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万年》酒笙风月

28、VENTOTTO

　　“庭院深深也不抵我对你的爱意之深”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门口，苏沉感叹着一路真的好艰难。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沈墨和萧雨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萧雨辰笑得眉眼弯弯，甚至弯下了身子。正乐着的时候，萧雨辰背后一辆飞速的自行车驶了过来，沈墨连忙把萧雨辰拉到怀里护着，然后略微正色地看了看自行车上的那学生。那个男学生明显也有些后怕，抱歉的向两人说了一句“对不起”，沈墨见萧雨辰没事，也就点点头，算是过去了。苏沉坐在车里，看着两人的动作，心中感慨万千。也不禁有些好奇，萧雨辰一个人的这段日子，也是这么迷迷糊糊的吗？
　　正想着，沈墨已经回到了车上。沈墨也不说话，直接开车往天目路去了。苏沉原本遇到这种场景，都会开口打破沉默，今天却意外的没有。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苏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已。于是，两人一路无言，到了天目路分店的门口。
　　走进店里，意外的店里已经满了一大半，只剩下零星的几张桌子是空空的。看来，宋黎要来采访的原因，并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
　　两人走到店里，环视一圈也没看到纪诗桃。于是，两人走向调咖啡的位置，问道：“纪诗桃呢？”
　　那调咖啡的叫陆彦离，长得很文静，平时话也很少，是个比较内敛的女孩子。光是看长相，也能看出她是一个温柔有气质的女孩子。但谁也不会联想到，她其实是个弹贝斯的女孩子。苏沉曾经听过她的提议：店里可以放一把吉他和一把贝斯，再弄些风铃之类的。苏沉听了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是忽然明白过来，这个女孩子是单独把这个提议告诉自己的，而不是告诉沈墨和自己。苏沉联想到，自己曾经说过自己会弹贝斯，可沈墨从没和别人说过自己会吉他。苏沉这么一猜，就猜到了顾彦离是个会弹贝斯的女孩子，而且，可能还是个兼职做驻唱的。于是，苏沉便问了她：“你是不是会弹贝斯？”
　　眼前的女孩明显的一愣，完全不知道苏沉是怎么猜出来的。“你怎么知道的？”
　　苏沉了然一笑，“是不是还在哪家酒吧兼职驻唱？”
　　眼前的女孩眼中的惊讶愈发浓烈，“你...怎么猜出来的？”
　　苏沉笑得有些不在意，“就这么猜出来的。”
　　后来，苏沉自然是采用了顾彦离的提议，也私下里和顾彦离说过：要是哪天店里不忙，刚好你又想弹弹贝斯了，就在店里弹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却没想到，店一开张生意就是好得不行，根本没有不忙的时间，于是，那把吉他和那把贝斯，成了个店里精致的装饰品。意外的，苏沉也没有听过顾彦离弹贝斯或者是唱歌的样子。不过，应该会很有魅力吧。

　　顾彦离听闻沈墨的话，抬起头来，淡淡的一笑，“她在里面忙着弄蛋糕呢。”
　　沈墨和苏沉朝顾彦离点头笑笑，往里面走去。刚一开门，正好纪诗桃往外走了出来。纪诗桃低着头揉着脑袋，没注意眼前的两人，一头往苏沉身上撞了过去。苏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纪诗桃撞了上来这才反应过来，扶住纪诗桃的肩膀，然后叹了口气，“哎，你干嘛呢？”
　　纪诗桃也没想到一出门就会撞上人，以为撞到了哪个员工，刚想着开口道歉，就听见苏沉的声音，吓得往后跳了半步，“你吓我一跳！”
　　苏沉无奈的摇摇头，看向沈墨，示意沈墨开口。沈墨点点头，朝纪诗桃道：“我们有事要和你说。”
　　纪诗桃看两人一本正经的脸色，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可是仔细想想，好像没有得罪过这两个大神啊。纪诗桃一脸苦丧：“你们不会要开除我吧。”
　　沈墨和苏沉听闻，都是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苏沉先开口解释道：“不是不是。昨天微信公众号美食侦探的对外记者给我打电话，说要采访我和沈墨，还要来分店拍摄。我和沈墨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天目路这家分店拍摄。来跟你说一声，你好有个准备。”
　　纪诗桃一听，有些兴奋，拉过一旁的顾彦离，“彦离彦离，我们要火了欸！ (～￣▽￣)→))*￣▽￣*)o”
　　顾彦离也有些无奈，但笑得还是甜甜的，“嗯嗯嗯。”
　　纪诗桃问沈墨苏沉：“什么时候来啊？"
　　“下周二。”
　　纪诗桃继续问：“几点？”
　　“早上九点半。”
　　纪诗桃一听，又哭丧了一张脸：“我又要早起做蛋糕了。哎，生活不易啊。”
　　这时，苏沉道：“那天我也会早来和你一起做蛋糕和甜品的。”
　　纪诗桃一听，高兴了起来。那可不，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早起啊，你说是不是。
　　沈墨在一旁朝苏沉笑得深不可测，“反正我不早起。”接着对顾彦离道：“你也不用早起，还是老时间就行了。”顾彦离听了，甜甜一笑：“好。”
　　纪诗桃正兴奋着拉着沈墨说着些什么，苏沉看见顾彦离的目光似乎不在他们四人之间。于是，顺着顾彦离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是那把贝斯。
　　见现在店里有不少人在，苏沉忽地有了一个想法。苏沉拍拍顾彦离的肩膀，“去唱一首。”
　　顾彦离回头见苏沉肯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
　　见顾彦离答应，苏沉走到店的正当中，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麦克风，对着众人到：“各位，我是苏沉。首先，感谢各位来分店里。”话还没说完，便是一阵掌声。苏沉也不着急，优雅的站着，待众人鼓完掌，再缓缓举起麦克风，“大家，想不想听一首歌？”说着，苏沉从旁边拿出了贝斯。众人以为苏沉要开始弹唱了，却不想苏沉把贝斯给了一旁的顾彦离，对着众人道，“大家，要不先鼓鼓掌？她有些紧张。”
　　顾彦离微微抿唇，结果贝斯，轻声问苏沉：“随便唱？”
　　苏沉点点头，“唱你喜欢的就好。我帮你拿着麦克风。”
　　顾彦离点点头，抬手，做好了准备。

