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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51.通行令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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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自己人了,白蜜儿也不吝啬,直接给花锦扣弄了一个易学大会的入场通行证。
花锦扣对易学推演没什么研究,其实并不感兴趣,但是考虑到定慧也会参加,她便欣然接受了。
追寻定慧的事有了结果,花锦扣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告辞出了三格楼,花锦扣在街上随意地逛了起来,及至看到流星阁三个大字,花锦扣才反应过来,她还没有验证赤玉真人给她的那个玉简,之前几人同行没有机会,现在却是不能再找借口了。
花锦扣其实对这世父亲没什么感情,都比不上偶尔过问她的祖父,因为从出生起,她压根儿就没见过他。
可是既然重生在花家,她就得尽她的这份责任,尤其是为人子女的责任,不然怕是日后会心有挂碍。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花家再出不来什么人去救花安廷了,她不想上也得顶着。
快速回到租住洞府,花锦扣正准备回她的房间去看玉简,孙驼子听到动静从旁边走了出来。
“花丫头你回来了!”他边说边从他房间拉出个人来,“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贫贱之交,也是我的生死之交,乾钧。”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曾经的霆王府大小姐花锦扣,是我的义妹。”
乾钧之前就听了一肚子感谢,孙驼子感谢他给他指了明路,感谢他让他遇到了贵人。
抬眼看花锦扣,易修身份使然,他暗暗观察花锦扣面相,发现他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孙驼子的贵人,反倒确定了她是个命途诡异的无常之人,她的运道随境遇而变,境遇不定,运道也不定。
见猎心喜,作为易学世家之人,他立刻便深入卜算花锦扣的命运,却发现有东西遮住了她的前生后世,就像被蒙了一层厚厚的浓雾。
乾钧果断散功闭眼,他知道没有资格窥视眼前的女子,若一意孤行,只会招来反噬。
“见过花大小姐!”不同于先时的温和淡定,乾钧肃面躬身。
“乾道友客气了!”花锦扣亦回礼,她能感觉到乾钧身上有股神秘的气息。
“来来来,站这儿像怎么回事,快回屋里来说话。”
孙驼子和人打交道多了,感觉敏锐,他已经觉出乾钧对花锦扣的态度不似之前的浑不在意,变得重视起来。
“哎,对了,说起来你们俩还真是同病相怜呐,都被宣皇室害的家破人亡,来来来,坐!满上,满上……大家该好好处处,日后可以共同对抗宣贼!来,我们一起干一个!”
听孙驼子这么说,花锦扣不禁看向乾钧,他年纪不是很大,却是须发皆白,额上镌刻着皱纹,眼神深邃,面容沧桑显老,一看就是经过了岁月的洗磨。
乾钧这个名字花锦扣是听过的,当时孙驼子救不了她,在洞外碎碎念言说乾钧是大神棍,结合乾钧的气息和他手腕上的三枚古钱,花锦扣很容易就判断出他是一名易道修士。
“孙大哥说宣皇室道友家破人亡,可是觊觎道友的易学传承?”
“那倒不是。”乾钧一口干掉灵酒,一边给自己满上,一边道明缘由:“昔日祖上与一位宣姓王爷相交甚笃,曾耗十年寿为其启过一卦,谁知对方听后却暗藏杀心……”说着他又干了一杯。
暗藏杀心,宣皇室之人惯会如此,花锦扣默默垂下眼帘,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因祸起突然,府里几无活物,当时家父与小女出门玩耍,似是躲过一劫,然而至今三十多年过去了,依然不知所踪,我只能确定他们还活着,可是世界之大,却是无处寻觅,也不知他们是否落入了宣皇室手中。”
“能活着也算是一件好事。”花锦扣不知该说什么,她想起了自己的经历,若不是搜魂石修郜又机缘巧合得到老祖玉简,提前逃走,她还不知会落得何种下场。
再想想前几日得了父亲的消息,也算是幸事一件!
“那肯定是好事啊!”孙驼子见二人都情绪消沉,忙插话进来,“好了,喝酒喝酒,即便明日入不了场也没事,易学决赛尚有月余,这么长时间我们一定能找着机会,神机门弟子那么多,求一卦还不简单?!
再不济不是还有曾老呢吗,只要他能引荐,凭你的本事日后拜入神机门还不是易如反掌?!”
