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的郑常人生》俺孬吗

83、第83章 奇点

　　一身血的禾刀，摘下了口罩；疲惫的对旁边的助手交代道;
　　“接下来的缝合，你处理下；48小时内，注意密切观察患者的术后反应，如果出现术后并发症，及时通知我。”
　　见助手点头，表示没有问题后；禾刀继续摘下同样带血的手套，向门口走去。连续几个小时，精神高度紧张，操作难度巨大的手术，让禾刀筋疲力尽，只想马上回休息室睡一会。
　　“禾刀组长？”
　　禾刀刚走出手术室，就被估计是等的时间太长，已经坐在隔离门外地上的恒九喊住了。
　　“怎么样？手术还成功吗？”恒九站起身，看着疲惫不堪的禾刀，不太确定的问道。
　　禾刀仰着下巴，对于恒九的质疑显然不太满意。
　　“你竟然不相信我？对我的能力、还是刀法有意见？”禾刀没什么力气，报复性的直接靠在了恒九的身上。
　　恒九条件反射性的躲开，同时伸手打算拦住靠过来的禾刀组长；结果没拦住
　　“靠一下怎么了；你不知道这台手术，用了我十成的功力，内力全都耗尽了，我都快开始吐血了。”禾刀随口说着，继续像一滩泥似的，往恒九身上靠。
　　“那，手术成功了？这你也不能怪我不信任你，你说你一个法医，给活人做手术，有可信度吗？
　　而且，这个人很重要；乐凯队长亲自交代，让我好好的盯着。”
　　恒九无奈的边说着边动手，将禾刀忘记摘下的手术帽给摘了下来。
　　“不重要，我也的救啊；谁让我是一名救死扶伤的人民法医呢。”禾刀对于恒九的主动帮忙，非常满意；仍是靠在恒九的身上，继续说道；“小九子啊，先送我回休息室；趁我还有力气说话，把里面那位没死成的补充遗言，都告诉你。”
　　看着脸色苍白，精神和体力严重透支的禾刀；恒九慢慢的屈膝蹲了下来，叹了口气的说道；
　　“上来吧！救死扶伤的人民法医，让秘密的人民特工给你收尸。”
　　禾刀不客气的趴在恒九的背上，不高兴的拍着恒九的头，颐指气使的说道；“起驾，回休息室。”
　　恒九不乐意的皱了下眉，抬腿后无奈的说道，“太后、人民法医，太医？那个，我能问问休息室怎么走吗？”

　　恒九背着疲惫的禾刀，离开隔离室走出手术室不远；就看见拐角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的是，头靠着头，正睡的酣畅淋漓的‘征服’组合——郑常和福尔两人。
　　“这两个二货。”禾刀也看了，流口水的两人一眼后，随口轻声的说完；又拍了恒九的头两下，“我也困了；换D挡，全速前进。”催促着恒九。
　　恒九烦躁的甩了下头，踩着沉重的步伐，朝休息室进发。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禾刀的嘲讽，睡梦中的郑常竟然轻轻的皱了下眉，表情很是纠结。在恍恍惚惚的梦中，郑常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婀娜多姿的身影正朝他的方向靠近，谁？她是谁？怎么感觉那么的亲切。越来越近了；郑常还是看不清楚，他焦急的伸手捧着，对方仿佛打了马赛克的脸，仔细的端详着。慢慢的像拼图一样的脸，被完整的拼凑完整，竟然是一副惊声尖叫的鬼脸面具。
　　郑常瞬间被惊醒，睁大瞪圆了眼睛；然而眼前的鬼脸面具没有消失，仍然还在。只见鬼脸面具在逐步的扭曲变形，像是做了特效的动画一样，最后竟然变成了福尔的大脸。郑常急速的喘息着，眨了眨眼。
　　片刻后，完全清醒了的郑常，烦躁的一把推开福尔的脑袋；虽然明白可能是由于梦里记忆的残留，短暂的影响了视觉；结果把自己吓了一跳。但是仍然迁怒于无辜的福尔。
　　“干什么？又开始了？是震还是炸？”被推醒的福尔，瞪着朦胧的大眼睛，没什么焦距的四处张望着。
　　“太不卫生了，你哈喇子都流到我脖子上了；真是的，你以后睡觉，上下都带个尿不湿吧。”郑常看见福尔嘴角的口水，立刻强词夺理，先发制人的捂着脖子说道。
　　“嗯？什么？”福尔顺手擦了下嘴角，抬头歪着嘴乐呵呵的看着郑常，狡辩的说道；“你个整天藏奶瓶，没断奶的小屁孩懂个屁；这是汗；年轻人，爱出汗很正常。”
　　“年轻？是更年期盗汗吧？”郑常斜眼瞥了福尔一眼，调侃道。
　　“谁更年期了？我这正当壮年。”二货福尔说着握紧拳头，弯起手臂，秀了把他那肉眼难以识别的肱二头肌。
