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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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对很多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BAU对奎泽尔采取的行动走漏了风声，让小丑提前了行动计划。
就在阿尔林带回那一袋子点心后的一个小时，哥谭警局值班室警铃大作，戈登局长不得不半夜集结起全市可调用的武装力量，一部分全力支援阿卡姆，一部分在整个哥谭市布下层层关卡缉捕在逃的犯人。
BAU正是在阿卡姆前线支援的一份子，阿尔林当然也不能置身事外。
“晚了一步，”吉迪恩在车上联络从宴会厅赶来的霍齐和J·J，“已经有犯人流窜到市中心了，霍齐你们留在那里，戈登警长正在赶过去，你们协助他顺便观察哥谭上层人士的情况，我怀疑这里面有人配合。”
“为什么这么说？”阿尔林不禁发问。
“犯人的反应太快，”瑞德解释，“这些人很难组织统一，就算阿卡姆里面有犯人的内应，这么多人跑出来也不该这么快就分散到哥谭各个角落，他们需要交通工具、需要掩护，快速组织起这样一起大规模越狱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这些都需要资金支持。”
“那么哥谭的地下社会也有嫌疑，”阿尔林说，“企鹅人被关押在阿卡姆，他代表的□□势力可还在外面。”
“你对这些罪犯还真够了解的。”摩根双眼紧盯车道，脚下油门就没有放松过，但他显然车技高超，还有余裕关注他们的谈话。
“干一行爱一行。”阿尔林开了个玩笑。
“你很冷吗？”一直专注地盯着地图的瑞德突然出声，他的眼睛没有离开屏幕，但手指已经戳上了阿尔林裸露在外的小臂。
“我的体温一直偏低，”阿尔林说，“关卡设置得如何？”
“警察的速度很快，但你刚刚提醒了我，哥谭的下水管道结构非常复杂，如果这些犯人决定从地下走，我们的追踪会变得很麻烦，”瑞德苦恼地搓了搓指节，他面前的正是一片地下水管立体三维模型，“我不知道……”
“我们只能尽力而为，”吉迪恩说，“艾尔，阿卡姆那边联系上了吗？”
副驾驶上的艾尔摇摇头，她手中的电话一直保持着拨出的状态，但无人应答，她的表情开始有些焦虑，“有人拉响了警报，但我们到现在都无法联系上内部，很可能他们已经……”
“希望还来得及。”吉迪恩说，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投射在乌云上的蝙蝠标志上，眉间的线条更加明显了几分。
他们来到阿卡姆疗养院外，武装警察已经围了一圈。吉迪恩走上前去与他们的负责人接洽，瑞德和阿尔林则忙活着穿防弹衣。
“你留在外面，我掩护瑞德上去，”摩根一边检查枪支一边头也不抬地对阿尔林说，“里面的警卫现在生死不明，这些犯人冲出来是迟早的事，电脑必须尽快送上去。”
阿卡姆的安防体系自成一套，哪怕现在被人开了口子也不是轻易就能改写的，加西亚不是不能远程直接入侵，但这需要时间，而现在对哥谭而言每一秒都是无比珍贵的，因此他们计划用自己的电脑连接上阿卡姆的网络，直接为加西亚开一条近路。
“等等，我以为是我跟你上去，”阿尔林不赞同地拦住已经要往里冲的瑞德，“他的脚还没好。”
“我已经好了！”瑞德大声说，看阿尔林的眼神里带上了明显的不满，“我可以上去，我必须上去！”
“别浪费时间！”摩根直接撞开阿尔林，拽过防爆盾直接掩护着瑞德冲了进去。
长这么大头一次被当成照顾对象的阿尔林苦笑不得地搓了搓额头，“艾尔，能借我把枪吗？”
“你不用这样，”艾尔整理着武装带说，“你没经过训练，不是FBI——甚至连正经的神盾特工都不算，我们不可能让你去冒险。”
“冒险的是你们，”阿尔林没心情再跟这些正义心和责任心都过分强烈的警察分辨，他熟知阿卡姆内部的犯人名单，已经大致估算出留在这里的都有谁，而那无疑都是普通枪支对付不了的人，“你们根本不是这里犯人的对手。”
“刘易斯！”艾尔大叫一声，但她怎么可能拦得住已经发动起能力的变种人。
在众人惊呼声中，阿尔林助跑几步高高跳起越过警察与车辆组成的“隔离墙”远距离跃上了院墙，他脚下不停稍一发力踩塌了半面墙砖，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滞空性扑到主楼后，他在楼面借力，从最近的一扇窗内直接翻进了三楼。
“上帝保佑美国……”
目瞪口呆的艾尔听到自己身边有人发出了这样的叹息。
顺利“潜入”主楼的阿尔林一落地便踢了踢脚，他那一套动作看似行云流水实际他自己很不适应，现在他用的都是从默瑟那里“借来”的力量，而默瑟的能力来源又颇为特殊，这就使得他每次使用总会很不舒服——就像一直顶着个debuff，却偏偏因为能力来源的问题开了无敌，这种状态很微妙，非亲历者不能理解。
