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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抱住霸总他爹的金大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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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霄睁开眼,浑身都泛着难以言喻的疼痛。她低头看了眼,身上只穿着一件被撕得破破烂烂的真丝睡衣,皮肤被虐待出了青紫浊白,脚腕上还拴着个铁链。
她穿越了。
千霄抬起头,脸上就是一疼。她被一巴掌扇倒在床上。耳边响起近乎咆哮的怒吼:“你这个贱人!”
说话的是个身材颀长的青年,西装革履,打扮得看着很有钱,面容端正,如果剔除暴躁的神色,就是非常标准的俊美。
青年不耐烦地扯了扯衣领,骂她:“你就这么□□?!我满足不了你吗?!老陈多大了,你还跟他发骚!还是说你就喜欢老头子,嗯?!”
他昨晚回家的时候,看到钟望和男花匠说话,吃味极了,强要她一夜。本来已经告一段落,今天起床,看到她冷冰冰的脸色,又没忍住动手。
千霄脸颊火辣辣的疼。她心底骤然爆起火气。艹,小爷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种亏!打她脸?骂她□□?不把他皮扒了,她“千霄”两个字倒过来写!
……但是万一这是原身和这个男人的夫妻情趣呢?
她勉强压着自己的脾气,磨着牙问:“你是我什么人?男朋友?”
是情趣就剁了爪子,不是就阉了他。
季岑冷笑一声:“钟望,你只是一个替身!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他上前几步,俯身撑住床头,把床上狼狈的少女困在臂膀之间,低哑着嗓子似讥似嘲,“男朋友?你配吗?!”
千霄“呵呵”笑了,然后脸色倏尔一沉:“我操你妈!”她猛然挺身,一脚踹在青年两腿之间,“骂谁呢?!”
季岑不防备,脆弱的地方遭难,痛叫出声,本能要往后退。
千霄薅住他头发,一把将他的脸按在床上,在季岑不可置信的目光里,抬手就扇他一个清脆的巴掌:“说话!”
季岑大怒,想翻身起来:“贱人!”怒点却非常清奇,“你说脏话?!”
成年男子拼尽全力挣扎的力气不小,原身身体素质又不行,千霄死死按着季岑,还是几次差点他被挣翻,干脆把腿抬高,用拴着脚腕的锁链把他脖子绕起来。
“你这是什么姿势?!”裙摆波浪般随意摊在双腿上,露出大片光洁的皮肤,季岑眼睛发红,比刚才挨打还激动生气,“钟望!放下……唔!”
他脖子被锁链绞住,阻断呼吸,脸色很快涨的和眼睛一样红,试图伸手把链子扯下来。
千霄瞥一眼腿,毫不介意他看到什么,巴掌打在他脸上的声音十分清脆,“呸”他一脸:“你看得还少了?激动个屁!装你妈呢?!”
床头有个铁质的台灯,千霄摸过来,对着他脑袋用力砸下去。
连砸几下,手下安静了。千霄把铁链从季岑的脖子上解下来,一脚把死猪似的人踹翻到地上。
她靠在床头,这才腾出空来,接收原身的记忆。
原身叫钟望,至于床底下那位,叫季岑,两人间也无外乎就是些“替身情人”、“虐恋情深”、“强取豪夺”的套路。
哦,看她脚脖上的狗链子,也知道钟望是被强取豪夺的那个。
别看季岑长得人模狗样,在外面被小姑娘们一声声国民老公的叫,实际上就是个人渣,强制包养,家暴性虐,对于心理上的折磨就更是热衷。
钟望练习舞蹈,季岑就打折她的腿,钟望喜欢打扮,于是他把钟望的脸划了……总而言之,不干人事。
这一切只是因着他有位捧在心尖尖上,失散多年的白月光。而钟望,不巧,据说和他那白月光的样貌有九成九像。
千霄扯着链子翻身下床。
季岑安安静静躺在地上,好看得人模狗样。
千霄磨了磨牙,她又想起刚刚那一巴掌了。
她冷笑一声,对着季岑□□就是一脚。
“傻逼!”
床头柜上摆了面镜子,千霄探手把它拎过来。
镜中映出一张少女的脸。皮肤白皙得近乎病态,极清极艳,眉间笼着散不去的惆怅,桃花眼狭长,自带三分水光。
即使是千霄这种看遍美人、过尽千帆的纨绔,也不得不赞一句“漂亮”!
不过钟望的脸不是被季岑划破了?
千霄把镜子再拿近点,才在右脸上找到几道微不可见的粉嫩伤痕,从颊侧到眼角。钟望的体质很好,并不留疤,再过阵子,恐怕连这点痕迹都找不到。
“操!”她又踹了地上的傻逼一脚。对这种美人施暴,岂止丧心病狂,简直禽兽不如!
