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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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Ravenclaw的学生？！”门口的雕像带着愠怒朝我叫道。
“这年头还有学生想私闯Ravenclaw？” 大家明显都想去Gryffindor一睹Harry芳容，尤其是某家的小少爷......
“你凭什么证明你是Ravenclaw？”
我气得好笑:“你凭什么证明我答错五个问题就不是Ravenclaw？”
“好吧，虽然我也遇到过这样的学生......”她嘀咕了一句，神色有些和缓地说:“最后一个问题——”
“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说实话，纠结这种问题实在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雕像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出奇地没有抱怨，静默地注视着我皱着眉斟酌:“我想，这就好比画一个圆，我们无法追溯它的源头。”
“也许你说得对。”她若有所思地旋转至一侧，一条深邃的通道慢慢露出它的面目，焰火在楼梯旁的雕像手中闪烁着，如同遗落在人间的智慧的星星之火。
“或许我们需要问问它们，它们的祖先是从那里来的，亦或者，把自己置身于自身之外，来以自然的角度去思考一切到底是来自哪里。这不仅仅是一个有趣的问题。”
“它是一种对自我的思索。”她轻声喃喃自语道。我突然来了兴趣，终于肯正视这个曾被我嗤之以鼻的问题，她似乎也乐意找一个闲来无事的学生来和她交流这种固执的问题，我对她笑了笑，说道:“是的，我们都需要思索自己的起源，其实不过如这个问题，还有大片的空白和迷茫。”
我转身奔向那旋转在暗夜中的台阶。她仍是若有所思地伫立在那里，好像一切都没变，又好像明白了些什么。Ravenclaw的公共休息室出奇地空旷，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沙发上翻看着几本书，或是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我有着失神地注视着她们笑着打闹的背影，心不在焉地坐在窗边的一处有月亮的角落。几本书挣脱了手臂的束缚，跌落在桌子上，我一遍遍地抚摸着书脊，烫金的英文字符显得优雅而张扬，真漂亮啊。
我抽出一张羊皮纸，漫无目的地在纸上像孩子一样乱涂乱画。还剩下天文学的作图，但我还是决定明天再考虑。那些壮阔了天地的星河将我卷入了宇宙的星轨，而我就在一片虚无中挣扎着方向，简单点说，我实在是想不通没有坐标系巫师们是怎么做到确定各种星座的位置。
这样想想我不体验几年数学的慈爱就没脸在这儿瑟瑟发抖了。
或许我把问题太想复杂了？
“Merlin啊，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谁？”我和另外几个人一同回头，面面相觑，复而齐刷刷望向心有余悸的Penelope。
“门口的雕像！她一直在那里语无伦次地问我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她抚了抚胸口，灌下一杯水后又道:“幸而是我多虑了，这几年人心惶惶倒不至于，但总是该防着点，她那样真如同被谁施了迷魂咒......”她边说边向寝室走去，快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时又突然冲下来:“忘了说正事，谁把她弄成那样的？”
于是我无处安放的目光迎接了几道复杂的眼神。
她并未说什么，手中摇晃着那杯水，点点头便转身上楼，只留下一个若有所思的眼神。
打开灯，仍然是空无一人的宿舍。我说不上喜爱独居，但久而久之也便是习惯了万籁俱寂的夜晚，没有需要维持的人际关系，当然也没有朋友。
可这不重要啊。我抱着膝坐在床上，也许我刚好喜欢独居。
第二天我又去了图书馆。周日的人似乎少了些许，我随意找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而当我做好了心理准备百感交集地打开一本厚重的魔药书冥思苦想后，我承认我的耐心被磨光了。教材的方法做出的药水差强人意，但像开学前设想的一样，去寻找古老的魔法的力量，未免太过于复杂，对于一年级的学生不过是雪上加霜。
“介意我坐在这里吗？”Penelope捧着一本书低头向我询问。我摇摇头，拉开一旁的椅子。垂下的几缕棕色的头发如同帷幕，遮挡住了她的神情，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注视，便侧过头来付之一笑，湛蓝色的眼睛如同一片海，深邃却纯粹，让人不愿怀疑。