　　“还记得相遇那天风景 令我念念不忘
　　沉睡于星光月夜下 愿能入你梦中
　　无力红线系在我的手腕 却系不住你的心
　　问此刻你怀中人 是否眉目间像我

　　无情是你吝啬给予我温暖拥抱
　　温柔是你慷慨许诺她一世浮沉

　　雨中徘徊 我还在等你的聘礼
　　雷光炸裂 你却捂着她的双耳

　　赔你半生戎马 赔你一世爱恨 你皆拂袖而去
　　陪她半壁江山 陪她锦绣河山 你皆与她执手”

　　一曲毕，店里响起了与咖啡厅并不相称的鼓掌声，意外的温暖、有情调。
　　有顾客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歌？好像从来没有听到过呢。”
　　顾彦离淡淡一笑，“这首歌叫与她。是我自己写的。”

　　吃过午饭，苏沉刚想去医院接卫竹优，却被沈墨拉住，“你去哪儿？”苏沉无奈，想着好像跟他说过的来着，但还是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接小优出院。”
　　沈墨恍然想起这件事，朝苏沉挥挥手，“那我去找雨辰了。”说着就往反方向走了，苏沉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大灰狼啊。不禁摇了摇头，担忧着萧雨辰的未来。

　　到了医院，卫竹优已经整理完了所有的东西，也终于脱下了苍白的病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看起来有气色一些，卫竹优穿了一件浅粉色的宽松衬衫，一条黑色的宽松裤子，衬衫被束进了裤子中。若是他人这么穿，会显得有生机有活力，可卫竹优这么穿，虽是有了一丝生机与活力，可是更多的是乖巧的感觉。苏沉看得，不由得勾起嘴角，心里只剩下一个声音：他怎么这么可爱呀。
　　苏沉这么想着，笑意不减，走上前去，“等我吗？”
　　卫竹优笑得好看，比浅粉色的衬衫更加明媚，“嗯。”
　　苏沉笑意更深，“走吧，去办出院手续。”说着，和卫竹优并肩走了出去。在办理出院手续的地方，蒋云澈和顾亭奈已经等在了那里。两人走上前去，蒋云澈却是先一步苏沉开了口，“我和顾亭奈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卫竹优略低头一笑，并不反驳。苏沉也是一笑，“我怎么觉得，是我和小优来得太早了呢？”这么一说，顾亭奈倒是难得的脸红了。蒋云澈见状，护着顾亭奈，对他俩道：“你俩快去办出院手续。”苏沉和卫竹优默契的会心一笑，走到了旁边护士前，开始办理出院手续。
　　旁边的顾亭奈和蒋云澈看着他俩的侧影，笑得一样得意味深长。“医院里的小姑娘怕是要伤心了。”顾亭奈说道。
　　蒋云澈挑挑眉，不可置否的一笑，“你不是小姑娘？”
　　顾亭奈坦荡瞅了蒋云澈一眼，“我又不喜欢卫竹优。”
　　蒋云澈心里一顿，随后笑了出来。这掩饰不住高兴的笑声，惹得顾亭奈回过了头，“怎么笑得这么开心？想到什么了？”
　　蒋云澈摇摇头，“以后告诉你。”
　　顾亭奈心里也是一顿，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似乎是蒋云澈的声音，说着，“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以后呢。你别急。”
　　顾亭奈也不知怎么的，点头，笑得安心。

