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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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米昗军暂时在基斯镇休整，年轻的军官们被召集在一起。他们在等着莱恩元帅的命令。就算在维尔拿战役中，他们失败了。但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打击，他们认为荣耀军团不过是凭借极佳的运气才取得短暂的胜利。
莱恩元帅虽然已经是把老骨头了，但因为长期在军营生活，岁月在他身上并没有表现出一把杀猪刀的作用。全身肌肉萎缩得并不严重，军服更是突出他的干练精明。他正看着光脑呈现的地势图，缓缓地说：“维尔拿我们必须攻下。”
维尔拿是典型的沉积盆地构造结构。因为维尔拿地势高低悬殊，甚至在地下深埋着看不见的很多起伏不平的隆起带和洼陷带。而这样的结构有利于能源堆积、保存，为它生成提供了前提条件。而且，地壳运动还可以产生巨大的热量，能加速能源的生成、运移和聚集成藏。莱恩因此断定维尔拿这座小镇是个大宝藏。
“只要等第三天休战日一结束，凌晨两点……”
莱恩的眼神充满野心与志在必得。诺米昗星的议员选举在半个月后就要开始了。他必须在这场战争中获胜，赢得选民们的注意。
“我们派出三分之一的军力，分成三个分队。第一支分队攻打维尔拿的正北方，吸引他们的主要火力。其他两支侧翼攻击。他们必定来不及应对。”莱恩关掉了光脑，“风季要来了，通知士兵们做好准备。”
伊弗卫的风季来势汹汹。它带着独特的口哨，有节奏地、声声入耳地朝伊弗卫上气不接下气呼啸而来。居民们不约而同地呆在家中，将自己身上能遮盖的地方全部裹了起来，但它还是见缝就钻，循着衣领直流而下，循着袖口穿梭而行，循着裤管迎难而上，让人无法防范。没有雪花，只是干燥的冷。
几乎在同一时刻，埃德蒙命令约瑟芬率领步兵，并临时打造野战炮兵和重机舰队，将其交由米斯带领。他们决定采取突袭和游击战术攻击诺米昗军。休战第三日下午，埃德蒙单独跟米斯大校进行秘密商议。
“那个伊弗卫的老者怎么说？”
“据他所说，风季的前三日温度将会降至几十摄氏度。不要说人了，连森林中的动物都躲在洞穴中。我担心，能源在那样的环境中会被冻结，我们的战士也不能启动机甲。”米斯的眉心皱起来，又慢吞吞地开口，“元帅，我认为在风季突袭……我们并没有多大的把握能成功。”
“所以，我并不打算让士兵们使用机甲战斗。所以……我要亲自参战。”
尽管米斯大校对这样的决定感到不可思议，但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他已经感知到埃德蒙将以什么样的方式参战，这也是他叫自己来的原因。
“元帅，我一直忠于您的决定。”
这晚的月光模糊，多是因为风季登临的原因。光脑的信息渗透极易被其他光脑察觉，为了避免引起风吹草动，约瑟芬没有利用光脑来打探基斯镇内诺米昗军的情况。约瑟芬率领着步兵们在黑暗中等着鹰眼的消息，他们不敢轻易妄动，因为他们正一个个卡在监控的死角区。鹰眼透过石墙发散电子捕捉网窥探着镇内的监控分布情况，以及敌方军队的行动。
“米斯大校，诺米昗正在布置军队。”
“十二点整，立即行动。”
埃德蒙心中冷笑，接着很快收敛了情绪。原来那老家伙也想着搞突袭，可惜啊，你们还是棋差一招。他目视着约瑟芬传来的监控分布图，快速冷静地计划出刚好能巧妙躲避监控的路线。
约瑟芬按着路线潜入镇内，不动声息的领着四个步兵直奔基斯镇的大门。对面突然出现一支巡逻小队，约瑟芬伸手摸着腰间微声激光枪，放缓步子。
