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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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京生已经蹲在夜总会门口一个多小时，自从前两天在这里看见了小孙，并且看见小孙和小妈在一起，京生这几天就一直蹲在这里，等着他们。许是那次自己把小孙打伤了，他这两天可能一直躲着养伤，所以这两天蹲不到他们。京生想着再碰碰运气。
京生看见林莲好走出夜总会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人，便隐在暗处好不让她发现。小孙前两天跟人打了架，受了伤，所以林莲好这两天总会早些下班，回去照顾小孙，今日小孙说自己伤好了，不需要照顾，便说今日要来接自己。
“阿好! 等急了没有，冷不冷”小孙对林莲好嘘寒问暖，好不心疼。
“没有啊，我刚下班”。
小孙与莲好坐上了计程车，京生从暗处走了出来，骑上摩托车跟了过去。京生当时看到小妈与小孙在一起时，震惊许久，京生不明白小妈为什么会和害死海哥的小孙在一起，而他和小孙之间还有很多账要算。
京生看到小孙与林莲好一起下了计程车，一起进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京生默默的跟在了后面，在看清他们的住处的时候，京生并没有急于闯进去。
“阿好，你累了吧，你先歇会儿，我去给你放热水”，莲好点点头，她确实有些累了，这段时间为了赚钱，没有歇过一天，况且自己身上又有一支假腿，怎么会舒服呢!
莲好把假肢拿了下来，好让自己的断腿放松放松。林莲好轻抚自己的断腿，不禁使劲回想那一晚，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小孙安慰莲好不要强求自己，忘掉不开心的事也好，不要再想以前。可自己又怎么会不想以前呢，莲好想要是自己把一切全忘了该多好，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起自己的孩子阿港，担心他是不是吃得饱，穿的暖。自己从离开阿港的那一刻，就没有不想他，但她又不敢想阿港，怕自己心会痛，可每次看见Julian，看见Julian在自己身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阿港，她觉得自己对不起阿港，她不敢靠近Julian，所以她无法给另一个儿子爱。
可Julian时时在她眼前闹，跟自己顶嘴，做一些恶劣的事让她生气，他天生就会跟自己做对，所幸Julian十一岁就被海哥送去了美国。自己不必每天看见他，但偶尔又会想起他，想起他的恶劣行为，然后自己跟自己生气，海哥跟她说这可能就是一种动物本能吧。
凌晨六时，林莲好被门外的敲门声惊醒，纳闷谁会这么早，只好拄着拐杖去开门，尽管京生做好万分准备，但正面看见小妈，还是让他惊异不已，
“先生，你找谁？” 林莲好看着眼前有些熟悉但又不认识的人问，京生眼神闪躲，恍惚间看见了莲好的腿，他看见小妈的一条腿站立在那里，而左腿却空荡荡的。小孙闻声走来，看见华京生就站在门口，忙跟华京生使眼色，并对莲好说“这是我从台湾来的朋友，我和他出去叙叙旧，你再睡会儿吧”!小孙带着京生走了出去。“看样子，那人不像是朋友，倒像是讨债的”莲好想。
小孙把京生带到附近的一家早餐店，服务员端上来两碗稀粥，他把一碗粥推到京生面前，招呼京生吃粥，京生动也不动，耷拉着眼睛，看着狼吞虎咽的小孙，小孙边吃边兴奋的对京生说，“这里的粥很不错的，跟台北差不多的”。京生并不回应，只是抽着烟看着小孙表演。小孙被京生看得发慌 “生哥你怎么不说话啊”。
京生看着现在的小孙心生鄙夷，轻蔑地一笑，“好，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你现在算是一个男人吗？靠女人吃饭”。
小孙对京生的嘲讽心有不甘，但京生说的又是事实，“其实，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杀人的是我，可是是你把水仙推下楼的”。京生低下头，如同泄了气一般，他何尝不知道是自己把小妈推下楼的。可这和小孙无关。“这是我和她的事，不关你是，不需要你管”。
“她的事我不管，还有谁会管，自从她的腿摔断之后还有谁在她身边？只有我啊”，小孙感叹道。
京生指着小孙，厉声呵斥，“你用不着找借口提以前的事 ，她的腿是我弄瘸的可惜她已经不认识我了”。
小孙假模假样的开导京生，“对啊，那这样就更好了，你也不要常常记着以前的事啊!”
“让我忘记太难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兄弟怎么死的吗？你不知道海哥怎么死的吗？”说到这里京生的眼睛有些湿润。
“这么说，你还是要和我算旧账吗”？
港生自嘲的说道，“真是可笑，以前在台北拼得你死我活，现在竟做在这里喝粥”。自己何尝不想报仇，但他早想和以前的生活决断，可看着自己的仇人好好的坐在那里，自己意难平。
“现在的小孙，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孙了”。小孙对京生说。
京生上下打量“有什么不同，还是老样子嘛”。
小孙全然不在意京生的嘲讽，“当然不一样，我现在肋骨少了好几条，我现在就是喘口气，也喘不过来能保住命已经是走运了，要不是这样我干嘛跑到香港来，”
京生对他嘲讽一笑，“肋骨去，就可以吃软饭了吗？” 小孙尴尬得对京生笑，忙招呼服务员在上一碗。
小孙感慨道“你不知道，我现在连硬一点的东西都不能吃，想不吃软饭也不行啊，我对水仙真的很好，无论她到哪登台，我都替她提化妆箱，送她上班接她下班，替她接场子，她累了我替她预备好洗澡水，她腿不舒服，我马上用热水替她敷腿，你说这个世上，有哪个男人会对瘸了腿的女人这么好”，小孙被自己说得鼻子酸了，他的爱可以感动任何人，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京生并不感动小孙的爱情故事，他只在意小妈“那她真没提起，我以前的事？”
小孙摇头“你说奇不奇怪，要她想起的事，她偏偏都忘了，不让她记住的事，她偏偏记住了，要不是她撞伤了脑袋，你想让她忘记你，那可难了”。京生没想到小妈竟然会失忆，顿时惊异不已。
“生哥，那碗粥，你要是不吃，我吃了，不要浪费”，小孙把京生那碗粥断了过来，狼吞虎咽的吃着。
京生在马路上闲逛已经很久了，他现在根本不在意小孙这个人，他在意的是阿港，爸爸，小妈。他不能再这么逃避下去了。
京生急急的用传呼机call港生，并叫他中午来那家奶茶店，并强调有重要的事，一定要来。
此时香港刮起了南风，天空有些变暗，京生想到天气预报说这两天会有雨，京生此时的心境就跟这个天一样，乌云压迫着自己，急需有一场雨可以去释放。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