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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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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天下有三大国:思齐、风墨、北颂。后两个都为男权国家。而除了这三个国家之外,还有两个较为薄弱的国家:月升、九黎。前者为女权,后者为男权。
思齐是一个女权国,朝歌是思齐最尊贵的公主,因为她的母亲是思齐的女皇。她有一个姐姐,叫淇音,是一个既温柔又有才学的女子。可惜,她自幼体弱多病,所以很少出门。朝歌和淇音虽然很少见面,但他们之间却有种说不出来的默契,而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淡淡的,不算亲近但也不能说疏远。
她还有一个妹妹,叫刖笙,朝歌和这个妹妹之间的关系处得倒是很好,刖笙时常跟在朝歌的身边,她知道朝歌的一切喜好。
淇音和刖笙是亲姐妹,她们的母亲,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她们都被寄养在朝歌母亲的名义下。其实很久以前,思齐本不叫思齐,叫淇奥。
淇奥的统治者都为男性,是个标准的男权国家。但因为淇奥的最后一任统治者过于懦弱,事事听从妻子的安排,而恰巧这位妻子是个很好的谋略家。这位妻子为自己的丈夫生育了两儿两女,命运捉弄,她生的四个孩子中,只有一个女孩是具备成为王者条件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最后在丈夫死后,妻子接替了丈夫的位置,改国号为思齐。原本女子称帝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很多人在质疑,尤其是老百姓。但久而久之,几乎所有人都认同了这位新帝,因为她为思齐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的难题,开拓了一片又一片的疆土。
第一任女皇死后,她的女儿把她和先帝安葬在了一起,而她自己,已成了第二任女皇。辗转到现在,这已经是第四任的女皇了。现任女皇就朝歌一个女儿,也因为这样,让她变得有些娇惯。
朝歌还未成年,今年也才十五岁,但即使是这样,她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府邸。她的府邸养满了各色男宠,最小的才十二岁。
这天,朝歌因女皇的宣召而进宫,她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殿外,陪同她的还有一位女官。在殿外,朝歌和天师君墨偶遇,看到君墨的朝歌对身后的女官使了个眼色,那女官就乖乖的退下了。
等到那女官退下,朝歌就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君墨我好想你!”
朝歌口中的君墨是思齐的天师,他下知地理上知天文,这世上的事就没有他不懂的。不光如此,他的武艺也很超群,这世上能和他抗衡的人,寥寥无几。最重要的是,他生的极好,有一股阴柔之美,但又不失翩翩公子的风度。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地上难得,天上难寻。
君墨宠溺的用手拍了拍朝歌的头:“好了,别让女皇等太久了。”
听后,朝歌万分不舍的松开君墨,但依然拽着他的手臂:“好君墨,待会我们一起去游船吧,我听说南长那边新来了几家画舫很是不错,我们去看看。”
“你什么时候,也对画舫感兴趣了。”
“这不是你喜欢吗!”朝歌笑着说。
君墨用手帮朝歌理了理前面的鬓发:“那好吧,我在这等你出来。”
“嗯。”朝歌笑着点头。
朝歌进去后,君墨就站在一旁等着。刖笙从暗处出来,走到君墨身边:“你不是真打算在这等她吧!”
君墨并没有回答刖笙的问题,“淇音安全出宫了吗?”
刖笙见他不回答,背过身去:“刚送出去,姐姐让我来看看你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计划中,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能动手。”
说到这,刖笙无名生出一股火焰:“我真不明白左司马那帮人是怎么想的,朝歌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竟然还想让她坐上皇位。”
君墨笑:“那个老狐狸,还能怎么想,无非就是想要一个傀儡,等到时机成熟,好自己坐上皇位。”
“哼,他也配!”刖笙讥笑着。
殿内,朝歌站的笔直,女皇还在看着奏折。从女皇的脸上可以看出,她遇到了难题。
“怎么了母亲,很难做决定吗?”
“区区九黎,也想娶我的女儿,真是不自量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九黎隔三差五就会派人上门提亲,这让女皇有些烦心。“不过皇儿,你今年也有十五了,过两年就成年了,可不能再这样孩子气了。”
朝歌走到女皇身后,为女皇按起了肩膀:“可是母亲,皇儿这才十五岁,还不想让自己太烦恼。”
“你可不能再这么想了,要不然这皇位,我传给谁去。”女皇还在看着奏折。
朝歌看着自己的母亲,笑着说:“是谁不重要,贤德最重要!”