季岑被踢得动了动,手机从衣兜里跌出来。
千霄掂掂手里的台灯。直接宰了这孙子有点便宜他,还是帮忙做个小手术阉了他,让他以后和姑娘们当姐姐妹妹……
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锁屏的屏幕上显示出一条短信。
【姒姒:家里的百合开了,想起我们以前一起种的那些花。下午我去喝茶,一起吗?】
莫姒,是季岑那位白月光的名字。
千霄瞄一眼屏幕上的日期,星期二。
她“哟”地一拍大腿。
约日理万机的总裁,在工作日下午喝茶。这白月光可真是太有意思了。百合哪有绿茶适合她?
她打消了送傻逼去死的想法,把手机塞回季岑口袋。
季岑在地上躺了三个小时,才悠悠醒转。看到自己的小情人坐在床边看书的背影,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钟望!”
千霄眉毛一挑,仗着季岑看不见她正面,拧开手里准备好的风油精,在自己眼睛下熏了熏,瞬间被辛辣清凉的气味冲得眼睛泛红。
她镇定地把风油精夹在书里,扔到床上,转回头,满是嫌弃的脸上瞬间晕开痛苦,眼眶通红地控诉道:“季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季岑懵住,气势一滞:“……你说什么?”挨打的是他没错吧?
“你知不知道我……”千霄嗓音颤抖,“我这几天,情绪波动,特别、特别、特别的大。总是吃不下饭,闻到油味还、还想吐……”
季岑浑身一震,一骨碌爬起来,也顾不得自己头还疼了,用力握住千霄的手腕:“你说什么?!”
千霄差点没反手拧断他胳膊,反应过来,她赶紧控制住自己,顺势抽出手,捂住脸,“嘤嘤嘤”半天。
季岑等不到她回话,急得额头青筋爆出:“你倒是说话啊!你怎么了?!”
千霄细细地哭:“就是你想的那样……”
季岑如五雷轰顶,他眼底的狂喜要溢出来了,却强行压住,露出使人战栗的森冷神色,无情地给出判决:“你不配生下季家的孩子!”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魔王。
“嘤……那、那就打掉吧……”
季岑冷酷的面具顿时破碎了,他震怒道:“女人,你竟然想打掉他!你竟敢想打掉他!他是我季家的长子!你怎么敢?!你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在期盼他吗?!”
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的嗓音低沉而危险,充满了愤怒:“这是上天对你的恩赏!”
“……”千霄嘤咛,“那可真是谢谢您了。”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傻逼玩意儿?
季岑傲气十足地“哼”了一声:“女人,你知道就好。”
钟望被囚禁不短时间了,衣柜里全是各式各样的情趣睡衣。
总裁打开束缚笼中雀的锁链,劈头盖脸扔来自己的衬衫和短裤,不容拒绝地命令道:“换衣服,去医院!”
私人医生当然是富人标配,但各种检查的医疗设备,即使土豪傻地主如季岑,也不可能在别墅里都装上。
千霄无声地翻了个白眼:让小爷穿你的旧衣服?小爷连亲爹的旧衣服都没穿过!
她从衣柜里扒出一件没被穿过的风衣,利落披好。
季岑怒道:“女人!谁允许你穿……”
达成目的,千霄不再和傻逼做戏,直接越过季岑往屋外走。
她竟敢无视他!
总裁冰冷的目光如刀般射向女人的背影。被瞪的女人毫无所觉,连个眼角也没给他,大步下楼。
季岑的话噎在嗓子里,站在原地半天,脸色精彩纷呈地追上去。
“怀上”季家太子,待遇当即就变得不一样起来。季岑让等在车里的司机下来,亲自坐上驾驶座。
保姆们看着远去的兰博基尼,瞠目结舌:“这、这,少爷怎么给她当司机?”
管家爷爷的手背在身后,深沉道:“准备改口吧。”他们少爷最是傲气又自矜身份,今天竟然肯为别人开车!恐怕过不多久,钟小姐就要变成少夫人了。
客厅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一个保姆跑去看,扬声道:“是莫姒小姐!”
管家爷爷摆手,颇有挥斥方遒的豪气:“告诉她!少爷陪钟小姐去逛街了!”
到了医院门口,季岑停好车,和千霄一起上楼。
千霄隐约感觉到有人窥视,回头看了一眼。
季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看到有人抱着摄像机跑开,顿时大怒:“女人,你竟然找人偷拍!你想借舆论上位?”
他爱的,只有那片洁白的月光!
“你不配做季夫人!”
千霄忍了又忍,一巴掌把人糊开:“我劝你赶紧看看脑科!”
季岑凌厉地看向千霄的背影。
少女身段清瘦,腰背挺直,大步走进医院。
他的眼神突然有些复杂起来。这个女人,和柔弱的姒姒是那么的不一样,她总是用倔犟粗鲁的举止,来掩饰自己脆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