乾钧苦笑一声,他当年身受重伤,道体受损,这一世怕是再难进益,说什么拜入神机门,谁会要他一个毫无长进的老废物,他能去神机门替父亲女儿求上一卦就知足了。
“进场?你们是想去易学大会吗?”
“是啊!丫头,你不知道吗,太衍真君可是会在大会现真身的,听说还会随缘送出三卦,能得他指点,那是何等幸运之事。
跟你说,现在连最普通的入场黑铁令都炒到百万灵石了,哎,这根本就不是我们散修玩儿的地方!”
“咦?百万灵石?最普通的?”花锦扣说着拿出从白蜜儿那儿得的白玉牌,“那我这个岂不是能卖上亿万灵石?”
桌对面二人眼睛都直了,乾钧还算克制,孙驼子直接叫起来:“啊!这……这个!你哪来的?”
花锦扣还没回答,孙驼子又叫了起来,“姑奶奶哟,可不能卖哟!这可是最高权限的通行证,可以直接进内场面见各位真人大能,没准儿得谁青眼就能一飞冲天,多少人做梦都求不来的机会啊!快!快快!赶紧收起来!”孙驼子像是怕别人听见抢了她的玉牌,声音都压得越来越低。
一飞冲天吗?
在孙驼子眼里的一飞冲天就是拜入某位真人大能座下,如果这就算一飞冲天的话,她有更好的机缘,只要三格楼的荐书能让她见到楚天彻,她相信凭她的阵法修为定能拜入楚天彻门下,可比寄希望于别人的青眼强多了。
至于手里这东西,花锦扣无意识地翻看了一下,要不是她想多看两眼定慧,她没准儿就不要这东西了。
即使明日真能见到定慧,她也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将他从台上拽下来。
更何况问什么,怎么问呢,或者是有种近乡情怯之感,早前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定慧,知道暂时见不到,之后她一下就冷静了下来,此时花锦扣倒颇有些踌躇。
她正想着要不要将令牌让给需要的人,孙驼子忽然开口了。
“丫头啊,你这牌子可以带两随从的,你看……我们俩……这个……嘿嘿……”
虽然已经惯熟,可涉及到这种花钱难买的机会,孙驼子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可以带人吗?”花锦扣是真不知道,她随即改变了主意,“当然可以了,孙大哥,你和乾道友若想去我们明日一起。”不管怎么说,去见见人也是好的。
孙驼子很激动:“那太好了!”
“花姑娘!大恩不言谢!”乾钧端酒杯的手有些抖,他动了动嘴唇,再没说出什么话来,只一举酒杯:“我先干为敬!”
花锦扣微微一笑,“什么恩不恩的,乾道友不必如此见外,你既然和孙大哥是生死之交,就是自己人,若不嫌弃我也叫你一声乾大哥。
你也不用感谢我,我也有亲人失踪,其实很能明白你的心情,你就当是同病相怜吧!”
“不敢当不敢当!”乾钧一杯酒下腹压下了心里的思绪,看着眼前这个比女儿年纪都小的小姑娘,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许多,“我怎么会嫌弃呢,只是我已经一把老骨头了,不值当姑娘称我为长,我做姑娘的随从更好,日后姑娘若有需要乾某的地方,尽管开口,乾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孙驼子知道乾钧的心结,他怕是此生修为难进,在曾老那里也是如此,即使曾老与他平辈相交,谈经论道相见恨晚,他依然把自己定位在一个店铺伙计的身份上,孙驼子没有多说什么,转而岔开了话题。
“丫头啊!你可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呀!”
花锦扣抿嘴一笑,想到赤玉真人给的玉简,花锦扣提出告辞。
“我还有事,你们继续喝吧,明日别错过时间就好。
花锦扣将用过的酒杯打了净尘术扣在旁边盘子里,出门回了自己房间。
乾钧又压了两杯酒才把心头激动压下去,他一把抓住孙驼子的手,感慨地说:“驼儿啊!你说得对!她是贵人!是我们俩的贵人!谢谢你驼儿!谢谢……”谢谢花家姑娘。
花锦扣回了房间启动了阵法,这才拿出那块儿玉简,逼出精血滴了上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花锦扣顺利打开了玉简禁制,将玉简印于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