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顶替了情敌的脸》檐上雪

14、品酒

　　白飞飞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觉察到一只不正经的手摸到裙摆有贴着大腿肌肤迅速往上爬的趋势，白飞飞克制得咬了下舌尖，才一把将在裙底作乱的手拉出来。
　　凌渡有一瞬不解，白飞飞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有酒吗？”
　　凌渡确实有一丝情动，但也没到迫不及待将人吞吃入腹的地步，“几时开始，这种事也要喝酒来助兴了？看来，要么是我魅力不够，要么是我不够努力。”

　　趁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一点儿，白飞飞顺势脱离他的怀抱，悄悄退后一步，保持一个还算安全的距离，“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突然想喝酒而已，凌少能不能屈尊作陪一杯？”
　　凌渡心情大好，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应美人之邀，求之不得。”

　　和白飞飞一样，凌渡家里也拥有一排藏酒的壁柜。
　　凌渡揽起白飞飞盈盈一握的腰肢，两人以一个暧昧之极的姿势贴身走向酒柜，白飞飞仿佛能够清晰地听到胸腔内的跳动声，跳得这么强劲有力，白飞飞都怀疑下一刻，心跳会不会承受不了这么激动的情绪骤然爆表，那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在凌渡打开壁柜挑酒的间隙里，白飞飞借着微弱的壁灯灯光粗略得扫了一遍柜上的酒，通过瓶身就认出了两种品牌，人头马、杰克丹尼，看来凌渡也是香槟和威士忌的收藏爱好者。
　　在凌渡转身之前，白飞飞的目光在客厅内环视一圈，凌渡的住所宽阔整洁，墙壁上挂着一幅抽象复古风格的西式壁画，只有玄关和酒柜的壁灯亮着，总体而言，屋内光线很暗，橙黄的暖光透出隐隐约约的暧昧，令白飞飞又想起了方才在门口发生过的那一幕。

　　带着情-色气息的吻，热烈得仿佛下一刻就会将她燃烧成一团灰烬。白飞飞没忍住红了脸颊和耳廓。
　　“红酒，行吗？”凌渡手里拿着一瓶拉菲，征求白飞飞的意见。

　　白飞飞离他很近，先扫到瓶身上的一排英文，视线落到表面光滑，纹理细腻的长木塞上，“2004年的拉菲珍藏波尔多红，凌少可真会享受。”
　　听她自然而然地报出了拉菲的年份和产地，那股子和董程程相悖的违和感又上来了，相处这么久，凌渡从来不知道董程程还有这类爱好。

　　忽然涌上心头的疑虑被凌渡压了回去，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不立马提出质疑，一丝犹豫显在面上，幸亏灯光太暗，白飞飞并没有注意到。
　　白飞飞家里也有一瓶波尔多的拉菲，年份比凌渡手上这瓶晚一些，产自波尔多的拉菲，有“葡萄酒王国中的王后”之称。

　　而受当年降水量和空气湿度影响，不同年份的拉菲在色泽和味道上都会有细微的差别，凌渡手上这瓶拥有丝绒质感的宝石红拉菲，就蕴含着经典波尔多红的明显特色。
　　凌渡利用红酒专用开瓶器，垂直旋开长木塞，拿起一小片用以清洁的红色口布擦拭瓶口。

　　白飞飞自觉得从第二层的壁柜托盘中取出两个透明高脚杯，四处张望了下，没有看到盛冰块的冰桶，有些可惜，“没有经过冰镇，口感或许会次一点。”
　　凌渡看她一眼，目光之中带着些许捉摸不透的意味，“还是你想得周到，我这就去拿。”
　　幸好凌渡没有指使女性的癖好，她连冰箱都不知道在哪里，在凌渡走开后，白飞飞懊恼得吐了吐舌头。

　　凌渡走进厨房取出一个铁皮小桶，打开冰箱的冷藏室取出冰块倒上半桶，再回到酒柜前，将拉菲剁进盛着冰块的铁皮桶里。
　　冰镇红酒有个过程，一时两人都没事干，凌渡又想故技重施地撩拨白飞飞。

　　又来了！
　　披着衣冠的色中饿鬼，白飞飞在心底里暗骂一句。
　　凌渡看起来兴致很高，白飞飞却不敢放任他继续发-春，再这么下去，晚节不保。

　　“家里有骰子吗？光喝酒太过无趣，不如加点游戏规则。”眼看着凌渡的手又快伸进她的裙摆，白飞飞赶紧开口打断他手上的动作。
　　凌渡手上一顿，有点跟不上白飞飞的节奏，“玩骰子？”
　　白飞飞笑着点点头，“对，就我们两个人，不用太复杂，单纯比大小就行，输了的喝酒。”
　　凌渡默不作声，白飞飞微笑着挑衅他，“莫非凌少是舍不得价格不菲的波尔多拉菲？”