　　“呵。”郑常歪头瞄了一眼，刚想开口继续挤兑福尔的时候；却发现手术室门口上方的‘手术中’的灯，突然熄灭了。
　　郑常紧张的立刻站了起来，“手术结束了？艾娃？”
　　福尔顺着郑常的目光，也看了过去；“过去问问？”福尔对于手术的结果也不确定，站起就向着手术室方向跑去。
　　两人焦急的等在手术室门口，半天也不见有医生出来；面面相觑的两人试着轻轻的推门，走进了隔离室；但是，奇怪的是里面仍是很安静，安静的让人感到不安。
　　郑常疑惑的跟着大步流星的福尔继续往前走；只见福尔明目张胆的直接站在手术室入口处。感应门自动打开的瞬间，原本漆黑的手术室也立刻明亮了起来。
　　“嗯？灯也是感应的......吗.......谁？”郑常不适应的眯眼瞬间，突然感觉这个房间里还有人，而且正在靠近自己。
　　郑常想要后退已经来不及了，只感觉一个黑影，瞬间就向自己笼罩了过来；郑常眼前再次发黑，这次不是灯又灭了，而是被人用力的捏住了脖子。
　　郑常奋力的挣扎着，想要扯开扼住自己喉咙的那只强壮有力的手；但是，快速的缺氧导致郑常越来越无力，除了翻白眼表示死不瞑目外，也做不了什么了。
　　“放手，你TMD快放手；他要是死了，咱们一个都活不成。”福尔罕见的真急了，随手抓起手术台上的一把胸骨锯，就朝锁住郑常喉咙的，那条肌肉纠结的手臂挥去。
　　偷袭者听到这里，似乎有所动摇；不过更大的可能是，为了保住胳膊；只好暂时放开郑常，侧身向旁边躲去。
　　“咳咳咳。咳......咳。”郑常感到、呼吸困难，眩晕站不稳；弯腰费劲的大口喘息着。
　　福尔见郑常还能喘气，也松了口气；露出了丝放心的笑容，看着对面偷袭者，那张此刻白的有些发光的脸。
　　郑常也趁机抬头怒视着，这个没有丝毫犹豫，一心想掐死自己的凶残、冷血、毫无人性的凶手。
　　‘倒霉，竟然是他。’郑常惊恐的看着此人，暗自揣测着；‘我现在要是再装死一次，还来不来的急’
　　就是这么一张脸，看起来完全符合大多数人的审美，可以说是英俊无比了；但是显然郑常不是大多数人。在他的眼里，这张脸就是个符号，见一次倒霉一次的恐怖符号；所以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再也不敢忘记这个符号了。郑常仍记得上一次在车里，与此人不愉快的见面经历；以及更早以前，让自己有阴影的那次接触。
　　而此刻没化妆的凶手，很明显已经放弃了再动手的打算；他没什么表情的看着福尔和郑常，开口问道；“趁我还在犹豫，把你知道的都交待了吧？”
　　福尔察觉到气氛不太美妙，所以；
　　“哈！刀贱笑，你不化妆也是一样的帅，但是你还是太年轻，太容易冲动，太......”福尔正打算，开启他啰里吧嗦的烦人模式，来缓解此刻紧张的气氛；但是被不耐烦的刀贱笑给无情的打断了。
　　“你少说点废话，老实的说重点；看看你周围，这些都是没有重点的下场。”
　　郑常和福尔，直到此刻才注意到；手术台上依旧插着氧气管的艾娃，及手术台旁边，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那四位医护人员。
　　郑常皱眉，赶忙过去查看几人的情况；见都还有呼吸后，而艾娃的监护仪上显示的心跳也还有波动时；便朝福尔摇了摇头。
　　福尔的脸色大变，‘不好，这次刀贱笑是来真的了。’福尔正这样想着；就听见郑常沙哑着嗓子继续补充道；“都没事，可能是昏过去了。”
　　“哎，吓我一跳。”福尔拍了拍胸口，注视着刀贱笑，略显谨慎的开口道；“即然这样，那就长话短说吧；郑常绝对不能死。”
　　郑常非常同意的在一边直点头。
　　而刀贱笑看着福尔说完这句，就没了下文后，轻蔑的冷笑了一声；慢动作般的比了个割喉的动作后，将手伸向了他的后腰处。
　　“等会，别激动；让你的那把大狗腿歇会，没到它出场的时候；让我想想，重点该从何说起。”福尔见刀贱笑要动手，立刻就怂了。
　　“从我不能死说起，这就是重点。”郑常也急忙用他那独特的摇滚嗓音，低沉的吼道。
　　“哦，其实你也不是不能死，重点是......”福尔双手抱胸，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郑常一听这话，立刻惊了，也忘记继续的伪装喉咙重伤了；大声的对着福尔吼着；“老子就是重点、重心、重要的VIP。”
　　“NO,NO,NO;你不是，你控制的那个奇点才是。”福尔晃着手指，若有所思的继续说道；“奇点才是重点，中心，嗯VIP.”
