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If I die you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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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少女醒过来时，有一双粗粝的手划过她的脸，为她抹去了从眼角落下的泪水。
“你醒了。”
史蒂夫低沉的声音从她身边传来，少女睁开眼睛，眼珠子寻找着男人的身影。
“对，我醒了。”
和往日的冷淡的声音不同，少女的声音中，莫名的带上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睡了这么久，我也该醒了。”
史蒂夫愣了愣，有些迟疑的伸手扶住了少女的肩膀。
“Are you……？”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她扑闪了一下眼睫毛，问道：
“Who are they？”
一圈红色的粒子从她体内冲出，这是神盾局看到的最后的景象，等粒子风暴消失后，两人就从房间内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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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搂紧了怀中又昏过去的少女，两人出现在一片碧绿的草地上，史蒂夫刚站稳，一群学生就围住了他们。他们长相大多数很奇特，有的背生双翼，有的是蓝色皮肤，有长着尖长耳朵的少年，会发光的少女……
史蒂夫警惕的抱紧了怀中的少女，神色冷峻的巡视一圈，那充满攻击性的眼神，让变种人们感到有些受伤，所有人的视线都变得危险，大家都开始戒备这两位不速之客。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变种人中分出一条道，一个蓝色的毛茸茸推着一个男人出现了，轮椅上的男人冲着史蒂夫微笑。
“请放松，我没有恶意。”
他用尽量轻柔缓和的声音安抚着史蒂夫
“这里是变种人学校，我想，你和你怀里的女孩需要帮助。”
史蒂夫刚想拒绝怀中少女就动了，他低下头，对上了一棕中带点红的眼睛。
“Everything will be OK。”
只一句话，他就被安抚了下来。
唐瑟年回头看向x教授
“麻烦您了。”
史蒂夫没有说话，查尔斯让学生都散了后，带着两个人走向了他的校长室。
等到了校长室，查尔斯开门见山的说道
“请问两位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学校？你们遇到了什么事吗？”
唐瑟年只是注视着教授……柔软的头发，面上不显，内心几乎要开始蹦迪
‘这居然是个有头发的教授？？！！’
过了一会儿，她平静了下来，沉思了一会儿后，对教授说道
“冒昧来访真的很抱歉，但是我们确实需要您的帮助，我和我的朋友都遭受过记忆的清洗，并且做的非常多……违背自身意愿的事情。”
“现在我们想要恢复原来的记忆，虽然可能会有很多不好的记忆，但是，那终究是我们应该承担的责任。”
唐瑟年尽量用委婉的话语说出两人被洗脑的事情，也不知道坐在对面的教授脑补了什么，看向他们的眼中顿时充满了关心与悲伤。
“我能看一下你的记忆吗？”
教授深思熟虑了一会儿，询问到
‘404怎么办？’
唐瑟年戳着系统，虽然早期记忆被洗掉过，但是大部分还是恢复了，只是还有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要是被看到那可就死定了。
还有……
想到苏醒时发生的事情，唐瑟年心中涌起了久违的喜悦，她等着那个人的苏醒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请放心，他不该看到的一点都不会出现〗
于是唐瑟年便放开了大脑他去查看自己的记忆。
查尔斯用手指抵在太阳穴上，注视着唐瑟年，他进入了唐瑟年的记忆中。
他看见疯狂的小丑正在用撬棍殴打着罗宾，他看见失去了妻子的不义超人建立的铁血的世界，他看见了被折断脊椎的蝙蝠侠，看见了，蝙蝠侠因为杀死了小丑，成为了狂笑蝙蝠，最后毁灭了世界。
然后就是他和他身边的人，他看见自己化为灰飞，他看见被杀死的琴，他看见了失去妻儿的艾瑞克，身边的学生和朋友一个个的死去，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看见地球遭受到重大的危机，才15岁的少年在外星上面化为灰烬，超级英雄陷入了困境，巨大的外星人毁灭人类不过是一个响指间的事情……
他看见了太过惨烈的未来。
然后，是无边的黑暗和机器运作的声音，夹杂着破碎的记忆碎片。洗脑的词汇和残忍的指令在记忆中交错出现，那种无助和绝望，让查尔斯根本不能遗忘。
不知道过了多久查尔斯面色难看的松开了搭在太阳穴上的手。想到刚才看到的景象，他怜悯又心痛的看着唐瑟年说道
“孩子，你辛苦了。”
