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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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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衬衫么？多余的。”
徐晃望望天花板：“哦，有。”
“借我穿一下。”命令式要求。
徐晃愣了愣，忽地转身，看过去：“你确定。”
像这种大老板，出个门不都有备用的衣服么？再不济秘书带过来也成啊。干嘛要他的？
周厉点点头：“嗯，我没衣服穿了。”
徐晃还是发愣，脚下却不自主的走出去，往小隔间方向。
半分钟后，他走回来，手上拿着件员工衬衣。
“就这了，”他对比了下两人的身形，又说：“可能会小。”
周厉不管这些，接过来就往身上套。
等扣完扣子，果然小。
像这件衣服，徐晃穿身上就挺宽松，刚好合适。周厉穿上去……衣服裹着身体，线条流畅的肌肉全给勾勒了出来。
徐晃觉得这样穿有点骚，但他没说。
周厉对着镜子把外套也给披上，视线不经意掠过身后徐晃垂着头看地面时微曲着的脖颈，很白，很脆弱。停一秒视线就转开。
捏着外套的手压紧了一分。
周厉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癖好。
他喜欢一切精致脆弱的东西。
瓷器、茶花、水母。
他在家里有个储藏室，里面陈列着他收集来的精致玩意儿，活物、死物都有。
周厉喜欢那些东西，能给他带来精神上的愉悦。
而此刻他瞥过徐晃的侧脸，那里皮肤白皙细腻，淡青色血管肉眼不易察觉地缓慢跳动。
心思一动，周厉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两指夹着递上前去，压着情绪淡淡道：“这是我的名片，到时候你打上面电话，我会把衣服送回去。”
徐晃不知他用意，便伸出手拿过来，揣进兜里。
周厉心上满意，不觉眼中带笑，很浅的，他道：“我走了，谢谢你的衣服。”
“客气。”徐晃点点头。
等他一出去，徐晃立刻从兜里翻出那张名片，看了眼，烫金的，花纹高贵典雅，很符合周厉的气质。上书几个大字：明利集团执行董事——周厉。
他挑了眉，顺手把名片丢进垃圾桶。
心里猜想，难道反派已经看出他的打脸意图了？所以此刻用名片上的内容来显示他的身份、先发制人来让自己知难而退？
徐晃摇摇脑袋，觉得自己脑补过量。
但处于反派对立面的他，不接受名片是职业道德，丢了也没啥。
……
这个小插曲过后，徐晃老老实实在咖啡馆上班。
衣服他没去拿。
又不是咸的！他不想跟反派啰嗦来啰嗦去谈人情，不光没意思，他还怕打脸时候心软。
十八见他丝毫没有工作激情，忍不住提醒他：“忘了说，这个任务有时间限制，期限三个月，在这个时间内没拿到100打脸值，就判定任务失败。”
徐晃嘎嘣嘎嘣嚼开心果的动作顿住了，他不可置信：“你说啥？”
十八往后缩了缩。
徐晃爆发了：“这么重要的事儿你现在才告诉我？！”
十八讪笑着没吭声。
“……”这么着一来，徐晃也没心情继续吃东西。
他收拾了一通自己，请了一天半假，连夜做了表格往周厉公司投简历。
在这么短的时限里，想要拿到100打脸值，几乎是白日做梦。
徐晃想拼一拼，最不济他不钻研机会下大网，随便丢几个小网捞点打脸值把任务通关算了。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得能接近周厉。
明利集团动作很快，第二天徐晃就收到了面试邀请。
他特意做了个发型，喷了发胶，打上领带，一身正装去面试。
进去了以后，三个面试官排排坐，一个四十多岁老男人，一个带着平光眼镜的精明女人，最右边是个面容有些清秀的年轻男人。
徐晃多看了年轻男人一眼。发现这人染发、打耳洞，浑身气质嚣张又浮躁。
不像是面试官。
徐晃压着心底的疑惑开始面试。
首先是精明女人，她好像对徐晃挺满意，说：“我看了你资料，好像工作经验挺多，就是——”她斟酌了一下想了个委婉点的词，“学习经历蛮少？”
真是个人精！徐晃点点头，一边佩服这人的遣词造句一边点头：“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没机会继续上学。”
“嗤！”一直低着头玩手机的染发男人抬起头，扣上了手机看向徐晃，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