　　“什么奇点？”刀贱笑和郑常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的问道，两人的脑门上，此刻都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奇点是一种能量，一种奇妙的、巨大的宇宙力量，空间和时间具有无限曲率的一点；也是人类和其他物种的完美融合，是物质与能量，能量与物质的无限转换；是宇宙的平衡被打破时，不断的吸收巨大的能量后，不停的转换成物质的那个物质与能量的共生体......”福尔此刻正滔滔不绝的开始了他的，没人听得懂的学术性解释。
　　郑常脑门上的问号，已经从一个变成了一排；他无奈的再次打断，兴致正高的福尔，虚心的问道；“你能用一个三流大学，低分勉强毕业的普通差生，能听懂的语言，再解释一遍吗？”
　　“不；还是用高中勉强毕业的，全能优秀体育生，能听懂的语言，解释一遍吧。”同样满头问号的刀贱笑，不太谦虚的补充道。
　　福尔有些惊讶，随后耸了下肩；
　　“哦，好吧；刚刚是按照我自己的理解，来给你俩讲解的。哦，对了，我的童年都在山海的精神疗养院里不太愉快的度过；我没上过学。所以，你俩听不懂我也理解。
　　也许对你们来说是有些抽象了，我这样说吧：你看，几万年来，人类已经熟练的，将自然界的各种物资转换为能量；但是将能量转换成物质，根据爱因斯坦的理论，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条件是极其严格的。这就像杀一个人，很容易，人人都能做到；但是将一个死人复活却很难，在满足一定的条件时，只有神才能做到。而奇点就是这个严格的必要条件。”
　　福尔非常有优越性的，鄙视的看着两人问道；“这样说，能理解吗？”
　　刀贱笑一语不发的皱眉思考着。郑常为了显示出，低分的大学生智商能够碾压优秀的高中体育生，赶忙说道；“我不觉的杀一个很容易，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也是需要一些条件的。所以说，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那个神吗？”
　　福尔听到这里，笑了，不怀好意的笑了；“哦，算了吧；我们都知道你是神......经病。”
　　“难道你就不是？你的资质可比我老。别废话，那么是这个什么能量、物质，还是奇点的；造成了现在的黑洞现象；和我完全没有关系了，是吧？”郑常白了歪嘴笑的福尔一眼后，继续的问道。
　　“当然也不是。”福尔马上又否定了郑常的想法；“和你有很大的关系，一切也都是随着你的出现而改变的。”
　　“我怎么没感觉自己这么的厉害，我要是能有这本事，还能让他轻易的掐住我的脖子，差点把我掐死。”郑常瞪了眼刀贱笑，对着福尔控诉的问道。
　　“哦，这个吗？我怀疑，你现在还不能控制它。”福尔不太确定的含糊其辞。
　　“什么意思？这个奇点在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郑常好像稀里糊涂的跟着福尔的引导方向，继续的问道。
　　“它应该是被一种特殊的物质封存了起来，根据已知的信息，它是以芯片的形式存在着；你的芯片在哪，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要不你仔细的想想？”福尔继续带引导性的说完后，郑常默不作声陷入了沉思。
　　而此刻的刀贱笑，却像是打通的任督二脉一样，突然的说道；“芯片吗？我好像听说过？”
　　“在山海精神疗养院听说的，所以你过来也是想询问艾娃，芯片的下落。”福尔陈述了刀贱笑的目的后；转头看了眼，旁边手术台上的艾娃，然后惋惜的继续说道；“以艾娃这个情况，估计短则一两周，长则一两个月才能开口说话了；看来现在也只有一个人，可能知道些什么了？”
　　“谁？董权？比较麻烦的一个人啊。”郑常瞪大了眼睛，充满好奇的问道。
　　“那就找到他，撬开他的嘴。”刀贱笑见福尔点头后，似乎有了方向一样，说完就转身快速的离开了手术室；和他的出现一样，诡异的难以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