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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肆 遇刺 ...

  •   肆 遇刺
      晋国,正天七年,晋帝司徒哲南巡徐州、扬州两地。
      于三月下旬到达扬州。

      司徒哲不愿太过惊扰百姓,便只是徐知州率领众官员在官道上接驾,再移驾到顾府。
      顾家世代经商,在扬州虽不能说是最富的,但却贵在顾宅是世代顾家人精心打理的,定不是那些一夜暴富的人家可比的,事实也证明了徐知州眼光不错。顾宅的修建端庄大气,不会像那些市井富户般非要金器银器、花团锦簇。顾府的摆设那才是真真的贵气,别的不说,就光是那厅前挂的那两幅真迹,就价格不菲。摆着的那几盆迎客松也是稀罕物。
      “陛下,这是洞庭碧螺春,比不上宫中的贡茶,陛下莫怪。”徐知州看到司徒哲喝茶时皱了些眉头,便赶忙请罪。
      “朕瞧着,这茶倒跟宫里头的不相上下,徐大人不必紧张。”司徒哲笑着说道。
      “路途奔波,陛下想必是有些乏了,臣妾扶您去休息吧。”舒羽看着这一大群官员胆战心惊的样子,想来司徒哲应是不喜的,便开了口让众人退下。
      此次伴驾的除了朝中几位重臣还有的便是这舒贵妃。如今中宫无后,这后宫中也就是贵妃最大,掌凤印,行皇后之权。
      “堂堂一州知州,这胆子也忒小了些。”司徒哲不满道。
      “陛下这阵势怕是把人家吓到了,他又不在天子脚下,拿捏不准陛下的性子,惶恐些也正常。”舒羽说道:“方才左相派人来传话,说今夜徐大人在扬州画舫中置了晚宴,望陛下亲临。”
      也好,快些应付完这些臣子好找机会去淮阳一趟。

      扬州画舫雕梁画栋、丝竹悦耳,歌女唇齿轻起哼唱着江南小调。推杯过盏后一切都显得那么其乐融融。但在烛光下有黑影在悄悄潜入。
      不知道是谁喊了声“有刺客”。场面也慌乱起来。一批侍卫涌入,团团护住晋帝,刺客不死心,看着杀不成晋帝就胡乱砍杀起来。可怜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们,也顾不得什么礼仪面子了,纷纷抱头鼠窜。凤徵熙劈晕了几个刺客,便听见一声喊的慌慌张张的“师兄”。回头望去,一名刺客的刀直直往南宫角殇招呼过去。
      就在南宫角殇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凤徵熙伸手拉开了他,护在身后,侍卫乘机上前诛杀。
      “师兄,你没事吧。”舒羽忙上前查探,后妃与大臣倒是不该有牵扯的,只是那是她师兄,叫了这么多年,总是改不了口。
      南宫角殇摇头表示自己无碍,道:“倒是阿熙为了救我,都受伤了。”
      凤徵熙在拉开南宫角殇的时候被刀割了一道,官袍上裂开的地方渗出了好些学来。
      “带凤通判下去治伤。”此时的刺客已经被肃清,晋帝过来发话道。
      “陛下受惊了。”舒羽眉眼低垂,轻声说道。
      司徒哲眉头深锁,舒羽在他身旁能感受到那种低沉的气压。须臾,听见他用低沉的嗓音叫了南宫角殇。南宫角殇忙道:“臣,立刻去查。”

      昨夜傅清怀慌慌张张的跑到客栈来跟她说凤徵熙受伤了,满手都是血,今日宫凰又听到客栈里的人在谈论昨夜画舫发生的事。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觉得亲自去看一眼凤徵熙比较好。跟在凤徵熙身边的小厮之前见过宫凰便主动引她来见凤徵熙了。一晃神便到了凤徵熙的书房。
      凤徵熙靠在榻上,受伤的那只手缠着厚厚的纱布,另一只手偶尔去的翻一下书本。看着凤徵熙这样,宫凰就在反思自己怎么会觉得他伤的很重,还唇红齿白的,白担心了。
      凤徵熙看着宫凰一副意料之外的样子,佯装生气道:“怎么,看我伤的不重,很失望啊?”
      “你这么说来,倒是有点。”宫凰道:“本来以为进来会看到某人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没准还能听到几声惨叫,结果怪叫人失望的。”
      凤徵熙冷哼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还不是清怀,跑我那去说,你满手都是血啊,以后会不会缺胳膊少腿之类的话,我就真的以为你伤的有多重。”
      宫凰低头摆弄着案上摆着的香炉,掩饰自己的慌乱。昨日听傅清怀那样说自己比傅清怀还要紧张,只是不好直接跑来,原来不知不觉原来凤徵熙在自己心里,已经这么重要了啊。
      凤徵熙闷哼了几声,像是在忍着痛苦,面上的表情也有些扭曲。
      “怎么了?”宫凰忙上前去扶住他,关心道:“是不是伤口疼?”
      宫凰低头询问,对上的是他如冬日暖阳般的笑容和澄澈的眼睛,愣神过后却是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一掌招呼过去,正巧拍到了受伤的地方。
      凤徵熙倒吸一口凉气,“这回是真的疼了。”
      宫凰还没说出“活该”两个字,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南宫角殇本来是想来看一下凤徵熙的伤势如何,但没想到当凤徵熙身旁的碧衣女子抬头看他时,他竟然遇到了失踪了多年的宫凰,脱口而出便是一句“师姐!”
      “南宫,好久不见。”南宫角殇的声音,她是最熟悉不过的。没想到还能在这遇见他。
      三人面面相觑,这里头千丝万缕的联系,都不知要从何说起,又有千万个疑问等着回答。宫凰不会主动开口,凤徵熙倒是最迷茫的一个,便是只能南宫角殇说了。他喝了口茶,开口道:“宫凰是我师姐,同样也是易非子关门弟子。师姐在大师兄死后便失踪了,我们都不知道她去了那里,也不敢去找她。”
      南宫角殇的话里说出了两个消息,一是,宫凰是易非子的徒弟;二是,宫凰的丈夫是商寂。无论那个都让凤徵熙震惊不已。难怪宫凰会格外注意自己的武功路数,难怪她气质非凡,想来也不是池中之物。
      “现下都知道了吧,你也不必在好奇我的来路了。”宫凰对凤徵熙说道:“那你和南宫怎么认识的?”外头都说凤通判救了左相怕是要升官发财了,这套说给旁人听或许会信,但宫凰是不信的,以凤徵熙桀骜轻狂的性格大不会为了升官去干这种事。
      “我与阿熙是在科考的时候认识了,阿熙的策论让我很是敬佩。”南宫角殇说完还向凤徵熙抱了个拳。
      “科考,我倒是记得南宫科考那年可是钦点的状元。”当年南宫角殇中举之时,她跟商寂在戍边,他们还在打赌南宫的名次,知道南宫是榜首的时候可乐坏了。
      “那年阿熙也是探花郎,只是不不知为何,不愿留在京都,倒是可惜了。”南宫一声轻叹,若是凤徵熙肯留下定是一番干大事之人。
      许是当年年纪轻轻的少年郎一举夺得榜首太显眼,到让人忘了这位年仅十七八九的探花郎了。
      少年鲜衣怒马,不愿居于庙堂之高,终是回了他的扬州,他的二十四桥明月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肆 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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