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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一出墙外又受困 ...

  •   赶了一会儿车,实在无趣之极,我又钻入车内,跟墙墙玩了一会儿猜拳,对着在一边看我们吴大夫状做无意地问:“吴大夫,我们这么走没事吗?我听说最近不太太平啊。”
      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说到底还是担心静心她们,她们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吴大夫摸着胡子,“小丫头,你这个东西真有意思,连小哥都不能依着你的出招来出招,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剪刀石头布又有什么意义呢?不如你先说给老夫听,我也听给你听吧。”
      这也要交换?
      这剪刀石头布能有什么意义??打小玩的玩意儿罢了。
      我随意跟墙墙出着拳,“这剪刀嘛,利。这石头,结实,这布,能容物。剪刀能剪碎布却不能碎石,石头能破剪刀却逃不了布,布能容石却困不住剪刀。”这样说也不知道对不对~
      吴大夫听着我说的话,竟然陷入沉思。
      我ORZ,我也没说什么大道理,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突然吴大夫长叹一口气,“丫头,这生生相克的道理,你竟然能以这种看似小游戏的方式来表现,老夫跟你相处越久,越觉得你深不可测,不知道丫头你可不可以告诉老夫你到底是何许人也?”
      “吴大夫,你在说什么啊,我哪里有深不可测,这不过是个小游戏罢了,在我那••我家里,个个小孩子都会玩的。”我结结巴巴,他未免将我看的太高了些。
      “那不知教导你的夫子先生到底何方高人,既然有此才能为何不为国捐躯!实在是可惜啊可惜。”吴大夫一脸迫切,直向我追问。
      我顿时头都大了,我哪里能跟他说我受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九年义务教育跟高中,混了个大学•••教导我的老师也不知有多少,从哪里说起啊!
      “家师乃世外桃源之人,座下弟子得其教训,需约法三章。其一便是不可告知它人家师之名,望吴大夫原谅。”
      吴大夫眼中精光更甚,嘴里虽然一直叹着,“可惜啊可惜。”转头却又喜笑言开,“丫头,你且女扮男装,帮老夫我去弄这天山灵蛇来。”
      天山灵蛇?这个名字,怎么好像依稀听过,见我迷糊不解,吴大夫乐呵呵说明,“丫头,这天山灵蛇自古以来都是守着天山雪花的,花一不见,它马上就去自触而死。天山雪花生于万丈迷雾之中,十年抽芽,十年打花,十年开花。枝上毒刺密布,树下白蛇盘居。能入雪谷分辨方向者世上未能有几人,可何况能将其摘下,活捉白蛇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呢?叫我去捉蛇!!不是吧•••莫不说是那花已经是让人摘了去,我可没有本事可以捉蛇啊!还有那个什么雪谷,什么迷雾,那更加是不可能的事!
      “放眼天下,只有利州夜家才有本事将其摘下,将白蛇活捕。天山雪花性寒温表,将其晒干入药,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圣品。天山白蛇则更是所有医者的梦中所想,若能得其小许,那便是叫老夫立时死去也甘心了。”
      “单吃花会不会有事?”我插嘴问道。
      吴大夫白了我一眼,“哪个会这么暴殄天物,单吃自然是无事的,它本身是没有任何毒性的。它只会让其它的药性增加十倍而已。”
      怪不得只有花没有蛇了,那上次我是搞错了?而静心误会了静苑,而或者静心根本就是利用我?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说不出来的恶心突然涌上来。
      吴大夫顺势把了下我的脉,“丫头这副身体可真是金贵啊,依老夫看,能把纸醉金迷养活的这么好的人真是少见。”
      我微笑,“那也得多谢吴大夫肯赠药啊。”
      吴大夫哈哈大笑,“丫头啊丫头,我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愚笨,你家小哥身残穴移,伤重难治;你体贵肉嫩,处子之身,竟然也敢走到我的手里。”
      我依旧浅笑,“我哪里知道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你体质如此金贵,我思来想去,竟然不知道给你下什么药好,若然是一般的药物,我怕压不住你体内的真龙之源,嘶,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方,长年用天池莲花来保养你,使你万毒不侵。最后用上这纸醉金迷,真是老夫的毕生之做。哈哈哈哈”吴大夫乐不可支,笑声大的让我觉得鸣耳。
      “可是如果有白蛇入引,我身上的纸醉金迷就能更加完美了是吗?”
