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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韶华不为少年留 ...

  •   温馨的夜……
      就连空气都是香的,我踏着轻快的步子,圆满的结束了今天的约会
      其实,偷跑出来也没什么,根本就没我想的那么可怕。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就继续这个法子。

      我轻手轻脚踏进房门,“蓝洁……”随之,笑容便僵在脸上。
      房间根本就没人,被子散放于床,人到哪去了。
      我慌了神,找找门后面,床下面,柜子里面,都没有……
      “别玩了,出来啊!”天哪,真的出事了。
      我立刻奔出去,挨个房间搜寻。

      来到内堂,见里面灯火通明,被发现出逃是八九不离十了。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一推门,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堂上坐着一个人,他正是那天次送我书的人,我曾多次按原路寻那个院子,可是那梅花林却像个迷宫似的,叫我怎么也走不进去。

      他的身边站着寇先生和伯詹,堂下跪着蓝洁和翠儿。

      “去哪儿了?”堂上的人向我发问,声音温文尔雅,却有着寒人威严。蓝洁回头看我,哭红的双眼闪烁着紧张,我走上去,跪在蓝洁和翠儿身边。颤颤巍巍的答,“我是……是……”
      我紧张的捏着手,怎么办该如何编呢。

      他的声音有再次响起,“出去玩了?”

      对这个理由我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忙称是。

      “在梅林后坡?和谁呢?”还是那温柔无任何情绪的声音,但却像一阵响雷击得我头脑发昏。

      我瘫坐在地上,惊惧的望着这个人,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继续以平和的声音道“翠儿拖下去,坎双足,逐出府。”

      翠儿大惊,大哭着磕头:“侯爷饶命,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感了……不敢了”

      蓝洁跪着爬到他的脚边,拽着她的衣襟,苦苦哀求:“姐夫,姐夫,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饶过她,求求你,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她们哭的肝肠寸断,我则傻傻的呆坐在那里,一切都不及他给我的震撼大,原来他就是贺子昂。

      他俯下身子,扶起蓝洁,:“做错事就要经得住惩罚,否则就不要犯,你且起来”说着抬起头继续道“伯詹,把那丫头带下去。”

      伯詹上前,翠儿已吓得哭不出来声音了,我赶忙在翠儿的面前拦下。抬头慌乱道“侯爷,错都在我,轩旎任凭您处置,只求您放过被我连累的姐妹。”说到后面,难抑泪水哭了起来。我怕他嫌我道歉不诚恳,重重的磕了个头。

      他挥了下手,示意伯詹先退下,对我道“你可知你犯了何错?”
      我点点头“不该私自出逃……”
      “还有呢?”
      我哽咽了下继续道“见了……不应该见的人。”
      他似乎满意了我的答案,凝着我许久,缓缓道“那日后要如何做呢?”

      如何做?我心绞在一起,但知道不可以说错话,答道:“不再出逃,不再见他……”
      我眼泪如注,滴答滴答,委屈的望着他,可心里却诅咒他一百遍。

      他起身来到我跟前,托起我的下巴,他轻叹一声。我望着他绝尘的面容,真是想不到心是如此残忍的。

      他示意寇先生带蓝洁他们出去剩下我们两个。他把我打横抱起,坐在椅子上后,让我坐在他腿上。

      为什么会来这地方,尧家从未对我讲清楚。再想想,尧失那时晦涩的对我说了句:“贺子昂对你好吗?”,我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我身上惊出冷汗,莫非我是他们尧家送来给贺子昂当小妾的?

      那我还跑去私会情郎,他没把我宰了算我命大。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我吗,我忐忑的望着他,他用手拨开我脸上的碎发“不许在想着离开这了,知道吗?”我点点了点头。

      他轻笑出声,“都该到笄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他用手摸去我脸上未干的泪,轻啄了我的唇,我愣愣的看着他,天啊,估计我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了。

      我和尧失终没敌过命运的安排,两年前安排我进府时,我们就已经断了线。如今再在强求无非是垂死的挣扎。

      他望着我的目光越来越柔和,“还记得初次见你时,你美丽的犹如仙子,但我却爱叫你小兔子,真想回到到那个时候,何时你能不再对我心存芥蒂……”

      他的思绪仿佛漂回了以前,可惜的是我一无所知。等等,我见过他?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

      他又继续道“轩旎,莫要怕我,日后你便明白,我是为你好。”我顺从的点点头,他继续将我打横抱起,出了内堂。寇先生站于门外,见我们出来,作了个揖。

      贺子昂道“寇先生暂且回去休息吧……”寇先生似有话要说,却又鞠躬退下。
      他将我抱回房间,责备的说“是要连累多少人,你这个小害人精。”他把我放在床上捏了下我的鼻子。我低着头,心想,反正我已无力在反抗什么了,随你大小便啦!

      我闭着眼睛,他坐在我的床边静视我,道“当你入芨之时,便是嫁我之日,你可愿跟我?”我愣了,我还有选择吗?我能说不愿吗?
      我点点头,他在我额头轻吻一下。

      待他走了,我无力的躺在床上,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不停地流着眼泪。

      还记得临走时尧迁说的那些话,“起码我不会利用你”……

      “ 你那篇问君辞是如何落入贺东侯之手的?有人为将你推荐给侯爷而不择手段,这样你都不在乎吗……”

      原来,尧失一切都知道。那当初为什么同意我走。难道就是要我当你们进爵的诱饵吗。尧失,我错信你了!
      巨大的悲痛伤瞬时将我伤得体无完肤,我瑟缩的卷成一团。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胃里一阵痉挛,我痛的昏了过去。

