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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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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最基础的吊嗓开始学,拉筋、练骨,甩袖…
他很痛,生理上的痛像拉长的一部黑白哑剧,他痛的不能发出声音,不能呼吸。
唱戏的这段时间,林白衿严格地六亲不认。教鞭一下一下,背后青紫交加。
他坚持的把这条道路走完了——在落地镜中,他望着里面另一个有着和自己一样皮相的人,穿上戎衣,描眉点唇后望穿秋水,戏子!他真的成了幼时那瞎子预测的。
他再控制不住,他一拳,砸碎了镜子。裂痕蛛网般蔓延,他垂下手,中指扭曲,破镜难圆
“鸢,有时候你真的太不聪明”
这是林白衿为他上药时,说的唯一一句话。她的声音浸上了院子里木棉花的味道。
从自己那次落榜,林白衿变了许多。
他说不上来,虽然他仍爱找自己撒娇,仍在吃饭时不顾外人将自己喜爱的菜一口不动放到自己面前,仍没有安全感,在睡觉时拼命往
自己怀里缩
“鸢,你知道吗,五个月后,我们这个承续了百年的地方将会夷为平地,不复存在。三里弄堂的地皮已是一位浦东大亨的囊中之物,他们会清空这里所有乃至文化”
“你们可以搬迁”
“但我们世代社长坟冢在这里!难道让我们把沉睡多年的他们再不得安宁的挖出来吗”
他看到林白衿脱线的眼泪,坠落在他的虎口处,腐蚀了他的皮肤。
原来,你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百毒不侵。
他走上前,紧紧地抱住她,他想把这个给他太多非同寻常的悸动的女孩融进自己每处的血肉里,他说,别哭了;他说,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