      吴大夫变了脸色,“丫头,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我已经做的如此完美,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苦笑,“因为没有人会这么无私的,我还没有遇到过不求回报的人。打从我醒过来起所遇到的所有人,都在算计我。就是你对我太好了,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真实目的。”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多么想他真是个好人,只是对墙墙的病例有兴趣,可惜不是,因为他的目光太过于热切的注视我,却并不是墙墙。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他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如果他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我脑中“嗡”然一响,我多可笑,他肯定是一开始就认出我是什么人了,他只所以能这么肯定能取得白蛇,自然是因为我的身份。
      我趴回墙墙的怀里,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的温暖可以让我没那么害怕。
      我其实要的不多,真的不多。
      墙墙现在不会老是学我说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了什么,他有时候会很安静,我抱紧他,现在只有病中的他才能安慰我了。
      “你别想要逃,你中了我的纸醉金迷,不敢你到了哪儿我都能知道,等我得到了白蛇,那就真正完成了完成了。”看来,他真的很喜欢做医理研究,也不知道我中得这个毒到底给让他实现什么。
      唉,这个世界怎么就不能简单点儿呢。
      “你刚才不是问我现在天下怎么样了吗?我也不是这么不讲道理,我告诉你吧。”可能是觉得自己过份了些,他又开始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现在局势虽然未变,但戊国一直以来兵强马壮,估计一直都有一统天下的野心。景国皇帝现也仅有一子,尚且十八。夜岚看似平静,现今夜帝大限将至,到时二十三路相争,肯定又是另外一番局面。而你,花卿公主,天下人都很好奇。
      当年你母亲临死遗命,说荣欲得天下,必先得花卿。
      时年,你原夫清帝卒,大家都以为如日中天的荣陛下会迎你回国,没想到一直到现在,他未曾有所动作。
      你一失踪,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找寻你吗?哈哈哈,天怜我吴刚,竟然也让我遇到了你。也不知道你是如何从荣陛下的重重保护中独自一人逃脱而出的。”
      我窝在墙墙怀里,竟然昏昏欲睡,“因为我根本就不是花卿公主。”
      吴大夫脸色大变,“你怎么会不是!谁都知道花卿公主跟荣陛下一母同胞,双生双子,长相那是一模一样,只见花卿同见戊荣,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不知道,难道竟然是我的样子打一开始就出卖我了吗?
      “还有你的脉像,打从一开始你踏入我房门开始,我用了迷香,迷醉,失魂,都没办法让你失去半点心智。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你身后的小哥,因为本来就身受巨创,他没事可以解释,你却没事那只能一个解释,只有花卿公主,跟荣陛下如此相似,万毒不侵。你一定是花卿公主。”
      我默然,虽然这个身体是花卿公主的,可里面已经不是了啊,那位荣陛下如果跟这个花卿公主有半点心灵感应,他也应该知道他的姐姐已经不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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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恼地窝回墙墙怀里,我现在已经把他当成人型沙发,只有他,任我搓任我捏任我摆布绝不会有半点怨言•••
      讨厌啊讨厌!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突然想起那日所说的交换,如果我来到她身内,是不是说真正的花卿公主是在我的体内!
      我在这里受苦受难,她却在享受我米虫般快乐的生活!!
      实在是太不公平太不公平了,NND,我要轻松,我才不要管这里的人到底会怎么样了,那个什么狗屁荣陛下更不是个东西!
      我不要做花卿公主,一有机会把这个吴老头给做了,玛丽隔壁的,老娘就要走。反正皇宫出来了,脚长在自己身上,哪里能让这个老家伙说了算!就算是中了毒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一死。
      老子不活了行不行!弄死别人难弄死自己还不容易嘛。
      想通了我的心情舒畅,是嘛,日子为什么要那么忧愁,反正走过去也不是一样。哪天我回头看看,笑自己太过糊涂。
      “吴大夫,我们这里去捉白蛇。”墙墙已经睡着了,我给他披上件外套,把他的头移到自己腿上,让他睡的更舒服些。
      “非也,我们去利州夜家,参加广贤大会。”吴大夫翻起本医书,在上面写写记记。说实话,那些字•••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
      “丫头,我今年七十八了,年纪这么大了,我也没有后人,只有这唯一的心愿,你莫怪我心狠。”吴大夫头虽未抬,语气却很诚恳,可我却再也没有之前他为我敷面的感激,也许我应该谢谢他,感谢是遇到了他而不是遇到其他人,再怎么样,他也保护了我,甚至隐藏了我,如果我并不是想的那么多,那是不是要好受些。
      “我原本想将你送给利州夜家换取白蛇,可你如果自己有本事得到白蛇将它送给我,我可以不说出你的身份,你觉得如何?”
