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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仪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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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的婚礼在五大国都可以算作新闻。
他和千手柱间都算的是忍者世界神祗一样的人物,当代的传奇,又是姻亲。很多人都怀疑过千手一族会不会打算亲上加亲,现在这个念头可以放下了。
至于宇智波镜,一个年纪尚浅的omega,并没有什么值得瞩目之处。
订婚礼的当天,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泉奈都在现场,极尽盛大,参与之人把这一天口耳相传夸赞了很久。
只有宇智波火核站在宴会的边缘,发了一会儿呆,叹了口气。
作为新人为数不多的家人,宇智波火核在后面准备的房间看到了镜。镜站在几个为他准备忙碌的族人之中张开手臂,穿上正式而繁琐的礼服,虽然不是传统的白无垢,特别的白色的布料就像幼鸟背脊上羽毛,织成一片翩然于飞的翅膀。
很漂亮,衣衫光华沉郁,少年人唇色殷红,眉目鲜艳,透出成年人没有的活泼和明烈。那是深陷情愫之时旁若无人的光芒,无时不刻不散发喜悦的幸福,无论镜如何可以收拢这一点,乖顺的垂下头,他的神情一眼就能让人感受到恋爱的光彩。
这才是宇智波火核担心的。
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好说呢,一开始就是他提议的。宇智波火核站在宴会的边缘,喝着祝福最敬重的首领和最疼爱的侄子百年好合的酒,酒是好酒,他很快微醺起来,敢于直视另一个人沉静冷硬的面容。
宇智波斑就像参加结盟仪式一样,郑重的身着礼服,参加自己的婚礼。谁也挑不出错来,可他不该和镜站在一起,让那一腔迷恋的光彩衬得如此单薄又虚浮。
婚礼结束的时候人们离开了房间。
斑看着背后的少年,他的omega,他的伴侣,有一种喝醉了一样晕眩感缠绕不去,他想那是因为他还没有适应这种关系。
镜一开始没有察觉,但很快就看了过来,黑色的眼底浮动浅浅水光,斑走了过去,他想说什么,镜拉住了他的袖子,又大着胆子拉住了他的手。
“我爱您。”他用柔软如云雾一样的声音说。
斑吻住他的唇,因为少年抬起头来,唇色好看得像是化开来的丹砂,吻上去很轻薄,他又舔了一舔,颤抖的牙关就朝他张开了。
这个吻没有太深入,仅仅在他觉得少年快要搂住他的时候,停止了下来,但镜眼底的水光更浓烈,更痴迷,这痴迷让斑由衷的觉得不安和危险。
“镜。”他说。
镜看着他,闭上了眼睛,快要环住他的手受了回去,撑在床板上,过了一会儿,那水光潋滟的黑眸又沉入了理智和温顺的情绪里,他说:“在您走之前,请为我标记。”
用那种沉静又不能拒绝的声音说道。
宇智波斑抚摸他的头发,但他抓住那只手,贴在脸上,慢悠悠的说:“我比您更年轻很多,意味着我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慢慢的等待。”
“等我回来吗?”斑玩笑一样的说。
“等您打算爱我的那一天。”镜郑重其事的说。
在订婚的这一天晚上,镜拆破了迷雾一样的表象,承认了订婚也不过是他漫漫的艰难恋情之中的一个微小的胜利,且容易让人大意狂喜到失去分寸。他知道感情在一些优秀忍者的分析里属于一种负累和消耗时间的多余之物,比如他的老师。
被标记的那一刻是刺痛。刺痛是一瞬间的,酸麻和刺激要更长久,好比一瞬间砸了脚指头,这一次砸在他脑袋上,他忍受着强烈的不适感,信息素用力的注入腺体,被这强烈的感官刺激,眼睛也酸的睁不开来。
然后宇智波斑抱住了他。
他顺势倒在了那个怀里,信息素就不再单纯是强烈的入侵,弥漫成黄昏稀薄的哀伤,飘散在身边挥之不去。这个过程很长,当他可以动弹的时候,他还困在一双手臂里,听着胸口嘭嘭的心跳,想到不久之后就要离别,他就忍受了这新鲜的感觉,让这一刻更加长久。
宇智波斑在一片黎明寡淡的天光里离开。
他没有告诉别人,也没有惊醒镜。离开的话题已经有过几次铺垫,而镜也没有太意外,反倒是族里的其他人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之后又纷纷看向他。
“镜。”
泉奈带了一些没处理完的公文过来,还有小女儿小麦也缠着他,镜从厨房里煮了水出来,小姑娘揉着困寐的眼角要他抱。
镜受宠若惊的抱起了小麦。
“要叫镜叔叔了。”泉奈在旁边柔和的说:“这孩子真是粘人的要命。”
镜说:“小麦很可爱。”
小麦眨了眨圆溜溜的黑眼睛,这眼睛简直是宇智波一族的标准模式,泉奈本来想要找他聊一聊今后的话题,结果就着小孩子的事情先说了半天的闲话,才反应过来一样的说:“对了,镜,扉间想交给你一个长期的工作。”
镜有些紧张,放下了小麦,看着他:“好,是什么内容?”
“情报分析,听起来很普通吧。”泉奈说:“你怎么想?”
镜看着他的表情,想了一会儿说:“这个工作很重要,我想去试一试。”
泉奈开玩笑一样的说:“你也不问一问为什么?”
镜说不出来,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些不能放在表面说的东西,好在泉奈并不在意,道:“我们和千手一族是最初建立木叶的家族。可初代目是千手一族,未来想要不远离权柄中心就要提前做好准备,你是omega,这个身份劣势会一直存在,要早一点适应它。”
镜说:“也让其他人适应。”
“是的,”泉奈说:“你能想通这一点,我很高兴。”
镜的身份无可避免的发生了一点点扭曲,去情报室送公文的转寝小春一下子愣住了一样。还是镜站起来跟她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小春。”
“早上好,”转寝小春说:“你调过来了,什么时候的事,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啊?”
“你这么说,我会以为你不想见到我的。”镜笑着说。
下午的时候聚餐的人就多了起来,镜被标记之后信息素显得很稳定,他镇定自然地态度虽然有着不可避免的强撑的成分,但迟早他会习惯这个新的环境。
直到扉间在走廊拦下他之前,他都是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