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3－6.同醉与独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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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木远远望着，滴汗——这两只永远都不会感受到别人的存在么？
安田地头安静地吃东西，只是嘴角有一个不可抑制的弧度。
桑田笑眯眯地看着，美景拌饭吃。
晴子不明所以，歪头问彩子：“流川同学自己为什么不找小墨鱼呢？”
“……”彩子无奈地看了看晴子，“懒得找吧……”说罢低头吃白菜，间或抬头偷瞄了宫城几眼。
“等一下，先别放！”小猴子忽然阻止了木暮往火锅中加香菜的动作，道，“眼睛兄，我要一只大碗。”
樱木接过晴子拿来的大碗，夹了许多菜叶和小墨鱼，以及鱼肉和瘦肉片，末了还舀了一些汤，放在流川跟前。然后，自己把一盘子香菜加到火锅里……
流川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碗火锅，眼睫颤动了几下，低下头默默地吃了起来……
彩子支着下颚，笑了，赤木疑惑地顿了一下，也笑了；安田和桑田也相视而笑；木暮也恍悟地自语：“原来流川不吃香菜啊……”
……流川有些局促，站了起来。
“怎么了，狐狸？”嘴上挂着两缕香菜的小猴子疑惑地抬头。
“没什么。”流川说罢朝洗手间走去，小猴子低头沉思几秒，也跟了去。
“小狐狸……为什么帮我？”小猴子深吸一口气才踏入洗手间，拽了拽小狐狸的衣摆。
“因为你不想喝。”
“诶？！”小猴子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怎么知道？”竟然知道我想什么——跟洋平一样厉害……
“你有什么不喜欢或者忧虑的时候，会皱鼻子。”
“呃……不会吧？我会皱鼻子么？洋平都没说过啊……”小猴子两眼望着天花板，使劲回忆，而后忽然笑开，“嘿嘿，不过说实在的，狐狸你好厉害哦！”
“什么好厉害？”小狐狸眨着小眼睛——不解了。
“就是喝酒啊——你刚刚一口气喝了6瓶呢！”小猴子伸出两手比出六只手指，一边有些无奈地叹息，“以前和洋平他们喝啤酒，我每次喝不完两瓶酒倒下了……而且，啤酒的味道好差……”
“为什么会倒下？”
“……就是喝醉了啊！”
“喝醉是什么？”
“……狐狸你不是人类！”
“我是狐狸嘛。”
“……”
“不过确实味道很差，所以学姐说啤酒的时候你的鼻子皱了两下。”
“狐狸你没有喝醉过么？不会头晕么？高宫说我喝醉了会大声唱歌，还一边跳舞……”
“跳舞么……”
“他们老是笑我，还说我跳舞很可爱……‘可爱’唉！我是男人好不好？”小猴子恼怒的挥着爪子驱赶某些记忆，脸红而且愤怒，“……小狐狸你真没有喝醉过？”
“……没有。”小狐狸眨巴着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回答，“加上这一次，我只喝过两次。”
“那就难怪了……”
“上次，我们国三毕业，全队一起吃饭也是喝的啤酒，那次他们每人敬了我两瓶——然后到最后，我回敬了没有倒下的一人一瓶——我还想怎么都睡着了呢……”
“……”小猴子的脸变色了，“狐狸……”
“嗯？”
“你们富丘中学篮球队，当时有多少人？”
“嗯……24人……”
“……比我们还多七人……也就是说你最少喝了38瓶？”
“比我们多9人，我至少喝了46瓶。”