他作为一名成年人，在看了这些记忆后，精神受到的冲击都如此巨大，更何况是多年来不断承受着这些记忆的这个未成年的少女呢？
‘你给他看了什么？’
〖狂笑不义中间穿插黑暗骑士以及逆转未来x教授灰飞烟灭，还有，嗯，全员死亡的复联三剧情之类的悲惨混剪，最后你在九头蛇被做实验的片段〗
唐瑟年不仅在心里为x教授默哀三秒钟。
而在教授眼里，就是少女已经无力反抗命运，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已经被摧残得面目全非。他眨了眨眼睛让眼泪倒了回去，有些生硬的转开话题。
“你们的记忆受到过损伤，我将尽我所能为你们恢复，在这之前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
等到安置好他们，查尔斯就接通了两个人的大脑。
没过多久，两架飞机就先后停在了x学院的停机坪上，正联复联成员先后到达，三原色的超人也从天边赶来。众人聚到了一起，不知道这么紧急来到变种人学校是为什么。
教授示意蝙蝠侠和钢铁侠去他的校长室，没过多久，两人再次出现时，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他们的心情绝对算不得美妙。
查尔斯带着众人来到一个房间前，他停了一下点点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推开了门。房间里的床上，少女睡得十分不安稳，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握着她的手，所有人把视线投向了美国队长，两个人身形一模一样，简直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在队长再三担保自己是独生子后，众人再看向床边的史蒂夫时，他也刚好回过了头看向众人，这下，没人觉得他们再有什么其他相像了。
如果说复联的队长是美国的阳光，那这个就是西伯利亚的寒冰，甚至更甚，他不是美国甜心，是最残忍的狼。他看向众人的眼神如同在看死人，冰冷且没有生气。但那冷酷的眼神只维持了一瞬，下一刻少女悠悠转醒，史蒂夫的气势肉眼可见的软和下来。
托尼侧身对队长说道：
“我可真没想到这种表情会出现在你脸上。”
突然娜塔莎扯了扯他的袖子，神情凝重。
“托尼，你应该看看那个。”
随着她的手势指过去，他看见没有了绷带的遮掩下，少女的锁骨上一个张牙舞爪的印记露出了一半，而和美国队长一样长相的那个男人，从衣袖露出的半截手臂上，也有着相同的印记，那个印记是很多人熟悉的——九头蛇。
几人神色凝重，隐隐摆出攻击姿态，谁也不能说这不是九头蛇的新阴谋，用美国队长的基因做克隆士兵，九头蛇还真干得出这种事。
“史蒂夫。”
两人同时看向唐瑟年，唐瑟年指了指她身边的史蒂夫，队长有些讪讪的笑了笑，唐瑟年看向史蒂夫，手指搭上他的手臂，用带着几分命令式的口吻说道
“平静下来。”
感受到手下一直紧绷的身体慢慢的放松，唐瑟年才松了口气。她看向聚集在房间里的人，主要目光放在了钢铁侠和蝙蝠侠身上，再加上边上的x教授，让她不由得轻声说道
“真厉害，三大巨头都出现在这儿了。”
托尼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想到刚刚看到的记忆，就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这来历不明的两人。他的手背在身后打了几个手势开口嚷道：
“嗨，两位甜心，请问你们可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至少解释一下为什么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美国队长？”
唐瑟年明白现在到了交换信息的环节，于是她也没有沉默多久，指着身边的史蒂夫说道
“九头蛇队长”
她忽视了复联各位突然黑沉的脸色，又指着复联的队长对史蒂夫说着：
“美国队长，曾经的你。”
史蒂夫想到自己在博物馆里看到的信息了然的点了点头。他也伸手指向托尼：
“那个应该是霍华德的儿子，对吗？我们应该见过”
唐瑟年看着他，眼中带着淡淡的关切
“你想起来了？”
“不太多。”
唐瑟年了然的点点头
“没有关系，慢慢来。”
她扶着史蒂夫的手臂，小心翼翼的下床，现实宝石为她构建出了一副轮椅，她坐在上面，正对着众人。
“我们来自平行宇宙，在我们的世界里，并非神盾局先找到美国队长，而是九头蛇。未来相关的信息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我可以告诉你们，这是既定的未来，希望你们能够找到解决的方法。我在此有个请求，请让他恢复记忆，我们还会回去，回到属于我们自己的世界。”
带着几分任性的把锅甩给对方后，唐瑟年联想到某些历史遗留问题应该要解决一下，那个小玩意儿，无时无刻都在显示存在感，虽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但是终究还是会有一些影响，干脆这次一次性解决了。