　　办完出院手续，蒋云澈走过去，对卫竹优道：“部长说放你三天假。”卫竹优点点头，“好。那我先走了，拜拜。”说着，朝蒋云澈和顾亭奈挥挥手，然后拉过了苏沉的胳膊，走了。一路上，有不少女医生女护士跟卫竹优打招呼，也有不少人看着，可是卫竹优却没有放开手，也不知道他是忘了还是故意的。苏沉自然是不介意的，笑得宠溺。本就俊朗的过于锋利的脸上，弥漫着灿烂的阳光，更加耀眼好看。不少走过来走过去的人看得晃了神。走出医院，卫竹优才松开手，侧过头，却不想正对着阳光，于是微微眯起眼睛，问道：“你开车来的吗？”
　　苏沉见卫竹优眯起眼睛，伸出一只手遮在卫竹优的额前，替他挡着有些刺眼的阳光。“嗯，”说着指了指停车场的方向，两人一同走去。走向停车场的路上，苏沉忽然问道：“刚刚在医院里怎么一直拉着我？”
　　卫竹优轻笑一声，“忽然就想拉着了。”
　　苏沉淡淡一笑，“一出医院又不想拉着了？”
　　卫竹优一本正经的说，“是啊。”
　　苏沉也宠习惯了，就由着卫竹优去。反正他也舍不得怪他，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怪他。
　　他有底线，他也有原则。但是这些，通通都对卫竹优无效。

　　车上，卫竹优轻车熟路的坐在了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后，懒懒的往椅背上一靠。苏沉侧过身子，拨了拨他有些凌乱的头发，微微理了理。卫竹优微闭眼睛，安安静静的任由苏沉拨弄他的头发。理完头发，苏沉就发动了车子，也不问卫竹优去哪里。默契的，卫竹优也不问苏沉要开去哪儿。也许是都猜到了答案，也许是彼此完全信任，不愿多问。

　　“且与情深共余生”
　　忽地，卫竹优脑袋里闪过这句话，然后，却再也甩不出去了。
　　他闭着双眼，脑海里全是被苏沉搂入怀中的场景。
　　他红了眼眶被苏沉搂在怀里安慰的时候；他喝酒喝得胃疼转过身捂住胃被苏沉搂在怀里护着的时候；前几天在病房里担心被讨厌时被苏沉搂在怀里安慰的时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拥抱了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依赖他的拥抱了呢？

　　卫竹优只知道
　　苏沉的怀里很安心，很温暖。
　　他想一直赖着呢。

　　卫竹优这么想着，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苏沉微微侧过头，正好将这个微笑收入眼底。“怎么笑得这么甜？”
　　卫竹优睁开眼睛，恰好对上苏沉的眼眸，“想到一些事情。”
　　苏沉回过头，继续看着眼前的路况，语气却是笃定，“是和我有关么？”
　　卫竹优微微一笑，“嗯”了一声。

　　转眼间，到了卫竹优的家里。苏沉跟着走了进去，换了拖鞋，陪着卫竹优进房间理衣服。卫竹优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多少衣服，我来理就行了，你在旁边等我吧。”
　　苏沉嘴上“嗯”了一声，却仍旧是帮着卫竹优理衣服，见状，卫竹优也不劝他了，任他帮着自己。十多分钟后，带去医院的衣服理完了，大部分被丢进了洗衣机里。两人洗了手，坐到沙发上休息。
　　沙发上，卫竹优坐着发呆，苏沉见状，勾起嘴角。手机忽地震动，打开一看，是沈墨发来的微信：接完了？
　　苏沉开始打字：嗯。你呢，和小学弟在一起？
　　沈墨回复道：嗯。他问要不要晚上一起出去吃饭。
　　这时，卫竹优凑了过来，好奇的看了一眼苏沉的手机，见他在和别人聊天，便回过了头继续发呆。偷看别人聊天可是不好的行为。卫竹优自然不会这么做。苏沉并不介意，轻道：“没事，过来。”卫竹优便乖乖的凑了过来，看到沈墨发的那句话，再一抬头，看见苏沉正看着自己，用眼神询问着他的意见。卫竹优心中一暖，笑得也是甜，“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家。”
　　苏沉点点头，打字回复道：来小优家里吧，也就我们四个。
　　沈墨回道：好，地址给我。
　　苏沉飞快的回了地址，然后关了手机。“怎么想到让他们到家里来的？”
　　卫竹优笑了笑，“其实就是，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苏沉勾唇，微痞开口：“那要不要住到我家里来？嗯？”
　　卫竹优毫不示弱，也是勾唇，笑得意味深长，“我好像说过呢，我并不吃亏。”