四周都是不怀好意的窥探，他潜入的动静实在太大，已经引来了别人的注意。
阿尔林不以为意，左手翻转，黑色的物质便立刻覆满了手臂直到把那条胳膊化为一柄利刃。说实话在这里暴露这一面有些危险，尽管现在他的一切行为都可以说是正当防卫，但他也不可能因此把所有人都杀了——那可有点儿说不过去，跟别说这里还有无数的监控摄像头，说不准就会引来“黑色守望”的视线。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现在无法坐视瑞德和摩根死在这里。
默瑟的能力实在好用，阿尔林一路“切瓜砍菜”，血肉横飞的场面自然威慑住了大部分蠢蠢欲动的家伙，他们不再敢上前招惹阿尔林，一个接一个地被阿尔林用顺手截断的水管关回了房间。
因为知道瑞德和摩根的目的地，阿尔林很快便顺着路线找到了他们，他来的很是时候，再晚一步，摩根就要当场交待了。
“你是谁！”足有八英尺高的面具男怒吼着，他捂着自己被砍断的小臂瞬间退后了足有十米。
“摩根！”瑞德惊呼着接住了差点被捏断喉咙的摩根，阿尔林丝毫不做停留，越过两人直奔那插了一脑袋导管的男人面门。
他突刺得极快，速度丝毫不弱于对方，因而在对方站定的同时他的左臂已经挥了过去——内脏与血浆喷射一地，男人的喉咙里“咯咯”作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阿尔林站定，想了想又抬脚踢断了那人肩颈处的导管，这才答话，“该问这句话的不是我吗？你不是这里的犯人，你又是谁？”
但男人已经不可能回答他了，导管被拔，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原本壮硕到骇人的肌肉肉眼可见的干枯萎缩下去，那张好似防毒面具的面罩也再不能罩住他的脸。
“他叫贝恩。”
裹着一身黑斗篷的男人扶着窗口目睹了刚刚的一切，他看向阿尔林的眼神颇为复杂，“你是变种人。”
“对。”阿尔林言简意赅，他不知道这时出现的蝙蝠侠对自己而言究竟是敌是友，而且他想，恐怕在对方眼中自己那副肆无忌惮杀人的样子足以上了他的黑名单。
事实证明黑暗骑士还是很懂得分个轻重缓急，他指了指上面，说，“守卫们被我安置在楼上，既然警察已经顺着你清出来的路上来，这里就交给你们，我得走了。”
他说完这些，复又深深看了一眼阿尔林，而后顺着窗户向后一倒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确定对方已经离开，阿尔林才敢把后背亮给窗口，粘稠的血液顺着他的异形手臂滴滴答答的下滑，看上去恶心又可怖。
“你们怎么样？”他问摩根，“还能动吗？”
瑞德咽了咽口水，他小心地不去看阿尔林的手臂，语速飞快地说，“我没受伤，摩根说不了话了，他的小腹——”
“我看看。”阿尔林用完好的右手查看了一下摩根的伤口，瑞德颤着手准备布条给他做个简单的包扎，见瑞德有些笨手笨脚，他干脆上手又帮了一把。
“子弹穿过去了……没大碍，血可以止住，医疗队在后面，你留在这里没问题吧？”
“别小看我，我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摩根虚弱地笑着挥挥手，“干你们的活儿去，我没问题。”
阿尔林想了想又把腰后别的手枪抽了一把递给摩根，然后招呼满手鲜血的瑞德，“斯宾塞跟我上去，顺便去看看那几个守卫。”
瑞德抱紧电脑，他清楚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最后看了一眼摩根后便跟在阿尔林身后去往他们的目的地——中控室。
楼上反而没有那么危险，想来这里的人要么已经跑光了要么就是被杀得差不多了。
在阿尔林检查过房间的安全性后，瑞德一个箭步便冲了进去，他并不精通电子设备，只能尽快按加西亚教给他的步骤连接好电脑。
阿尔林站在门外，反手按着墙壁慢慢“观看”这里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
小丑、哈琳·奎泽尔……啊，居然还有那个鲍尔斯，阿尔林颇感意外，他知道对方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但他没想到这男人居然敢与关在这里的恶虎谋皮。
“呼——”
瑞德在阿尔林的身后长长地舒了口气，阿尔林扭头，“完成了？”
“下面就看加西亚的了，”瑞德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幸好破坏系统的犯人技术并不高超。”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出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