“Selene，你认为什么是智慧呢？”她的笔下仍绽放着如同玫瑰般优雅而美艳的文字，嘴中如同自言自语般喃喃吐出这句话，复而把笔搁在书本上躺在桌上看着我。
“这是何意？我想我应不是一个智慧的人，也许当时分院帽的脑子出了问题......我应该本来就不属于Ravenclaw。Ravenclaw的学生，总是和智慧过人分不开的。”
我仰起头去看图书馆高耸的穹顶:“可我不会和这个词联系在一起。”我笑着看着她的眼睛，她神色有些诧异，微微张开嘴，话语却凝固在唇边。我摇摇头，复而再拿起笔写论文。
“也许你只是没发现你的智慧？这是个捉摸不透的东西，却会在你最需要它的时候帮助你化险为夷。”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我们每个人的灵魂中都有潜在的智慧，只是缺少发现它的能力。”我鼓起勇气装作轻描淡写地轻声说出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话:“但是它告诉我，我最好是去Slytherin。”
“它让你来到Ravenclaw，便定会让你不负你的潜质。正如人们所说，是你的本质决定了你的去向。虽然它做过令它后悔的决定，每个人未来各奔东西，但让你来Ravenclaw，一定是我们为之信任而骄傲的决定。”
“每一个Ravenclaw，无论高低贵贱，聪慧与否，都是智慧的儿女。”
我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说出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时眼中闪烁的光芒。我的心中一动。我不敢确定她对我这一番话的态度，我也不愿去想她的话是否出于真心。只看着她迎着光亮的眼睛，如一片温柔的蓝色潮汐，没有诡谲的情绪，让人不愿惊扰这片宁静美好，不愿去怀疑她的来意。
“...谢谢。”
她只是一笑而过，复而侧过身子去写论文。这种静默的美好随着倾泻的阳光在笔尖摇晃，她又开口道:“其实，有的时候不需要考虑太多，也不需要去把你和别人比较，向着更远的未来奔跑，就是最美的姿态。”
她有着羞赧地加上一句:“我没有过分关注你的私人生活的意思，只是看你来往孤僻，有些话，想和你说说。”
这种感觉就像在跌倒后被人揉一把脑袋，苍白的伪装被猝不及防的关心击溃，委屈得不行。
几周后的魔药课仍旧难熬。
秋风萧瑟，天气有些转凉，教室似乎更为阴冷潮湿，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Snape教授的脸色从来没好过，而当我双手颤抖着捧着论文如同供奉一般递到他面前时，他的神色更为阴沉，以一种看智障儿童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后便从我的手中抽出那一张可怜的论文。
“真有那么差吗...”
然后我便眼睁睁看着那一张单薄的羊皮纸飘荡在空中，然后悠悠地飘转到桌角。
我飘荡的命运和不忍直视的分数似乎得到了完美体现。
我叹了口气，找到我最常坐的窗边坐下。周日晚上我和Penelope浅谈了一些关于魔药方面的问题，她同我一样，也有些反感教材常年不换的做法总是无法适应学生的需求。低年级的学生，特别是麻瓜出身的孩子，除非特别聪慧，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材基本上和天书无异。所以当晚她便翻出了几沓一年级写的论文和笔记，每本都订成厚厚一册，边角处有些泛黄，却仍不掩规整的字迹，让我带回去参考参考。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她和Weasley家的Percy十分相似。
回宿舍后我点起一盏灯，伏在桌前浏览了一遍。她的论文出奇地能入Snape教授的眼，我似乎能够看到Snape教授黑着脸却不得不给一个A的神情。
她的论文简洁而凌厉，每一句话都不多余，且直中要害。但几篇翻下来，我感觉她的文章有一种敷衍，论据恰如其分，挑不出错处但也不新颖到剑走偏锋。
但她敷衍了事的论文也比我的瞎扯好。
我认输。我瘫倒在桌前，就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卧在手臂上翻出肿胀药水的论文。说实话，她的思路虽然是老一套的发展成分症状解药，但有些问题却是值得深究的。
比如这个。
我正在誊写的手一顿。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显得悠远而缥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