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本能吸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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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是个存在着灵魂伴侣的世界。
每一个人，与世界上另一个人，都有着天生的“缘”。
“缘”以心口印记的形式镌刻在人的身上，代表着属于你的“缘”在世界上存在的灵魂标记，于是这类相互之间以印记标记的人，被称为彼此的灵魂伴侣。
当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缘分和自己的灵魂伴侣相遇。
又或者，当一个人的灵魂伴侣出现时，这个人已经老去。
灵魂伴侣的存在是超越时间和空间的，然而人类的伦理和社会的规则不是如此。
也因此，在这个世界，灵魂伴侣的存在是一种浪漫而美好的奇迹。更多的人只是普普通通的生活着，在柴米油盐和平淡忙碌中度过一生。
2、
迹部出生时身上没有明显的胎记，也没有灵魂伴侣印记。
这说明他的灵魂伴侣年龄比他小。
至于小多少岁……
两个月后，出现在迹部胸口的灵魂伴侣印记给了迹部家的人答案。
“只是两个月的话，难道是青梅竹马？”迹部奶奶猜测道。
“至少从年龄上看，景吾和他的灵魂伴侣相处是没有障碍的。”迹部爷爷抱着迹部奶奶，面上严肃眼神里却透露出欣慰，“就像是我们一样。”
当年迹部爷爷在英国留学时认识了迹部奶奶，两人迅速坠入爱河，之后订婚才发觉彼此正是对方的灵魂伴侣。这是非常美好的事情，以至于迹部爸爸到了十几二十岁，能谈恋爱，可以考虑成家的年纪时，迹部爷爷和迹部奶奶也希望他能够找到自己的灵魂伴侣。
不过迹部爸爸胸前的灵魂伴侣印记一直没有出现。
这意味着，迹部爸爸的灵魂伴侣还未出生，或者已经死去。
“小景吾会比他爸爸幸运。”迹部爷爷这么说。
并没有遇到自己的灵魂伴侣，因此也没有体验过那种心灵相依且仿佛天注定的感觉的迹部爸爸无奈道：“父亲，您少说两句。”
3、
迹部胸口的印记非常特别，是一只用大尾巴挡住半张脸的狐狸。
据说灵魂印记代表一个人的灵魂本质。迹部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胸前的狐狸，忍不住想，难道自己的灵魂伴侣是魅惑型的？
不对啊，本大爷的审美应该十分华丽才对。
那么，如果按照日本传统的丰收神的形象……
想到了安倍晴明和玉藻前的迹部满意了。
4、
拥有灵魂印记，自然会对此产生好奇。
迹部就问过他的爷爷，说灵魂印记上既没有名字也没有代号，那到底怎么确认灵魂印记是自己呢？又怎么确认自己身上的灵魂印记代表着谁呢？
迹部爷爷说，在真正触碰到之前是不会有感觉得。但是当你的眼睛注视着对方身上的灵魂印记，并真切地皮肤相贴时，自身的灵魂就会与对方身上的灵魂印记产生共鸣。
“我和你奶奶恋爱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彼此是灵魂伴侣。”他说，“是在订婚时候才发现的。”
迹部：“……”
直接说是坦诚相待的时候才发现的不就行了吗？
他可是上过生理卫生课了！
迹部有些失望：“所以传说中的灵魂相互契合是假的吗？”
怎么听起来所谓的灵魂伴侣非常俗气。
迹部爷爷笑着摸了摸迹部的脑袋：“是相互契合，我和你奶奶恋爱的时候就时常感觉到我与她的灵魂产生了共振，当时只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她更了解我了，甚至我自己都不行。”