      那句利用你,如鬼魅之音缠绕着我,我惊恐的想要摆脱,去无能为力。
      飘飘乎我如一缕幽魂,回到了尧家府上,夜里我看见轩旎行色匆匆。
      她身边跟这个满脸惶恐的小丫头。我上去迎她们,却被她们从身上穿过。我对着她们说话,她们仍是听不见。
      “小姐,我们回去吧,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定不会绕了初桃的。”轩旎不顾她的阻止对她道“我定不会叫他们这么送了去,你快去通知二少爷叫他来向老爷来求情。”没等她们走到门口,屋内就传出一阵激烈的对话声。

      “父亲,为什么是她,紫烟、慧璐都可以。为什么非要是轩旎,我不能为了自己这么委屈了她!不可以让他嫁给那个老头子!”尧失愤恨的咆哮着。
      啪,一声。一巴掌掴到他脸上,甩了个踉跄。轩旎心痛的看着,想要进屋去,却被初桃紧紧拽住。
      “不长进东西!若是让不该听的人听见此话,我们尧家上下的性命都会被你这个逆子所累,怪就怪她是侯爷看上的人,这是好事。天助我尧家!你莫要错了良机啊。”

      他见尧失不在反抗了。便扶着他的肩膀,继续道:“天下女子甚多,何必非她不娶。一切都有待我们成了大业再将她夺回来亦不迟。失儿,无毒不丈夫啊……”

      这句话明显的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颤。火烛微弱的光印的他们的脸忽明忽暗。尧失痛苦的哀吟一声,一掌劈向身边的木桌,瞬间桌子被劈成一半。

      轩旎不敢相信的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不敢相信,他最最爱的相信的人会这样放弃她。
      她面色惨白的望着屋内的两个人。他默认了,也同意了……
      在利益前面他愿意失去心爱的也要换取尧家更高的权势和地位……

      她仓皇而逃,在夜里哭的凄惨的脸有如鬼一般吓人。我拼命的跟着她,原来她早知道,他在两年前就目睹了一切,枉我还傻傻的等着盼着。

      轩旎回到屋里,一把扑在椅子上,初桃慌忙的将门关紧。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看来她也被吓得够呛。

      我坐在床上想去安慰她,可惜无能为力。同命相连的我也很难受。原来我有个男朋友叫徐正,我们好到都该谈婚论嫁了,他却居然为了他公司比他大好几的女上司把我给甩了,那女人给他开的条件是,只要他跟它就为他保留出国深造的名额。男人现实起来比女人还狠。

      随即她做了个决定,离开这个家。逃到外面去。远离他们的无情……
      我在旁边根本劝她不住“姑娘家夜里出走太危险,更何况还不会武功。没个保镖什么的。”

      好在初桃够忠心,一起尾随者去了。
      她们一路未敢停歇,走了大概十里路。忽然听见后面有急急的马蹄声传来。尧家大概是发现了她的出走,现在出来捉人了,那马蹄声越来越近,她们向后望了一下,闪烁的火光分成死路,像是来了不少人。

      轩旎迅速拉着初桃躲向路边的杂草丛中。兵马越来越近,那果然是尧家兵。我在一旁不屑的冷哼:“为了捉个姑娘还真是劳师动众啊,看着阵势,知道的是你们有算盘在打,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很关心她似的。”

      那打头阵策着马的是尧家老大,他在前方的岔路口停下,指挥着兵分三路。其中一路正是刚刚在尧老爷屋中的尧失。后面是老小尧迁。
      此时尧失的脸冷若冰霜,少了独有的笑容,叫人不寒而栗。

      待他们走远时,她们主仆俩才松了口气探出身来。
      “这条路我们走不了了,我们该从山上饶。”
      初桃点点头,随即她们向山上爬去。

      山上道路崎岖,她们紧靠着微弱的月光前行,幽暗的山谷隐隐传来狼的嚎叫。
      初桃紧紧抓着轩旎的衣角。“小姐,我好怕……”
      “等我们翻了了这座山就到到了前面捷径的路口了,只要我们回到山东老家就安全了,你且跟紧我。”

      初桃应了声,仅仅尾随其后。

      行至山腰时,山桃一脚没稳,“小姐!”她大叫一声,整个人摔了下去。

      轩旎一手抓过去,可惜扑了个空也跟着摔了下去。
      ……

      我被吓得一坐而起,满头是汗,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

      我居然目睹了轩旎死的全过程,但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她就那么摔了下去……

      “醒了?”一只手扶上我的额头,我木然的转过头去,他继续道“你已经昏迷两天了。”

      “轩旎何德何能让侯爷亲自照……”

      他用手指挡在我嘴边,“你很虚弱,躺下休息”

      他扶我躺下,叫了大夫,竟是寇先生。我奇怪这老头怎么什么都会。

      寇先生为我把了阵脉,道“已无大碍,但仍很虚弱,多休养几天就无大碍。”

      贺子昂在旁边点着头,眼神一颗都没离开我的脸,我被他看的发毛,总觉得心里那点破事总逃不过他那双眼睛。

      待寇先生交代完注意事项便退了下去了。我虚弱的靠在贺子昂身上,他问我:“刚刚做恶梦了?”
      我点点头,他有继续问:“梦里有人追你?”我继续点着头。

      “我这里是你最安全的地方。”

      我抬头看他,他美丽的眼眸目光平静,但我却听出他的含义。

      这样对我毫无距离的照顾让我感到在若干年前好像也被他这么呵宠过。

      我在他的怀里渐渐的又再次昏睡过去,贺子昂的脸忽明忽暗在我的脑中闪现,有他穿着华服的样子,也有他青衣布衫的样子,并且总是那么优雅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开始惊觉,他什么时候,这么频繁的出入我的脑海之中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韶华不为少年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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