徐晃平静自若，迎着他视线看过去。
这男人伸出手，隔着大半张桌子把女人手里的面试资料抢过来，靠着椅背仰下巴。
“高中毕业？二十二岁？咖啡馆出来的？”男人哼笑，转过去睨着另外两个面试官，把资料大力拍在桌上，冷笑：“明利不是个大集团么，怎么什么歪瓜裂枣都能进？”
精明女人率先反应过来，阻止道：“林先生，我们筛选面试人员的时候都是经过多次考虑的，并不是您说的什么歪瓜裂枣。”
“就他还不是？一个大学都没上过——”男人声音扬高了些，视线紧紧盯着徐晃，落在他俊秀好看的脸上，眼里的嫉妒凝为实质。
女人扶着镜框打断他：“林先生，你是在质疑周总亲自敲定的选人方案么？”
徐晃也察觉了这人莫名其妙地针对自己，好整以暇道：“学历低不代表我一无是处，我相信贵公司的判断。”
“你！”年轻男人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会儿，男人咬牙切齿转向另外两个人，想到了什么，得意勾唇：“张栩，现在明利还是周叔叔做主吧。我要是跟周叔叔说我不满意他，而你们又收了他，你说周叔叔会怪罪谁？”
他话音刚落，这回脸色不好的变成了精明女人和老男人。
“……”徐晃没想到自己还能听一嘴豪门秘辛，并成了修罗场焦点人物。而且听这意思，周厉和他爸，果然对着干啊。
他又隐晦看向林姓男人，这人难不成还和周家关系匪浅？
张栩和所谓的林先生眼神交锋完毕，还是张栩败下阵来。
她一脸惋惜看着徐晃，道：“徐先生你也看见了。明利不便留你，很遗憾，你的面试没有通过。”
徐晃早料到了，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起身走出去的时候，林姓男人叫住他，眼中尽是得意，道：“劝你一句，下次投简历，别投明利，也别投林氏，不然，我给你好看！”
徐晃停住身，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特地转头回去跟这只会威胁人的玩意儿呛声，遂又抬步，什么都没说，兀自走了。
没想到只一个面试，都能这么勾心斗角。徐晃打算侵入周厉公司内部的计划刚孕育出花骨朵，马上就折戟沉沙。
他叹了口气，踱步走到电梯前，拨了下行键。
没等两秒，电梯停在面前，打开，徐晃走进去。
余光里电梯上还有一个人，他低着头走到角落，路过那人的时候往旁边侧了侧身。
“徐晃？”不大不小一声，响在电梯。
徐晃猛一抬头，就见反派疑惑望过来，他这一抬眼，正好撞进人的眼睛里。黑夜一样朦胧又危险的眼睛。
徐晃不适后退，挠头发干笑：“是我，好巧哦。”
周厉摇头：“不巧。”
“啊？”徐晃懵逼。
周厉继续道：“你不是来拿衣服？顺着名片找到这儿来的？”
“……”徐晃点头附和：“是啊是啊。”
面试你公司被拒和拿衣服之间，为了不丢脸，徐晃果断选择后者。
“跟我上去吧，衣服在楼上。”周厉目光落到他脖子上挂的那条领带上。
没系紧，歪了，勒到了他一侧脖颈，在上面画了条红痕。
他自然垂在西裤裤缝边的手蠢蠢欲动，最终还是按耐住。
不急，周厉想，还有大把时间。
电梯很快下行到一楼，两人都没出去，等门重新合上，周厉向前一步按了十五楼。
徐晃在后面眼睛乱飘，四处乱看，就是不愿意瞅周厉。
又到了十五楼，周厉带着他在一众人诡异又八卦的眼神中，穿过众多秘书经理的办公室，直接领人进了他自己那间。
周厉的办公室朝阳，落地窗，特质玻璃原因，只觉明亮不觉晃眼。窗前摆了几张沙发，谈事儿用的。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隔间，平时周厉加班时休息用的。
徐晃那件咖啡店制服就在里面。
周厉进去拿，他就随意晃荡到了沙发周围，一屁-股坐下去，欣赏窗外对面江景。
不久后周厉出来，迎面看见徐晃背对他斜靠在沙发上，姿态懒散，像只猫。
他笑了笑，走上前把衣服递给他。
“干净的，洗过，熨了。”
衣服被装在纸袋子里，徐晃接过来的时候觉得上面有香味，古龙水，很像周厉身上的味道。
他没多想，说了句谢谢，就从沙发上起身，道：“既然衣服拿了，那我就走了，谢谢周总？”
他不太确定要叫周厉什么，就跟他手下人一样叫周总好了。
周厉摇头失笑，“叫我周厉就好。”又拿起手机，道：“你存了我手机号吧，看在一起被泼过咖啡的份上，加个微信？”
徐晃：“……”
他没存啊，他扔了！
可看周厉笑得一脸自信，势在必得，他咂摸了下，觉得说不出口他把名片扔了这种话。
作者有话要说： ok我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