不，世界上最了解我的只会是我自己，迹部想。
5、
等过了对生理产生好奇的年纪，步入青春期和叛逆期以后，迹部一方面深爱着网球，一方面已经对所谓的灵魂伴侣的说法失去了兴趣。
特别在自己的小伙伴都没有，反而很羡慕他的灵魂伴侣印记的时候。迹部既为自己的独特而欢欣，又觉得这所谓的灵魂伴侣神秘过头，反而显得不够华丽了。
又是为什么人类进化出这样的印记呢？
理性主义者是很那理解那些为爱放弃一切的行为的，因此在看过了现代许多关于“寻找灵魂伴侣以至于失去一切”或者“将全部奉献给自己的灵魂伴侣”这样的新闻后，迹部反而对灵魂伴侣有了一些厌倦。
哪怕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灵魂伴侣是谁。
6、
结果在U17训练营，败者组归来的那个夜晚，那个枕头大战之夜。
当他被仁王的幻影牵扯了注意力，又被桦地丢了一枕头，一时间失去平衡栽倒在地时，他还在想，什么时候桦地也变得喜欢恶作剧了呢？
仁王倾身想要扶起他时迹部借力扯到了仁王的睡衣。
睡衣最上面一颗扣子没有扣的仁王，在衣角被扯的情况下露出了胸口的像是刺青一样的痕迹，迹部在看到时莫名心跳加速起来。他像是主动，又像是被动，还像是巧合的，在站起来时一手扶着仁王的肩膀，一手顺势碰到了仁王的胸口。
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是一颤。
原本想要说些俏皮话的仁王一下子噤声。
他拉高了自己的领子，看了一眼迹部，眯起眼：“Puri~”
7、
仁王的灵魂印记是出生时就有的。
在还相信公主王子的年龄时，仁王姐姐十分羡慕仁王的灵魂印记。而等他姐姐到了青春期，又开始认为这种仿佛被限定了的“浪漫”像是牵线木偶一样，十分俗套。
仁王：“有印记的是我不是你，不要自我代入。”
“可恶的弟弟！”仁王姐姐给了仁王一个板栗。
实际上仁王本人对于这个印记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胸口的印记是被荆棘玫瑰缠绕的王冠。这看上去就让人想到女王，女皇之类的角色。
我会喜欢一个强势的人吗？还是年上？那如果年龄大自己太多，难不成自己还要叫阿姨甚至奶奶？
仁王无法对这样的猜测自我代入，但他确实更欣赏强大的，自信的，美丽又坚定自我的人。
“Puri,只是解读一个类似刺青的印记，就做出这样的注释，或许有些过度理解了吧？”仁王想。
8、
结果他的灵魂伴侣，居然可能是迹部吗？
转头回到房间里，仁王就略微有些茫然：从印记解读的东西放在迹部头上好像也很恰当，但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而且他和那个迹部，灵魂伴侣？！
这是哪门子的玩笑？！
9、
灵魂伴侣是仁王。
意外仿佛又不意外。
至少对于迹部来说，在这个时间点，他其实是欣赏并且需要仁王的。
他从后山归来的冰帝的队友们口中听说了仁王的实力进步，以及展现出来的幻影能力的升级。而桦地和仁王的关系，又是天平上很重的砝码。迹部重视桦地，认为桦地是自己认可的同伴。他了解自己的这个朋友，知道桦地虽然沉默寡言，但心有丘壑。
许多人会认为桦地木讷，会看不上桦地，这样的人也不会被迹部认可。
而仁王，似乎和桦地的关系很不错。
……不错到桦地好像都被他影响，开始喜欢看热闹和恶作剧了。
可恶，太不华丽了！这可是我的小伙伴！迹部想着想着就有种朋友被抢走的很轻微的心酸。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的。华丽的迹部景吾可不会吃醋。
10、
没有太多时间让他们去想和灵魂伴侣有关的事。
在后山的败者组归来后没多久，远征的一军就归来了。
