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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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陆优一心学习，哪会花时间去追剧，更何况还是扭扭捏捏的偶像剧！
等到她做了全职主妇，无聊到只能追剧的时候，也已经过了怦然心动的年纪，追的只是些家长里短的苦情八点档。
她之所以觉得这句台词熟悉，估计也是因为某次在家搞卫生的时候，听到了哪个卫视台的重播。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她年轻时多看点爱情连续剧，或者多读点言情小说，早点让自己的情窦开一开，说不定就能避开周文卓那个天坑了……
“陆优，第一节什么课？”莫扬突然问她。
“啊？”陆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怎么，难道莫扬完全不准备理会黄威他们吗？！
“是数学课吗？”
陆优抬头看了一眼黑板上的排课表，嚷道：“你不是说你视力好吗，‘数学’两个字看不清楚？”
莫扬摊开了他一早从陆优桌上拿的高一数学课本。
“函数的概念和公式我都记下了，只是对‘单调性’还不太理解，你帮我解释一下。”
陆优有些惊讶：“只是‘单调性’不明白，其他的都了解了？”
“嗯。”
陆优不太敢信。
她昨晚重温了一遍高一数学，书中重要的概念找回了不少。毕竟她曾经是用心学过的，重拾起来也不算困难。
但是莫扬不一样啊，他怎么可能这么快记下来？！
难道他真的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个假设也不成立啊，如果真能过目不忘，他怎么会一直都是个学渣？！
黄威被莫扬冷落在一旁，很不服气，找准了时机就吆喝道：“哟，大家快来看啊，被市一中赶出来的人，居然还装模作样地读起书来了！”
大家开始窃窃私语。几个女同学们倒是替莫扬说话：“黄威，莫扬月考比你还多几十分呢，你还好意思说人家！”
“比我多几十分算什么？我还比陆优多几十分呢！”黄威大言不惭。
陆优汗颜。
她也决定不去理睬这个人了。
黄威见莫扬与陆优都毫无反应，冲上来一把抢走了陆优的课本。
“我说你们俩靠这么近干嘛？！这是学习呢，还是亲热呢？！”
“黄威，你胡说什么呢！”陆优斥道。
“噫~~心虚了！”
“哦豁，被拆穿咯——”
黄威的那几个“小弟”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开始起哄。
教室后面的动静总算把埋头做题的周文卓给惊动了。他走过来问道：“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班长，莫扬要陆优教他学习，你信不信？”黄威问道。
“这有什么不信的？”
“班长，你还不知道吧？莫扬在一中那可是大名人！抽烟、逃课、打架、拐骗人家小姑娘……这些都是扬哥玩剩下的！你们还老说我不守规矩，扬哥可是我前辈呢！你说对吧，扬哥？”
陆优也看向莫扬。这些事情她可从来没听说过，也有可能从前听过，只是当耳边风过去了，没放在心上。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莫扬的回应。
然而莫扬却仿佛听不到似的，依然镇定地坐在座位上，认真研究他本子上记的笔记。
气氛一僵，周文卓便在一旁帮着说话：“黄威，说什么呢！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真真假假还不知道呢。”
黄威玩味地扫了一眼周文卓：“哎，班长，你家不是养了猪吗，要不等你下次回家的时候，看看你们家的老母猪是不是都上树了？”
说完，引着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周文卓憋红了脸应道：“莫扬有上进心是好事，你就别在这里冷嘲热讽了！”
“上进？！”黄威看了看莫扬，目光又落在了陆优身上。“我看啊，莫扬他和陆优这么亲密，恐怕想上的不是进吧……”
陆优本来打算安安静静地吃瓜，一听这话就冒火了。
“你特么嘴巴放干净点！”她的手猛地往桌子上一拍，站起身来。
众人皆是一愣。
黄威也愣住了——他可从来没见过陆优发脾气，平日里嘲讽挖苦几句，她都是充耳不闻，顶多就是受不了走开。
今天这反应……早上吃火-药了？！
“你特么哪只眼睛看到我和莫扬亲密了？！奶奶个熊的，净知道睁眼说瞎话！这还真是搞笑了，好好读书的人被挖苦，反而是那些个辣鸡蛀虫——在这里趾高气扬！”
“你他娘的说谁辣鸡？”
“谁辣鸡我说谁！”
“你他娘的不想混了是不是！”
“老娘从来都不是靠混的，老娘凭实力说话，甩你好几条街！”
“你他娘的——”
“你特么少在这里他娘的他娘的了，咱能换个词吗？！辣鸡就是辣鸡，连骂人的词都只会这么一个！”
“你——”
