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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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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车水马龙,很容易便会走失,一路上李正卿不知道挡走了多少虎视眈眈的眼神,但是看着身边坤泽欢心的样子,他便没说。
人在兴奋或者是紧张的状态下都会不经意间泄露一点信息素,被优质的乾元捕捉到便是一场灾难。
钟黎殷忽然附在李正卿耳边来了这么一句。
“这都是朕的江山。”像是少年心智带着点臭屁的意思,不知道怎么地就忽然取悦了李正卿。自己的坤泽就在自己身边,身上的奶香味肆无忌惮横冲直撞,惹得他心跳忽然加快了两步。
事实证明,自己就应该栓一根绳在钟黎殷身上,就是他一个转头付钱的间隙,身边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其实也就两步远,李正卿没有看见他,但是钟黎殷却是看见了他,他刚想挥手打招呼,便忽然感觉自己臀部被捏了一下,自己这是遭遇了咸猪手了。
像是在证明自己猜测一样,那双咸猪手又在自己臀上拧了一把,可怜他什么时候遭遇这种场景,一个男人居然也有人揩油?
他还是没有适应自己第二性别的出现。
没等自己报仇,他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惨叫,便随着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音。
李正卿拉过他的手,面色铁青地看着自己,好浓厚的大吉岭茶的味道,像是打翻了茶铺一样!
信息素像是化为了实质一样,瞬间秒杀了在场的其他乾元。
钟黎殷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是李正卿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现在是在宫外,没有人认识他,就算自己被先奸后杀也不会有人发现。
他只能被动地跟着李正卿走,受到熟悉的信息素的诱导,他腿软走不了那么快,但是李正卿却像是没有顾忌到他一样。
小皇帝想着想着就觉得委屈,虽然自己有错,但是也犯不着这么凶吧。
话说他刚才好像把人家的手给折断了。
“你别生气了。”钟黎殷瞬间认怂,“我把味道收一收,我走不了了。”小皇帝说话已经带上了哭腔。
李正卿听了,脚步忽然一滞,然后转过身,将他抱了起来。
“喂喂喂,把我放下来,大街上,成和体统?!”
“把脸盖着就好了。”
真是丢死人了!
钟黎殷从善如流地将脸埋进了李正卿的胸膛里。
李正卿停下了,将他仍进了马车里,下一刻便是一个吻铺天盖地而来,钟黎殷被眼前的一幕吓懵了,大街上就发情了?
难道是想和自己在马车里干坏事?想到这里,他不禁涨红了脸。
李正卿是实干派,没有说话,一只腿抵在钟黎殷身侧,钳制住了他,钟黎殷牙关紧闭,他探不进去。
他只得暂时分开,命令道:“嘴巴张开。”
“不行,这里不行!”钟黎殷还是残存着一点羞耻心在的。
“皇上想什么呢?是想给你临时标记而已。”顿了顿,他又说到,“而且太医说了前三个月是不行的。”
小皇帝的脸噌地红成了澄阳湖煮熟了大闸蟹。
“如果陛下还想出去玩的话,就按我说的做,如果不的话,我们就回去,这可是臣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
“陛下养在深宫里怕是不知道,这大街上要是一个坤泽敢当众发情会是什么结果。”
他知道!他怎么不知道?
会被拖进深巷里,一百次啊一百次!
看到钟黎殷由于不决,李正卿又道:“陛下可想好了,错过了这一次,皇太妃知道了的话恐怕……”
“你坐好!”钟黎殷觉得自己是皇帝,不应该这么被动,搞得好像是自己被占了便宜一样,这个时候就应该拿出皇帝的魄力来,自己要掌握主动权,这是皇帝的宠幸!而不是皇帝被宠幸!
这样他便想开了,一把勾过李正卿的脖子,唇瓣便贴了上去。
“好了没?”钟黎殷喘气道。
李正卿看了看小皇帝被吻地嫣红的唇瓣,紧了紧喉咙,神使鬼差道:“……还差一会。”
……
钟黎殷下了马车,撸起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口水,李正卿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钟黎殷,像是要把他框进自己眼睛里一样。
他不去理会。
这一亲,效果显著,大街上人的眼神果然收敛了许多。
忽然,他的视线忽然被大街上一个人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个算命的,他本来是一个坚定的、信奉无神论的、唯物主义的社会接班人,但是这一切都是在他穿过来之前的事情了。
算命的生意看起来很不好,一个人孤坐在闹市中央,满脸胡茬,衣着褴褛,非常沧桑。
想必是算不准,钟黎殷看了一眼,准备离开,但是算命的忽然噌地一下从小板凳上站起来,然后伸出尔康手。
“这位公子,请留步!”