一军挑战赛还没开始的前一天，败者组先因其特殊性而与一军有了最初的接触。
不是易于之辈，这是理所当然的。这可是大批高中生中选出来的最拔尖的人。
而后教练组宣布了一军选拔赛的规则。
单打，双打，自定义方式，挑战式对抗赛。
在听闻规则后的第一时间，迹部就想到了仁王。或者说，想到了仁王的幻影。如果是幻影的话，他可以拥有一个能够与他配合得很好的搭档。手冢，忍足，桦地，越前……重要的是要在赛前商量好比赛的方案。
迹部向来是主动的。
他直接去找了仁王，然后对着仁王宿舍门口的“仁王王国”默然无语。
……这个家伙！
11、
那场被外人认为，是迹部对手冢过于执着，将仁王当做替代品的比赛，最开始的计划并不是那样的。
迹部从来没把人认错过，也不会做将人当做替代品这样的不华丽的事。他旁观过青学和立海大的那场全国大赛决赛，知道仁王的幻影能做到什么程度，更相信这样的招数，只要仁王自己不给自己设限，那么招数本身是没有极限的。
只选择一个幻影对象，那也太浪费了。最好的做法是根据现实情况选择搭档的对象。
“你会同调对吧？”他说，“我听说你和大石直接组合后，甚至能和对手同调。”
“或者说，你的幻影的前置条件，就是单方面的同调。”
被看穿了。不，并不是完全的看穿，但至少幻影这一招的关键被察觉了。仁王单手撑着侧脸，看着站在他面前自信侃侃而谈的迹部，走神到了自己从小能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被荆棘玫瑰所缠绕的王冠。
冰帝的King，喜欢玫瑰到大家都知道，夺冠路上充满荆棘，这说起来图案还很恰当。
就不知道自己在迹部胸口是什么样子。
总不会是无脸人吧？
“喂，本大爷在和你说战术。”迹部喊他，“你在想什么？”
“在想，我随时切换人，你都能做好配合吗？”仁王回过神来，调侃着说，“只是我在配合你的话，我就亏大了啊，迹部君。”
“本大爷当然不会……！”迹部轻哼一声，“双打我还是会的。”
“真田可不是这么说的。”
迹部就想到了上次和真田的双打。
纵观全局来看，确实更多是真田在配合他。
……啧。
“那你这是拒绝的意思吗？”迹部双手环胸，皱起眉问。
仁王被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给逗笑了。
“Puri，我答应了。”他说，“双打的话，相信我就可以了。”
他很轻的音尾里也是十足的自信，这自信让迹部不由得侧目。
他看到的，半敛眉眼，用浅淡到仿佛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自信话语的仁王，唇角还带着一抹有些轻佻的笑意。这副样子真的很漂亮，就像是有些得意地甩着自己的大尾巴的狐狸。
怪不得是狐狸，迹部想。真像啊，面前的仁王，和他胸口的印记。
12、
事先的计划其实是以幻影手冢为开场，后续还有幻影真田和幻影迹部自己的设计。类似“真假King”的玩法和在战术上的运用，迹部和仁王一起设计了一个最基本的变体。
不过在赛场上时，计划直接失控了。
擅长精神攻击的越知直接让迹部掉线，于是仁王不得不承担起主战的职责。
他得将比赛拖下去，至少他做到他能做的极限。
……那个大少爷说出计划时神采飞扬的样子，就这样结束掉这场比赛，那也太遗憾了。
仁王是这么想的。
但一直一直，将零式发球打到自己的手要撑不住的程度，仁王也说不清这里面有没有鬼迷心窍的成分了。
13、
一军名单正式确定以后，迹部来医务室找仁王。
“本大爷会让你看到的，那个计划。”他说，“世界赛上。”
仁王知道迹部不是那个意思，但他还是调侃道：“什么计划？就这么想让我幻影成你吗？”
“你幻影的次数还少吗？”迹部说完挑了挑眉，“让世界都陷入欺诈师的骗局，这不是个不错的计划吗？”
“Puri.”