对面的人越来越近，约瑟芬仔细数了一下对方有16个人。对面的人停下来，约瑟芬绷紧神经准备战斗。那人行着军礼，规整地说：“忠于使命，献身使命，不辱使命。”
约瑟芬暗自呼出一口气，以同样的口吻回答：“忠于使命，献身使命，不辱使命。”
擦肩而过之际，镇上的另一处地方传来极大的爆炸声。那人极快转身，准备掏出腰后的枪。约瑟芬左手握着激光枪连续射杀了三个巡逻兵，右手猛地阻止他的动作，使劲按着他的手臂，在听见骨骼的“咔嚓”声后，迅速拉远距离。同一时刻，一个步兵立即连续抛出三颗致盲弹，巡逻兵意识到了他们是入侵者，但由于短暂失明，他们只能胡乱扫射。接着上空又出现一枚光子弹，“BOOM”的一声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在耳边盘旋。10秒后，约瑟芬领着步兵上前查看巡逻兵是否还有存活者。
“米斯大校，大门已开。敌方应该被全部惊动了。”
“正好。”
埃德蒙驾驶着米斯的机甲。他正在指挥舱内操作着姿态控制系统和制动离子引擎，让它们加速运转产热，以保证能源不被冻结。不过，这么做存在弊端，那就是液压泵极不稳定，容易发生爆炸。他想还剩两分钟，产生的热量就足够支撑这副机甲战斗了。
在野战炮兵和舰队的士兵们看着米斯大校的机甲一会儿下蹲，一会将右手的光子炮露出来，一会左手又捏拳向着空气攻击。他们认为米斯大校今晚真是……难以言喻啊。
“莱恩元帅，有人发动了突……。”
通报的士兵话音未落，一束光子炮撕裂风季的声音，直直地正中议会前厅。几秒后，前仆后继的导弹从四面八方倾泻而下。灼热的气流流动着，缓和了难耐的寒冷。
“叫士兵们应战。”莱恩脸色沉沉。
埃德蒙透过屏幕看见有个诺米昗的军人驾驶着机甲向他袭来，可惜还未靠近埃德蒙，他的机甲失灵了。他的同伴们也遭遇着相同情况 。野战炮兵们掐准时机，导弹一个个划过，发出“嗖嗖”声响，正中他们的机甲。
周围全是金属撞击的声音。漆黑的夜色下，子弹，导弹相互碰撞，可以清楚的看到它们擦出的火花。极其剧烈的爆炸声，子弹击中人时的哀嚎声，在小镇内一一上演。
埃德蒙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身着军服的他散发着沉稳的魄力，犀利的眼神盯着屏幕外的场面，脸上透出棱角分明的冷峻。他已经预料到了这次突袭的结局，“重机舰队，开路！”
莱恩没有想到这群突袭的家伙居然停止进攻，他不由得心中大喜，极快地命令道：“给我用光子炮攻击。”
“元帅，我们的机甲都失灵了。”
莱恩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没有机甲的战士就是废物。他来回踱着步子，本就皱皱的脸因为焦虑显得更像沟壑，他最后愤怒地说：“叫士兵用机枪扫射。”
埃德蒙看了一眼基斯镇的地图，镇静地又发出指挥：“炮兵分两翼突击。”他稍作停顿，“约瑟芬少校，你领步兵在基斯镇后方埋伏。”
机枪的扫射声呼啸而过，两方僵持着局面。重机舰队的士兵们顶风而上，诺米昗加大了火力禁止他们继续上前。
一个机甲突然出现在交战的枪林弹雨中。子弹没有击穿他的纳米防护罩。埃德蒙隐约听见有人咒骂着“该死，他怎么能用机甲”，他习惯性地嗤笑一声，右手操纵机甲发射出弧线完美的光子炮。对方的火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
约瑟芬在埋伏着，他们在地上布满光子弹。这些都是为了那些“逃兵”而准备的。
埃德蒙知道对面的诺米昗士兵坚持不了多久。他启动maos系统，加大了攻击力度。随即应声迸发出强有力的高粒子流，这加速了诺米昗方的死亡。