女皇白了朝歌一眼:“胡闹。”
“这怎么能是胡闹呢?书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吗?”朝歌不服,蹲下身子看着女皇。女皇合上奏折,也看着朝歌:“书上的那些,只是一部分,还是些好听的话。剩下的那部分,是要自己去体会的。”
朝歌低头,没有太把女皇的话放在心上。女皇摸着朝歌的头,轻声说道:“皇儿,不管我有多想为你铺出一条平坦的路出来,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想走哪条路,我不可能永远陪着你!”
朝歌笑着看女皇:“谁说母亲不能永远陪着我!母亲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听着朝歌的话,女皇无奈的笑了笑。
朝歌从里面出来,转身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君墨,她没有立即上前,而是看着他联想起了日后的画面。待自己成人后,她一定会穿着红红的嫁衣,等着君墨来娶她,她一定是最幸福的新娘。
君墨站在那看着朝歌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笑容满面,也跟着笑道:“不是说要去看画舫吗?怎么站在那不动了?”
朝歌笑着回神,飞快地走到君墨面前,然后牵起他的手并肩走着。就这一副画面而言,无疑是美好的。
南长,是思齐最繁华的一条街,每到这个时节水上画舫无数,各式各样。朝歌知道君墨有收集画作的习惯,所以就让人打听了一下这些画舫。其中有一家叫四方楼的画舫是里面品质最高的。别听它的名字平平,里面的东西还真不少。
两人进入四方楼,仔细的品评着。朝歌很喜欢颜色绚丽的东西,所以她看的多半都是这样的画。而君墨,他只看横着的、颜色单一的画作。他们一个从左往右看,一个从右往左看,最后两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一副山水画上。只是,一个是横作,一个是竖作。
君墨看的那幅,是水多于山,水中有一小舟,舟上有一红衣男子正撑着船穿梭在山间,近处有一屋舍,有些简陋,似乎是那男子的家。仔细看去,屋中还有一女子,似乎在等着男子归来。
而朝歌看的那幅,是山多于水,山中有一瀑布,在瀑布的对面有一处八角亭,亭中有好几个人在举杯对饮,亭外还有一人举着酒杯在看瀑布。亭子的一边,还有一座桥,可以通往另一座山,而桥下,则是从那瀑布中流下的水。
朝歌在那画前看了一会就把目光移到了边上的那幅上。而这幅画是只有山没有水的,山中云雾飘渺,山壁更是陡峭蜿蜒,看着就让人心惊。这幅画中最让朝歌喜爱的是那长在山顶的树木,有那么几处的下面,作者涂上了蓝色的颜料,让人眼前一亮。而靠在最远处的那座山,也染上了些许的蓝,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朝歌看的这两幅画,他们的共同点就是都是竖着的,但相比下来,朝歌更喜欢后面那幅。选定之后,朝歌让人把那幅画拿了下来,包好,付钱,一气呵成。
朝歌买好画后,走到了君墨那边,君墨还在看那幅画。朝歌拍了拍他的肩膀:“有这么好看吗,看这么久。”
君墨笑着看了看朝歌,没有说话。君墨去付钱的时候,朝歌发现,君墨的那幅画比她手里的那幅价钱高了不知多少倍。她看着老板,开口:“怎么这幅画这么贵!我也没觉得这幅画比我这幅好多少啊!”
老板一听,红了脸:“一听姑娘这话就知是个外行。公子选的这幅画那是著名大师黄丙的真迹,千金难求。而姑娘的这幅,只是我那伙计随处搜罗来的,怎可相提并论。”
君墨听了,低头一笑。
朝歌听了也是一笑,可心里却不快:“原来老板你是看人卖画啊!”
老板没有回应朝歌的话,也是懒得理会朝歌。
“老板,给你钱。”君墨的话打破了这一尴尬的局面。
老板接过君墨手里的十金,笑着点头:“公子真是好眼光,欢迎下次再来。”
虽然朝歌很不喜欢那老板的态度,但始终也没说些什么。走出画舫,朝歌有些憋气,一直鼓着个嘴。而不知不觉中,他们竟然已经走到了公主府。停下后,朝歌看了看公主府,对君墨道:“你怎么把我送回来了?我还想去天一楼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