想起当初自己想和柳生玩互换身份，还花费了好大的功夫，结果迹部在发现自己幻影成他命令桦地之后，转头就想到了对应的战术。人和人之间……
14、
柳生：？那是你的灵魂伴侣吧，仁王。做人不能这么双标。
15、
有时候仁王也觉得，灵魂伴侣确实是很奇妙的。
这是他之前并不相信的事。永远自由的欺诈师只相信自己，并不认为所谓的灵魂伴侣会影响自己的一切判断。
但事实是，在和迹部双打时，他就直接失控了。
并不是“变得不像自己”，而是“想要去勉强一些，想要变得更强，想要展现出更强大的自己”。
像是公孔雀开屏一样。
当然，在迹部眼里，这可不是孔雀。
他只觉得一只狐狸晃着大尾巴在面前跳来跳去。
有些事情在旁观者看来只觉得“闹腾”，迹部却觉得可爱。
多少窥见一些真相的桦地沉默着。或者他的心情本身也只能用“无语”来表达。
迹部确实做到了他说的计划。在和澳大利亚比赛之前，他又找到仁王，说要在下一次比赛时和仁王换身份。
“这可以打乱对手的计划。”他说，“澳大利亚有一个背后的军师，是下棋的人。”
“可自身不入棋局，就想纵观全局吗？”迹部笑得张扬，“本大爷要让他被棋局欺骗！”
……我们这种第一次参加世界比赛的人的资料，真的能被收集到可以详细布置棋局的程度吗？
仁王确实觉得在世界赛上互换身份很刺激很有意思，但他还是习惯性地伸出自己试探的爪子：“只是为了这个吗？”
“你应该不想和不二双打吧？”迹部说，“那就去单打吧。你有单打的实力。我知道你在练习平等院前辈的幻影。”
这种程度的直球就有点犯规了啊，仁王想。
16、
虽然一军换位赛时和对手打得激烈，但实际上，仁王和迹部的对手正好是他们的直系前辈，因此在赛后也发展出了不错的友谊。
……至少仁王和毛利关系不错。
迹部和越知的话，表面上很少看到他们俩站在一起聊天。但作为冰帝的两任部长，这两人的共同语言会比别人想象得多。
“你们是那个吧？”在和澳大利亚比赛结束后，毛利在大巴上凑到仁王旁边，小声道。
他比了个手势，又在胸前勾了勾手指。
仁王：“Puri，前辈你在说什么呢？”
“别装傻啦，我看出来了。”毛利说，“我和月光桑也是一样的啊。”
大巴上人太多了，仁王拒绝进一步交流，毛利便面露失望之色。
结果没两天，仁王就听说他和柳吵起来的消息。当天仁王就看到毛利和越知凑在健身房的一角说些什么，之后越知伸手摸了摸毛利的脑袋。
……这确实也是只有他才能做得顺手的事。
仁王就不喜欢离毛利前辈太近，因为总要仰起头看人。
第二天是毛利和柳的双打，毛利反常地没有和越知坐在一起，也没有和柳坐在一起，而是来找了仁王。
“我和月光桑是灵魂伴侣哦。”他弓着背，像是懒洋洋的大猫一样趴在仁王身边的凳子上，小声道，“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和迹部也是。”
“……很明显吗？”仁王不信。
最多就是他和迹部的关系看上去不错，丸井还说你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就和那个迹部成了朋友。
可灵魂伴侣？这是能看出来的事吗？
“因为我和月光桑的关系啊。”毛利说，“一开始会无法接受吧，明明是对手，还是同性，结果居然是灵魂伴侣。但是真正组了双打，又能够明白那种，分明性格南辕北辙，却心灵相通的感觉。那样的交流太让人上瘾了。”
仁王从头听到尾，发现毛利好像是来开导他的。
……他看上去很需要开导吗？
明明前一天还和柳吵架了，但之前还给幸村递了饮料，现在又自然而然来关心他。
“前辈，你毕业前可没有这么贴心。”仁王的语气里多少带了一点讽刺的意思，“是从越知前辈那里学会了怎么做个好前辈吗？”
毛利和队伍一起夺冠的时候，他其实是游离在队伍之外的。
他转学来立海大时幸村已经成为了一年级部长了。毛利很强，于是之前的一些三年生试图撺掇毛利去挑战幸村。不过毛利没有这个意思，看上去也有些厌倦和队伍其他人交流，训练一周可能只有两天甚至一天在场。
柳曾经很不满他逃训的态度，真田也是，幸村当时是说，毛利前辈是为了不被从前的前辈们当枪使才故意这么做的。
说是这么说了，可第二年毛利依然如此，这样的理由就不太站得住脚。
柳去找过很多次毛利，试图抓人来训练，可成功率不高。
这就是他们昨晚争吵的症结，仁王也是亲身经历者，自然知道毛利现在和当初的变化。
而对于他这有些明显的嘲讽，毛利眨了眨眼：“你要这么想也没错，月光桑真的教了我很多。”
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
