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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诞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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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郁郁葱葱的山上,在某天,突然爆发出浓郁的灵力,灵力散发的光芒笼罩了整座山。自此,山中的植物不知疲惫的疯狂的生长,一片片的竹林,一片片的花田……远远望去,就像是巨大的绿色的半圆。
纵使植物的成长少不了阳光和雨露,山上的溪水却也水势暴涨甚至有的因暴涨导致水流从高处落下变成了瀑布。
整座山变得更加宽广了,山中的生灵显得更加稀少,它们吸收了充足的灵力,已经不需要再依赖古老的捕猎来生存了。
就跟庆祝一样,它们发出快乐的有节奏的叫声,来感谢这灵力使它们带来的变化。这首曲子穿过大山新的绿色屏障,直达云霄。整整三天,这座山才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山上的异动,并没有惊扰仙人们的清修,只是空谷传音一声,到来一人一鹤而已。
丝丝凉风拂过脸颊,意识变得清醒起来,睁开沉重的双眼,入目而来的画面甚是美丽。
山洞中火红耀眼的火焰,将一黑一白分割开来,左面是一个如玉般的人,瀑长的黑发自然的散落在玄衣上,因为火的温度,一抹绯红洒在洁白的肌肤上。
火焰的右面是一只全身洁白的鹤,鹤头搭在人身上吃着喂来的果子,两只翅膀不安分的扇来扇去。
即使这一人一鹤是多么的漂亮,身边围绕着浓浓的熟悉感和安全感,还是不能打消我肚子里的疑问。
“你是谁?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沙哑的声音如惊雷般打破了一副岁月安好的画面。
那一袭玄衣的女子闻言回头轻轻拢了拢散落的发丝,不急不慢的说“我是仙使白茶,这里不久以前叫大别山,不过你来了,这里更名为天上人间。”声音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纯粹。
“啊,啊,啊。”那只白鹤仿佛是害怕我忽略它似的,两只长腿一迈便挡着白茶,顺便符合的叫着。
“你还记得些什么吗?”白茶也不在意被鹤遮挡了视线,就这么聊起来。
仔细地回想了回想,发现只有刚刚看到的画面,和白茶那仅有的几句话。于是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恩……没事啦,我们大家都是这样的。因天地间的异象而诞生然后……”白茶的眼睛暗了暗停顿了一下大约是想到了什么往事。
“然后终于这天地间。”那只鹤没好气的说。
“什么嘛,你也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就只是会伸脖子然后啊啊叫而已。”听到这只鹤开口说人话,在这里好像无论发生些什么都不奇怪了。
“喂,你小子!别把本仙鹤和那养在深宫里的鹤弄混,我可是仙鹤!当然会说话了!还有白茶茶,别再感慨几天前上的古史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重要的小鹤我死了呢!”说完就把白茶拿在手里的最后一个果子一口吃完了。
白茶回过神,被仙鹤这强盗般的行为激怒了,轻吸了一口气,白茶勉强恢复了平静“你不懂,这是对在战争中消失的战神生命的尊重,尊重啊!”白茶使劲摇着鹤,那一口气终还是白吸了。
白鹤被摇的都快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了,不得不求饶“啊啊啊啊,白茶茶你别摇了!别摇了!我、我、今天我去找果子总行了吧。”听见白鹤的求饶,白茶又摇了一会,才放开它。
“去吧,去吧。”白茶边挥手边嫌弃的轰走了鹤,倒是比刚醒来看到一脸仙气的样子更好。
我看着那只烦人的小鹤最后跌跌撞撞的飞去找食物,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你还没有名字吧,按规定我们之前已经起好了,叫莫以安,不以平安为安之意。”
等鹤飞离了视线我才说“好啊,那我就叫以安,莫以安。”反正自己也是刚刚诞生,名字什么的也无所谓,就这么定下了自己的名字。
从白茶和仙鹤的口中莫以安知道,仙每隔数万年就从天地中诞生,没有之前的记忆,只知道醒来之后的事情,自己的一切原本是自己来摸索。
自从后来发现规律后,每次发生异象后仙界就会派一名仙人,作为仙使,当这个新生小仙的引路人。
至于如何派人这件事,则听从有预测能力的神君——长烟。
引路人与新生小仙的关系是类似于师徒关系。每个仙都有自己管辖的地方,区别大概就是这个地方的大小繁华和灵力的浓郁度了。而莫以安的地盘,现在仅仅是这座天上人间。
天界之外,还有人、妖、魔,共有四界。人界之人在修炼到一定境界之时,就可以打开仙界大门,飞升仙界。不过,于他们而言,只能是那些天赋异禀的大能才有这个机会。
妖界,与人界一样是中立的,他们在人魔两界之间。和仙界一样,妖是自然诞生的,他们要想成年,就必须去人界完成试炼。现在妖界的首领是白狐一族的玉玲珑。
魔界与仙界,水火不融,势不两立。千年前爆发了第二次大战,两界损伤惨重,由仙界战神重创魔王花无枝,此后,战神陨落,魔王闭门养伤,魔界没有了领袖,自此不敢遭乱,于是四界太平。
沉浸在白茶的话中,不觉已是黄昏。鹤回来了。
准确的说,不是一只仙鹤叼着一袋果子,而是一个头上插着一根羽毛看起来与莫以安差不多大的少年脚踏着祥云,周围漂浮着采来的果子。
“哎!我回来啦!”隔着老远,鹤就兴奋的挥着双手打招呼。刚从云上下来就跳到白茶的身前说”嘿!白茶茶,这么久了,你知道她的本体了吗?”
白茶没有回答鹤的问题,反而说“先清洗果子吧。”
鹤随手一挥,便有水从空中涌出来,准确的将果子冲洗干净,一滴也没落下来将山洞弄湿。
虽然白茶之前便告诉我,在经过她的指导,这些简单的法术很容易掌握,但我还是有些挪不开眼。
只是习惯性的问她“我的本体?”
鹤没有回答莫以安的疑问,只顾在旁催促白茶。
白茶被他扰烦了,(脑补小剧场∶ 好啦好啦你别再闹啦)便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厚重而古老的泛黄的书,将它平摊在我的面前。神情严肃,语言干脆,“把双手放在上面。”
她的话好像有魔力似的,回过神来,双手早已老老实实的浮在上面。
白茶突然将我的手划破,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掌滴下,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味。当第一滴血滴在书上时,空白的书页发出星星点点的荧光,那些荧光又组成了一个个复杂的形状,有些熟悉,她仔细看好像可以看懂。
再近点,再近点……
内心的呼唤终是抵不住身体深处传来的阵阵疲惫“是五……”在白茶轻柔的声音中莫以安又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