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们》齿铃花の蓝语

1、独木成桥

　　我对着我身旁熟睡的女孩露出满意的笑
　　只有这个时候，你才是安静的，
　　齿齿。
　　光线畏畏缩缩地隐过无效的玻璃，揶在上下抖动的车厢后座，不敢出声，它是不是也感觉到了，等着我为这一切划个破碎的生硬句号，就像星光下的夜晚远方路的尽头戛然出现的加油站，似乎是某一段路不伦不类的终点却又不得不停止。
　　可我这次下定决心了，在身体内发生奇异的化学变化时我掰断了化学式的等号，阻挠了一切的童话再上演。
　　很决然，就像用一万年下了一个决心。一切都在这一刻由溶溶的岩浆瞬间投向冰峰，硬的尖的，直刺着我的心脏，逼迫着我，往前，再往前。
　　某一刻，我确真听到它有对我说，往前，往前，没有错的，只要往前，就会结束的。就像沾附在我身上的血吸虫，在我想休憩地时候猛然窜出来，用沙沙的声音告诉着我，而我恍惚犹豫的心也在这一刹那变得心安理得。
　　汽车是二手货，不过大概已经有些年岁了，上面的天窗被震地滑开了来，我一手伸去拉拢了它，却洒下一大片烟尘，在车厢里盘踞着不肯离去。
　　……玲！…..对不起……对不起…..快！…出去……我知道你爱齿齿，但我也是…..乖，铃…..你不懂的……..
　　偶尔时间也会定格在某些时段，不厌其烦地播放着记忆里的某一段纠缠的画面，顷刻间，眼前又开始讨厌地隐着模糊又重复的影子，白花花的，一闪而逝。
　　我死死地握着方向盘，手背的骨头猎猎作响
　　头上仿佛又有了他们温暖的手掌，毛发间荡漾着熟悉的味道

　　好象曾经我接触暖冬后的地下的萌芽，缓缓又缓缓地，从河床上渗出娇柔的身子，慢条斯理，很慢条斯理地在时间的河流里溺死。我把它捧在手里，我说，你太幸福了，芽
　　我使劲扯断了它。
　　可我却记不得我是在哪个地方碰见芽的，或许不久后的第2天，它就死了。

　　不过这会儿我的手顺着她软缎般的脸颊摸去，似乎也感觉到了当初芽骄傲的样子，蠢蠢欲动。她的皮肤是多么的好啊，一小格一小格阳光打在上面，一面阴一面阳，就像美术课上画立体塑像时那么分明而纯色。
　　皮革屑坑坑洼洼地附在锈迹斑斑的方向盘上，在车子一路地颠簸下小幅度地跳跃，弄得我的手上面纷纷扬扬，有些像六月的雪，在阳光中的飘荡。
　　他不会追上来了吧，你告诉我。
　　快告诉我，他不会再来了。
　　你是不是又想到给他留下什么破玻璃鞋这种伎俩，你想错了，这次我们到的地方他永远都不会发现，他根本不配，他现在八成在几条大街小巷里窜东窜西，呵呵，你的王子磕破嘴皮也来不了了。
　　那么他应该死心了吧。
　　该死心了吧
　　….
　　时间的碎片很轻易地就会击中我脆弱的神经末梢，在某一处会突然蹿出些无关痛痒的画片，使我的头总是会上了发条似地不间断地向一侧的她转去，又条件反射般地迅速弹回来，偶尔却看得入迷了，却招得汽车一阵不安稳地发抖。
　　是入迷了？这不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