仁王语塞片刻，实在也说不出什么了，便说：“那比赛结束后要谈心吗？”
“灵魂伴侣吗？好啊。”毛利笑着点点头。
17、
“他看上去很有倾诉欲。”仁王和迹部吐槽，“是你们冰帝的那个前辈太沉默了吧？”
迹部一针见血：“他只是想找人炫耀，或者是展示一下自己美好的状态。而他认为你能够理解他。”
这就是明星谈恋爱也总想在社交网络炫点什么的理由。人在生活美好的时候很容易有展示和炫耀的欲望。
仁王懂了：“越知前辈也和你说了？”
其实越知只是讲述了自己从No.4降到No.9，就为了和毛利组双打，并且在那之后的收获，说得很简略也很客观。但有一点，越知和毛利是共通的，那就是他也觉得迹部能理解他。
大概是因为迹部和仁王互换身份这件事？
总之就是，越知和毛利认为，迹部和仁王和他们一样，是一对在发现彼此是灵魂伴侣后就直坠爱河的情侣。
但实际上迹部和仁王还不是那种关系。
甚至两个人都还在试探阶段。
于是此时两个人不约而同沉默下来。
理论上这时候应该尴尬的，但一种舒适的心意相通的感觉让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和缓。
迹部于是和仁王说：“那就听听看他是怎么说的吧。”
仁王看着球场上大方又宽容地原谅了柳，还主动配合起柳的毛利：“……前辈变了太多，我已经无法预测他晚上会说什么了。”
18、
晚上，仁王被毛利拉进他和越知的房间。
仁王是和柳与木手一起住的，不太适合八卦。而与毛利和越知一起住的是之前和远野闹翻了的君岛，平时业务繁忙，哪怕来国外比赛也有一些广告拍摄任务。现在他刚和远野和好，自然要多和远野交流。
越知将空间留给了毛利和仁王，仁王总觉得高个子前辈走前看自己的那眼，像看着什么小姨子之类的角色。
……有点可怕，Piyo~
还没等仁王深思，他就从毛利口中得到了一个“认识一个能改变自己的人”的故事。
从在立海高中部不太顺心的生活开始，再到关东大赛的惨败。当时输给越知的他内心有悲伤愤怒，也有一点自暴自弃，直到他看到复健的幸村，才重新振作。
而那时候，正好遇上来探病的越知。
是发生了争吵的，争吵途中因意外发现了对方身上的灵魂印记标志，并且触碰到了，于是发现了对方就是自己的灵魂伴侣的事实。
仁王忍不住打断：“到底是什么意外才会看到且触摸到？”
难道也在医院打枕头大战吗？
毛利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总之就是，有点尴尬地告别了。后来在U17遇到，前辈就主动提出和我一起双打。”
再之后就是越知当面放弃了自己No.4的位置，坚持和他一起以双打的身份重新开始一军挑战赛。
而被激励，也因此而有了足够的动力和负担的他，开始努力训练，奋发向上，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实力突飞猛进，获得秋季赛个人冠军，进入一军前十的故事。
“前辈有在帮我。”他说，“是我将他的位置拉到No.9的。”
仁王：很感动，不要再说了。
19、
仁王发誓自己再也不要□□情故事的聆听者了。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不适合这种聆听的角色，真的。
20、
……也确实会因此想到自己和迹部。
太可怕了！
21、
将努力，或者改变，全部归因于一个人，也太偏颇了。但这个人是关键节点，是特殊的，这样没法否认。
仁王不会将迹部看得太重。灵魂伴侣对他而言的意义也并不如何深厚。
可迹部确实是特殊的，他对自己也得承认这一点。
那又如何呢？
一切都不会因此而改变。
至少仁王是这样想的。
他在试探，他也有忐忑，他在犹豫，但砝码还不足够。
22、
和杜克前辈的双打结束后，仁王感到难以言喻的空虚。
他说过的，不想再用幻影这一招了，这一场是最后的幻影。但真的打赢了比赛，获得了胜利，好像又感到了茫然。
“小子，既然幻影成了我，那要试试也去全世界游学吗？”赛后来找杜克的平等院随意地瞥了一眼仁王，这么说道。
他和仁王在此之前没有交流。
杜克带着仁王看了几次平等院的日常练习，平等院选择了无视。一些平等院的经历，和过去的事，则是杜克告知给平等院的。平等院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默认了。杜克也有分寸，只会说那些他愿意让人知道的。