　　感受到凌渡看着她的目光和草原头狼盯准猎物时的目光一模一样，白飞飞瑟缩了一下，凌渡一直看着她，自然没有忽略掉这个有趣的反应，他再次打开壁柜，从上面拿出一瓶白兰地一瓶伏特加，看他还在挑选其他的酒，白飞飞脸色变了，后面拿出的两瓶酒，酒精系数都不低，她就这么随便说了一句，凌渡就准备跟她玩场大的了？
　　白飞飞赶紧伸手制止他拿酒的动作，“我就随便说说，少爷您千万别当真，我可不想喝到胃出血，到时候被120双双拉进医院，那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丢人丢到姥姥家！董程程会用这种语气跟凌渡说话吗？白飞飞真想扇自己一耳光。
　　显然，凌渡也注意到了她不同于往常的语气，足足沉默了二十秒，低声说，“真不喝，我柜子里还有好些藏酒！”
　　白飞飞又变身为平日里滴酒不沾的董程程，干笑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知道我不怎么喝酒的，把白兰地和伏特加放回去吧！一瓶拉菲就够了。”

　　瓶身上都是英文标识，白飞飞想也不想就报出了酒的类型，想不引起凌渡注意都不行，凌渡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把酒放回原处，就留了一瓶拉菲。
　　这么一会儿功夫，瓶身上已经溢出了薄薄一层水雾，凌渡一声不吭地拿起酒瓶，只倒到酒杯的三分之一处，把离白飞飞最近的一杯推到她面前。

　　睡前饮酒有助于舒缓情绪，以至于白飞飞在端起酒杯的那一瞬间，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这几乎是她每晚都会做的事情。
　　品酒的四个步骤，看、闻、尝、品，白飞飞参加过太多上流人士的宴会和酒局，又是自小被教习过酒桌礼仪的，在凌渡面前自然而然地就开始端出名媛那一套，这四个动作几乎是不过脑子，还没等到她仔细思考这些动作会不会引来凌渡怀疑，她就已经完成了最后一步。

　　紧接着，她兴致盎然得夸起这瓶珍藏拉菲的口感，“听闻2004年的波尔多拉菲，带有桑葚、香料和紫罗兰的香味，口感很清新。”
　　初初入口时味蕾就被丰厚多汁的感觉刺激到了，接着浓郁的芳香袭上来，等到这股芬芳散去，只觉得余味清新，回味无穷。

　　白飞飞一直觉得波尔多拉菲给人的感觉和香水中的前中后调很像，并非由单一的口感贯穿到底。
　　凌渡看着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面前的酒一口都没碰，见白飞飞酒杯一空，又贴心地替她满上。

　　白飞飞喜爱品酒，酒量却不怎么好，不说一杯倒，到了第三杯，酒劲就开始上头了，两人都多喝了几杯，很快，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
　　凌渡意乱情迷地将她压在酒红色皮质沙发里，白飞飞的头不小心磕到了沙发上没被收起的遥控器上面，轻微的痛感令她清醒了过来。

　　凌渡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裙摆里，碰到了内裤的蕾丝边，白飞飞微微喘息着拉住他四处点火的手，“等……等一下。”
　　刚一张口，灵活的舌尖再没有了屏障阻挡长驱直入，迅速封住了她的呼吸，止不住的欲-望迅猛得席卷了凌渡的神思，任白飞飞抵抗得再用心再用力，对于精虫上脑的他来说，这力道根本不值一提。

　　白飞飞衣衫不整得被压在凌渡身下，情急之下，她狠狠咬了一下在口腔中乱窜的舌头，凌渡疼得倒吸了口气，扣住她的手松开了一些。
　　咸腥味从舌尖漫开，凌渡不悦得蹙了蹙眉，“你干什么？”

　　估计董程程从没有在性-事上反抗过他，甚至连一丝一毫的不配合都不会有，白飞飞心底也很委屈，我干什么，我想回家。
　　凌渡撑着沙发从她身上爬起来，白飞飞终于得了自由，半坐起身，委委屈屈地说，“我亲戚来了，今天不方便。”

　　白飞飞不知道，董程程亲戚来的时候都会直言不方便，凌渡也没有这么好的兴致浴血奋战，既然她跟着他回了家，自然知道这晚会发生什么，所以凌渡只当是她临时找的借口，并不相信。
　　“哪家亲戚这么不识趣，我帮你看看。”说着，手又探进了她的连衣裙裙摆。

　　白飞飞真想呼他一巴掌，在凌渡手彻底着陆前，白飞飞眼疾手快得再次一把拽住，凌渡的贱手逼出了她的火气，语气算不上好，“你要实在忍不住，去皇家会所吧！什么样的风格都有，要是你想试试同性，有个叫栗子的就不错。”
　　凌渡刚想问她怎么知道皇家这个私人会所的，听到最后一句，不由黑了脸，“你怎么知道不错，你试过？”

　　白飞飞哪里敢承认，而且顶多算是摸了下手，其他什么多余的都没干，她刚刚脑子肯定是被驴踢了，凌渡沉着脸捏起她的下巴，眼神锋利得快下刀子了。
　　白飞飞连忙解释，“没有，没有，听别人说的，我们……同事去过，听他说的。”
　　实在找不到人来背锅，白飞飞赶紧扯了个谎，拉出莫须有的同事来顶缸，希望这个话题就此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