听到有人在耳边吼着：“嘿！我们这次打赢了。”一部分茫然的士兵才高兴的吹起口哨。可这样的氛围没持续多久，当他们看到地上的残骸时，一切欢呼戛然而止。地上的士兵们刚刚还一起并肩作战……
“嘘，他们来了。”约瑟芬爬在高处，盯着前方。
黑压压的人群从他们面前疾速闪过。约瑟芬眼急手快点击设置的爆炸时间点，大地因爆炸引起的震动颤了几下。可这并没有消灭剩余的全部敌人。
“米斯大校，我……的任务失败了。”
埃德蒙没有期望这次突袭能全部歼灭敌人。自己手下的这群士兵在遭受着寒冷与伤痛，想要追击也是不可能。冷峻的神情明显松动了，“嗯。通知后方的医疗兵们过来。”
埃德蒙不能离开机甲。一旦离开，自己亲身参战的事儿也暴露了。他不想让士兵们知晓，因为他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人都要强得很。他得通知米斯快点过来。埃德蒙放松的靠在驾驶椅上，眼中的犀利早已不复存在，他活动了下手腕，平静地看着屏幕。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等到了医疗兵们一个个检查地上躺着的士兵。他反复嘀咕：“啧，那家伙怎么还没来。”由于心里实在忍不了，他转动着机甲方向去寻找那人的身影。终于在某个地方，他找到了。
费兹正费力翻动着那个残了双腿的士兵。因为战火造成的原因，费兹分辨不出他身上的军服是什么样子。尽管士兵上半身黑乎乎的，所幸他还活着。费兹临时包扎他的伤口，防止他因流血过多引起休克。
费兹离开，他准备找个医疗兵用担架将他这人抬起来。
然而，他刚转身就被揽进了怀抱。耳边清晰地响起子弹壳掉落在地上的声音。费兹处于震惊中。
埃德蒙放轻左手的力道，让费兹离开自己。他轻声说：“你是傻瓜吗？”
“什……什么？”费兹征愣又疑惑。
“他刚才想杀你，说明他是诺米昗的士兵。”
费兹努力将自己从惊吓中抽离出来，他想极力恢复冷静。
埃德蒙在一旁看着他的神情，轻轻地笑出声来。他打算捉弄一下这个人，可是该做什么呢？
“真是多亏元帅您了。”费兹淡淡地微笑，安静地站在那儿。想佯装淡定，可明显还是没有缓和过来。
又是这样？明明害怕，外表却依旧淡定？啧，真是糟糕。埃德蒙心下想着这些。于是伸出右手，触碰着费兹的脸，拇指在他的唇边使劲摩挲着。费兹想推开他的手，质问元帅这样做的原因。可埃德蒙阻止了他的动作，眼神犀利地看着费兹。目光又转到他的唇，拇指用力卡进唇角，低下头轻声说：“你……就不能让我放心些吗？”
埃德蒙做完这些，及时以一副刚毅冷峻的模样果断离开。他虽然心中叫嚣着自己好像超界了，但是另一方面想着费兹原来身高只到自己的鼻翼，还有……他的嘴唇似乎有些软。埃德蒙及时叫停了自己的想入非非，他忽然担心费兹的态度，他怕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费兹呆愣着，眸色晦暗不明。连续的出乎意料早已扰乱了他的平澜无波。尽管平时再稳如泰山，但现在的他陷入恍惚，难以抽身。
“先生，刚刚埃德蒙元帅的多巴胺和雄激素水平有些高。”一旁M76分析道：“我怀疑附近肯定有元帅暗恋的人。不知道是哪个omega如此幸运。您瞧瞧，您也要讲您的幸福提上日程啊。”
“M76，周围还有生存的士兵么？”费兹按按额角，直接说：“我看你刚才并没有尽职扫描。”
“……是，先生。”M76怎么想怎么觉得费兹在朝自己发火。这世道是怎么了？有我这么可爱又听话的光脑，先生还不满意吗？嘤~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