而仁王也确实做到了幻影，至少在平等院看来，已经超越了那小子理论上能做到的极限。
这说明他看轻了这个小子，也说明这小子可以走到其他人都无法预料到的高度。
是个意外性十足的小子。
“多开眼界。”平等院说。
他突然有了交流的欲望。
也只打算说这一句话。
23、
去看世界，仁王得到了这样的建议。
如果以平等院的语气，说出口的话算是建议的话。
仁王当然心动了。像是新的世界在他面前展开，一个全新的可能，和全然陌生却让人心生期待的未来。
杜克对着他摆了摆手，跟着平等院走了。仁王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暂时没有思路。如果来一个说走就走的，随心所欲的行程也不错……
“要本大爷给一些建议吗？”
迹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仁王的身体居然没有惊吓感。
他并不知道迹部就在他身后，但似乎他本能地接受了迹部会站在他身后这件事。
有些矛盾。
这意味着，哪怕仁王并不知道迹部就站在他身后，但他已经认可了迹部的存在，也潜意识将迹部容纳近了他的安全范围当中。
这对于欺诈师而言，可是了不起的事。
迹部从不远处走过来，很自然地接了话题：“要环游世界的话，本大爷可有不少旅游经验。”
“游学和旅游不是一回事吧？”
“以本大爷的旅游经历来说，也可以是一回事。”迹部说着，语气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思，“本大爷在世界各地都有房产，有事可以给本大爷打电话。”
“打110比较快。”
“这不一样。”迹部说。
24、
试探的程度已经足够了。
仁王在踯躅，迹部却一往无前，骄傲又坚定。
这是灵魂伴侣，是特殊的，那么为什么不试试呢？
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这样的机会。
“这不一样。”所以他这么说，“有些地方更适合双人出行。”
他没有将选择权交给仁王，却也没有完全霸道地决定一切。这尺度太微妙了，卡在了仁王能接受的底线上。
与其说是洞察力将仁王完全看清，仁王更相信这之中有直觉的成分。就像是他之前本能对迹部的接受，也不是完全的放下心防，而是灵魂共振带来的倾向性接纳。
这就是灵魂伴侣。
是命运的指引，却偏偏也确实拥有致命的吸引力。
危险，挑战性。
仁王想，迹部会什么时候开口呢？如果要指望他来开口的话……不，那不就提前宣告了认输了吗？
而迹部确实也在思考什么时候说开才最恰当。如果能通过各种方式，让仁王先往前迈一步，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们事实上都在警惕着灵魂伴侣的本能吸引，又因那确实美好的灵魂共振的志同道合和融洽感而想要与对方接近。这是一场会持续一段时间的拉锯战，但不会持续太久。
因为他们还太年轻了，都还渴望浪漫渴望巧合，也对命运有种奇怪的期待感。
青春期的莽撞在这时候反而能推动他们再往前一步。
至于具体的时间点……
25、
“环游世界？”毛利条件反射道，“和迹部一起吗？”
柳气势变了变：“前辈，你知道些什么吗？”
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的毛利干笑两声：“不，我只是觉得，说不定仁王只是……啊，只是想出去转一圈，并不是不回来的意思。”
柳：也没有人说仁王会不回来啊。
所以和迹部？这两个人难道不是只是朋友吗？
26、
在冰帝和立海大这一学年最后一次次期练习赛前，仁王从国外寄来的明信片由迹部交给了幸村。
在此之前收集到了额外情报的柳多看了迹部一样。
但出于数据网球的严谨性，在还未看到任何决定性证据时，柳是不会将这个情报当成准确的资料来看待的。
这种天方夜谭一样的事，必定是谣言！
27、
……是谣言的话，仁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迹部家的温泉山庄里？
还有，灵魂印记……
等等，仁王胸口的那个图案，难道代表着迹部？！
错眼就发现仁王消失了的柳，仿佛吃了一个大瓜。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本能吸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