“……”就算我数学不好，也没有必要这么打击我吧？小猴子低下头，“你没有倒下？”
“没有。”
“没有唱歌跳舞？”
“没有？”
“没有头晕？”
“没有……”
“没有感觉？？”
“……有……”
“什么感觉？”
“隔十几分钟就要上一次厕所……”
“……”
……木暮家的洗手间内，一只狐狸和一只猴子，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声音传遍整个小区，对街的杂货店老板正在吃饭，闻声被噎了一口，饭后嗝噎不断……
至于距离声源最近的少年们，虽然满心好奇地向着洗手间内张望，但介于不久前被自己的好奇祸及成为被杀死的猫的经验太过深刻明晰，经过几番挣扎，都选择了收回目光，低头喝酒。
……
酒到酣处时，大猩猩搂着被流川和桑田等人灌醉的三井又哭又笑；被安田等人放倒的眼镜虽然醉得爬不起来，却头脑清醒看着这一幕，眼眶湿热；小白兔晴子小姐在大灰狼学姐彩子的诱惑下喝下三杯啤酒，随即成为睡美人；三年级倒下后，除却貌似睡着的安田，包括队长在内的二年级团队在恭顺的一年级团队孝敬下全部成为烈士；一年级除桑田和勉强摇晃着的佐佐冈外，也全体壮烈牺牲……
少年的狂欢之夜就在并不难闻的啤酒淡香中流逝了，他们总是无所顾忌，直率地酣醉。篮球少年们的酒量远比估计的好，所以杂货店老板万分不情愿地再次送来三打啤酒。镰月西沉的时候，狂肆的笑闹才渐渐平息，一双双朦胧的眼睛在环顾时迷惑地妖娆着，有着不知今夕何年的悠游和惆怅——这样的夜晚，总是那样短暂……
小猴子倚着小狐狸的肩膀，看着地上沙发上的横七竖八的人和酒瓶，刚从洗手间晃悠回来的佐佐冈，以及没有醉倒的另外三人，迷迷糊糊地呓语：“狐狸，你这么能喝，能把他们都灌醉不？”小狐狸宠溺地摸了摸小猴子，看了一打只剩下4瓶，径自拆开了最后一打啤酒的捆装绳……
安田、桑田、佐佐冈、彩子，这四个没有醉倒的幸存者同时惊骇地对望一眼，渐渐又平静下来，自信的神情之间是一种默契——你小子前前后后已经喝了8瓶了，合我们四人之力，不信放不倒你。
……
“？？”时近中午，大家陆续爬了起来，看见眼睛兄四顾寻找着什么。
“怎么了？暮木学长。”
“我记得还有一打多的啤酒，怎么只剩下两瓶了？”
“……昨晚，流川和我们最后拼掉了。”昨晚最后倒下的彩子老实说——死小孩，下次我组织全队灌醉你！“昨天晚上，他最少喝了16瓶……”
“……流川人呢？”眼镜兄一边拂着冷汗一边四顾，发现球队的两只大宠物不见了。
……太没有组织纪律了！大猩猩一边想着，一边担忧地看了一眼继任的队长，后者正在彩子女皇身边滴溜溜地转悠，“……唉……”
“我想他俩应该已经到学校去了。”桑田笑眯眯地说着，锤了几下被安田枕着睡麻了的大腿。
“唔……应该是的。”安田故作惺忪地揉着眼睛。
“我也好想打篮球了，看着我们的天才都这样努力，我就觉得，自己还需要更加勤奋练习……”潮崎有些不好意思，轻轻说着，抬头却见大家都默契地笑着。
晴子忽然觉得昏沉沉的头脑清明了一些，看着眉头舒展了的大猩猩哥哥，弯着柔亮的眉眼，盈盈地笑开了：“我忽然迫不及待想看樱木同学和流川君的训练了，每次看樱木的充满活力的动作和流川坚定认真的神态，还有——大家越来越早到，越来越努力，就觉得湘北在不断地变强大……”——真的是，新纪元呢……
“走吧，我也想去看一看，那两个混蛋小子进步到什么程度了。”三井扶着钝痛的脑袋，咬牙切齿地说着，只是不够浓厚的鼻音，掩藏不住那一点欣慰和愉悦。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2－3－6.同醉与独醒
