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捕获千手柱间的方法》Tadashi

9、孩子长大就要独立出去吗

　　日向天忍对宇智波斑的特殊对待是有目共睹的，而在外人看来宇智波斑似乎也不是无意的。
　　警校的学生们迎来了短暂的一周假期，千手柱间回到家看到宇智波泉奈坐在客厅，还没开口打招呼，对方就先说了话。
　　“你的好友刚才来过电话，问你要不要和他们兄妹一起出去玩，我说柱间啊，你这个年纪既然有了女朋友，不如搬出去住吧，刚才我哥也是同意的。”
　　千手柱间看了下，宇智波斑已经离开了。他没说什么，给猿飞佐助回了电话，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感谢你的邀请，因为你的几句亲切问候，我要被轰出家了。”
　　在那边听着的猿飞佐助只是笑了几声没当回事，可如果他看得到千手柱间的表情，或许就笑不出来了。
　　宇智波泉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千手柱间坐过来聊几句。
　　“柱间，其实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
　　千手柱间想了一下，能让对方这么认真的也只有宇智波斑的事情了。
　　“我哥他...我哥他和日向天忍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虽然我不太能接受，但如果这已经是既定的事了，我希望你能像我一样试着接受。”
　　关于宇智波泉奈逐渐的接受，千手柱间确确实实看在眼里。寒冬将至，距离对方的婚礼至多半年时间，对方就已经接受到来劝说他的地步了，可宇智波斑明明还没有承认什么，不是吗。
　　“他和日向天忍出去了。”
　　宇智波泉奈点头道：“好像是带着日向去体检了，可能是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这些日子里我哥对他的重视是我们都看到了的，我认为至少我们两个不应该去阻拦他们，你觉得呢。”
　　千手柱间却是答非所问。
　　“我不会搬出去的。”
　　宇智波泉奈真想撬开这个小子的脑袋，怎么就如此的冥顽不灵呢。
　　“柱间，你知道我哥有多在乎你的，只要你不主动开口提出来，他根本不会让你搬出去，可你已经长大了，你也要为他着想，他已经不再年轻了。”
　　千手柱间当然知道宇智波斑的年龄在不断增长，可那又如何，即使对方不再年轻，可还有他啊。
　　“我可以照顾他。”
　　“你难道能照顾他一辈子吗。”
　　宇智波泉奈的语气越发急促，显得咄咄逼人，千手柱间却毫不退让，直视着对方反问：“为什么不能。”
　　结婚的人是宇智波泉奈，又不是他，只要他想，只要宇智波斑愿意留，他就能陪伴对方一辈子。
　　他又继续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不能，只要他不赶我走，我就留下来照顾他一辈子。”
　　有些话在心里想的时候是一回事，真正说出来又是会产生些别的变化，就像现在，千手柱间看着宇智波泉奈惊讶的表情，突然就觉得一切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瞒不住了。
　　他无法继续欺骗自己，他需要对自己坦诚。
　　“抱歉，我出去走走。”
　　于是，当宇智波斑回来的时候，家里只有宇智波泉奈一个人，他发现弟弟的眉宇间布满了忧愁，一时间想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
　　“柱间还没回来？”
　　宇智波泉奈抬头看向兄长，原本已经整理妥当的思绪再次乱成一团。
　　“啊，他刚才回来过了，我跟他说了任铃的事情，他太高兴了，可能这时候去猿飞家了吧。”
　　不知怎么的，他下意识地就掺了几句谎言，在确定兄长没有看出来之后才又继续说：“哥，我觉得柱间可能不好意思跟你提想单独出去住的事。”
　　宇智波斑摘下手套的动作一顿。
　　青年接着道：“你想啊，他从小就懂事，可能担心他走了之后你自己会孤单，而且他也不想给你造成不必要的花销。”
　　短短几句让宇智波斑陷入了沉思。
　　是了，千手柱间是这样的人，这些年里对方从没有给他找过麻烦。
　　“我会跟他提这件事。”
　　千手柱间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当他买了些水果回来的时候，宇智波泉奈已经离开了，他多少松了口气，把苹果切好送到了宇智波斑的书房，对方似乎正在考虑什么，他走上前看了下对方手里的几张纸。
　　“在看什么。”
