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诡异山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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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很快就转过身，我到底是比不上他们的演技，一下没反应过来就被老头抓住了视线。他一下就警惕起来，脚尖慢慢转向边上的山路。我们都知道他这下一跑，我们肯定就抓不住了，船也不会来，这次就算白准备了。
我拿出我看窗外开小差时正好被段长看到的演技，慢慢地把视线移开，定在一个看上去还挺突出的树尖上，不耐烦地开口：“三叔——船怎么还没来？出来旅趟游麻烦死了！”三叔瞥了我一眼，说：“再等等，急什么。每次出来就你最没耐心。”我哼了一声，低头拿鞋尖碾脚下的石子儿不说话了。那老头似乎放下心了，圆场道：“小姑娘再等等，驴蛋蛋去叫船了，待会儿就来。”
正说着呢，那头就来了两艘小船，驴蛋蛋在前面游着，一个中年船夫站在前头稍大一些的船上，手里撑着一支长篙，悠悠地就过来了。那老头赶紧招手：“这儿这儿这儿！”船就慢慢往这边靠，驴蛋蛋先上的水，在岸边甩了甩毛，扎进山林里不见了。
三叔在和那船夫谈价钱，我额外注意了一下它，总觉得它好像还有什么作用，但是我过来已经半年了，开始记不太清剧情，只能记个梗概了，也只好作罢不再注意它，跟着三叔上了船。
我们六个人，包老头和船夫八个人一条船，有些挤了，牛车和牛都在后一条船上，装备翻在船斗里，要紧些的背在身上，人只能坐在船舷上，好歹算是都装下了。也不知那船夫怎么个撑法，那篙一点一撑船就出去了，慢慢地往山里划去。
这里的景色真的不错，纵然是三叔见多识广也看了半程，吴邪更是拿着他那充样子的单反照个不停，还要给我照，被我委婉拒绝了。
直男拍照，我不敢入镜。
小哥还是那一副万事不关心的样子，眯着眼看天，偶尔扫一眼山势。咱也不知道他看出什么来没有，咱也不敢问，只好坐在边上拿手撩水玩儿。
撑了半个多小时吧，绕过了一个船头崖，那船夫突然严肃了起来，转头跟我们说：“待会儿我们要过一个水洞，各位老板进了洞，千万不要大声讲话，也不要看水里，尤其不要说山神爷的坏话。”三爷和潘子对视一眼，潘子用杭州话问了句：“怎么办，要不要听他的？”三爷也用杭州话回他，而我则因为听不懂杭州话而一脸懵逼。
三爷也知道我听不懂杭州话，但现在又没法跟我用普通话解释，就只是把手背后朝我比了一个枪。我一下了然，手里偷偷捏了一张符咒低声念了唤灵，船头就插上一排鲤鱼旗，惠比寿骑着金鱼慢慢地从远处游了过来。
惠比寿爷爷带的是薙魂，又能挡伤害又能奶还可以驱散减益状态，挺适用现在这个情况的。这里有外人，我也不好和他说话，只是悄悄地和他招手。他也和我笑笑，挥了挥手里的笏板，默默地跟在船边。
船慢慢地往前行驶，我也终于看到了原著里那个“磕掺”的岩洞。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小，只比船宽个几十公分，船在里面行驶跟倒车进库似的刺激，很考验船夫能力。那船夫招呼了一声，我们就猫下腰，船滑进洞里，四周一下就昏暗下来。
因为是逆光所以我不是很能看清洞里的情况，也不知道船夫是怎么控制的船，篙一撑一点船就拐了个弯，四周彻底黑暗下来。
潘叔打亮了矿灯照亮四周的石壁，绿色的青苔附着在上面翻车出绿莹莹的光，看得我直冒鸡皮疙瘩，赶忙移开视线不想再看。大奎倒是仔细地盯着墙壁看了一会儿，突然叫了起来：“三爷，这是个盗洞啊！”三爷忙定睛一看，还伸手摸了摸：“还真他娘的是盗洞！古圆近方，这洞有些年头了。”
他们就着这个盗洞讨论起来，我听了一耳朵觉得没意思，索性就没再管，转而盯着头上的洞壁瞧起来。原著里这洞壁是暗藏玄机的，顶上有一个个小洞，里头能躲一个人的。
