爷爷在这儿等着我呢?”
“是啊哈哈哈。”骆闻原的笑声十分得意,说实话自己老友的这个孙子,比起其他孙子来说真的是太乖巧了。
“那算我私人参展,还是公司赞助呢?”毕泽嘴角勾起玩味的笑,竹影看见自家老板的狐狸笑,肩膀缩了缩。“骆爷爷?”
私人参展彰显的就是骆闻原的人脉,给毕泽来说没什么好处,公司赞助就有的谈了,虽然也有一部分人脉关系在,但更多的是为了给拍卖行搭上关系。没有人会拒绝一个拍卖行的庞大资金流和信誉,最关键的事相迎的人气。
毕泽上一幅画是按九十万直接卖给骆闻原的拍卖行,如果拍卖价不超九十万,拍卖行就赔了,但显然他们敢压六十万的底价就证明对毕泽有绝对的信心,毕泽也没辜负他们,两百八十万的拍卖价格足以让骆闻原的业绩上升一截,毕竟这份拍卖所得不用交给别人,都是自己的。比起提成,显然他们更愿意这样赚钱。
“这个,”骆闻原苦笑,他收回刚才乖巧的评价,而是看看老神在在的老友,“如果你公司有合适的法务,自然还是走公司的渠道,骆爷爷怎么能让你吃亏呢。”
“谢谢骆爷爷,千汇现在有专门的律师团,您可以随时让法务和我们的人联系。”毕泽巧笑嫣然,“为了表达感谢,我私人赞助您一座碧水青的冰裂纹花樽。”虽比不上那八宝花瓶,但冰裂纹的难得和碧水青的颜色鉴定也足够体现底蕴,相当有一部分人痴迷于此。
“好好,那,我们见面说?”骆闻原笑容灿烂,小泽手上还真是有好东西啊。旁边的毕云山毕老爷子看看骆闻原,咂咂嘴,“看看,乐得眼都没了。”
“哈哈,老哥哥,你这个孙子,可真是,不愧是你孙子。”骆闻原想了想,好像只有这个比喻合适。
“我怎么觉得你骂我呢?”毕云山看看骆闻原,恍惚有什么不对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