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不如桃杏嫁东风》寐无觉

11、【10】

　　那究竟，是个怎样的过往呢。
　　那究竟，该是个怎样的过往呢。

　　白凤记得那临江的酒楼里，层层叠叠的帷幕之后有个成日成日执笔而书的白衣少年，他宽大的衣摆上开满墨色的兰花，腕间的铃铛清脆作响。他隔着袅袅的檀香，似笑非笑地这样问过自己。
　　“不记得了啊。”——是这样回答没错吧。
　　对方将笔搁下，淡淡道，哦，是么？
　　重生之前的，不甚美好的回忆，徒作累赘，记它作甚。白凤轻轻摇头。
　　可是公子执念颇重，又是为哪般？
　　谁知道呢。白凤轻笑，转身离开。片刻后听得里面低声的对话这样道：

　　惊鸿，你怎能当面问他。
　　哦？
　　那可是骄傲的凤凰啊。
　　如何？
　　——别人都已经忘却了的事情，他怎么能容忍唯独自己念念不忘？

　　是不甘心么。
　　是么。

　　“盖聂。”
　　闭目小憩的时候，盖聂听得白凤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你记得么？”
　　“嗯？”
　　“……你不记得了吧。”
　　“什么？”
　　“我不记得了。”
　　盖聂莫名其妙地看着白凤，后者只是凌风远眺，冷傲得似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白鸟开始降落。白凤抚着白鸟的羽毛，道：“到这里便了。”
　　盖聂颇有疑虑，白凤又道：“便跟你明说了罢。李斯闻得高渐离极善击筑，想擒来献于秦王博赏，卫庄大人于此并不十分在意，随手交由赤炼负责，不过眼下你与高渐离在一起的消息该是已经传给卫庄大人了，他们下次若再行动，恐怕就不仅仅是下毒这么简单了。”
　　“我自会小心。”盖聂道，“只是你……”
　　“我又如何？”白凤半是讥讽地一笑，“盖先生先保得自己的周全再说吧，对手既然是卫庄大人，白凤也未有把握能每次都救得及时。”
　　“白凤你……不怕么？”盖聂迟疑道。
　　“自然是怕的。盖先生与卫庄大人是同门师兄弟，自然晓得卫庄大人的狠辣决绝。”白凤走的时候头也未回，“所以要怕，也该是盖先生更怕。卫庄大人总是知道如何让事情发展到最惨烈的那一步的办法。”
　　盖聂仰头看着白凤乘风而去，忧色顿生。
　　最惨烈的结局……么……

　　“盖聂，你再发呆我可就自己走了。”
　　高渐离不满地丢下一句话，盖聂回过神，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