周围的小摊贩算命的异常反应,忽然都向他行注目礼。
“公子,老夫在这里枯等了两年,终于等到了你!”算命的看起来情绪十分激动。
“你说你等了我两年?”钟黎殷狐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嗯嗯嗯!”算命的猛点头。
钟黎殷忽然来了兴致,想听他如何算命,于是便坐了下来道。
“那好,你帮我算算,你要是算的好的话,我就赏你,你要是算的不好,我就砸了你的摊子。”
“可以。”算命的连忙应声。
“你是大富大贵之命。”
钟黎殷听了,没有应答,自己这一身华服,任是谁都可以猜出自己身份不一般。
“你命中带煞,是中年早逝的命运,且很难化解。”
钟黎殷还是不说话,算命的惯用伎俩,就是为了骗自己的银子。
“你与你身后这位公子的关系不一般。”他说的,是李正卿。
自己刚才被临时标记了,只要鼻子还在的都知道。他越加肯定了这是一个江湖骗子的想法,于是他道:“你要是再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我就砸你摊子了。”
“公子莫急。”那算命的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他微微靠近,用扇子在钟黎殷腹部的位置虚画了一圈,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这腹中胎儿是一个意外。”
钟黎殷虎躯一震,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
这句话说的含蓄,但是钟黎殷却是十分清楚明白。
半晌,钟黎殷道:“说,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带我回去!”
钟黎殷一想,与其放任这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在这个世界乱晃,不如带回去探探他是什么来路。
“准了。”
马车上,得了一个便宜的马夫,钟黎殷便和李正卿同坐马车。
钟黎殷玩累了,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却听见身边的人冷不丁来了一句:“那个人身份有蹊跷,我竟然分辨不出来他的第二性别。”
“可能他分化的晚呢?李公公,思想不要这么阴暗好吗?”
“防人之心不可无,总之还是小心为妙。”
“不劳公公费心,我懂得分寸。”
两个人对话总是这样,没有两句便冷场了,李正卿听他这么说,便也不再说话,只是安心闭目养神。
钟黎殷自然知道这个人不同寻常,虽然内心也是赞同李正卿的想法,但是控制不了自己想要呛他两句的想法,罢了罢了,反正自己和他两个人相看两生厌,他内心何尝不知道,看起来他对自己百般照顾,其实只担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而已,等孩子出世便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这个孩子注定是皇家的高贵血脉,如果不是有这个孩子存在,两个人是断断不会有任何交集的。
马车晃晃悠悠在宫门口停下。
马车里两个人忽然对视了一眼,他们并没有给算命的说过去哪里。
陌生人入宫门,没有通行令牌自然是不能放行的,李正卿出面示意之后,马车才得以启动。
一入了宫门,钟黎殷便遣散了宫女太监,之单单留下自己和算命的两个人,算命的像是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一个跪滑抱住了钟黎殷的大腿。
“皇上,我神算子一生只等你这一个有缘人!”
“陛下只需要知道,臣万万不会做出对不起陛下的事情来!”
“臣以自己的人格担保!”算命的伸出三根手指头放在自己耳边,用比宣誓还要严肃的神情道。
钟黎殷将人踹开。
“我还没有想让你死呢?说,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这么清楚?”
“哎……”算命的长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目光注视远方,像是想起了遥远的事情,“此事……”
“我让你起来了吗?”
“是!”算命的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面子是什么,比命重要吗?
他再一次目视远方,脸色沧桑,像是想起很久远的事情。
“老衲本是灵山的一名和尚,有幸得佛祖点化,说是要我下山寻找有缘人,要我度化我的有缘人,只要我能化解你身上的戾气,那么老衲便可以得到高升了。”
说完,他双手合十,说出了每一名和尚都有的口头禅:“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钟黎殷将信将疑,将人打发去了司天鉴去,事后派人调查的时候发现这个人果然十分清白,一点案底都没有,便将这件事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