      “我害怕我没有大的能耐。”如果能这样肯定要好过被人当礼物啊!可是天下能人异士何其多,我又能算得上是哪根葱哪颗蒜!
      吴大夫摸着胡子,“你把你师傅所教导的拿出十分之一,也能夺得这次大会的头箸了。”
      我默然,如果我确实那么聪明就好了,只可以我的学习成绩从来都是平平,现在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子弟规,三字经,不知道妈妈老是让我记熟的增广贤文有没有用?出师表算不算,可怜我连古诗词都记不清,怎么去跟别人咬文嚼字!
      我还保留着墙墙之前的那身衣物,虽然看起来光鲜,却也没什么头絮,没见他身上有什么玉佩啊腰牌什么的,看来要找到他的身份不是件难事。把玩着他乌黑的发丝,我现在一心只希望他不是什么特殊的人,就算是以后有了原本的记忆,也能给我一个安定的生活。
      “这个男人就是你出宫的理由?”吴大夫在一旁终于都问出了声。
      “不是的。我其实不认识他,他是我捡到的。”我想起那天的相遇,心情竟然变得格外的好。反正他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再多知道些又有何防。“我那天一出宫,本来担心受怕,怕人追踪到我,怕形迹败露,怕路遇贼寇,怕居无定所,怕••可他出现了,那么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像是上天特意送来安慰我的一样,他跟着我,学我说话,背着我一步一步走到你这里,陪着我一步一步来到这里,他依赖我,正如我依赖他一样。”
      墙墙依旧沉沉的睡着,随着他的呼吸他的胸一起一伏,我摸着他的颈边的心跳,感觉是那么的鲜明,“吴大夫,不管你信不信都好,我不是花卿公主,真正的花卿公主早已不在这个人世。我不是她,我是夏小鱼。”长长舒出一口气,感觉真是爽啊。
      原来没有秘密的感觉是这么这么的过瘾啊!我忍不住在墙墙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他迷迷茫茫的醒来,一双漆黑的大眼水雾迷漫直直看着我,我不由得色心又起,在他略有些厚实的嘴唇上微微用力咬了一口。
      他因为惊讶像是习惯性的挑了挑眉,整个表情像是被偷了食儿的猫猫儿,真是可爱极了。
      吴大夫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是被这吓的,还是让我刚才那一番话惊的,竟然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我摸着墙墙的耳朵,轻声哄他,“再睡会儿。”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我现在精神着,让他多睡会儿,等我睡着了,好有人帮我看着。
      墙墙歪了歪头,低下身子,脸在我的腿上蹭了蹭,带来阵阵麻意,差点儿让我笑出声来,他却靠着我的小肚子睡着了•••
      “丫头,虽然我帮你暂时换了样子,可要看出你是女子也不是件难事,你,咳咳,还是多多注意些,在外人面前,莫要这般,这般亲密。”吴大夫结结巴巴地说着,又别过头掀起帘子看了看。
      “丫头,你准备好了没有?”
      我笑,“我准备什么,我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反正是赤条条的来,不如就这样赤裸裸的去。”
      吴大夫皱紧了眉头,“你告诉我,你师傅都教了你些什么!”
      “我师傅教我,生不认魂,死不认尸。好言难得,恶语易施。美玉可沽,善贾且待;瓦甑既堕,反顾何为。我师傅教我,英雄行险道,富贵似花枝。人情莫道春光好,只怕秋来有冷时。我师傅教我,人生似鸟同林宿,大限来时各自飞。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师傅还教我,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我张口胡言,这些都是以前妈妈握着我的手一字一字教我念的,可是会写会念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会与不会也是一样。
      打小我妈妈就希望我能争气,身为情妇的他一心只希望那人能多来看我们娘俩几眼。可打我懂事起,我就在跟他斗气,他要我学钢琴,我就算是喜欢也打死不学;他要我学画画,我是宁愿打断自己的手筋也不愿意进师傅的门;他要我上大学我就偏上职中;他给我豪宅我就偏住草屋,总之就是跟他对着干。
      妈妈却从来都没过怪我,有时候他还支持我去做,他总会我要做最自由的孩子,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就好。他总是温柔地摸着我的头,“我的宝贝,天塌下来,有妈妈挡着呢。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一出墙外又受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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