我仔细看了好久才终于找到那些洞的踪迹，洞里全靠矿灯照明，光线折射在水面上又在洞壁上映出水波，看久了让人眼花。我找到了洞的痕迹以后就失去兴趣没再看了，转而将视线投向坐在边上愣着发呆的小哥。
在原著里讲述故事用的是吴邪的第一视角，所以他是读者最熟悉的人。胖子爱插科打诨，性格开朗大气，虽然对他的背景几乎一无所知，但总体来说还算是了解他的为人的。
只有张起灵他不一样。在原著里，他是个“没有过去的人”，不定期犯的失魂症让他永远在“寻找真相——忘记真相”的死循环里挣扎着，直到吴邪十年强行破局之后他才算是从中挣脱，不必再背负那么多东西。他沉默寡言，办事靠谱，但却是个“职业失踪人员”“生活九级伤残”，到了斗上似乎都没有自己生存的能力。
可他就这样过了几十年，他经历了什么？在胖子嬉笑吴邪怒骂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三胖子没有说，所以我们不知道。在这之前，我压根没有能力去了解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就像之前我不知道吴邪他其实住在石门附近一样，有的东西作者说了，但我们没发现，有的东西作者没说，我们自然发现不了。
但我现在有机会去了解他们，可以和他们聊天，给他们送小点心，以后我甚至还能有机会邀请吴邪他们来我的庭院喝茶赏樱，这一切都像在梦里。
我掐了掐自己的手臂，还挺疼。至少这一刻是真实的，我了解到的他们也是真实的。他们自此不再是一个平板的小说人物了，我走进了他们的世界里。
小哥注意到了我的视线，转过来看了我一眼，我愣了一下，他看我好像没有要开口跟他说什么的意思，就又把脸转了回去。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没当回事儿，继续盯着他发呆。
我盯着盯着突然觉得不对，耳边有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那边小哥似乎也在侧耳倾听，而惠比寿则没什么反应。我戳了戳他，他笑着转头看我：“怎么啦阴阳师大人？”我怕被其他人听到，低声问：“您没听到什么声音吗？”他盯着我的嘴唇看，说：“哎呀，老了，老了，听不清啦。”
老人家有点耳背还挺合理的……个鬼啊！妖怪也会耳背的吗！他摇了摇笏板笑着，没有回答我。
这声音我是熟悉的，毕竟听过一次，知道不是人在说话。那边的小哥已经把东西都忘光了，听到这声音就紧张起来，摆手叫停了他们的讨论：“嘘，听！有人说话！”他们一下就停了下来，认真细听那个声音。
我看到他们瞳孔一瞬间失焦，表情木木愣愣地，连小哥都走神了一瞬，那船夫和老人似乎有点抵抗能力，只晃了一下就醒过神来，一下就钻进了盗洞顶上的小洞里。
那老头可能是注意到我没事儿，震惊地看着我。我坏心一起，冲他露出一个诡谲的笑，伸出手掐住自己脖子往上使劲同时踮脚，做出一个我把我自己掐着脖子提起来的假象。那老头吓得差点叫出来，连滚带爬地爬进了洞里。
吓完了人，我也做出一副刚刚醒过神的样子，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吴邪叫了好几声那船夫没听见回声，猛地回头一看发现人没了一下就毛了：“三叔！他们人没了！”
一伙人一下就陷入慌乱，潘叔还转头问我：“小妹子，看见那两个人了没有？”我摇摇头，说：“一晃神就不见了。”情况比较紧急，他也没仔细观察我的表情，哦了一声就转回去继续和三叔商量对策。我则保持沉默。
毕竟，我不但知道他们在哪里，甚至刚刚还扮鬼吓了他们一下。
这事自然是不好说的，我也就坐在旁边围观他们三岁小孩似的吵架。突然脚下一晃，我差点被颠进水里去。矿灯照着水下，突然一大片阴影游过，身形之巨大令人毛骨悚然。
“我的娘啊！那是什么东西！”似乎是大奎喊了一声，我们都愣在那里说不出来。
太大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诡异山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