于是她伸手把史蒂夫拽倒，然后伸手搂住了史蒂夫。在众人眼中两人亲昵的拥抱着，男人单膝跪在轮椅边，少女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着怀抱的温暖，然后，“唐瑟年”睁开了眼睛。她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匕首，直接刺进了史蒂夫的背上，她把史蒂夫的头按在自己颈侧，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用匕首在他后背搅动着。
“很快就好了，再忍耐一下。”
“唐瑟年”的声音温柔又甜腻，和刚刚那个冷淡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对于遇到过激疼痛开始下意识挣扎的史蒂夫，“唐瑟年”叹了口气，在他耳边唱道
“If I die young bury me in satin，若我英年早逝，请将我葬在绸缎中，
Lay me down on a bed of roses，让我躺在铺满玫瑰的床上，
Sink me in the river at dawn，在黎明时分将我沉入河中，
Send me away with the words of a love song，用情歌中的诗句为我送行，”
听见歌声后，史蒂夫挣扎的动作慢慢减弱，“唐瑟年”看了正准备上来的人一眼后垂下眼睫，轻声吟唱着歌曲，那歌声实在太动听，眼神又太过悲伤，原本想来阻止的人，也停下了脚步。大家待在原地看着事态发展。
“oh oh oh oh，Lord make me a rainbow, I'll shine down on my mother，主啊，请让我化作彩虹，我将照耀我的母亲，
She'll know I'm safe with you，她会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很安全，
When she stands under my colors，当她站在我的七彩之下，
Oh and life ain't always what you think it ought to be, no，生活并不总像你所预料的那样，
Ain't even grey, but she buries her baby，总是那样灰暗，尽管她埋葬了她的孩子，
The sharp knife of a short life, well，短暂的生命像尖刀一样，
I’ve had just enough time，我已经活了足够的时间，”
“唐瑟年”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地上也已经出现一滩血泊，史蒂夫的挣扎已经接近于没有，不知道是因为听了歌放弃抵抗，还是因为失血过多，快要失去意识。
她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手中的动作加快，终于她反手一挑，一个复杂的仪器从史蒂夫的后背脱出，带着殷红的鲜血落在地上。两人一起跪倒在地，史蒂夫后背在红色能量的帮助下不断恢复，最后光洁如初，两人身上的九头蛇印记也消失不见。
“A penny for my thoughts, oh no I'll sell them for a dollar，一分钱想买我的思想，哦不，我的出价是一块钱，
They're worth so much more after I’m a goner，当我成为逝者之后他们将更有价值，
And maybe then you'll hear the words I been singin’，也许到那时你才会真正听懂我唱的那些歌儿，
Funny when you're dead how people start listenin’，在你死后人们才开始倾听，这是多么可笑啊，
If I die young bury me in satin，若我英年早逝，请将我葬在绸缎中，
Lay me down on a bed of roses，让我躺在铺满玫瑰的床上，
Sink me in the river at dawn，在黎明时分将我沉入河中，
Send me away with the words of a love song，用情歌中的诗句为我送行。 ”
歌曲结束在一声叹息中，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史蒂夫，“唐瑟年”无奈又温柔地笑了笑
“真是的，就这么相信我吗……”
虽然话里带着抱怨，但是大家都能听出她话里的愉悦。她拾起地上的仪器丢给托尼。
“随便谁都好，解析一下，里面应该会有你们需要的资料。”
她高高的挑起眉，起身轻松地扛起史蒂夫，把他放回床上，和刚才那个病弱的少女样子完全不一样。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她回头对众人说道
“初次见面，你们好，我是唐瑟年，Rose那个唐瑟年。”
然后就被突然出现的扭曲的时空通道吞食。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If I die you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