　　宇智波斑把东西放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但仍是回复道：“体检报告。”
　　千手柱间的笑容险些挂不住，却还是以轻松的语调问：“日向学长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他很健康。”
　　宇智波斑没再解释别的。
　　千手柱间看着这样的对方，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要话题是有关日向天忍的，他们总是如此无话可说，他不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却也明白自己没什么立场去抱怨。
　　可或许是和宇智波泉奈的那段开诚公布给了他一些勇气，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再次开口提出了疑问。
　　“你还真的是关心他，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吗。”
　　宇智波斑把体检报告放到一边，看似懒得去解释这个问题。
　　“他们开玩笑也就算了怎么你也掺和。”
　　千手柱间正要再说些什么，就看到对方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你来的正好，这是给你准备的。”
　　“做什么？”
　　“我想你会需要，不过最近可能会有大雪，搬家比较麻烦，等那之后你再好好考虑。”
　　千手柱间觉得脑袋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嗡嗡地响。
　　这算什么。
　　驱逐令？
　　不可能单因为猿飞佐助的一个电话或是宇智波泉奈的几句话就让这个人下决心把他赶出去的，那么又会是为了什么呢，千手柱间不愿去想。
　　宇智波斑本以为千手柱间最快也是开春之后才搬走的，没想到那之后没过一周，对方就说已经找到了地方，警校的封闭住宿生活快结束了，跟猿飞佐助一起找个就近的住所是很好的选择。
　　泉奈说的不错，这个由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已经到了想要独立出去的年纪了，而他不该束缚对方。
　　千手柱间搬走的周末下了很大的雪，宇智波泉奈嘴上劝说再延后几天也没什么，但其实千手柱间看得出来对方巴不得他马上就离开。
　　“柱间，你只是误会了，离开之后你马上会冷静下来。”
　　千手柱间把手上的动作停下，回头看向宇智波泉奈，有那么多的方法去敷衍或是继续掩饰，可他终究没有。
　　“如果我没有冷静下来，你会告诉他吗。”
　　宇智波泉奈没想到对方会对他显露如此强硬的态度，这让他很是不适应，感到了再明显不过的压迫感。
　　“如果你没有，那么我会想办法把你送到更远的地方。”
　　而千手柱间也同样没料到宇智波泉奈的回复会这么坚决且不容反驳。
　　“那凭什么日向可以。”
　　宇智波泉奈突然为千手柱间感到悲伤，这个问题其实不需要他回答，为什么日向可以，对方其实是明白的。
　　“如果你觉得自己的感情是正确的，为什么你不敢直接对我哥坦白？”
　　因为在乎。
　　千手柱间笑了起来。
　　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因为他在乎那个人，这些年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个人，他怎么敢冒险。
　　宇智波斑把最后的一箱抬进来，接下来就是千手柱间自己收拾会就好了。
　　猿飞佐助晚两天才会搬进来，但千手柱间不打算再回去了，便就此和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道了别。
　　在宇智波斑离开之前，千手柱间叫住了对方。
　　“斑，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宇智波泉奈已经下去了，似乎是有意留给他们再单独说几句话的空间。
　　宇智波斑站在门口等了一会也没等到下文，正猜测对方能有什么高难度的请求之时，却听对方开口说：“至少...至少不要让那家伙太快住进去。”
　　那家伙。
　　那家伙是谁。
　　住进哪里？
　　宇智波斑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你说谁会住进哪里？”
　　千手柱间一时语塞，他不敢直接问对方和日向天忍的交往进展到哪一步了。
　　“我送你下去吧，时间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