“你什么你！你话很多哦？要不来背一下唐诗宋词？或者说一下三角函数？实在不行，解读一下波粒二象性呗？！一个考试从来没超过400分的辣鸡，满口除了‘他娘的’还有啥！你就是个loser ! Take-a-hike（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陆优一看黄威吃瘪的表情就知道他没听懂。
她又道：“嗬，威~哥~！等到你能听懂我这句英文了，也许还真有母猪能上树了！”
黄威被气得牙齿打颤：“行啊你！你……你们给我等着！”
“等着什么？！等着你给我背三字经还是百家姓啊？！”
“噗——”莫扬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
陆优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还好意思笑，白长这么高的个子，站出去吓唬吓唬人也好啊，怎么就成了个缩头乌龟，还让她一个弱女子出面。
要不是凭着她积累了两三年的负能量，能拼出眼下这场面？！
围观群众们的确被这场面给震慑住了，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内心皆是同一番感慨：看着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一个人，没想到骂起人来，竟然如此豪放粗鲁！陆优从前可从没这样过啊——难道真如传言一般，不小心摔坏了脑子？！
“好了好了，同学一场，都是误会，别吵了……”周文卓愣了好久才想起来打圆场。
他又对陆优道：“陆优，人家就是开个玩笑，你也少说两句……”
“我的事不用你管！”陆优斜了他一眼。
周文卓愕然地看着陆优，很是惊讶陆优对他的态度。
黄威冷笑一声，对周文卓道：“班长，我倒是无所谓，你可得长点心啊。要不然，东西被拐跑了也不知道……”
陆优又狠狠地瞪了黄威一眼。
竟然说她是个东西？！她明明不是……切，嘴皮子功夫，懒得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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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莫名其妙地开始，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莫扬听完陆优关于“函数单调性”的讲解，却不评价她的教学水平，依然在回味她刚才爆发的场面。
“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么粗犷的一面。”他说道。
陆优回了他一个大白眼：“不然呢？像你一样，就坐在那里任人宰割啊？”
莫扬轻轻一笑，没有回答。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手机，用触控笔在屏幕上写着什么。
陆优定睛一看，竟然是时下最流行的诺基亚N8——自带手写笔，可以触屏的手机！这可是这年头大家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不过……刚才黄威说你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吗？”陆优忍不住问道。
她以前从来不关心这种八卦的，估计也是当家庭主妇当久了，好奇心膨胀了。
“抽烟，逃课，打架……都是真的。拐骗小姑娘，还没有过。”
莫扬顿了顿，慢悠悠看向陆优：“你要不要试一试？”
陆优马上转移了话题：“嘿，你这手机不错啊。”
莫扬忍俊不禁，问她：“你喜欢？送你啊。”
“要不起要不起。”陆优摆摆手，“这东西太贵重了。再说了，我爸妈也不会同意让我用手机的，怕影响我学习。”
从前是陆优自己没有买手机的欲望，现在她却觉得没有手机不方便了。只是她向来都是默默读书的乖孩子，如何和父母开口要一台手机，的确是个大难题。
“哎，你这是在干嘛呢？”陆优禁不住好奇，眯着眼打量莫扬的手机。
“发短信。”
“我当然知道你在发短信。”陆优皱眉，“我是问，发短信干嘛……”
莫扬微微勾了勾唇，将手机递到陆优面前。
陆优定睛一看，只见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黄威，清河高三学生，校外混风雷帮。等级三。
风！雷！帮！……这帮派名字听起来就挺雷的。黄威的品味也就这样了。
“你在外面认识人？”
“嗯。”莫扬只点了点头。
陆优见他不想多说，也没再多问。对付黄威这种流氓，就得通过点特殊的手段。这一次，她支持莫扬的做法！
“这个等级三，是指他在帮派里的等级，还是说高中的年级？”
“都不是。”
“那是什么？”
“下手轻重，一级最重，五级最轻。”
“……”
陆优也不知道黄威应该后悔惹毛了莫扬，还是应该感谢莫扬为他留了余地。
上课铃声突兀地响起。陆优在收拾好心思上课之前，忍不住再看了莫扬一眼。
——社会我扬哥，人狠，话不多。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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