　　两人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机。
　　良久，卫竹优似乎有些累了，揉了揉眼睛，软软得往苏沉肩膀上一靠，“好累。”
　　苏沉也关了手机，伸手圈住卫竹优，“要不要去床上睡一会儿？”
　　卫竹优摇着头，“不要，你让我靠一会儿。”
　　苏沉默许了卫竹优的想法和动作，给卫竹优理理衣服，又微微把身子坐低了一些，让卫竹优靠得更加舒服一些。不一会儿，卫竹优就睡着了。

　　或许，听过一句话吗？
　　“在喜欢的人旁边，特别容易睡着。因为安心。”

　　苏沉看着卫竹优的睡颜，淡淡一笑。
　　真好。
　　也不知道是自己费心心思的勾引调戏，还是卫竹优从不拒绝的应下并反撩，好像两人的感情发展的太过迅速。可是不论横看竖看，任谁也看不出半点欺骗隐瞒、弄虚作假的成分在里头。
　　幸好那天晚上遇见了你，幸好我处心勾引、你也不欲拒还迎……
　　幸好，一切都还很早，我们都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可以去陪伴彼此。

　　夜幕还未完完全全的降临，沈墨和萧雨辰已经到了卫竹优的家里。见卫竹优懒懒的躺在沙发上，苏沉便主动去开了门，忽地想起卫竹优家里从来不备多余的拖鞋和鞋套，于是朝两人挑挑眉，“脱鞋吧，直接进来。”沈墨和萧雨辰无奈的对视了一眼，照做。走进屋内，第一感觉就是干净，出奇的干净，倒也是符合医生的职业素养。只不过，待了五六分钟，沈墨仍是细心地察觉出了，有寂寞冷清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不可能被掩盖掉的。因为它是真实的，也是暴露的。就那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每一个人的眼前，凡是有心人，都能感觉得到。
　　冷清，并不是多来了几个人，多喝了几瓶酒，多点了几把火就可以改头换面的。冷清是一种常态，对于这种浸透在空气中每一个分子中的常态，也只有同样以浸透在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中的温暖才能相互抗衡。但显然，现在，这间屋子里的温暖，还远远不足以与那冷清相抗衡。
　　沈墨走到苏沉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侧身子，装作不经意的道：“多陪陪他。”
　　苏沉冲着沈墨看了一眼，满是了然的神色，“嗯。”

　　这顿晚饭，如愿以偿的全是苏沉烧的。原本沈墨想要去帮忙，却被萧雨辰一把拉住，“不许去，累了一天了，休息休息。”沈墨笑得有些无奈，自家小学弟真的是护着自己啊。四个人的饭菜，应该也对苏沉来说没有半分难度。这么想着，沈墨便由着萧雨辰护着，拉过他的手，“嗯好，听你的。”
　　一旁的卫竹优原本盯着苏沉走去厨房的背影看，被他俩的一句话吸引的转过了头。沈墨和萧雨辰见卫竹优盯着他俩，开口问起他和苏沉的事情来。说实话，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早就是在一起的模样，可是偏偏，谁都没有开口说破。这旁边人一边吃着一大把一大把的狗粮，一边替他俩操心着什么时候才说开。
　　“你喜欢苏沉吗？”说这句话的，是萧雨辰。
　　卫竹优如今言行举止已然有了模模糊糊的苏沉的影子了，“喜欢啊。”
　　萧雨辰不理解，为什么卫竹优和苏沉明明都喜欢对方，却不肯说出口。之前沈墨不说，是因为沈墨不知道萧雨辰是不是喜欢他，可是卫竹优和苏沉明显和他们当时的情况是不一样的。萧雨辰疑惑，“为什么不说呢？不止是你，他也不说。就这样一直耗下去吗？”
　　卫竹优勾起一个有些魅惑的笑容，蛊惑人心得很，“说与不说，改变的只是我和他的名分上的关系罢了。就是永远不说，我也还是爱他，他也还是宠我。爱与不爱，并不是口头上喊着是彼此的男朋友或是女朋友就可以说明一切的。我不是在等他主动表白主动说我爱你，我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候罢了。那个时候，他说或是我说，并没有任何区别，就只是在那个合适的场景，合适的时间下，忽然觉得好像适合说这种话了，顺其自然的就会对对方说出来了。”
　　卫竹优这么一大段的话，萧雨辰和沈墨都听得真切。
　　好像他俩都把卫竹优对苏沉的感情看得太淡了，其实并不是只有依赖，而是处处都是爱，只不过太不显山露水，以至于谁都没有看出来。比细水长流还要浅淡，应该只苏沉一人看了出来并且全部理解了卫竹优的想法。
　　卫竹优用所有的不欲绝欢迎，大张旗鼓的告诉苏沉，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